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漠城,鼎洲春秋、鉅鹿以及五胡唯一相接之地。不過,卻非想象中那般的接壤。原因很簡單,不同於地三洲的赤城、玄良、閬苑,是由汪洋大海隔離開來。鼎三洲的春秋、鉅鹿、五胡實際上並不在同一個位面之上,而是被一種神奇的力量生生的剝離開來,而唯一能夠同時連通三洲之地的,便是這天漠城了。
天漠城名字中的天,乃是天上之意,漠則是沙漠,連起來,就是天上沙漠之城。
事實也正是如此,天漠城很神奇,神奇之處在於,它並非矗立在大地之上,而是一座浮空的城池,而將這座城市託入天空的,則是一片無邊無際仿若烏雲卻全部是由金色沙子組成的沙漠。
沙漠浮空,託舉起了天漠城,同時也創造了連通鼎三洲的奇蹟。
傳說,上古時期的鼎洲並非像現在這樣,而是如同地三洲那般位於同一個位面,而在此之上則創建了一個龐大的帝國,是爲大商。
只可惜,封神一戰,大商覆滅。天庭爲防鼎洲再次一統,建立起威脅自身存在的帝國,便衆邀仙洲的大能,聯手將鼎洲一分爲三,並打入完全不同的位面,僅僅留下了天漠城,作爲彼此間互通有無的存在。
這雖然是傳說,但只要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這裡的傳說,或許有真有假,但卻沒有空穴來風,很多都是口口相傳下來經過考證的事實。
九洲多災更多難,無以數計的戰亂不知讓多少史料記載淹沒於歷史長河之中,所留下的也只剩下傳說了。
因爲地理位置的特殊,也造就了天漠城超凡的地位。
在這裡,有凡俗之人,有玄修,有妖修甚至有玄獸。建築風格中有春秋之洲的古典巍峨有鉅鹿之洲的仙逸華美也有來自五胡之洲的粗獷簡約。
爲了防止互相間的滲透甚至入侵,三洲都在這裡駐紮有軍隊或者監察護法。
爲了互通有無,這裡更是存在着數之不盡來自三洲的商賈。
種種的一切,造就了天漠城的特殊,以及別樣的繁華。
人們都說天漠城混亂,此話不假,畢竟這裡充溢着三大洲數之不盡的奸細探子,彼此間總是很容易在暗地裡擦槍走火。除此之外,來自三洲的商賈更是時常掀起無煙卻同樣慘烈的商戰。可天漠城又極爲安寧,安寧到很多人在這裡生活一輩子,或許都沒有見到過一場廝殺。
天漠城沒有規矩,卻又佈滿了各種各樣的潛規則,而正是這種種的潛規則,使得表面上,你儂我儂一片和氣。
這就是天漠城,一個複雜程度,不知比地下城高了多少倍的混亂城池。
……
天漠城北,丁戌大街上有一座兩層的酒樓,名爲青瓷軒。當然,如果早上一個月,這酒樓的牌匾還寫着“碧瓷軒”三個字,只是後來聽說換了東家,連帶着也將名字改了。
青瓷軒的門臉乃是一棟別緻的二層小樓,樓內呈天井式設計,也就是中間打通,直達房頂,只是在二樓周邊佈置了一圈雅間,而每一間雅間對着大堂的方向更是設有可以開啓的窗子。打開窗子,搭眼俯視,就能瞧到位於一樓中央位置的戲臺,倒也算別出心裁了。
青瓷軒作爲酒樓,但生意經卻是極爲特別,因爲它只賣酒而不燒菜。酒更是隻有一種,名爲“碰瓷”。當然此碰瓷非彼碰瓷,乃是說,此酒最好以上好的瓷器盛裝,才能醒出真正的味道。而若是友朋之間,互相碰杯,則是更佳。如此一來,不僅是味道,就連此酒的寓意也烘托了出來。
當然,青瓷軒這種極富個性的經營模式,在天漠城並不罕見,畢竟這裡的商業競爭實在是太過激烈了,各行各業都在絞盡腦汁的求新求奇,以便能吸引更多的顧客。
青瓷軒雖然不賣飯,卻並不反對在裡面吃飯,來此的客人叫上一壺碰瓷,只要捨得區區一枚下品玄晶石,就可以驅使小二去酒樓對面的飯館叫上一桌子的上好佳餚。
據說,對面那個叫食爲天的飯館跟青瓷軒雖非同一個東家,但彼此間也有這莫大的關聯。
除去這兩層的小樓,青瓷軒還有一個相連的後院,後院不大也不小,是個兩進的院子。
一進主要是留給酒樓的小二活計居住,二進自然就是東家的住處了。
此時,正值正午飯點,酒樓內的熙攘,卻是絲毫沒有傳入二進的院子之內。
一顆參天的大樹下,展白與妻子念憐兒並肩而坐,正快樂的享受着午飯,綠兒等六名侍女則伺候左右。
一轉眼的時間,展白來到這天漠城已經有一月光景了,成爲了這青瓷軒新的東家。正如當初展傲天所說的那般,這青瓷軒雖無法讓他大富大貴,但好歹也是一處產業,而且平日的生意也還不錯,足以讓他衣食無憂。
當初離開雪鏡福地,展白可是足足歷經了半年的時間,行了十幾萬公里的路程,期間又通過了二十七座法華陣,才最終橫跨百萬公里,抵達天漠城。
展白倒是沒什麼,可妻子念憐兒畢竟是凡俗之人,如此車馬勞頓差點沒有要了她的小命,一到天漠城,就一病不起,直將養了一個月,直到今日方纔痊癒。
因爲這件事,展白也暗下決心,他準備就在這天漠城跟妻子白頭偕老,在將她送走之前,再也不願奔波了。
“老婆,你嚐嚐這個,這是對面食爲天的招牌菜,名叫水晶豆腐,不論食材還是調料,都是以極爲珍貴的藥材製作而成。你現在大病初癒,正是需要進補的時候。”展白親自用白瓷勺子舀起一口亮晶晶的水晶豆腐,然後極爲輕柔的送入念憐兒的口中。
“謝謝……老公。”似乎感覺到四周有人,念憐兒頓時羞的俏臉通紅。
“嘿嘿,老婆,你的病也好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造小人的事情了呢?”望着妻子明豔動人的模樣,展白自覺胸口一熱,忍不住一口咬住了妻子的耳垂,然後低聲吐氣道。
如此恬靜而溫馨的生活,是展白從未經歷過的,所以,讓他對每一天都倍感珍惜。當然這其中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妻子念憐兒。
展白身爲玄修,而且凝出了青府,這幾乎已經決定了,如果沒有發生意外,他最少都有五百年的壽命。以他現在不到四十歲來算,還有着大把的時光。可妻子念憐兒就不同了,她是凡俗之人,即便精於養生,也不過就只有百十年可活,而且現在已經失去了近二十年的光陰,剩下的時間,實在不多了。
正如展白之前說的那般,他不求天荒地老,只求相濡以沫。來世如何,展白不知,所以,他更珍惜今生與妻子在一起的每時每刻,直到最後,爲其養老送終。
當夜,在展白的要求下,兩人的臥室內,被綠兒六女佈置一新,赫然如同洞房一般。
坐於牀邊的展白,輕柔的解開了妻子身上並不華麗,卻極爲相配的紅色衣裳。
瑩玉光滑的肌膚,一點點的暴露於展白的眼前。
隨着衣衫的褪去,高聳的雙峰、嫣紅的櫻桃、纖細的柳腰、平滑的小腹、迷人神秘的叢林、修長的****,念憐兒全身的隱秘,一一的呈現在展白的眼前,並臣服於展白輕柔的愛撫之下。
“老公,我要給你生個兒子。”即使眼睛看不到,可此時的念憐兒還是羞澀的捂在了美眸之上,可也不知哪裡生出的勇氣,嘴裡說出的話卻是那般的大膽。
“兒子,女兒,我都要。”粗喘聲中,展白艱難的嚥下滿嘴的口水,只覺喉嚨發乾,胸腹冒火,從未有過的飢渴。
解掉身上的最後衣衫,展白已是迫不及待的撲向了那具香噴噴的誘人*。
頓時間,粗喘與嬌吟相織,春光與春意交融!
瞄!!!
房頂之上,也不知哪裡來的野貓,發出悠長而連綿的叫聲,擾人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