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媳婦池玲瓏,在看到秦承嗣一臉正經的,將墨黑大牀上,已經被他們蹂躪的不成樣子的元帕拿出來,面含笑意的,深深盯着那上邊的落紅看了片刻,隨即便動作很自然的,將帶了污物的元帕摺疊好,裝進自己的袖籠中時,也當真是醉了。
池玲瓏手中挑選着簪子的動作委頓,若是現在有人看向她,也便可以很輕易的發現,池玲瓏現在小臉漲紅,長如蒲扇般的睫毛,更是忽閃忽閃不停,溼漉漉的眸子來回在四處遊移,只卻不看秦承嗣一眼。
——池玲瓏在羞臊,在懊惱,心裡恨不能扎個小人,好生問候一下秦承嗣。
昨晚和今早好幾場荒唐事,那元帕早就被蹂躪的脫了形了,且因爲……那啥,現在那元帕上也不僅只有她的落紅,還有一些兩人高.潮和事後滴落的愛~液。
想着方纔她偷瞄的那眼,恰好看見了那雪白的元帕上,一大片溼痕,池玲瓏現在也是懊惱的,直接用雙手捂住自己滾燙的小臉,也不梳髮了,卻是掩耳盜鈴地,將七月和碧月幾人都趕了出去。
姜媽媽是進來收拾元帕的,看到了秦承嗣的動作後,到嘴的話也是梗在喉邊,再吐不出來。
幸好池玲瓏現在命她們都退下,不然,姜媽媽還真找不到臺階下。
姜媽媽臨走還不忘再看一眼,面目羞紅,眉毛柔順帖服,一臉小婦人媚態的池玲瓏,以及笑的眉眼溫潤的秦王一眼。
見到秦王眸中,也是閃着笑意,且臉部線條柔軟的。幾乎可以閃瞎人的眼,姜媽媽關門出去後,一顆心也是又放回了肚子裡。
她之前雖然也看好秦王,可秦王畢竟是大魏唯一的異姓王,又手握重權,還有那樣一個兇懾的名聲在外。
池玲瓏被賜婚給秦承嗣,在這之前。姜媽媽也如京城所有的平民百姓一樣。擔心自家姑娘會被秦王剋死。
二來,也擔心秦王是掌軍之人,不懂得體貼。只是個蠻狠又不知憐香惜玉的武夫。
姜媽媽待池玲瓏如親女,因而,池玲瓏這一場親事從定下來,到如今成親。她也是日日提心吊膽,夜夜擔憂的睡不着覺。
這纔不到半年時間。原本只鬢間有些白髮,現在頭上的青絲,卻差不多俱都變成花白。
也幸好,池玲瓏果真有大福運。不僅安然的嫁給了秦王,且秦王殿下雖說血氣方剛,不知節制。好在對姑娘,確是實心實意好。
昨晚姜媽媽因爲擔心池玲瓏的洞房花燭夜。也是在外邊守了一宿。
她自然知道秦王確實折騰的久了點,但是,在事後還能體貼的抱着姑娘去沐浴,給姑娘按摩,好讓她舒展身子,不管怎麼說,姜媽媽現在也已經認定了,這小兩口都有心,以後定是會把日子穩穩當當的過下去。
姜媽媽想到這些,又想到秦承嗣看向自己姑娘時火熱的眼神,眸中也是溢滿了慈愛和愉悅的神色。
她想着,按照姑娘身體的健康程度,以及秦王殿下的努力指數,相信過不了多久,姑娘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到時候,她可以和姑娘商量一下,親自去照顧小主子……
不知不覺就想遠了的姜媽媽,也是面上帶着滿滿的笑容,繼續回去做小兒穿的肚兜和小衣服去了。
姜媽媽早在池玲瓏和七月幾個丫鬟,都忙着製作她的嫁衣的時候,她老人家就已經着手張羅起,未來池玲瓏肚子裡的小傢伙的衣服了。
到目前爲止,可以說那些精美又舒適的小內衣,小袍子,姜媽媽已經做了好幾身了。
但願可以早點用上……
姜媽媽走遠了,而尚且在內室中的秦承嗣,也是笑的眉目舒展的,幾步走到池玲瓏面前,宛若抱嬰兒似地,一把將池玲瓏從座位上抱起來。
“唉,你幹麼,快些把我放下……”
一陣失重感傳來,池玲瓏慌亂中,條件反射直接伸出雙臂,環住了秦承嗣的脖子,腿腳卻是踢彈着,踹向秦承嗣的大腿。
這動作做的有些大,池玲瓏不可避免的扯到了某個私.密的地方,不由就又疼痛的,顧自倒吸了一口冷氣。
秦承嗣見她難受的眉頭都蹙起來了,面上不動聲色,只心中卻有些懊惱自己昨晚的孟.浪。
不過,那般極致的愉悅,那樣被她緊緊絞着的,極盡銷.魂.噬.骨的滋味兒,想來,哪怕是時間倒流,他也還會如昨晚那般不知饜足。
“帶你去祠堂。”
秦承嗣宛若抱嬰兒似的,直接托起池玲瓏的小屁屁,將她抱了起來,任憑池玲瓏怎樣掙扎,甚至懊惱的撲過來要咬他的耳朵,秦承嗣只眉目盈笑,卻是絲毫沒有放人的打算。
他本來就不太用去上朝,眼下因爲大婚,還有了半月的假期。
半月的時間,哪怕是阿愚再怎樣,對着他的臉又啃又咬,對於這半個月,除了三朝回門會出去一趟,其餘時間都計劃宅在王府,窩在新房內,和新上任的秦王妃聯繫感情的秦承嗣來說,也是絲毫問題都沒有。
池玲瓏抗議無效,最後還是被秦承嗣嬰兒抱着,往秦王府的祠堂而去。
這一路走來,倒是一個人也沒有遇到,想來秦承嗣果真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把人都驅散了。
不然,若是讓下人碰見這樣刷下限的一幕,想來不止她這個王妃的臉面,要丟盡了;便是秦承嗣,也只有顏面掃地的份兒。
秦王府的祠堂,池玲瓏這還是第一次過來。
她不知道秦承嗣讓她來這裡做什麼,只是,她是新婦,想來秦承嗣讓她過來,是想讓他的祖先認認人?亦或者是……公開宣告一下。從今以後,她乃是秦王府的媳婦了?
池玲瓏的猜想也對也不對,因爲,秦承嗣此番讓她過來,給秦王府的祖宗們磕頭,確有將她介紹給祖宗們“認識”的考量,另一方面。卻也是要把她的名字。寫入族譜。
世家裡,一般情況下,女兒是不入族譜的。女眷也是不允許進入宗祠這等莊嚴肅穆之地。
除非女兒家,嫁入在當時頗有影響力的勳貴世家,或是以後攀爬到高位,亦或者做下利國利民的大事。驚採絕豔,連史官都記了她一筆。如此,家族的族老看在她爲家族增光添彩的份上,纔可能將她記入族譜。
女子被記入族譜尚且困難重重,要走進宗祠。更是難比登天。
通常情況下,女子在婚前是沒有機會,走進家族祠堂的;而等她嫁人後。走進的祠堂卻已經是夫家的了。
池玲瓏和秦承嗣一道,在諸多墨黑色的牌位前跪下。待到再站起身時,池玲瓏依舊沒有從初見這些牌位的震驚中醒過神。
這是池玲瓏第一次進祠堂,因而,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這麼……堪稱壯觀的場面。
秦王府的祠堂,其實並不是太大,但不知是因爲這裡的建築,太過於古樸陳舊了,亦或者是祠堂附近的氣氛太過於壓抑懾人,以至於讓池玲瓏方一踏入這裡,便忍不住將腰背挺得筆直筆直的,生恐自己丟了臉,或是倏地沒了底氣,腿虛腳軟,走不成路。
沒了底氣也還罷了,偏又看見眼前足有八、九排,呈階梯狀排列而下的墨黑色牌位。
那些牌位排列的整整齊齊,莊嚴林立的,就如同是在演繹着每一段歷史一般。
而在這些牌位最中間的上方,那牌位的主人,卻是秦湛。
是的,秦湛,那個大魏開國以來,第一任秦王。
而在最下首位置擺放着的,卻是秦承嗣的父親秦瓊,和他母親的牌位。
池玲瓏暈暈乎乎的,就將自己的小手遞到了秦承嗣手中。
她聽到秦承嗣用略有些感嘆的聲音,與她道:“阿愚,以後我們都會在這裡……”
池玲瓏分辨不出,秦承嗣在說這句話時,語氣是欣喜多一些,還是慨嘆多一些,她還沒來得及再深究,卻是又被秦承嗣牽着手,往前走了幾步。
在擺放牌位的案几下方,還擺着一本宗譜。
而秦承嗣此時卻是翻到了宗譜的其中一頁,手中執起狼毫,眉目溫潤帶笑的,與被他環在胸前的池玲瓏道:“阿愚,這一筆下去,你這輩子就是我秦王府的人了……”
秦承嗣翻開的那頁,上邊最後一個名字,剛好是“秦承嗣”。
而秦承嗣此時卻也輕笑着,又喃喃說着,“阿愚,你看着,看着我是如何寫下你的名字的……”
“妻:池氏玲瓏”五個筆走龍蛇的楷書,端端正正的落在了雪白的宣紙上。
池玲瓏看着秦成嗣力透紙背的字跡,再看看他和她的名字並列在一起。
而她的稱號,此時成了他的“妻”,心中瞬間便泛上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
那澎湃的感情,既欣悅,又激動,又是心疼,又是快慰,似潮水一般,瘋狂的向她涌來,將她覆滅。
這時候,池玲瓏那裡還想得到,要繼續和秦承嗣冷戰,不搭理他什麼的,若不是顧忌着,這裡好歹是氣氛莊嚴肅穆的祠堂,池玲瓏也果真就想踮起腳尖,狠狠的吻上秦承嗣的脣。
秦池氏,雖說這三個字一起讀起來,彆扭的非常不好聽。
但是,只要他歡喜,她願意一直做秦池氏,做他的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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