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驚天暗自搖頭,他雖然願意和聰明的女人打交道,卻不願意和可能比他還要聰明的女人來往。面前的這個女子,很可能就是另一個石嫣然。不過形勢所逼,蔣驚天也別無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蔣驚天轉身走向門口,“我還有事要辦,等會回來接你。”
這女子想要蔣驚天立即帶她離開羅府,便故意出言相激,“你不怕我通知羅子修,讓他派人埋伏在我這裡捉你嗎?”
蔣驚天呵呵一笑,“你怎麼知道,我這一去,就一定會回來?”
這女子便像鬥敗了的公雞一般,耷了着腦袋道,“好吧,我等你。”
“趁着現在有功夫,你給羅方寫一封告別信吧,就說你得高人相助,已離開羅府,請他勿要掛念。還要爲羅子修開脫一番,就說你仰慕他已久,曾多次暗表芳心,都被其拒絕,最終還是以藥物迷惑了他,還尋得了一夕情緣。”
那女子明眸一閃,發自內心的感嘆道,“羅子修惹上你,真是不明智。”
蔣驚天藉着月光,最後看了一眼這女子那充滿智慧的眼神,然後推門而去。
……
蔣驚天出了羅子修住處之後,便直奔羅子修手下家將居住的宅院。今晚是他的復仇之旅,這些平日裡欺壓百姓的雜碎,蔣驚天一個都不會放過,尤其是那些近日來和羅子修蛇鼠一窩,一同找他麻煩之人,便更不會手下留情了。
這是一整片瓦房,鱗次櫛比、排列有序,足可容納千人。羅子修這些家將大部分都沒有收到請柬,不過他們卻自己擺下了宴席,場面雖無法與羅方設下的相比,但氣氛卻要熱鬧得多。蔣驚天掩藏在屋頂,望着院中不下千人的席面,一時也有些犯難。他倒不是怕將動靜鬧得太大,也不是怕敵不過這幫烏合之衆。他主要是怕他一動手,這幫雜碎就會四散而逃,這樣他便無法將其一網打盡。
不過當蔣驚天的目光,掃過一個不勝酒力,攔美入宅的家將之時,心中突生妙計。他一連幾個縱身,然後揭瓦入室,輕聲落下,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掌如刀,將那女子擊暈。隨即探出五指,扣住了那家將的咽喉。
生命受到威脅,那本就只有七分醉意的家將,立馬就醒酒了。他顫抖着身軀,磕磕巴巴的道,“不知道是……哪個道上的朋友,在下之前要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明言。”
蔣驚天冷哼一聲,鄙視的道,“你最好老實一點,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可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
“是,是,小的一定聽話,還請大爺饒命。”
蔣驚天收回扼住他咽喉的左手,指着窗外席位上的某一個人道,“你把他叫進來。”
“啊!”那家將先是一驚,然後見蔣驚天再次探爪來攻,便急忙應允道,“小的叫他,小的馬上就叫。”
蔣驚天收回攻勢,端坐在桌前,冷冷的道,“只要你聽話,我不會殺你的。”
那家將急忙點頭,並推開窗子,向外嚷嚷道,“張振,你來一下。”
那名叫張振之人,聞言頓時怪笑一聲,“我說老陳,你不是一個人應付不來那騷蹄子,想讓老哥去幫你的忙吧!”
“哈哈……”滿場鬨笑,這家將也不介意,急忙道,“讓你來,你就快點,哪有那麼多廢話!”說罷便“啪”的一下將窗戶關上了。
蔣驚天見此人還算老實,並沒敢耍什麼花招,便依言沒有取他的惜命,只是突然出手將其擊暈。不過羅子修供養的這些家將,平時壞事做絕,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蔣驚天將他擊暈的同時,還暗運罡氣,拍了他的下陰一掌。這一掌用的是柔勁,表面上雖不留傷痕,但其內經脈已經破損。這一掌之後,這人已經成爲了一個徹底的廢人,今生再難行人道。
隨着張振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門被“咯吱”一聲推開了。蔣驚天早就埋伏一旁,在門還未被完全推開之際,就一記“輪迴”擊了出去。這張振正是兩日前隨羅子修到西跨院砸搶的十幾位家將之一,蔣驚天又怎會留手。在這一拳截取了他的全部記憶之後,便直接扼斷了他的脖子,並悄無聲息的將他的屍體,收入了儲物戒指。
張振先是在門口一滯,然後突然消失,頓時引起了不少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之人的警覺。於是在幾個小頭目的示意下,又過來了三個人,看樣子是想進屋一探究竟。蔣驚天自然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這三人一踏進屋子,就全都石沉大海,沒有一絲動靜。這下終於讓酒宴中所有的人,全都警覺了起來,然後紛紛離座而起,提刀亮劍,緩緩聚攏向那個房間。
這千八百人,全都成爲了驚弓之鳥,蔣驚天若是再處理掉幾名前來探查的家將,恐怕其餘之人,就會立馬潰逃。所以他便想出了一招妙計,打算從後偷襲,爭取將這些家將一網打盡。
蔣驚天先是揮掌將燈打滅,使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然後再土遁而走,從那些家將的身後冒了出來。燈一滅,在場之人的心神便全都隨之一緊,那奉命前去查探的家將,也因爲驚恐,而本能的放緩了速度。此時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盯着那驟然陷入黑暗的房間。沒有一人注意到,正有一個惡魔在他們的身後,不停的收割着生命。
蔣驚天動作極其麻利,幾個呼吸之間,就不聲不響的撂倒了三十餘人。對付這些家將,他有三種態度。首先說這兩次隨羅子修去石府鬧事的家將,蔣驚天對他們的態度是一律拗斷脖子,並收走屍體。再者就是那日陪達財、達運,逼迫乞丐蹂躪春妮之人。對於這些爲虎作倀之人,蔣驚天的辦法是將他們的記憶全部絞碎,使他們變成徹徹底底的瘋子。除此之外的其餘之人,則全被蔣驚天一掌擊暈,並以柔勁擊其下陰,剝奪其繼續做男人的權利。
奉命探查之人咬牙閉眼的走進了房間,同樣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不過十個呼吸之後,屋內的燈便亮了起來。那人急忙推門而出,想要將屋內的情況報告給領頭之人,但他站在門口卻愣愣的說不出話來,僅是激動的用手指點着衆人的身後。這人之所以如此驚愕,就是因爲他發現,此時院中站立之人,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四百之數,剩下的則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與此時同時,蔣驚天健步如飛,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並隨手拾起桌上的碗筷,射向院中的燈火。那些依然站立的家將,全都隨着那查探之人手指的方向,扭過頭去。但整個院子卻在這一刻,陷入了黑暗。騷亂四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四百多人全都橫刀豎劍,警戒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這家將中地位最高之人,一聲大吼,混亂的場面頓時被鎮壓了下來。“楊海,你說。你看到了什麼?”
那探查之人應該就是楊海,他站在門口,面色驚恐的道,“死了,都死了!”
“兇手呢?還在屋裡嗎?”
楊海的情緒已經接近了崩潰,他衝着院中的黑暗,撕心裂肺的喊道,“我說的不光是屋裡,還有院子,幾百人,都死了,全都死了。那人就在院子裡!”
場面再次陷入混亂,那領頭之人沉聲怒喝,“大家別慌,小心誤傷了自己人,都站到離自己最近的房門口去。”
衆家將依言而行,可等他們都站在光亮處之後才愕然發現,原來的近千人,此時卻只剩下一百多個了。其餘之人,自然是被蔣驚天在黑暗之中幹掉了。蔣驚天有着“天人合一”的本領,這黑暗對他一絲影響都沒有。再加上敵人陷入了慌亂,他不但不需要再掩飾自己的腳步之聲,還不需要再躲避敵人的目光。這樣一來,他的效率大大提升,三下五除二,就又撂倒了四百餘位。
這剩下的一百多人,如果四散而逃,或許還能逃走一半,但他們偏偏聚攏到在了一起,躲進了這片宅院中最大的一間房。屋內燈火通明,窗子房門全都緊閉,這一百來人各個緊張兮兮的或站或坐,炯炯的望着各個敵人可能出現的位置。
蔣驚天一連解決了八百多人,消耗頗巨。幸虧他知曉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沒有亂用罡氣,大部分的敵人他都是憑藉着**的力量和靈魂之力對付的。否則罡氣告罄,他的氣血又極度匱乏,恐怕稍有不慎,便會暈死當場。他盤坐在院中,休息了一盞茶的功夫,然後便向那最後一百名家將的藏身之所而去。
蔣驚天先是控制土地開裂,在門口窗外,形成了一個個深達兩丈的大坑,然後便翻身上房,破瓦而入。蔣驚天這一殺進屋中,整個房間頓時炸開了鍋。這一百來人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反抗,而是奪門而出。屋中之人本來就摩肩接踵,在這逃命的時候,誰又會讓着誰。所以還沒等蔣驚天動手,就有不少人被同伴擠壓踩踏,被弄得骨斷筋折。那些僥倖破窗而出,奪門而逃之人,也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全都掉進了蔣驚天特意爲他們準備的大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