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在靜月有心的調養和鍛鍊下,她的身體素質已經恢復到以前的一半水平,假以時日,她相信足以和現代的時候媲美,甚至超越。
當然,除了練武和鍛鍊身體,靜月剩下的時間就是擺弄她的菜園子和蔬菜大棚。
還有一個月就要到春節了,這也將是靜月第一次在古代的大節日。她想起了自己的爺爺,那個倔強的老頭雖然曾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但依然兒孫滿堂,春節的時候,他是不會寂寞的吧?!
甩掉腦中的想法,靜月安心地給棚裡的青菜施肥、除草,想這麼多有什麼用呢,自己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心安即福,這輩子要學會惜福纔是!
“小姐,小姐,下雪了,下雪了!”冷雨歡快地跑進棚子裡,一臉興奮地對靜月說道。
下雪了?靜月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鐵鏟子,和冷雨一起走出了大棚。
只不過是轉瞬間,千荒山就穿上了銀白的輕紗,縹緲空靈的山脈隱在蒼茫的人世間,靜月竟恍惚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中。
肆意飄灑的雪花輕柔落下,絲絲的清涼浸入靜月未施粉黛的俏臉上,調皮的小雪花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一眨一眨間,化成晶瑩透明的小小水珠落下。
香腮微紅,雙瞳剪水,瓊鼻微勾,丹脣輕翹,雖身着粗布冬衣,但一身風華氣質難以掩藏其中。
這便是蕭辰域和蕭辰樑掀開馬車簾所看到的宋靜月,一個他們認識而又不認識的少女。
“沒想到一年多未見,宋家妹妹竟變得如此標緻可人!”
調笑逗趣的男聲由遠而近地傳來,靜月擡頭望去,不禁站愣在漫天的雪花中。
迎面而來的是兩位風神秀異的絕美男子,一個身軀凌然,金冠束髮,面如冠玉,眉似冷劍,黑裘加身,他那傲睨萬物的氣勢,實在讓人第一眼在天地間只看得到他;另一個風度翩翩,器宇不凡,身披紫裘,一雙桃花眼和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意,顯然破壞了他自身的俊帥美感。主動和靜月說話的,就是紫裘少年。
“冷雨見過三殿下和世子爺!”冷雨以前見過蕭辰域和蕭辰樑一面。
靜月也跟着冷雨行了一禮,她對眼前的兩人沒有任何印象,但也知道一個是皇帝的兒子,一個是王爺的兒子,身份地位自然顯貴。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蕭辰樑嬉笑着就要伸手去扶靜月,但是被她巧妙地避開了。
蕭辰樑尷尬地摸摸鼻子,沒說什麼。眼前的小妹妹,可別把他當成登徒子纔好。
“臭木頭,你來幹什麼!”
靜月剛站好,就感到身後一道強有力的鞭風,朝着她眼前的男子劈頭而來。
“臭丫頭,你管我!少爺我來看看,你過得有多慘!有沒有被這山中的老虎吃掉!”蕭辰樑一邊笑嘻嘻地說着,一邊步伐靈敏地躲着宋靜珂毫不留情的鞭子。
白雪翻飛,少女怒目圓睜,一招一式狠辣無情,反觀少年神態自若,跳上跳下,根本不懼。
該不會兩人是仇家吧?可是看起來又不像,正在靜月打算出手製止兩人的時候。二人的打鬥聲已經引來了宋家的其他人。
“靜珂,還不快住手!”宋老爺子話音剛落,蕭辰樑就一把抓住了宋靜珂的鞭尾,然後壞心地突然一鬆手,讓沒有準備的宋靜珂跌坐在了雪地上。
“你!”宋靜珂正要反擊,就聽到身後又傳來宋老爺子的聲音:“靜珂,不得胡鬧!”
“哼,走着瞧!”氣呼呼地站起來,宋靜珂轉身回了院子裡。
宋老爺子似乎對蕭辰域和蕭辰樑的到來,並不驚訝。他將兩人迎到自己的書房,靜月轉身又回到了院外的大棚裡。
“這三殿下和世子爺到底是什麼身份?”靜月問不知何時出現在大棚裡的六哥宋景雲。
宋景雲一邊幫助靜月除草,一邊語氣平穩地說道:“三皇子蕭辰域乃是皇上和先皇后所生之子,當年先皇后難產而亡,三皇子一生下來就有不足之症,還沒滿月就被皇上送到龍山,交給仙空老人撫養。十年後,身體變好的三皇子回到了京城,傳聞一年後他突然性情大變,不但一刀捅死了懷有身孕的皇上寵妃,還殺死了很多的宮女和侍衛。皇上大怒,又把他送去了龍山,五年後才準他回京。”
“原來是這樣,那世子爺又是誰?我看他和靜珂姐姐似乎有些矛盾!”
宋景雲一笑,說道:“世子爺蕭辰樑乃是賢王之嫡子,他小的時候在我們家住過一段時間,那時你還小,可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不對盤,兩個人只要一見面就打,從小打到大,誰也不讓誰。”
靜月猛然站起身,盯着宋景雲瞧,而且還起身圍着他上下打量一番。
宋景雲有些不明所以地問:“月兒,你怎麼了?”
靜月咧開小嘴一笑:“六哥,今天我才發現,其實你也挺八卦的。我以前錯看你了!”
八卦?那是什麼意思?宋景雲大睜着雙眼,不解地看着靜月。
靜月搖搖小手說:“沒事,我只是沒想到六哥有時候也不是不愛說話!”
宋景雲一聽,耳朵有些微紅。他也不知道怎麼啦,有時面對自己這個溫柔可親的妹妹,就是忍不住想要多說兩句話。
雪一直下到夜幕降臨才停止,靜月沒想到蕭辰域和蕭辰樑竟然各自帶着兩名屬下,要在莊子裡住下。
一下子增多了六個人,吃飯的時候還能湊合,可是睡覺的時候怎麼辦呢?這兩個尊貴的公子,還真能爲自己家出難題。
幸好,當初盤炕的時候,靜月讓宋老漢他們把炕盤的寬一些,橫豎都能睡人,擠一擠還是能湊合的。
“我們家主子要單獨的房間!”跟在蕭辰域身邊的大漢龍五不帶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