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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張楓梳洗完畢,便跟着來請他的尹志平來到了重陽宮中。一進宮內,張楓見全真七子早已在宮中等候忙快步迎上前去,待雙方互相見禮後寒暄了數句,便見黃蓉、秦南琴二女與傻姑三人也被人領着來到了重陽宮中。
張楓見衆人到齊,便起身向馬鈺等人說道:“諸位道長可否帶我等去見楊大叔二人?楊康終究因我而死,在下此次前來就是要向楊大叔他們說明一切的。”
丘處機聽罷張楓所言,嘆了口氣,道:“張小兄弟你也不必過於自責,康兒的死全因其咎由自取。我帶你去看看楊兄弟他們吧。”說著向馬鈺與王處一等人點點頭,轉身向山後走去。張楓等人忙跟在丘處機後面,衆人一路走向觀後山上。
只見路旁青松林畔,衆人漸行漸低,走進了一個山谷之中。又行不久,衆人忽見前方兩株大樹間有座墳墓,墳墓立着一碑,墓旁不遠處的空地上有一座木屋,雖然粗陋,不過也足以遮風擋雨。
衆人正待上前,忽聽呀的一聲,木屋的柴扉推開,出來一人,張楓凝目一瞧,正是楊鐵心。丘處機見狀叫道:“楊兄弟,你瞧是誰來啦?”
楊鐵心見是張楓等人,哈哈大笑,奔近迎上,笑道:“荒山光降貴客,老夫恭迎。”張楓、黃蓉、秦南琴、傻姑四人忙上前拜見,張楓道:“晚輩見過楊大叔。今日在下特爲楊康之事前來。”楊鐵心聽罷神色黯然,道:“且莫說他!諸位請進,待老夫奉茶。”
衆人進了茅屋,楊鐵心奉上清茶,張楓問起別來起居。衆人寒暄了一陣,楊鐵心忽地叫道:“惜弱、惜弱,出來見見昔日的恩人。”過不多時,只見包惜弱託着一隻木盤過來饗客,盤中裝着松子、青果、蜜餞之類。
張楓等人忙起身拜見了,張楓見楊鐵心夫婦都在場,忙正色道:“楊大叔、楊大嬸,昔日在下一時不察,累的楊康身死。在下雖無殺他之意但其終歸因我而亡。今日特來向您二位請罪。”楊鐵心夫婦聽罷張楓所言,對視了一眼,道:“張少俠不必如此,昔日大都之時,我夫婦見康兒貪戀權勢便想到了這一天。說起來還是我們沒能早日和他說明白,講清楚,這就是冤孽吧。唉,這一切都是命呀!”說着楊鐵心、包惜弱二人也不禁黯然垂淚。
“都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沒能教好康兒,老道實在慚愧!”丘處機也在一旁說道。張楓見狀道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楊大叔、楊大嬸日後但有所命,在下定當前來相助!”
待楊鐵心夫婦平復了心情,衆人便來到了屋外楊康墓前,張楓向碑上看去只見碑上刻着一行字道:“不肖子楊康之墓”,旁邊另刻一行小字:“不才業師丘處機書碑”。張楓上前一揖,說道:“楊康啊楊康,你生前作惡多端,死後仍得與父母師長爲伴,也可算是三生有幸。你地下有知,想來此時也要懊悔昔日賣國求榮罷?”
衆人一一上前祭奠了一番之後,張楓見此間事了便向楊鐵心夫婦告辭而去,楊鐵心、包惜弱苦勸不住只得與張楓等人揮淚而別。張楓四人與丘處機回到了重陽宮中,全真六子忙上前細問此行經過,待聽得丘處機的一番敘述之後,也都唏噓不已,感嘆造化弄人。
待衆人吃罷飯菜,席間張楓與全真七子談武論道俱都受益匪淺,眼見天色已晚,張楓等四人便在全真教中歇宿。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張楓四人便向全真七子等人辭行,馬鈺道:“張小兄弟,可是全真教招待不週嗎?不若多留幾日,也好讓我等多盡些地主之誼。”張楓忙回道:“晚輩等人多謝諸位道長厚愛。我等也願在此多聆聽些教誨,怎奈晚輩有些許俗事未了,待日後定當前來拜會。”“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挽留張小兄弟了,全真祝張小兄弟華山論劍之日大展風采!”丘處機在一旁說道。張楓聽罷連說不敢。
全真教衆人將張楓四人一路送到山下,臨別時黃蓉、秦南琴二女拉着程瑤迦走到一旁,程瑤迦柔聲道:“蓉兒妹妹、琴兒妹妹,你們路上多加小心!”黃蓉見狀笑着道:“瑤迦姐姐,將來有空記得來桃花島找我們呀!”秦南琴也笑着打趣道:“瑤迦姐姐,你不來的話某人可是要惦記你的呀!”程瑤迦聽罷滿面紅霞,偷偷看了張楓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卻是什麼也不好意思說了。
三女忽聽張楓在一旁喊道:“蓉兒、琴兒,時日不早了。我們上路吧!”待黃蓉、秦南琴二女走回張楓身邊,張楓微一躬身,向全真七子道:“多謝諸位道長相送,晚輩等人告辭了!”說罷和三女一起上馬遠去。
待離開終南山後,傻姑對張楓問道:“師父,我們現在去哪兒?”張楓微一沉吟,道:“離華山論劍之期還有些時日,我們一路不必着急,沿途遊山玩水,剛好可以到達華山。”黃蓉聽罷忙笑着道:“好呀!我們好久沒放鬆過了!”張楓笑着回道:“你呀!就知道玩鬧...”說着發現秦南琴在一旁低頭不語,忙問道:“琴兒,你怎麼了?”秦南琴道:“楓哥哥,我忽然覺得楊大叔、楊大嬸好可憐。他們夫婦二人分別了十八年,好不容易相聚,還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楊康卻又......”張楓聽罷心知秦南琴生性善良有此想法卻也不覺得奇觀,忙正色道:“琴兒,你要明白,天下不如意,恆十居七八。更何況楊康多行不義就算不死在我手中,終有一日也會死在別人手下。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在大哥和全真諸位道長的情面上,日後多加照顧楊大叔、楊大嬸二人。”秦南琴聽罷點了點頭,道:“楓哥哥,我明白了。謝謝你!”“琴兒你沒事了就好,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張楓見秦南琴沒事了,笑着道。張楓四人談笑間西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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