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二十八
1887年11月13日
我們帶海倫去看一場叫做“生命時間”的馬戲!馬戲團的演員們對海倫非常感興趣,他們爲她做各種各樣的馬戲表演,好讓她看的第一場馬戲留下美好的記憶。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他們讓她摸那些動物。她親手給大象餵食,當大象昂首闊步地繞中央舞臺表演時,她就坐在一頭名叫“東方公主”的大象背上。她還摸了小獅子,它們和小貓咪一樣溫順,不過我告訴她當這些小獅子長大以後就變成兇猛的野獸了。她對馴獸師說,“我可以把小獅子帶回家,教它們學乖的。”馴獸師讓一頭黑熊靠後腿站立起來,向我們伸出大前爪,海倫禮貌地搖了搖這兩隻大爪子。她和猴子們一起玩得很高興,當猴子表演明星表演把戲時,她就用撫摸猴子的腦袋,當猴子脫下帽子往人羣裡扔的時候,她就會心地大笑。一隻淘氣的小猴偷走了她的頭繩,另一隻趁機搶走了她帽子上的花朵。我不知道究竟誰玩得最開心,是那些猴子,海倫,還是觀衆。一隻美洲豹舔了舔她的手,馴養長頸鹿的演員還把她高高地舉起來,讓她觸摸長頸鹿的耳朵,看看長頸鹿有多高。她還摸了一輛古希臘戰車,車伕帶她繞場開了一圈,不過,海倫害怕那些“飛奔的大馬”。騎士、小丑和趕車人都很樂於讓這個小盲女摸摸他們的演出服,方便的時候,他們還教她學習他們的動作,而海倫則用親吻表達她的感謝。他們中一些人哭了,那個扮演婆羅洲野人的男人害怕扎到海倫的小臉而沒有親吻她。到現在爲止,她談論的就只有馬戲團。爲了回答她的問題,我不得不閱讀大量有關動物的書,現在我就彷彿在野生叢林裡旅行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