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再三聲明:不許在本尊面前提起別的男人,不然本尊就會很不高興,若是本尊心情不好,便有可能會去殺了那個男人。”
如果是之前,白若惜肯定會非常生氣,警告他不許亂來。
可現在想想,這話他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每次都只是說說而已。
他是那種光說不做的人麼?如果真的要做早就動手了,怎麼會等到現在?每次說這樣的話不過就是在吃醋跟他賭氣罷了。
要是他敢真的動手,那麼她肯定會非常生氣,不會原諒他。
“若是那個男人曾經有恩於我,而且是我的朋友呢?”
“那……”他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終於做下決定,“最多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不然本尊直接就上門要人,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你就別怪本尊了。”
這句威脅,還算那麼像模像樣。
……
不到半日,便回到了京城,看到了繁華熱鬧的大街。
白若惜覺得非常奇怪,幽冥宮明明建在城郊,可爲什麼卻沒有人知道其去處,後來鳳傾墨跟她解釋說四周都設了迷障和結界,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這裡的路,大體就是岐黃遁甲之術和陰陽五行之術的結合體。
聽着就是很博大精深,等她把鬼醫的本領學到手,再慢慢研究。
白若惜回到白府之後,還沒等去了芳菲苑,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婉姨娘。
婉姨娘現在可謂是容光煥發,也是,趙氏死了,她不用再屈居於趙氏的淫威之下,白若苓也死了,蘭姨娘和白若煙已經離開了白府,那現在白府基本已經成了她的天下。
看到白若惜回來,她立即過來給她行禮。
“妾身給大小姐請安!”
白若惜對婉姨娘沒什麼好感,卻也沒有敵意,雖然婉姨娘曾經想要利用她,卻也沒主動害她。
白若惜微微點了點頭,也不打算跟她說什麼話,便直接要離開。
“大小姐可是擔心夫人?放心好了,夫人現在的身子好的很呢。現在府中的家眷少了,關係倒是親近了幾分,妾身閒暇無事去給夫人請安,姐妹一起話話家常,說說年輕時候的趣事,再一起繡繡花什麼的,真的很開心。”
她突然跑來跟她說這麼一番話,白若惜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有些警覺的看着她。
“你又有什麼目的,接近我娘是爲了什麼?”
“大小姐,妾身怎麼敢有什麼目的呢,現在府中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你幫我報了仇,現在又給我這般安逸的生活,你不在府中的時候,我陪陪夫人,讓她心情順暢點也是應該的。”
婉姨娘臉上的表情真誠的不能再真誠,可這還讓白若惜懷疑她是不是又想利用她去做什麼事情,或者求她幫什麼忙。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知道我的脾氣,不喜歡什麼事情兜圈子繞彎子。”
“真的沒有,妾身只是感謝大小姐,爲妾身之前被趙氏害死的那個孩兒報了仇,妾身日後便是大小姐的人,願意爲大小姐赴湯蹈火。”
白若惜眯着眼睛看她半天,覺得她現在套近乎,無非就是覺得自己跟太子殿下走得近,日後成了太子妃,能跟着沾沾光什麼的。
可只怕她會失望了,因爲鳳傾墨不是真正的夜鳶,就算她以後真的和他在一起,也不會成爲太子妃。
“我看我們還是保持現狀比較好,互不干涉,我娘就交給我來照顧,不牢你費心了。”人心隔肚皮,就算婉姨娘從未害過她,可是經過了秋水的事情,她真的是不得不防。
婉姨娘勉強的笑了笑:“那……妾身就聽大小姐的,日後有什麼需要妾身的,妾身一定會努力幫忙的。”
反正她是示好了,也表達出她的誠意了,至於白若惜到底會不會接受,那就是她的事情。
“對了,最近府中發生了一件事,大小姐可能還不知道。”
“什麼事?”
“蘭姨娘和四小姐死了,屍體前幾天才被送回白府,她們是死在距離京城很遠的荒郊野外,屍身早已腐爛,只有靠着她們的衣服和隨身信物纔可以分辨身份。縣衙那邊直接給斷了案,說她們定然是路上遭遇了劫匪搶劫,殺人滅口了,可她們到底是怎麼死的,大小姐應該最爲清楚。”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若惜冷冷的看着她,“你該不會想說是我殺了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