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吃多了,又被池清做的狠了。餘杭亦咬着草紙坐在馬桶上憤憤然瞪眼,屁股火燒火燎的疼,稍一使勁,跟利刀子捅進去了般,疼的他額頭直冒汗。
“要不要喝點水?”池清開門進來。
餘杭亦嚇得差點後仰過去,草紙都掉落在地上:“你快走。”這裡是他小院的茅廁,人來人往的,大將軍跑他小院的茅廁來,任誰看見了都得把下巴拉長。
池清直接把碗遞到他嘴邊,無視餘杭亦的憤怒:“喝點,喝完就能排出來了。”
“這是藥?”餘杭亦低頭看看微微發黃的藥汁,就着池清的手,喝了大半碗,然後推池清往外走:“快走吧,這裡臭死了。”
“把褲子提上,去我屋裡,這裡太髒了。”
能不髒麼?單峰連飯都不給他們吃,還能派人來給他們清理茅廁?這個小院住的都是餘杭亦的兵,都是粗漢子,鋪蓋捲兒三四年都不知道洗洗,還能指望他們嫌茅廁髒?只要進來踩不到不該踩的東西,誰也不會想到這個還需要清掃。、
單峰臉皮真夠厚,對於救命恩人半點不照顧。好在如今願意結識他的武官多,時不時總送些東西來。
餘杭亦虛弱地點點頭,但是很快他又搖頭:“草紙掉了,你去屋裡幫我拿點過來。要軟的,大不了撕書,哦,千萬不要撕我的兵書。”
假讀書人!池清笑笑,隨手掏出汗巾給餘杭亦:“這個軟和。”
他們回到屋裡,餘杭亦在牀上躺了會,肚子就開始劇烈的疼,很快他就順利的排出來了。正吃着池清端來的熱粥,邊吃邊鼓動池清快點造反,磨磨唧唧的他等的都嫌煩了
。
兩人正低聲說着話,門外有人求見。餘杭亦聽這聲音,便知道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也只有這個時候的男孩子,說話的聲音與其它時候不同。
他站起來,放下碗就要走。池清跟在他後面低喊:“褲子,褲子還沒穿上呢。”
餘杭亦不得不折回來。屁股後面一碰就疼,他穿着外袍,直接蓋到了腳,也就懶得穿褲子裡。在池清面前可以這樣穿,到外面打死他都不這樣。
拉過來褲子黑着臉穿上,餘杭亦低着頭一言不發。
“是當地富商塞過來的,說是他家的小兒子。你別以爲他就是個毛孩子,其實心眼多着呢,還到我的書房偷東西呢。”池清趕緊趁機給餘杭亦解釋。
其實餘杭亦早知道了,池清沒碰過這些人。可池清沒碰過,他就該心裡好受了?呸呸,不對,池清碰不碰跟他有什麼關係?
餘杭亦越想腦袋越疼,提上褲子就要走。卻被身量修長的池清壓在牀上,耳朵被池清噴出的氣息弄得癢癢的,從耳朵到脖子根漸漸都泛起了粉紅色。
“逢場作戲罷了,你是我唯一的那個。你介不介意看場好戲?”
“介意,我沒心思看你們倆親親我我。”餘杭亦推開池清,冰着臉道:“我想了想,我年紀也大了,該開葷了。出門我就去城裡的妓院找個漂亮點的姐姐,也嚐嚐女人的滋味。”
他本想激怒池清,明明池清看他跟誰親近些都要惱的。誰知道池清聽了不怒反笑,扶着牀無聲笑了許久,直到他惱的跳腳,池清才忍住笑。
“你不是小地主的兒子,妻妾成羣,兒女雙全麼?怎麼到現在還沒嚐到女人的滋味,難不成兒子女兒都是男人給你生的麼?不想,我們家必勝還有這樣通天的本事,不知道你的肚子能不能爭氣懷上一個?”
池清是在取笑餘杭亦之前撒謊騙人,此時餘杭亦記起來更是又羞又惱,當時池清已然知道他的身份,還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編造身世也不拆穿。
簡直就是拿他逗樂!
“放手,小爺我要走
。”餘杭亦紅着一張臉,使勁推池清。卻被池清三下兩下把手腳綁了,連嘴也給堵上了,扔在牀上。
把牀帳放下,池清笑道:“左右你也無事,不是想看我造反麼,那我就反給你看。”
餘杭亦瞪大眼,也不掙扎着嗚嗚了,蹙着眉皺着臉斜瞅池清。而後者卻鑽出了牀,還仔細的把牀帳弄好,這纔開口:“進來。”
很快傳來開門聲,然後便是一連串的清脆的笑聲:“小奴見過大將軍。”
餘杭亦聽到聲音,翻了個白眼側過頭。池清似乎很喜歡這個小奴的樣子,不知做了什麼,惹的小奴嬌喘連連。餘杭亦又側過頭,使勁擡起來想看清池清到底在做什麼。
他這邊使勁伸着脖子想看見,突然聽池清低吼了聲,之後便是什麼撞擊到木門的聲音,馬上有人進來,問池清發生了什麼事。
“小奴要刺殺我!”
刺殺!餘杭亦豎起耳朵來。
很快單峰等人也過來了,有人刺殺大將軍是天大的事,別以爲他想池清死,就會對這事樂見其成。池清剛剛大敗敵軍,還救了他和他手下的性命,百姓也對其感恩戴德,此刻正是池清在南疆威望最高的時候,誰這個時候刺殺池清,豈不是要與整個南疆軍民爲敵?
他倒不是擔心小奴和送小奴來的人的性命安危,也不甚擔心池清會順着小奴把他給查出來。小奴雖是他指使的,但他深藏於幕後,就連富商和小奴本人都不知道他們是爲誰做事。
他擔心的是,會因爲這件事,本來還在猶豫要投靠池清的武將找到了獻忠心的機會,紛紛倒戈。
武將和文官不同,他們要是投誠誰,看到點希望就會急迫可待的投誠。這是他們性子造成的,畢竟他們不會像文官那樣考慮來思慮去的想上好幾個月。
保護池清和爲池清報仇,就是南疆武官投誠池清的希望。他們原本站在池清的對立面,貿然投誠自然要擔心池清不待見他們的問題,若是池清不收他們,再回到單峰手下做事,難免會被穿小鞋。
但是除了池清被刺殺的事,就等於是給了他們表忠心的機會啊
。凡是想跟隨池清的武官,都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餘杭亦因爲是棄文從武,還是文人的想法,所以腦袋壓根就轉不過這個彎來,尋思不出來池清做這事到底是爲什麼,難道是爲了嫁禍給單峰?
“大將軍,容老夫給您瞧瞧傷。”
是老軍醫的聲音,餘杭亦使勁咬住嘴裡的布巾,池清受傷了,傷的重不重?池清會不會爲了嫁禍給單峰,而故意傷害自己。
“敢傷害大將軍,這色人真是膽大包天,請大將軍將此事交由小將處理,小將定然將幕後之人揪出來,請大將軍發落。”
說話的似乎是常跟在單峰左右的武將。池清可得意了,連此人都表態了,架空單峰看來是十拿九穩的事了。餘杭亦撇撇嘴,繼續要往外張望。屋裡此刻人多,他不敢弄出聲響。池清打發的連嚴德他們幾個都出去了,餘杭亦才嗚嗚叫了幾聲。
池清過來吧他嘴裡塞得東西拿掉,還沒開口呢,就聽餘杭亦急切地罵:“傻啊你,不就演個戲,至於傷到自己。”
“小傷而已。”
“這麼多血還說是小傷。”餘杭亦早瞅見池清撕下來的浸血的半截袖子裡,外袍的袖子都是血,得傷的多重。
“這點傷算什麼。當初我快死了,也沒見你這麼心疼我,對了,當時還下狠勁踢出來着。”池清抓着餘杭亦的手臂,不許他逃走,笑道:“終於混到你也會心疼我的時候了。”
餘杭亦張張嘴,卻是沒說出話來。
是啊,他是心疼池清。他都心甘情願跟池清被翻紅浪了,爲何不能心疼?當初哪裡就不知道心疼了,要是不心疼,早不管池清死活了,還會跑回去救池清。
他對池清的愛從來沒有消失過,哪怕重生最初那段日子,他想過殺池清,想過愛恨皆不要好好搏個前程,可是,他的目光始終不能從池清身上挪開。
深入骨髓的感情,就算刻骨的恨,也無法完全代替,哪怕死過一次,生命可以重來,愛恨卻難以看淡。
也罷,老天爺讓他重生,卻又把他送到了池清跟前,或許老天爺關照的不是他,而是爲了給池清一次機會
。
他的死,池清不是直接兇手。池清說過,若是愛一個人,那個人死了,池清也會跟着去死。
他是那個人。
能夠肯定這一點,餘杭亦纔會淡了恨,一點點的敞開心扉。他曾說過,如果池清能改變故事的結局,他就接受池清。
其實,老天爺讓他重生,讓他回到池清身邊,就是在改變他們倆的結局。
只不過,光是兩個人相愛是不夠的,池清權柄再大,也保不住天下有心人太多。他要是想和池清在一起,就必須變強,強到沒有人可以傷害自己,甚至,可以保護池清。
餘杭亦悶不吭聲的穿鞋出去,池清追了兩步,挽留無果,只好放行。他還要在屋裡裝病,等着人投誠。
能看到餘杭亦心疼他,足夠了。
“冠瑟來了,在院裡等着求見呢。”張子和端着碗雞湯進來:“要不要吃,越中侯給馮羅送過來的,馮羅吃膩了,叫我給你送過來。”
“吃啊,難得的好東西。”餘杭亦拿起勺子便吃。“冠瑟來找我的?”
“是,我讓他在院裡候着。”
餘杭亦噗嗤笑出聲來:“人家官位與我相當,哪有什麼求見和候着的說法,你先去給人煮上茶水,我吃完去院裡見他。”
今天本來想把昨天二更碼完的~但是從早上接了六個面試的電話,估計這兩天是不能了~~~~~(_
有沒有還在上大學的妹紙,上學的時候做兼職一定要做跟以後想幹的事業相關的事情,最好寒暑假都去做些賺經驗的工作~現在找工作,都會問我這個沒畢業的學生說:“有沒有工作經驗,我們這裡招幾年以上工作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