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無間七十二道,每一道各有一名御極,假亦真時真亦假,所以無所謂真假,全部都具備禦極最巔峰的修爲以及戰力,但同時,若有一個不幸身死,其他七十一個也將灰飛煙滅。
這看似一個致命的破綻,可在御極那不死之身加上逍遙真君的修爲下,卻更像一個誘人的陷阱。
逍遙無間道,只有這兩個神奇之處麼?
不,御極最終還是有所保留的,而這份保留也致使剛一開戰,就讓他的對手們吃足了苦頭。
標準,一個以御極的修爲以及戰力爲基礎的標準,這便是御極隱瞞下來的隱秘。
之所以隱瞞,一是出於攻其不備,其二也因爲這隱秘很快就會被勘破,倒也並不影響他之前的連番炫耀。
因爲這個以御極爲模板的標準,但凡修爲低過他之人,很快就會現,身在無間道之內,自己無論是在力量、度等等全方面,都被極大的限制了。
打個比方,在以往,九帝可以輕鬆的瞬行百里甚至千里,說是瞬移也是毫不爲過,可現在,他們的度甚至連肉眼都能夠清晰的捕捉。
這倒不是說他們真的變慢了,只是比之御極慢而已。而在全新的標準下,這種慢就會被具體的量化。
就好比以地平線爲標準,山峰高及千尺。可若是以高山爲標準呢?水平面甚至就成了負值。
再比如兩輛相同方向行駛的汽車,其中一輛時達到了百公里,另外一輛爲八十公里,那麼以後者爲標準,前者的時便是二十公里,可若是以前者作爲標準,後者就完全是在後退了。
當然,在御極的標準下,展白等人的度還不至於爲負數,但也被限制到了一個令人指的程度。
這種度上的體現,不僅僅在於身法更在於反應。
御極來襲,度看似不快,可等到掌刀都印在胸口了,一干對手們卻纔姍姍來遲的舉手格擋,於是,結果便顯而易見了。
噗!!
一口鮮血猛然自展白的口中噴出,胸腹凹陷也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巨力之下,整個人更是被拍飛了出去。
相似的場面,還出現在其他人的身上。
而更加讓一干人驚悚的是,這種身體反應上的變化,直到被擊中,才感覺出來。
換言之,在此之前,他們絲毫沒有感覺限制,不,準確的說,現在也沒有,更多的是根據殘酷的現實推斷出來的罷了。
御極的度,在他們的眼中並不快,可恰恰如此,他們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其問題所在就顯而易見了。
胸腹的傷勢瞬間就得到了恢復,但展白卻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滿是凝重。
修爲到了大帝真君,又是不死之身的他,在須彌界真元沒有消耗殆盡之前,再重的傷勢也能以最快的度恢復,這是他們最得意之處。可現在,面對眼前這種只有被動挨打,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最多卻只能算是坐吃山空了。
須彌界內的真元總有消耗一空的時候,更何況,他們更加的相信,擁有了剋制不死之身逍遙真君的御極,遠沒有盡力。
不等展白穩住身體,御極緊追不捨的衝了上來,身形一轉,便到了展白的後背,又是一掌落下,展白依然連做出反應都慢了整整一拍,沒等轉過身來,後背便傳來劇痛。
展白又一次被拍飛了,傷勢不算重,但卻狼狽不堪。
御極再次跟上,這一次卻換掌爲腿,狠狠的踹在了展白的腰眼之上。
咔嚓!
骨骼斷裂之聲,清脆而響亮。
剛剛止住的鮮血從展白緊咬的脣角溢出。
羞辱,從未有過的羞辱,自始至終,他甚至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就如同蒼蠅一般,被御極拍來踹去。
御極顯然並不着急殺人,而是像貓捉老鼠一般玩弄着自己的獵物,這種蹂躪的感覺,對他而言,實在是再美妙不過了。
“叫啊,快叫啊。朕要聽你們的慘叫,叫聲越大越好!”狀若狂癲的御極,手腳並用,如同錘擊破鼓一般擊打在展白的全身各處,囂張的聲音更是響徹整個逍遙無間道。
轟!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一拳砸徑直的砸在了展白的臉上,血花綻放,力量之大,鼻樑立時崩斷,牙齒飛落,左眼球更是爆出了眼眶,耷拉在外面,分外的駭人。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御極的攻擊頻率實在太快了,快到遠遠過了展白恢復傷勢的度,只見此時展白的衣衫早已爲鮮血所染紅,全身上下多處骨骼被生生的折斷,其慘狀當真是不堪目睹。
似乎是泄累了,又或許僅僅是爲了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御極猛然停下了攻擊,施施然的傲立於數丈開外,看着如同血葫蘆一般的展白,神色之中滿是玩味。
“哼,你很頑強麼?”御極冷笑連連。
在剛纔的不斷的打擊中,展白硬是緊咬着雙脣,沒讓自己叫出半聲來。只此一點,比起三清、太昊、菩提以及炎帝就好多了。那四個人在遭受到同樣命運的情況下,可是沒少哀嚎啊。
當然有這份硬氣的出來展白外,還有蚩尤、黃帝以及那該死的劍妖。
一團清濛在展白的身周籠罩,與此同時,其身上各處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度恢復着。
“你真的以爲自己必贏麼?”展白低垂着腦袋,出的聲音更加的低沉。
“難道不是麼?”御極不以爲然道,“在朕面前,你們現在就宛若孩童,別說還手,就連招架都做不到。朕若願意,事實上,早在第一招時,就能全部了結了你們。”
“嘿嘿。”展白冷笑,或許是因爲聲帶受損的緣故,笑聲如同烏鴉一般,晦澀難聽,至少讓御極聽了很不舒服。
“怎麼,你不相信麼?”御極皺眉道。
“我相信,我相信若是你願意,早在第一招時,就便全部殺了我們。可事實上,你並沒有那麼做不是麼?”展白緩緩的擡起了頭,此時,臉上大部分的傷勢都已經復原,唯獨左眼珠還吊在外面。
“那又如何,朕不過只是想消遣一番你們罷了。只要朕想,隨時都可以取你們性命。”御極厲聲道。
可惜,這一次,展白卻以搖頭作爲了回答。
“你不信?”御極大怒。
“這次是真的不信了。”展白點頭,說話中,左眼珠緩緩的滾入眼眶之中。
“御極,你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想知道是什麼麼?”不等御極反駁,展白竟然質問道。
“致命的錯誤?”御極對展白的用詞很是不以爲然,但好奇心之下,還是強壓下扭斷其腦袋的衝動,耐心的多問了一句,“什麼錯誤?”
“那就是……”展白身上的傷勢在短短的世家裡已經好了七七八八,整個身體也漸漸的挺直了,“就是……廢話多,太拖沓,以至於失去了殺死我的最好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