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惜正這麼想着,腰間突然被人掐了一把,讓她不得不去看着他。
“幹嘛呀!”
“你好像還沒有告訴爲夫,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去幹嘛了,那個十三娘想必不會輕易讓你帶走那兩萬兩銀子吧。”鳳傾墨挑眉問道。
“既然知道,怎麼還來問我。”真的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鳳傾墨的表情卻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你可知道,從你離開,本尊心裡的擔憂就沒有停下來過,就算知道你隨身帶了毒,就算知道你的身邊還有人隨身保護,可只要你不在本尊的視線裡,本尊一刻都無法心安。”
他都這麼說了,白若惜怎麼還可能繼續賣關子,只能把一切老老實實交代。
“攏翠樓派人想要除掉我,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死了,屍體也被處理的乾乾淨淨。”
“他們果真敢派人殺你,簡直找死!”鳳傾墨緊緊地攢起拳頭,他對這攏翠樓裡的人,也立即起了殺心。
離開的時候,這裡的人必定一個不留,他還要一把火燒了攏翠樓,燒的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沒有關係,反正我們這次過來也是爲了弄清楚真相的,如果真的有人想在暗處做些雞鳴狗盜之事,想要陷我們於不利,那就不如化被動爲主動,粉碎他們的陰謀,讓他們知道跟我們作對的下場。”
看到她這麼說,鳳傾墨顯然有些意外。
“你不是一直都覺得這只是很純粹的一件小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麼,現在怎麼也會覺得有什麼陰謀了?”
白若惜便把她離開之後阿大和阿力想要傷她,後來出現的那名婦人以及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說了出來告訴了他。
鳳傾墨聽後,俊眉微蹙,好像在思索着什麼,半天都沒有再說話。
白若惜繼續說道:“那個女人臨走之前跟我說了阿力醉酒的那番話,我想着覺得這大概有什麼問題,那個嫣然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半夜三更潛入她的房間的人,難道是她的情郎?她被帶入攏翠樓之後,性格那般貞烈,甚至爲了保住清白不惜求死,也是爲了她的心上人?”
她提出的這些問題,很快全部都被鳳傾墨給否決了。
“第一,想必你也該知道,這攏翠樓守衛森嚴,若是普通人,有可能那麼順利的潛入當紅花魁的房間?”
的確也是,想必那個黑衣人身手不凡,身份更不凡。
“第二,他既然能夠來去自如,身手高強,那爲何不把他的心上人帶離這是非之地,甚至攏翠樓都已經放出消息說要拍賣她的初-夜,想要尋死覓活,他卻不管不顧?”
對,這個更加惹人懷疑,那男人若是她的心上人,怎會如此薄情?
“第三,既然她遭此厄運,大可以去找那個黑衣人求助,爲何又要捨近求遠放出那些花燈,她怎麼就那麼肯定會有人看到花燈之後前去救她呢?”
是啊,這的確都是不能忽視的問題。這個嫣然姑娘,本身就是有很多的疑點的。
白若惜雖然也這麼懷疑過,但是卻遠遠沒有鳳傾墨分析的這般透徹。
“你說的這些都沒有錯,本來你們在樓下的時候,我想要一個人上來去找那位嫣然姑娘,已經到她的房間門口了,這個時候卻出來一個丫鬟阻止。現在想想,那個丫鬟出現的未免有些巧合,難道說嫣然姑娘的房間附近,也有很多的眼線麼?”
她雖然沒了武功,但是在感覺到危險的地方,她的敏銳也會大大的提升,當時並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什麼人。
可如果這裡面也有像鳳傾墨和流風一樣的高手,那麼她發現不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沒關係,待本尊出去一探究竟,不管是人是鬼,都不可能逃得出本尊的手心!”
鳳傾墨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他又提醒了白若惜幾句,兩人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又放了消息叮囑那兩個暗衛一定要好好保護夫人,然後就先離開了。
可白若惜的心情卻變得有些沉重起來,……現如今他們當真是陷入一個謎團之中。
若真是有人暗中在做什麼手腳,想要對付他們,這心機,未免有些太過深重了。
這一趟本就是秘密出遊,而且他們也纔剛剛來到南國,要是對方能立即便抓住這其中的空隙妄想對他們下手,對方就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白若惜很難想象,在天澤大陸上,還有這種實力的人膽敢和幽冥宮抗衡麼?
她也想要當做是一件簡單的小事,可是心中卻突然有一種緊張的感覺,就算是夜國那場宮廷政變她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她此時的心情,卻有些無法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