怪物之間拉開了距離,最初只不過是幾步,但是緊接着兩個人相互之間將距離拉長,然後便是十幾步的向後徘徊,兩個人都像是蓄謀已久的戰車,正在準備發動。前方就是敵人,但同時這樣的強敵也在多年中給過他們雙方無數的祈望。正所謂恨之入骨,愛之則深,可怕的執念讓兩個人都不想要輕易地退縮,在這裡不做個了斷她們都不會安心,更加不要說着手去做身後的事情了。
奧妮克作爲過去的師妹,在很多的地方受到留美子的照顧,那是一個讓兩個人都感到幸福的年代。只不過那個沒有階級,也沒有歧視的年代並不存在,或者說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政局面前也將不復存在。爲了挽回自己家族可能存在的危機,爲了讓身邊能夠數的清抓得住的同伴至少還活着,奧妮克只有篤信她自己一直以來的信條,擊敗所有稱之爲外人的敵人。更何況,最重要的是,那個讓奧妮克曾經一度傾心的男人風蝕已經遭遇了不測,即便屍體都不知去向。想到這裡,過去一直在很多方面都及不上留美子的步伐的她延伸出了最大的憤恨。
怨念轉化爲力量,釋放出完全無法估計的旁系威力,這些力量和靈力散發到了哪裡根本沒有人糾結和知道,就好像火力發電站接近全部排泄和浪費資源之外的那部分究竟去哪裡一樣。奧妮克的憤怒讓她充滿了力量,那是足以將一切反抗實力,將一切敢於攪局的生物擊殺的強大意志力。
伴隨着力量的解放,這個叫做奧妮克的貴族女子召喚出了屬於她自己的魔法兵刃,如同假面一樣她能夠非常完美的將武器隱藏在某個二次元空間。不讓敵人發現,並且在需要的時候隨便何時都是可以進行調用的,做到了這一步實在是讓人有些後怕。這樣的敵人召喚出來的更是一柄巨長的劍刃,那並不是平凡的劍,應該說並不屬於步兵的選擇,那杆稍微長的靈裝是騎槍。
厚重的騎槍名曰【御風之道】,堅硬的表皮卻擁有着讓主人感受不到的輕盈。超長的體積。卻能夠被奧妮克舞動的虎虎生風,這東西方對於奧妮克來說彷彿就是玩具的一種,但是看着步兵一樣的她揮舞着的這靈裝。會讓所有敢於正面對敵的人不免膽怯。就好比如步兵師中忽然出現了裝甲師中會有特別武裝一樣,這個武器的震撼力可見並不一般。
騎槍被高高地挺舉在身前,奧妮克幾乎是一隻胳膊就輕鬆地抓住了着東西的手柄,而且尖頭制止高空看起來就充滿了無比的挑釁意識。真的能夠戰勝它麼?這個疑問會出現在很多人的眼中,然而可惜的是。身爲早於奧妮克入門的祟殺者日照留美子並不感受到絲毫的威脅,她依然靜靜地看着前方的變化,就好像安逸地老人一樣。
挺着騎槍的戰士最終還是發起了衝鋒,就像是任何如此作用的人一樣。騎槍在向前進的風速下會根據需要變成橫着的狀態。向前的槍口一方面既是對所有人的挑釁,另一方面又充滿了讓人在意地亮斑。奧妮克的速度越來越快,像是一隻兇猛的公牛。但是僅僅只這個樣子的話
正在日照留美子開心得意地思考同時,前方的奧妮克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前不曾存在過一樣。類似於閃現的招數被日照留美子看透的太多了,不過像是奧妮克這樣就連本質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不留下蹤影的移動實在是不科學。正在猶豫是否將目光移向身後戒備的時候,留美子忽然狡黠的一笑,她想起了最後一次見面之後奧妮克曾經擁有的進步。
於是,這個祟殺者頂點的女人並沒有像是之前對付佛林一樣輕易地將劍刃向着別處,而是依然雙手握緊稱之爲西園的深色劍刃,正面對準前方空虛的一片,看準了時機,然後高聲喊道:“破!!”
沒錯,就像可怕的女子喊道的那樣,破除一切的弱點,西園劍針對敵人身上最容易造成破壞的位置,僅僅只是一下便立刻撕裂了空氣中淡然的霧靄,讓一切欺騙化爲虛無。所謂的御風之道,並不是真正的擁有神的旨意,將一切化爲自身的力量並且用在實戰中。稱之爲御風,不如說是因爲真正控制的是敵人心目中的位置,或者說是控制了敵人對於事實現象的實際判斷力,這讓大多數人感到疑惑,不過留美子事先知道這一切。
果然,乒乓的兩聲清脆的碰撞,金屬與金屬毫無懸念的摩擦迸發出了激烈的火花和亮紫色的靈壓碰撞。呼呼生風的威力向着四面八方迸發出如同飛刀暗箭一樣的靈壓,力量更是無比強大滴割斷了附近的花草與路牙。奧妮克現身了,而且被日照留美子猜個正着,她就是隱藏了自己的身形從未改變過靠近的軌跡。所謂的御風之道,只不過是故意的混淆地敵人對於客觀事實的判斷,並且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暗示,就會讓敵人變得迷惘起來,原本應該是直線衝過來的人怎麼會消失了,原本應該是被刺中的敵人爲什麼會閃避的,原本應該是站在原地等待時機的敵人,卻又何時已經殺害了自己離開了。
這些所謂的原本,真是御風之道的本質,靈裝的力量與其說是力戰敵人,而不如說是智勝敵人。火花與刀刃相互迸發的力量相互撞在一起,並且兩個人壓上了自己武器和全部的力量撞在了一起,奧妮克絲毫不在意突刺中的騎槍會改變爲其他的姿勢,她將騎槍用作格擋,這就是她治理軍隊,玩弄政治最強大的靈活能力。
由於突刺中傾注了大量的力量,原本識破計謀的留美子也不得不因爲力量補充不及時而不得不節節敗退。她向後退去並且側過身子閃過突刺的威力,而後迅速地撥亂自己的身體,以此迷惑近身的奧妮克,忽然向側邊一躍避開了可能存在的第一擊傷害。
古人用避其鋒芒,來比喻初次投入戰場的攻勢的猛烈,留美子認爲這話很有道理,兩個強大的人相互之間發生戰鬥,第一擊往往是最危險的,因爲兩個人都是抱着必殺的心態,所以最初的一下可能造成兩敗俱傷的概率最高,在別人主場上,還挫敗了敵人的主帥,到了最後不利的只會是留美子一個人。
奧妮克收住了身勢,擺正了騎槍之後看了看留美子,此時在身後的女子依然顯得高貴而美麗,華麗的黑色長髮娟秀卻又讓人感覺蕩氣迴腸,忍不住心頭的躁動佔據主場的女子問道:“那個,留美子姐,你能不能來我這邊呢,我是認真的,我知道從前事情有很多誤會,而且因爲叔叔的介入你有很多地方對達斯雷瑪這個姓氏有芥蒂,但是呢,人家真的很喜歡你,你可不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們一起做達斯雷瑪家族的未來不好麼?身爲僱傭兵的你,原本就只是一個賣命的死士,何苦爲了外頭的生死而打擾了自己的生命呢?僱傭兵或者說祟殺者本來就沒有戰鬥的信念的吧,我開出比gast更加豐富的條件,你可以回到我身邊麼?”
留美子停頓了一會,然後笑了笑,她半是認真的說道:“很高興你還看得起我,呵呵,我日照留美子就像你說的那樣,只是個下賤的祟殺者,而且沒有信仰,也沒有未來。但是呢,自從那一天,我接受任務百無聊賴的抵達現世,在那一天裡面我見到了那時起的合作對象,那個叫做陳靜的少女。是那個丫頭讓我看到了希望,讓我知道什麼叫做堅強,一個人沒有父母的呵護,沒有導師的協助,獨自一個努力竭盡所能去做心中最想要做的事情,這份勇敢和力量讓我備受鼓舞。我已經不是一個僱傭兵的我了,我更加不是從前那個事事不關心,人人不問責的我了,來到這裡像你提出植野暗香相關的申請的我,是絕對要認真地審視你所提到的所有事情,註定要與你背後守護着的那份蠻橫做對抗的。隨隨便便的奪走別人生命,將人類當做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生物一樣不值得關心起來,像這樣的你們吶,我是最討厭的了。”
停頓了片刻,就連身後的佛林都發現奧妮克咬緊的牙齒表露出了憤怒,但是留美子無所畏懼,她就是爲了表明立場纔不停歇的戰鬥的,所以即使現在撕破臉也沒有絲毫的遺憾。學姐認真地說道:“奧妮克你最爲我的學妹實在是不合格呢,雖然嘴巴上總是將喜歡掛在靠近的位置,雖然行動方面總是做出讓人愉悅的舉止,但是實際上你和我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祟殺者是一樣的,你只是爲了自己的生命而活着,卻忽略了人們活着本身的意義。不只是如此,你忽略了自己的生命本質不談,在歷史長河中,你的一舉一動也在讓自己的未來逐漸扭曲,你已經變成了與我不同的別的怪物了,一個就算是累着活着,卻完全不明白自己活着,自己帶領着大家犧牲究竟是否值得的人,不然這樣的你也不會選擇在手下死去的時候自虐身體來發泄不滿。”
說出這些後,佛林心中明白地做出了防備,卻還是被奧妮克憤恨滿滿的怒吼嚇了一跳,那根本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野獸的嘶吼,看來奧妮克被人猜測到了心理之後早就出離了憤怒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