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好心用火種把你這孽畜創造出來,你不感恩也就罷了,竟然一出生就咬我一口,該打。”展白一反平日裡的溫和,怒罵中一拳砸在了黃金獅子的腹部。
肉眼可見,黃金獅子巨大的身體在一拳之下,直接變成了蝦米狀,內部不斷傳來金屬斷裂的聲音,哀嚎着飛了出去,可惜還沒等落地,展白已經先一步追了上來。
“老子看你賣相還不錯,有心給你一場天大的造化,每日裡更是餵你一小塊火種,助你進化,你依然不懂感恩,該打。”
又是一拳,砸在黃金獅子碩大的腦袋上,一時間,那原本極爲威猛的獅臉頓時眼斜嘴歪,兩顆金黃色的眼珠子更是被震了出來,脖頸處猛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裡面的骨骼顯然被打斷了。
“不僅餵你火種,甚至不惜以真元煉丹,就是爲了助你化虛爲實,你依然不感恩,我再打。”展白一腳踢出,正中黃金獅子的胯部。
嗷吼!!!
整個腦袋都無力的耷拉在脖子上的黃金獅子更是如受雷擊,發出狼一般尖銳的悲嚎。
不用看,這必然是傳說中的斷子絕孫腳了。
此時黃金獅子已經有氣無力的栽倒在地,破敗不堪的腦袋更是被展白一腳踩進了碎石之中。
“最最可恨的是,給你吃了這麼多好東西,竟然還是這麼一個不堪重用的廢物,既然如此,我要你何用。”
展白氣憤之下,就要一腳了結了這個畜生,卻被趕來的梟娜一把拉住。
“先生,不可。”
“有何不可?”展白憤憤不平的望向梟娜。
“先生,氣也出過了,你又何必跟它一個畜生一般見識。”梟娜微微一笑,“再者說,留着它,以後若是再氣不順的話,也能留着繼續發泄不是。”
似乎聽懂了梟娜的話,黃金獅子那張扭曲的幾乎看不成的臉剛剛生出的感激之色,立即就綠了。
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啊。
“哼,這般廢話,就連給我發泄的資格都沒有,我還要顧及着不要一拳將它打死了呢。”展白話說的雖然不好聽,但總歸是挪開了腳。
“三清座下有一青牛,如來座下有金翅大鵬,就連那蚩尤也有應龍做騎,可你看看先生我,現在出行竟然都要靠自己的兩條腿……哎!!!”展白嘆息一聲。
當初,他之所以以火種創造這頭獅子,也是有感而發,想要培育出一頭獨一無二的坐騎。
只可惜,這都過去一年的時間了,這獅子不僅頑固不化,屢屢冒犯於他,其成長的進度也是極慢,又是火種又是丹藥,給它吃了這麼多東西,實力雖然有所提升,但也極爲有限,更重要的是,到了現在都無法口吐人言,讓展白很是沒面子。
今天,刑天的冷嘲熱諷只不過是個引子而已。
“先生,會不會咱們的方法不對呢?”梟娜很快就代入到了角色之中,爲展白出謀劃策道。
“方法不對?難不成,還要教它一坨金鐵之物修煉不成……”展白只是隨口一說,但很快就愣住了。
是啊,爲什麼不能教它修行呢?
不說其他,三清的青牛,如來的大鵬,還有那應龍,除了都是極爲的坐騎外,自身不也都有不俗的修爲麼?
事實上,展白並非不知道這個常理,只是陷入了誤區罷了。一直以來,展白都將這頭獅子看成了變形金剛,雖有靈智,但從未當成真正的生靈。
既然不是生靈,又如何能夠修煉。
可現在一想,似乎也未必就沒有可能啊。
若是將黃金獅子看做是一頭鋼鐵所化的妖怪,如何不能修行呢。
想想孫悟空一介頑石所化的猴子,都能修行,鋼鐵又如何不能?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最主要的是,這個想法對現在的展白而言,可以很好的打發無聊的時間。
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有那麼容易,黃金獅子實在太過特殊了,它身體內部沒有尋常生靈所應有的筋脈,只此一點,就是個極大的障礙。
“嘿嘿,慢慢來吧,反正有的是時間。”有了決斷之後,展白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衣袖一捲,帶上梟娜以及如死狗一般的黃金獅子,就以最快的速度向縹緲城的方向飛去。
等到展白回到大山深處的宅子裡時,還沒等他坐下來歇息一下,卻是神思一動。
“梟娜,你拿着這個去大山深處給這畜生好好的治療一番,沒有我的命令,先不要回來。”展白突然神色肅穆道。
梟娜一愣,但並沒有多問,從展白的手中接過火種後,就拎着黃金獅子離開了。
待梟娜離開,展白又小心翼翼的以院子爲中心,向外輻射了十里的距離佈下了禁制,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只見展白雙手不斷結印,其眉心之上慢慢的浮現出一道劍形的光影,慢慢剝離後,劍光一閃,最終在展白的面前幻化出了一道虛影。
“坐下談吧。”展白隨意的看了那光影一眼,便自顧的走進了屋子。
“你似乎並不意外?”虛影很是模糊,更是看不清面容,不過這聲音卻是極爲熟悉,赫然是展亦白,展白的妖體分身。
“知道我剛纔見了誰麼?”展白微微一笑。
“誰?”展亦白問道。
“刑天,而且我故意做出從他那打探天下九洲消息的樣子,目前來看,效果還算不錯。”展白笑的很是暢快。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會主動聯繫你了。”虛影的眼睛處立即迸射出兩道凜冽的劍光。
“哈哈,刑天自以爲以縛仙陣就能斬斷我與九洲那邊的聯繫,而事實上,若是沒有你的話,也確實會如此。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演了齣戲,讓那些人不至於懷疑到你的頭上。”展白不無得意的說道。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聽你的口氣,那縛仙陣應該很是了得,那麼爲何我還能聯繫上你?”展亦白終於來了興致。
“你真的不知道?”展白意味深長的看了展亦白一眼。
“哼,你以爲我是在惺惺作態?”展亦白冷哼一聲,“你們這種人,以左右天下大勢爲樂,從來以最壞的一面揣度他人,這樣很有意思麼?”
面對刑天的嘲諷,展白或許並未放在心上,因爲這本來就是他故意營造的假像,但展亦白的話卻讓他訕訕中面色微燙。
“好吧,到了這時,有些東西確實應該告訴你了。”展白沉思了稍許之後,還是下定決心坦露心扉。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知我知便可,其他的,即便是最爲信任的枕邊人,也不能說,希望你能謹記。”開口之前,展白不忘囑咐道。
聽得展白如此鄭重,虛影化作的身體微微一顫。
“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們的前世是伏羲還是昊天,又或者說,你我誰是伏羲誰又是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