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藝比賽歷來都是每屆四藝比賽用時最短的,每位參賽選手在半個時辰內當場各寫一幅字,然後由五位評判人選出誰是獲勝者。
第三天書藝比賽,溪朝國派出的選手是蘇詠琛、仲之秋、凌芷兒、康承傲,另外還有安御史之子安睿謙,鄭國公府鄭圖庶弟之嫡子鄭修凡。
這次靜月選擇走到臺下觀看這場書藝比賽,溪朝和其他幾國使用的字體主要以楷體和隸書爲主,像行書、草書或篆書都還沒有出現。靜月想近距離觀摩一下這些參賽選手的書法字體,果然沒讓她失望。
首先所有參賽人員中要數蘇詠琛寫得最好,書法功底最爲深厚,他執筆有神、有氣,寫出來的字有骨、有肉,龍蛇飛動,力透紙背,早已是大家風範。
毋庸置疑,這場比賽的最終獲得者應該是蘇詠琛。顯然五位公正的評判人也認爲,蘇詠琛是當之無愧的書藝比賽的獲勝者。
靜月也看到了其他人的字,凌芷兒、李妙兒、芊屏公主、都靈兒、範文清幾名女子選擇的都是簪花小楷,這些人之中,以範文清和凌芷兒寫得最好,範文清的書法娟秀多姿,而凌芷兒的則是鋒芒初露、柔中帶剛。
不過這些簪花小楷比起董明哲、安睿謙、仲之秋、範博文、孟旭幾人筆酣墨飽的隸書,稍顯得小家子氣一些,多了柔美,少了瀟灑。
“姑娘,爲何搖頭?難道這些龍飛鳳舞的字入不得姑娘的眼?咳咳!”靜月只覺得耳邊突地鑽入一個男中音,讓她轉瞬間成爲了人羣中的焦點。
眼看着書藝比賽已經結束了,誰這時候找她的麻煩?靜月往自己的左右兩邊瞧瞧,除了一左一右兩個哥哥,就是一些百姓,不像是有人問她的。難道她產生幻覺了?
“姑娘,在下在你身後!”男中音再次進入靜月的耳中。這次不但靜月聽到了,就是宋景瑞和宋景寬,還有三人前面的宋戰偉也聽到了。
幾人同時轉頭看去,就見人羣中一個病態的少年輕依在一個魁梧的侍衛肩膀處,嬉笑盈盈地盯着靜月瞧。
“和王,您今日怎麼出門了?”宋站偉快步走到蕭辰和的面前給他行了一禮。
“宋五爺不必多禮,本王只是想瞧一瞧今年的書藝比賽有沒有出色之人,看來讓人失望了!”蕭辰和毫不顧忌地當場說道。
靜月只是聽蕭辰域說過一兩次他這位體弱多病又癡迷書畫的五弟,在蕭辰域的眼中,這個一年四季不怎麼出門的怪癖和王,是他最想擺脫的“麻煩”之一。讓蕭辰域都覺得是麻煩的人物,到底該是怎樣的一種人呢?
“未來嫂嫂,你可不要一直盯着本王這張帥臉看,就算你一時喜愛上本王,本王也決不能娶你。否則,我那位冰塊哥哥要哭的!”蕭辰和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
“噗嗤——”靜月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蕭辰和哪像是個病秧子,分明就是油嘴滑舌、臉皮超厚、膽子比天大的無賴小子。
“未來嫂嫂笑了,看來我要去找冰塊哥哥討個賞!”蕭辰和繼續逗弄靜月,不知爲何,他見靜月第一面就對她很有親近感,別看靜月比他小,但他很自然地就想衝着靜月撒嬌耍賴。
同樣的,靜月對蕭辰和也沒有疏遠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蕭辰域提起蕭辰和的時候,言語之間的那種親近和呵護感,讓她對蕭辰和也有了好感。
“和王,我家月兒尚待字閨中,有些話莫要說得太早。”宋戰偉見過蕭辰和幾次,從來不知道這和王說話這麼不講場合。此時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就這樣喊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爲“嫂嫂”,實在是有失妥當。
“抱歉,本王的錯!宋五爺莫見怪,姑娘也別見怪。對了,這位姑娘,剛纔你爲何搖頭?”蕭辰和以前就對宋家靜月很好奇,只是他的好奇心一直未被滿足。
這次書藝比賽他一是爲了見見那些彩頭,二就是知道靜月會在現場出現,特意出現在她身後。只是他見靜月在觀看臺上那些書法字體時,略有些遺憾地搖搖頭。他知道她很會種田,難道她也很懂書法?
“哦,剛纔啊?剛纔有一隻不乖的小蟲子來回在我眼前飛,所以我纔來回看的,沒搖頭!”他們幾人的談話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靜月可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萬一被有心人挑起事端,她又要費心解釋一番。
“真的嗎?”蕭辰和疑惑地問道,他怎麼沒看到什麼不乖而亂飛的小蟲子呢?
“真的,比珍珠還真!”靜月特真誠地說道。她發現蕭辰和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單純可愛一些。
“哈哈,比珍珠還真?這可真是有趣的說法。”蕭辰和有點後悔,他真應該早點來見宋家靜月,這可真是個能讓人開心的妙人兒。
正在臺上宣佈最終結果的時候,宋福又急匆匆地擠到宋戰偉、靜月幾人面前低聲說道:“五爺、二小姐,老元帥讓你們趕快回家。”
“福叔,不會是又有誰到我們家來了吧?”靜月見宋福臉上的急色,試探着問。
“二小姐,你可真有先見之明!再不回去,怕是四爺要和賢王爺打起來了。”宋福再次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什麼?”宋家衆人一聽也沒先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趕緊轉身往宋府迴轉。
宋家的人離開之後,蕭辰和從貼身侍衛蕭震身上直起身子,摸着下巴,笑着說:“蕭震,走,咱們也去瞧瞧熱鬧!”
宋府清風院宋戰偉的書房裡,宋老爺子和宋戰遠沉着一張臉看着賢王爺和宋戰傑,門外宋林和蕭森守着。
這清風院原本伺候的人就不多,此時就更沒什麼人了,所以宋府的下人也都不清楚清風院有些緊張的氣氛。
“本王就是來拿彩頭的,你們宋家人一向一諾千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賢王爺語氣嚴肅,但仔細聽他並沒有發怒,反而有些尷尬。
“王爺,我們宋家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倒是你們皇室中的人,往往是說一套、做一套,讓臣等寒心罷了!”宋戰傑冷臉似霜,一點兒面子也不給賢王留。
“本王不怪你妄議皇室,這彩頭今天本王是拿定了!”賢王原本不需要親自來宋府拿彩頭,只是他從宋戰偉的口中無意中得知這宋家拿出的彩頭,似乎有些不同,於是想要先睹爲快。
沒想到見過彩頭之後,他就有了據爲已有的想法,反正他手裡還有很多能夠爲畫藝比賽添做彩頭的東西。
“王爺,如果你現在能發誓這彩頭不會據爲己有,那麼這彩頭現在就可以拿走。”宋戰傑正是看出了賢王的心思,纔不同意他把彩頭拿走。既然賢王爺想要拿到自己家裡收藏,那麼這本就是宋家的東西,要收藏也是他們宋家收藏。
“你怎麼能這樣想本王,本王豈是那種人!”賢王爺死不承認自己真的有這種想法。
靜月和宋戰偉幾人在屋外聽着賢王爺和宋戰傑的對話,大概瞭解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走進書房之後,靜月就看到她爲宋戰偉準備的彩頭用紅色的綢布蓋住,放在了宋老爺子的身側,但是賢王爺和宋戰傑一人抓着彩頭的一端,誰都不願意鬆手。
“王爺,爹,大哥,四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宋戰偉想要確定一下事情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樣。
“戰偉,你可是說今日讓本王來取明日畫藝比賽的彩頭的,可是你四哥不願意,這可是你宋家的不對了!”賢王爺搶先說道。
“王爺可真是會惡人先告狀,你明明是拿着這彩頭回自己家,然後明日偷樑換柱,換上另一個彩頭罷了。既然王爺已經爲明日畫藝比賽準備好了彩頭,那我們宋家準備的彩頭還是留在我們自家吧!”宋戰傑見過這彩頭之後,就一直想留下,如果不是宋戰偉說是爲畫藝比賽準備的,他早就拿到自己書房裡去了。
“宋戰傑,你不要冤枉本王,本王什麼時候說會偷偷換掉了,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賢王爺據理力爭,他今天說什麼也要把這個彩頭弄到手。
“哼,王爺是沒親口說出來,但是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宋戰傑一點兒都不在意這樣說是不是冒犯賢王。
“你這是故意誣衊,就是不想本王拿走這個彩頭!”賢王也明指出宋戰傑的小心思。
“沒錯,我就是不想把彩頭拿出去了!”宋戰傑也不隱藏,很坦率地說了出來。
“老元帥,大將軍,你們聽聽,這可是他親口說出來的。這彩頭當初你們宋家的宋五爺可是親口答應要拿出來的,本王可沒有逼你們,現在事到臨頭,你們就不想拿出來了!不行,本王不答應,這彩頭本王一定要拿走!”賢王態度堅決地說道。
靜月見賢王和宋戰傑這樣繼續爭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就出聲說:“王爺,四叔,這不過就是一件彩頭,值得你們這樣爭搶嗎?”
“值得!”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嘻嘻,那讓小王看看是不是值得?”就在這時,蕭辰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屋中快速地掀開了宋家彩頭上的紅綢布。
靜月看他那疾如風的動作,有點傻眼,這蕭辰和不是個病弱少年嗎?怎麼功夫這麼好,而且現在看起來也不像一個生病多年的人?這小子也太會裝了!
蕭辰和此刻哪還有心思去看衆人臉上因他的突然出現而詫異的表情,他的全部心思都被紅綢布下的宋家爲畫藝比賽準備的彩頭吸引住了,整張臉因極度興奮而變得通紅。
“這——這——這是什麼?”蕭辰和根本無法將眼睛從面前用上好紫檀木裝裱好的一丈長的畫上移開。
賢王、宋老爺子、宋戰遠、宋戰傑和宋戰偉已經事先見過這幅舉世無雙的畫作,此時再見仍然震撼不已。
宋景瑞和宋景寬這是第一次見,兩個人除了大睜着眼睛和嘴巴,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只見這一丈長、三尺寬的畫布上,玉帶懸空,長虹飲澗,羣山疊嶂,蒼翠朝天,百花藏嬌,萬獸穿林,仙鶴展翅,遠舟輕蕩,旭日東昇,波瀾壯闊,好一幅舉世無雙的江山如畫圖。
當然,這幅畫作最驚人之處不僅僅在於它畫中展現的壯麗美景,還在於它畫風細膩、色彩多樣,一水一石,一花一草,甚至那仙鶴身上的羽毛,都能清晰可見,猶如真實事物一般。用“栩栩如生”四字已經不能讚歎此畫高超的畫技,真是歎爲觀止,歎爲觀止!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畫法,這是什麼畫?”蕭辰和早已經愛不釋手,他想現在就搬回自己的和王府,然後細細觀賞。
宋戰偉看了一眼靜月,靜月衝他微微搖了搖頭,意思讓他不要說。靜月爲了這幅《江山如畫》的工筆畫可謂煞費苦心,從選料、下筆、暈染……每一步她都盡力做到極致,就是希望宋戰偉拿出去的時候,能夠一鳴驚人。
只是,製作一幅精良的工筆畫工序太繁雜,耗費的時間也多,更不能出一點兒差錯,可謂是勞神費力,所以,當靜月看到這幅畫還沒拿出去讓外人觀賞,就已經快讓自家人打起來的時候,她就決定除了蕭辰域、自己身邊的人和宋戰偉、宋戰明之外,不想再讓其他人知道這畫出自她手。
“沒人知道這是什麼畫嗎?”蕭辰和又焦急地問了一遍。
“和王,這幅畫是我尋了好久才尋到的,是別人家祖傳的畫,我買回來之後重新裝裱了一下,至於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宋戰偉看似老實地回答,暗地裡他也衝自己兩個哥哥使了眼色。
就算靜月和宋戰偉不說,宋老爺子、宋戰遠和宋戰傑也能猜出這畫和靜月有些關係,不過關係有多大,他們就不清楚了,看樣子宋戰偉也不會老實說,而他們也不想賢王和蕭辰和知道,就全部默不作聲。
“丫頭,你說,這畫和你有沒有關係?”賢王見宋家的幾個男人都不吭聲,就覺得奇怪,而且這畫法從來沒見過,除了靜月還會有誰呢?可是觀這幅畫的畫功,沒有個幾十年是做不到的,靜月就算再聰明靈慧,也不可能畫出這樣驚世的畫作,讓她用剪刀剪倒是可以。
“有一點兒關係,那裝裱是我的車伕忠寶去做的。”靜月半真半假地說道。
剛聽前半句的時候,賢王心都提起來了,聽完後半句,他又把心落到了肚子裡。這畫應該和靜月沒什麼關係!
“這畫我要了!”蕭辰和倒是不客氣,雙手夾起畫,就想朝外走。
“別跟着瞎胡鬧!”賢王和宋戰偉、宋戰傑幾人都攔住了蕭辰和,這邊還沒討論清楚呢,那邊又出來一個奪畫的人。
“皇叔,我府裡有一幅鬼峰老人的墨寶,這就讓蕭震給你們取過來作爲明日畫藝比賽的彩頭。這幅畫就歸我了!”蕭辰和開始了討價還價。
鬼峰老人是溪朝開國時期的一位大畫家,他的畫作乃是絕世珍寶,很難得到,賢王和宋戰偉這些年找了很久鬼峰老人遺留民間的畫作,沒想到蕭辰和那裡竟然有。可是要拿這幅《江山如畫》換取鬼峰老人的畫作,值得嗎?
賢王思慮再三,果斷地表示:“不行,這幅畫我要拿回賢王府,就作爲明日的彩頭!”
“賢王不必多此一舉,明日就從宋府送去比賽現場吧!”宋戰傑並不打算給賢王換取彩頭的機會。
“宋戰傑,你是不是非要和本王作對?”賢王帶着怒氣地瞅了一眼宋戰傑。
“臣不敢和王爺作對,只是這是宋家尋到的彩頭,理應由宋家來送,再說萬一明日出現的彩頭不是這幅畫,我們宋家不是虧大了。”宋戰傑依然不想讓地說道。
“皇叔,宋四爺,你們就別爭了!這樣好了,這幅畫放在我那裡,我再觀賞一晚,明日就給你們送到臺上!”蕭辰和打着商量地口吻說道。
“你更不可信!”這次賢王和宋戰傑更是異口同聲地反對。以蕭辰和對書畫的癡迷程度,這幅畫到了和王府,那就再也出不來了。
“這畫放本王那裡!”不知何時,蕭辰域大踏步走進了書房,他瞪了一眼蕭辰和,又看了一眼賢王。
因爲蕭辰域的突然到來,書房的溫度急劇下降,蕭辰和“嘿嘿”兩聲,討好地看着蕭辰域,而賢王也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幅世間難得一見的絕世畫作而已,他們這兩個王爺在人家宋府明槍暗奪,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靜月發現因這幅畫而產生的爭論在蕭辰域到來之後,終於結束了。幾人根本沒有表示同意或反對的機會,畫就讓龍五給送到了越王府。
“三哥,我今晚可不可以去越王府住?”蕭辰和還不死心,他想再看幾眼那幅《江山如畫》,明日畫藝比賽的最終獲勝者還不知道是誰。可無論是誰,要想再得到這幅畫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要知道世人一旦看過此畫,是沒人願意讓出來的。
“不可以!”蕭辰域自然看出了蕭辰和想幹什麼,他當初可爲了得到人家的家傳字畫,專門去做了樑上君子。這種人不可信!
“爲什麼不可以?咳咳,咳咳!三哥,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你這個快要病死的弟弟,讓我在臨死之前再看一眼那幅畫。”蕭辰和裝起了病態可憐。
宋家兄妹三人都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蕭辰和,他至於表現的那麼誇張嗎?屋裡的人都能看出他那病是裝的,他竟然還在蕭辰域面前故意咳嗽,裝無辜,扮可憐。這蕭辰和估計也是皇室的一朵奇葩!
“等你死了再說!”蕭辰域說話更毒,連個冷眼都懶得給蕭辰和。
“唉——本王怎麼這麼命苦,自家哥哥盼我早死,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這位姑娘,來年記得給本王把那幅畫燒到地府中去,也算了了我一樁心願!”蕭辰和轉臉又對着靜月滿臉哀怨起來。
“好的,我會如你所願的!”靜月一副盡力辦到的模樣。
這下蕭辰和傻眼了,他原以爲靜月會幫他對蕭辰域說幾句好話,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一夥兒的,難道他真的命苦,有一個不會情感表達的冰塊哥哥,再加上一個落井下石的未來嫂嫂,他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看着蕭辰和臉上多彩的表情,靜月真的忍不住又一次“噗嗤”一樂,可這一笑,讓蕭辰域對蕭辰和更沒有好臉色了,他的女人怎麼能因爲別的男人有了笑容,就算那個男人是他同胞兄弟也不行。
“既然彩頭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本王就先回府了。”賢王見彩頭落到了蕭辰域手裡,知道再從他手中拿到是無望的,倒不如趕快回府想個對策,看明天怎麼把這個宋家彩頭弄到自己府裡。
“王爺慢走!”宋家人將賢王送出了府。
“你還不走?”蕭辰域語氣不善地看了蕭辰和一眼。
蕭辰和故意看了一眼外邊,然後假裝吃驚地對蕭辰域說道:“三哥,我記得這是宋府,不是越王府吧?宋老元帥都沒趕我走,你又不是主人,嘿嘿,咱倆一樣是客人!”
蕭辰域沒再說話,只是看着蕭辰和的眼神越發凌厲起來。
宋景瑞和宋景寬這對宋家兄弟看着別人家兄弟鬥法雖然很開心,但同時也膽怯,這越王爺冷冰冰的樣子還真是挺嚇人的,反倒和王讓他們覺得親近不少。於是,兩個人就爲和王出起了點子。
“和王爺,你是不是很喜歡剛纔那幅畫?”宋景瑞笑着湊近蕭辰和問道。
“當然很喜歡!兩位宋家哥哥可有辦法?”蕭辰和看出宋景瑞和宋景寬有意想和他親近,就故意挑釁地看了一眼蕭辰域,然後笑着走近他們問道。
“聽說你癡迷書畫,而且這方面的造詣也很深。那你明天直接參加畫藝比賽不就行了。只要你能勝出,所有的彩頭不就是你的了!”宋景瑞覺得大家爭來爭去都沒有想到這個好主意,還是自己聰明。
蕭辰和其實剛剛也想到了這個方法,只是他對勝出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到時候參加了比賽,反而輸了,那他堂堂和王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不行,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要不再做一回樑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