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衆人怎麼想,隨着顏詩情意猶未盡的介紹完後,她看向落地鐘上的時間,又看了看怕熱的坎貝爾,隨即朝楚璽玄望去。
楚璽玄許是經過情蠱的事後,整個人變細心了不少。
他和顏詩情相處過一段時間,見她看向自己,又看了看坎貝爾,多少有些瞭解她的意思。
當下他站出來道:“父皇,時辰不早,使者又是遠道而來,想必已經疲累至極,不若先讓使者回都亭驛休息用膳,晚上也好參加宴?”
永昌帝聞言點點頭:“準了!”
隨着永昌帝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不管是舒左相還有江右相,又或者是寧國公府一派的人,紛紛都是鬆了一口氣。
今日的事實在太多,他們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順帶的探討一下,接下來他們該怎麼做。
顏詩情和楚璽灝帶着坎貝爾和楊露蘭等人,一出宮後,直接去了都亭驛。
身爲驛長的曹林率領着驛長的所有人則是站在門口迎接。
等到他安排好坎貝爾等人住好後,便忙來到顏詩情的跟前。
“如意郡主,不知那使者吃食方面可有何要求?除了吃的方面,這住的地方,不知道滿不滿意。勞煩您幫忙詢問一下,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還請指出來。”
曹林好久都沒覺得自己還是個官身了,如今這番外使者的到來,讓他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現在這都亭驛裡住得可是海外的番外使者,京城人的目光可都是盯着這邊呢。
以往他想見那些高官,難如登天,更別說皇子了。
如今別說高官,就是皇子,他都能隨意的見到。
這不,四皇子就站在如意郡主的身邊。
他現在也算是衆人所矚目的焦點!
還別說,今日不少以往交好的人,來問他這事。
這次的事,他一定要辦好。
這番外的使者和如意郡主是好友,只要招待好了他們,說不定如意郡主一高興,在寧國公府那邊一說他的好話,回頭他也能跟着上升一些。
便是不進禮部,能在其他地方掛個職也好過在這裡憋着。
不過,若是真和洪武國開通後,興許還會不同。
嗯,他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抱好如意郡主這棵樹,一定是沒錯的。
便是入不了如意郡主的眼,他招待好了番外使者,這期間禮部和四皇子都會將他的表現看在眼中的。
顏詩情看他有些討好,還有些緊張的意思,便笑笑道:“曹大人別緊張,你和平時一樣就好了。伯爵夫人她人很好,對吃住之類的方面沒有太多的要求。你若是有什麼問題,問楊小姐也可以。她和伯爵夫人一路到這,對她多少也是瞭解一些。”
說實話,顏詩情還真不知道坎貝爾的生活習性。
西方人的習性和東方人不一樣,雖說兩人關係好歸關係好,但又沒住在一起。
便是有,那時間也短,坎貝爾都是客隨主便,他們也沒刻意安排。
眼下坎貝爾住在這還不知道多久,定然是想怎麼舒服怎麼來,到時候難免會有要求的。
對這個,倒不如直接問楊露蘭來得好。
曹林此時纔想起,跟着番外使者前來的,還有洪武國的一個太尉府的千金小姐。
只是這個人,讓他下意識忽略罷了。
現在聽到顏詩情這話,讓他不禁喜笑顏開。
有那楊小姐就好,這樣他也不用擔心會伺候不夠周到。
畢竟如意郡主自己開了府,又不住在這都亭驛中。
若是碰上個什麼事,也不能眼巴巴的等着她前來,或者他派人去郡主府那邊請教。
“多謝如意郡主的指點!”
“曹大人無須客氣!”
顏詩情說完這話,轉頭對小娃吩咐了一聲,待小娃點點頭出去後,她便隨意在抄手遊廊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這天可真熱,都亭驛中的樹可真少,太陽一曬,除非躲在屋檐下,否則想乘涼還真不行。
楚璽灝是奉命跟着她一起招待坎貝爾的人,這一路上,他沒怎麼說話。
現下四周也沒什麼人,就只有顏詩情帶着兩個小丫頭坐在遊廊下,他便跟着走過去,目光中帶着探究道:“不知如意郡主是從何處得知那落地鐘的?先前本皇子觀察過楊府的小姐,從她那神情中得知,她也是頭一次知道那鍾。”
楚璽灝這話說得很是委婉,楊露蘭身爲洪武國底蘊深厚的太尉府的千金。
她不知道的東西,顏詩情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先前她說過,她那師父吳儀洛是洪武國的人。
可同樣是洪武國的楊露蘭卻不知道,那是她說了謊嗎?
不然她那師父到底是什麼身份,又怎麼會知道那落地鐘的?
若是她那師父也不知道,那她又是從何處得知?
顏詩情聞言眨了眨眼,隨即不甚在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意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好嗎?至少沒讓我大楚在洪武國人和法蘭克王國的人跟前丟了臉不是?”
楚璽灝本來想探她的底,現在被她這麼一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確實,她在看到落地鍾後的舉動,還有所作所爲,爲他們大楚爭了光。
那伯爵夫人在看到如意郡主的舉動後,有一段時間是傻了眼,後來眼底帶着興奮與探究。
這說明了什麼,他心裡清楚。
“如意郡主博學多才,本皇子佩服!”
半晌後,楚璽灝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顏詩情再次笑笑:“四皇子謬讚了!”
那落地鍾只要是現代人,看一眼都知道。
那又不是她做出來,且她也不會做。
回頭有功夫,讓工部的人去研究,說不定他們大楚也能做出來。
從大的開始,保不準哪天還能做出懷錶,手錶之類的出來。xdw8
兩人相對無語了片刻,顏詩情開口道:“時辰不早,四皇子到現在也未用膳,不若先去用點?坎貝爾和露蘭這邊有我,稍後我陪她們用些。”
楚璽灝知道如意郡主和伯爵夫人還有楊小姐的關係好,這會兒聽到她的話,下意識地擡頭看看天,隨即點點頭。
雖說他也是一起招待沒錯,但到底都是女眷,他一個男子多少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