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一對一對
“怎麼不打起來?”嚴德惋惜不已。“要是打起來,咱們就趁亂反了。”
池清看着地圖,思考餘杭亦說的法子的可行性。信鴿正好擦着羽族地盤的過去,要是羽族的兵警覺,定然在周圍不是他們的地盤也設有暗哨探子,將信鴿射下來。
即便是羽族的暗哨探子放任鴿子飛過去,他父親真的帶兵往敵人後方逼近,羽族人也會亂起來,向單峰求救,他再控制住單峰的人馬,和他父親兩面夾擊,把羽族大軍收拾乾淨。雖要折損人馬,但也不失爲上策。
“確實是好計,大將軍思慮周全,屬下可想不到這麼多。”嚴德聽池清說完計劃,思索片刻,拍手叫好。
“是戰必勝想的。”池清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每次都是,餘杭亦要是亮出本事來,比自己做了什麼大事,還讓他臉上有光。要是餘杭亦辦了什麼岔子,比如初入兵營時滾入帳篷的事,池清就覺得特別丟人。但是爲餘杭亦丟人,他也願意。
嚴德瞪了瞪眼,笑道:“恭喜大將軍,戰必勝這樣,算是可以出師了。其實他不必帶兵打仗的,賞給屬下做軍師也不錯。”
“想得美,他要做軍師,也得是我的。”
“您還需要軍師?”嚴德嗤笑一聲,餘杭亦什麼性子,大將軍想把人牢牢束縛在自己的控制下並不簡單。
池清也勾脣笑了笑。他不會讓餘杭亦做軍師,餘杭亦好動好戰,經過這幾個月的磨練,功夫上大有長進。只要餘杭亦自己不放棄,他就繼續調/教,直到有一天餘杭亦能夠成爲文武雙全的大將軍。
“對了,蕭恆怎麼沒來?”池清明知故問。誰讓嚴德膽敢笑他。
“嘿嘿。”嚴德伸出粗糙的大手摸了摸頭,半點臉皮都不要,竟然頗爲自豪的跟池清笑道:“屬下攢了好多年,做的太猛了,他早上才昏睡醒,到現在也下不來牀。”
“那你還笑。”池清回身,到牀邊翻找東西。“就不心疼?”
嚴德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哪裡能不心疼,一刀砍我背上,我都不帶眨眼的,但是看他出了點血,屬下就很是後悔,心疼的吃不下飯。屬下樂的是,他是心甘情願的,明明疼,還願意爲屬下忍着。”
池清將東西放到嚴德面前:“對他好點。算了,不用我多言,你要是敢對他不好,或是有一分不忠,他自會拿刀親手剁了你。這是老軍醫給我的東西,這是之前用的,這是做後治療保養的。別硬來,否則再過十年,這事你們就做不了了。”
這麼嚴重!嚴德的神色登時嚴肅起來。拿過盒子裡的物件細細觀看:“這麼多,都是怎麼用的?”
“去問老軍醫。”池清揮手讓嚴德出去,他還有要事忙,哪裡有空給嚴德講這些。
若是信鴿真能挑起羽族和單峰開打,那麼離他造反的日子也不遠了。藉此契機,一舉奪下南疆,和北疆他的人馬遙遙呼應,圍逼京城。
皇帝只想過要他來南疆赴死,卻不想南疆纔是他池清的老家。他父親若是沒有反意,何苦在他小時候嚴厲逼他學文習武。怪只怪他父親裝瘋賣傻的太好,皇帝還以爲他父親迷戀男寵,不思政務呢。
在這裡,就算他只帶一個小兵過來,也不懼單峰。
餘杭亦回到他的小院,還沒踏進院門,就發現有兩個人跟門神似的站在院門口。他上前仔細一瞧,樂了,這可不就是嚴德給他的人麼。年長的叫李多,年輕的叫呂續,兩人搭弓拉箭的本事可是一絕。
“都站這兒幹什麼,回去歇息去吧,咱們院裡還能來了刺客不成?”餘杭亦挺胸,他如今也混到有人給他守院門的地步了。這是他憑自己的本事賺來的,不是因爲他是餘侍郎的公子,更不是因爲他是池清的夫人。
李多笑道:“話雖如此說,可到底這是水兵統領的小院,要是連在門口通報的人都沒有,豈不惹人發笑。”
“那也是,留一個就成了,另一個歇着去吧,何苦來呢。”餘杭亦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幾個有真功夫的兵,自然捨不得累着他們。
呂續悄悄伸過小拇指,勾了勾李多的小拇指。李多忙道:“一個人站着不像話,校尉快進屋歇着吧,不必操心屬下。”
餘杭亦只得進去,他忍不住回頭,卻發現李多兩人都站到一邊去了,隔着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這樣站着才更不像話吧。
進了院子就看見李瑞傾在打拳,李瑞傾身量高大,雄壯有力,一套拳自他打出來虎虎生風,餘杭亦忍不住叫好。叫了兩聲,就心癢癢打過去了。
他雖不如李瑞傾有勁兒,打的拳也不如人家流利,可他從池清那裡學來的都是四兩撥千斤的招數。李瑞傾再厲害,也敵不過餘杭亦出招巧妙,捱了餘杭亦一腳,往後退了好幾步才止住身形。
他皺了皺眉,疑惑不已。他清楚的記得餘杭亦只是個有幾分腦子的文人,身手在兵營裡不值一提。後來隨着餘杭亦出外做活,倒是看見過餘杭亦亮出幾手,可沒想到餘杭亦在格鬥術上也這麼厲害。
“張校尉呢?”平常那小老頭最愛坐在石桌上吃酒吃茶,怎麼今天倒不見了了蹤影。
李瑞傾摸摸下巴:“大哥說天黑了,該出去辦您交代他的事了。”
“偷偷摸摸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餘杭亦嘴裡抱怨,心裡還是極滿意的。他手下拳腳厲害的人再多,也需要像張子和這樣狡詐的人,能時不時幫他辦些不好在明面上做的事。
他估摸着時辰還早,就跑去大廚房搶了碗蔘湯,拎着去敲馮羅的門。開門的卻是越城,一改往日馬都比人乾淨的粗漢子模樣,穿了身水綠色的長袍,頭髮扎的清清爽爽,就是臉色不怎麼好,黑着臉給餘杭亦開的門。
餘杭亦一隻腳剛邁進去,就聽越城小聲威脅他:“沒什麼事,放下湯趕緊走。”
“馮羅,傷勢恢復的如何了?”餘杭亦擡眼再看馮羅,是病患不假,可衣服也穿的光鮮,臉上還透着紅光,眉眼間盡是笑意,可見這段時間過的不錯。
“見過校尉。”馮羅撐着坐起來,越城趕緊過去扶他。“怎麼今日有空過來,還讓校尉破費了。”
“搶的。”餘杭亦往上提了提蔘湯。“單峰不把我們幾個當客人待,我也不跟他客氣了。你快些養好身子,回我身邊來。我新得了幾個手下,本事了得,等着介紹給你認識呢。”
這事馮羅已經知道了,他的手下暗中跟着餘杭亦,後者的一舉一動,都是經由他的兄弟稟報給大將軍知道的,他又如何能不知曉?
“好,屬下已經沒事了,可以……”馮羅也想盡快回到餘杭亦身邊,照顧伺候保護餘杭亦,是大將軍給他分派的任務,他不能放着任務不做,在這裡養傷。
“不行,還得再休養一個月。”越城打斷馮羅的話。馮羅一旦回去了,他就不能整天整夜的守着了。
餘杭亦笑笑,心中暗暗恭喜馮羅和越城,同時也想到了,給馮羅提官果然是必要的,不然越城是七品的武官,馮羅只是個小兵,在越城面前哪裡能直起腰桿子來。
他死過一次,把這種事情看得再明白不過。越城寵馮羅,讓着馮羅,允許馮羅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那又如何?若是有一天越城不願意寵馮羅了呢,後者該如何自處?
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麼態度,自己都要往上爬,等將權柄緊緊握在手中後,兩人的感情就不會僅有一人的寵愛作爲基礎。
清清閒閒過了兩日。餘杭亦沒事就打打拳,射射箭,悄悄跑出去游水,除了吃喝不好,日子過的倒也安寧。
他想去問池清信鴿的事,但是又轉念一想,計謀他獻上去了,池清要是沒用,定然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可沒有池清想事情想的周全。
池清要是用了,那他安心等消息便可。
只要羽族和單峰打起來了,他就有上戰場的機會了。這兩天晚上,他把池清給他的兵書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還手癢癢,又默寫出池清的另一本兵書來,並且加了他自己的意思在裡面。
到了第三日,餘杭亦去廚房端飯的路上,看見單峰神色匆匆帶着人向府門的方向走了。當天晚上,他就被蕭恆叫去了。
“船上留有可用的人了麼?”
“有,呂錚在船上。”
“除了呂錚呢?”蕭恆到底對張子和幾人不甚放心。
餘杭亦心知肚明:“還有我的心腹連峰,老軍醫的兒子白朮。”
“通知呂錚注意埋伏,凡是過河的人,是兵就殺,是民就抓,切莫放過一人。再通知連峰一遍。”
“屬下明白。”蕭恆這是不讓有人把消息送到北方去。“水上有人管着,那6地上……”
“這你不用管。你帶的人少,這幾日跟着大將軍便可,凡事聽大將軍差遣。”蕭恆說完,斜瞪了餘杭亦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什麼時候跟嚴德勾結上了?”
餘杭亦嚇一跳:“沒有的事。”不就是送個酒麼,可別報復他。
蕭恆話裡有話道:“以後還是多聽大將軍差遣,別總是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穩重起來了。行了,去大將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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