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上了賊船
武官們這是在造反吶!
餘杭亦就把耳朵豎了起來。top/?小說排行榜
其實這事攤上誰,最好還是不聽爲妙。可最不該聽的那句,池大將軍已經當着他的面說出來了,這個時候再往外跑,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殺意。反正已經聽了一句,知道的算多了,殺不殺就看他配不配合了。
所以他是被『逼』着上了賊船。既然上了,就不能白上。
“路上不必着急,涼則行,熱則止,晚上安營紮寨,好好歇息。行軍路線換掉。”池清指着餘杭亦身後長案。餘杭亦跟他生活了一年,只池清一個動作,他就知道池清讓他做什麼。他轉身打開長案中間的抽屜,看到裡面扔着張疊好的紙,拿起來示意池清,得到點頭後,將紙遞過去。
池清將紙鋪開:“按此路線走。”
“屬下馬上去吩咐。”胡棱要拿紙,池清卻將紙收了起來。
池清道:“說今日的行程便可。”
“大將軍謹慎,屬下佩服。”比起不知收斂的胡棱,嚴德在池清面前表現的好多了。
餘杭亦不以爲然的撇撇嘴,池清就是這樣,做事謹慎的比『婦』道人家還磨嘰。出行帶好幾百人走,還怕有人刺殺不成。
還有這幾輛華麗馬車。他剛纔還在嘀咕,皇帝不讓池清帶大將往南行,準備這麼些車子給誰坐呢。等後來他發現池清坐的不是第一輛,他就明白了。
在自己的兵營裡鼓搗帳篷,出門倒騰馬車、路線,池清還真是閒的厲害,是該放出去打仗了。
想他嫁到大將軍府去,池清閒了一年,雖然在府裡,也『操』心的事也不少。不過那時池清要是與屬下商量事情,是絕對不會讓他參與的。
餘杭亦不可以聽,戰必勝卻可以,就因爲戰必勝是他池清的兵?
讓餘杭亦在旁邊聽着,一來是把餘杭亦拉上他的賊船,二來麼,自然是有心栽培餘杭亦。餘府陷入皇族奪位之爭,餘侍郎自顧不暇,嚴令不許他的兒子們有當官的念頭。餘杭亦這個嫡子,也是關在家裡當深閨的小姐養活。
“這樣的速度,走這條路線,要到南疆去,恐怕沒有一個月的功夫到不了。”嚴德沉『吟』片刻,又道:“怕皇帝起疑。”
“起疑又如何,他心急不過是多在路上埋伏些刺客罷了,出了保定,咱們就得小心了,其他書友正在看:盛世華年(胤礽重生)。”池清動作自然而然的拿起茶杯,伸到脖子後面。
餘杭亦愣愣的接過來,這架勢明顯是給他的。池清是在做什麼?他進兵營來,與池清接觸頗多,池清有意接近他,還幫過他,他以爲是這隻打『色』狼看上了他的相貌。
可身在高位的人,哪個又會對一個只相中了顏『色』的人,說如此機密的話?
“你怎麼看?”池清忽的轉過頭。
“我?”餘杭亦這次是徹底愣住了。拜託,造反的事爲何要問他,他不過是個端茶倒水的兵!
怕什麼,說就說。餘杭亦一口飲下茶杯裡的水,重重擱在方桌上,沉聲道:“依屬下愚見,與其慢吞吞行軍,給皇上,皇帝以時間,『摸』清咱們的路線,佈置殺手埋伏,還不如按着新路線,一路狂奔,在敵人『摸』清路線之前,一鼓作氣到達南疆。”
“慢行軍,要走一個多月,快行軍的話,半個月也就夠了。咱們人多,難以藏身,可若是白天潛伏,晚上走,大路線不變,卻可專揀隱蔽的小路走,想來至少十天內不會被發現。咱們動作越快,皇帝的佈置就越不嚴謹,我們到達南疆,先安定內部,在羽族收穫糧食之前,先發制人。”
嚴德擡眸看了眼池清,低頭吃茶。這餘杭亦心急的『性』子跟穩重謹慎的池清是完全不同,兩個人一起打仗,可有好戲看了。
“你還知道羽族人收穫糧食的時間?”池清問。
“知道,他們種的是早稻,夏末收。咱們能趕在他們收穫之前攻打最好不過,要等他們收了糧食,兵強馬壯糧草豐足,可要多費力氣。”
“你如何知道的?”
當然是看你寫的兵書。餘杭亦撓撓臉,掩飾他的心虛:“看書知道的。”
這倒是沒出池清的意料。他猜測的也是餘杭亦從書中知道。除了小時候,餘杭亦愛偷偷往府外跑,稍大一點,都是被關在府裡的。不過,餘杭亦竟然看這方面的書,倒是讓池清費解,派到餘府的人只說餘杭亦除了讀孔孟之書外,只偶爾看些散文雜記打發時間。
“必勝懂的倒不少。”嚴德真心誇讚。“怪不得大將軍常讓我們多看書,原來書中講的東西還真不少。”
餘杭亦趕緊抱拳:“不敢當。”他說的這麼好,池清和嚴德會不會器重他,當場給他提個小官噹噹。
“懂的多不見得說的對。”池清瞟了眼得意忘形的餘杭亦,嗤笑:“一路快走過去,是能躲過皇帝的埋伏,可這傷亡是小的。到了南疆,若無外敵來犯,到後必然要與南疆的將士起衝突,咱們只有一千人不到,何談安內?”
“他們當中就沒有想要追隨大人的。”餘侍郎管的再嚴,也是官宦人家,要想餘杭亦半點官場之事都不懂是不可能的,況且餘杭亦又是個不安生的『性』子。
池清不屑:“這天下還是皇家的天下,哪有人是天生反骨的。再者,沒有共過生死的,如何能信?”嘴上罵餘杭亦紙上談兵,心裡卻是暗暗驚歎餘杭亦知之甚多,是個可培養的人才。
餘杭亦不服氣,張嘴要還擊,嚴德卻舉起手打住他的話,起身退下了。
車內只餘他們二人,餘杭亦不屈不撓還要開口再辯,他覺得自己說的不無道理,可心底有認爲池清似乎比他思考的更爲周全。他有心與池清多辯上幾句,即便是說不過,好歹能學到些東西。從池清嘴裡說出來的,比池清寫出來的書更實用,且有針對『性』,能讓他長本事。
以前,池清是斷斷不會同他談這些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刻,他倒是感謝安排他到這輛車上的人,管其什麼用心,能讓他得益便可,其他書友正在看:網遊之沉默王者。
餘杭亦要說,池清卻擺出副不想搭理的模樣,叫餘杭亦把方桌收起來,他要躺下看書。“這本書給你打發時間。”
“大將軍,關於……”餘杭亦又豈是善罷甘休之人。
“對了。”池清打斷他:“那次『操』練你不是傷到了麼?休養幾日,可好了?”
“……好多了。”被池清一關心,餘杭亦登時百感交集。他難受的扭扭身子,撿起書要看。
馬車開始顛起來,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小。這是離開兵營了,餘杭亦趴着,掀了側簾往外瞧。
“放下。”
瞧着謹慎『性』子。餘杭亦揹着池清撇撇嘴,聽話的坐好。池清給了他介紹南疆地理風俗的書,倒是有趣。
“杖傷是要抹膏『藥』的吧?”
餘杭亦看的正在勁兒頭上,聞言沒反應過來,只順着答:“嗯,要抹,軍醫給我帶了不少。”
“拿過來,我幫你抹。”
“嗯,你自己拿。”餘杭亦騰地坐起來,瞪大眼看池清。“不不,不敢勞煩您。”
“沒什麼勞煩的,在行軍途中,只能由本將軍親自給你抹了。”池清說完話,特意轉過頭將書放好,其實就是揹着餘杭亦咽口水。自己夫人的身子一定要好好『摸』『摸』!
餘杭亦那小心眼,如何肯給池清佔他便宜的機會。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道:“能得大將軍援手,自然是屬下的福氣。不過,軍醫再三囑咐,這要得到晚上臨睡前再抹。”他總不能晚上睡覺都只跟池清在一起吧。
池清臉一冷:“趴好,脫衣服。”
“將軍,這……”
“不服命令。”池清冷笑。
要是因爲這點事就惹到池清,讓他升官無門,報仇無路,可就不值當了。不就撩起衣服『露』個背麼,在軍醫和傔人面前他從不扭捏,他不是女人,不怕被看,兵營裡成羣結隊光溜溜去洗澡的人多了。
雖然池清對他的心思不純,可也不能在馬車上把他就地正法了吧。在被『摸』背和大好前途之間,餘杭亦有點相中後者。
這時卻聽心急耐不住的池清道:“明日你下車走,用得着你伺候了再上來。”他瞧餘杭亦氣『色』尚算不錯,不如提前放出去鍛鍊,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什麼時候喊停,都由他說了算。
定是嚴德那個不正經的,叫他給餘杭亦找輛車坐,竟安排到他這裡來了。那這一個月,豈不日日都要與餘杭亦相處。
咳,也算是好事。池清抿嘴角。
“是,屬下認罰。”原來抗命的處罰這麼輕,那還是罰他吧。
他也有每日走路鍛鍊的想法。到了南疆打起仗來,他可不能還是如此窩囊。
架空文,所以南方地區就不嚴格的按現實的走了,設定南疆附近種植早稻,棲息人羣是羽族和漢族。
開啓小攻調教小受模式,咳咳,不要想歪了。
另外,其實這章道出了個真相。o(n_n)o哈哈~
小受上條小命的事情,會一點點揭開,在池清對小受各種疼愛調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