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各自出擊
“駕！駕——”
細雨中、呼嘯而過的兵馬在奉集到撫順的山道中疾速而過。
在兩山山道西邊平原上，打着明軍旌旗的賀世賢也統帥着馬步兵一萬八玩命的狂奔。
在賀世賢更往西的十五里外，楊文嶽所統帥的六營兵馬也在追擊。
黃臺吉引兵衝出山道，一馬當先的衝入了撫順南部的丘陵地形上，而與此同時西邊數裡外也依稀可見一支明軍正在朝這裡包抄而來。
此地距離撫順不過五十里，距離薩爾滸也不過七十多裡。
此地地勢南高北低，三面環山，屬山地丘陵地形，雖然說黃臺吉還可以選擇繼續走更裡面的山道逃離戰場，但那幾條山道顯然走不了上萬人。
黃臺吉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目光放到了南邊高大的城子山，隨後下令道：
“大軍先佔南邊山上的高地，從山上居高臨下，等待大汗的援兵，一旦大汗率兵抵達，全軍立即從山上向山下的賀世賢部衝擊！”
黃臺吉說完，當即和杜度一起率兵來到南山北坡山腳下，準備從北坡登山，並且他腦中計算着時間。
如果明軍敢帶火炮前來，那麼戰後這些火炮都將成爲大金的戰利品！
“將軍！建虜上山了！”
朱由檢攥緊了拳頭，撐在沙盤前，腦中思緒飛轉。
明軍這樣的佈置，自然在黃臺吉的眼皮底下，但是他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而是讓大軍恢復馬力，等待援兵。
川兵適應山地戰，這也就代表拿下鴉鶻關和赫圖阿拉的可能性更大了。
“話雖如此，但這大雨越來越小了，如果不能在雨停之前拿下鴉鶻關，威逼赫圖阿拉的話，那也建不了什麼功業了。”秦翼明也嘆氣迴應。
山口處、當賀世賢帶着大軍堵住了出山的山口時，旁邊的副總兵當即便指着正在上山的黃臺吉等人彙報。
“這是自然，城中已經準備好了下榻處，還宰了三百頭豬，上千雞鴨，只等大軍進城了。”戚元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而秦邦屏也不客氣，當即指揮大軍入城休息。
只要拖住老奴這四萬兵馬十日，那麼撫順、薩爾滸城，以及八個石堡都將被拿下，到時候努爾哈赤北面是二十餘萬兵馬，南面又是堅城利炮。
饒是他們咬緊了牙關，撒開了腳丫子跑，也根本追不上川兵，始終能看到川兵最後一個士兵領先他們百步。
朱由檢呼出一口濁氣，隨後繼續分析戰場局勢。
賀世賢自然不是瞎子，更何況他眼下還有雙筒的千里眼。
“末將領命！”參將聞言作揖應下，隨後退下了城牆上的馬道。
“阿兄，先讓將士們進城吧。”
黃臺吉已經想着撤退了，只因爲在他看來，眼下似乎沒有殲滅明軍的可能性了。
下雨？山路垮塌？那又如何？寬甸的火炮早就運送到孤山堡了，所有路障踏過便是！
自昨日午後努爾哈赤走清河堡、攻陷威寧營堡的消息傳到寬甸的時候，秦邦屏立即點兵，帶着自家妹子秦良玉、弟弟秦邦翰、秦民屏，以及侄子、侄媳的秦拱明、秦翼明、張鳳儀，包括鎮江的戚元功一同，率大軍四萬二萬，走寬甸出發。
解釋過來，便是善戰者，善於調動敵人，而不是被敵人調動。
戚元功側頭對旁邊的孤山堡參將吩咐，而戚元輔也吩咐道：
杜度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打了，畢竟大金這次入遼也不過四萬兵馬，哪怕加上早早等待在撫順的莽古爾泰等兩藍旗兵馬，也不過五萬過半罷了。
沒有人比秦邦屏和戚金、滿桂、孫應元等四人知道，他們是靠什麼晉升如此之快的。
“這說明這部建虜是有援兵的，我看他們的旌旗和甲冑，這應該是是黃臺吉或者杜度的兵馬。”
“殿下、昨夜子時七刻（1:45），奉集堡南部發現老奴大軍，數量不下三萬。”
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分析戰局，而這種分析也將會由於兵馬調動的情報傳遞而出現推遲。
“倒不如不等第三路大軍了，我們休息一夜，明日直接殺向鹼場堡、破了鴉鶻關！”
但虎皮驛、柳條寨、王大人這條路是死路，努爾哈赤不可能走。
這一刻、明金兩支兵馬都在等待援兵，而半個時辰後，明軍的第一支援兵率先到達。
帶着他的話，塘騎走山道快速策馬，走山道奔襲一個時辰後，成功在奉集縣南部的歪頭山見到了金軍本部的前軍。
“將軍、後方塘騎來報，楊文嶽總兵率六營兵馬，自白塔鋪而來，距離此地已經不足十五里！”
是靠功績嗎？別說笑了……
“第三路大軍還沒有消息嗎？”
只要完成了對方安排的任務，即便沒有功績，也能被創造出功績。
“派出塘騎，八百里加急去追問洪承疇、秦邦屏兩部兵馬動向！”
身在局中，難以察覺，這就是能調動敵軍將領的能力。
“明軍能在這麼快時間抵達城子山口，追上黃臺吉，顯然這部兵馬調動的是瀋陽的兵馬，也就是熊廷弼的兵馬。”
雨一旦停下，明軍的火器將不再受到限制，而面對明軍的火器，建虜只能敗北。
賀世賢叫了一聲好，隨後開口道：
“必須把節奏掌握過來！”
對於已經在西南之地打了整整兩年的兩萬多川兵，他們的速度可以說讓駐紮在寬甸這種地方三年的七營薊兵瞠目結舌。
戚元功不吝讚美，而秦邦屏也看了一眼身後的大軍，滿意的笑了笑。
“傳我令，大軍休整三個時辰，趁夜放出塘騎打探武靖營、章義站、白塔鋪三地的兵馬。”
現在秦邦屏他們要做的，就是必須在雨停之前，打下鴉鶻關，再奔襲四十里，便能抵達赫圖阿拉城下！
楊文嶽的抵達，讓城子山頭的黃臺吉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甚至就連旁邊的杜度也眯着眼睛眺望的同時忍不住道：
“這下有些不妙，僅僅一股援軍就這麼多兵馬，看來那些遼商真的沒有騙我們，明軍真的在遼東聚集了幾十萬大軍。”
眼下這麼看來、在遼北的戰場上，除了正在行軍進攻威寧營堡的洪承疇部，努爾哈赤這部兵馬已經是遼北戰場人數最多的一部兵馬了。
“跟上跟上！”
“傳令大軍、就此地紮營，另外塘騎向各處山道，以及渾河南岸趕去，放出塘騎三十里，警惕撫順的建虜出城內外夾擊。”
“擋雨棚準備好，火藥上的蓑草要蓋的足夠厚實，擦拭火炮的棉花和乾布要清點好，寧願多，不願少。”
這裡面靠的可不是功勞，而是實打實靠的是關係。
從他派人通知汗阿瑪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如果不出意外，大軍應該抵達奉集縣南邊，或者西南、東南一帶。
人羣中的秦拱明忽的開口，然而卻被秦邦屏皺眉喝止道：
“不行，殿下說過，薩爾滸一戰敗便敗在了諸軍不合上，我們不能再犯如此錯誤。”
由於細雨綿綿，大地十分溼滑，戰馬都差點滑倒，還是塘騎眼疾手快的翻身下馬，這才避免了將戰馬摔傷。
沒有人能站在上帝視角全覽戰局，這也就是爲什麼朱由檢要選擇一個遠離戰場的地方。
“若是突圍，當立即請莽古爾泰貝勒領兵渡渾河，在古城子山口接應大軍。”
“好！十二營兵馬，足夠圍剿這支建虜了。”
齊王打完遼東一戰後，要做什麼事情，這已經是天下官員胥吏皆知的事情了。
“是要上山，估計要學當初老奴衝擊馬林總兵的那一招。”
朱由檢只覺得腦力在飛速的消耗，甚至在高速運轉中覺得有些腦力虧空導致的頭疼。
遼陽有三營遼兵和魯欽敗退下來的六千多殘軍，合計一萬五千人。
也就是說、眼下只需要抵達孤山堡，短暫休整後，等待第三路大軍的消息就可以出發，奪回遼東東段長城！
冒着綿綿細雨，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雨正在越下越小，而這種時候對於明軍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讓敵人來找我，我打主場，敵人打客場，這樣我就是以逸待勞，敵人長途奔襲後又馬上接戰，必然不利。
“二位小將軍久等了。”
因此、當滿桂帶兵出征後，他也和陸文昭的上千緹騎從廣寧遷移，入駐了遼河以西的西平堡……
大概只需要兩個時辰，就能奔赴此地……
“開城門，城中三營兵馬前往北城門外的軍營休整，把城內的軍營和房屋讓給友軍休整！”
忽的、就在秦邦屏還在想着回家的事情時，孤山堡城內衝出了三匹塘騎，他們身上盡是泥點，甲冑還帶有絲絲血跡。
當努爾哈赤還在遼瀋平原謀求機會的時候，當朱由檢還想重新掌握節奏的時候，寬甸通往孤山堡的山道上、兩萬川中子弟和一萬二的薊兵子弟正在疾馳。
因此秦邦屏知道，打不打下赫圖阿拉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齊王殿下安排的任務。
“十二個時辰，大雨中山地之上疾馳一百五十里，這速度足以稱道……”
“駕——”
要裁撤天下衛所，可不能是嘴巴上說說，得和之前幾次一樣，調動兵馬威懾地方纔行。
十萬打三十萬雖然聽上去不可思議，但歷史上以多打少翻車的案例着實太多了。
這時、從中軍策馬而來的秦良玉對秦邦屏建議，而秦邦屏聞言，也點了點頭道：
“戚賢侄，先讓大軍進城吧。”
“汗阿瑪，眼下沒了機會，暫時退卻也倒不是不行。”
“殿下，昨夜亥時四刻以後，章義站、白塔鋪等地發現金軍塘騎。”
朱由檢忽的腦中靈光一閃，隨後對門外的錦衣衛道：
“他敢攻打縣鎮，便派兵圍剿他，他若是不打縣鎮，只需要守住太子河和渾河，等待滿桂領兵前去圍剿他便是。”
這時、秦邦屏也帶着大軍，走過了戚元功他們修建的石拱橋，隨後帶着大軍來到了城門處，並對石制城橋後大門處的戚元功等人作揖道：
賀世賢放下千里眼，分析着戰局，而此刻後方的塘騎也策馬上前。
如果沒有齊王殿下的提拔，他們興許眼下不過是隻有兩三營兵馬的邊緣人物罷了。
“他想要調動，我幹嘛要跟着他的調動而調動呢？”
一時間、金國諸多將領紛紛開口勸撤退，而努爾哈赤卻眯了眯眼道：
“不！不撤！”
援遼之前，他們四人加在一起，也不如賀世賢一部對建虜的斬首，卻硬生生頂了賀世賢瀋陽總兵的位置。
三人翻身下馬，對戚元功和秦邦屏等一衆人道：
“諸位將軍！洪兵備道已經帶大軍收復威寧營堡，洪兵備道命標下帶話，明日卯時第三路大軍沿太子河北上，三日後卯時抵達鹼場堡。”
“大汗……”
這便是《孫子兵法》中的“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
倒是戚元功見狀也道：“走、下去城門歡迎一下秦總兵。”
也就是說、黃臺吉和杜度的兩白旗，上萬人，不過是魚餌罷了。
一口氣裁撤天下衛所，隨後休養生息。
哪怕只能回家一兩年，之後還要帶兵出來，那他也心甘情願。
朱由檢不要被努爾哈赤調動，他要調動努爾哈赤！
此刻、在一天一夜的狂飆之下，他們已經狂奔一百五十里。
即便朱由檢和熊廷弼再三討論過這個問題，但依舊中計了。
“殿下、楊文嶽總兵於昨日酉時六刻（18:30）抵達城子山口。”
現在明軍纔剛剛集結一部兵馬，就達到了三四萬的規模，這樣的場面已經不是杜度可以掌控的局面了。
“殿下……”
“秦總兵哪裡的話，本以爲將軍最快也就是傍晚才能抵達，卻不想居然在午後便抵達了！”
同時、扈爾漢等人也紛紛派出塘騎，按照努爾哈赤的話去探查各地明軍的數量。
不過這也激起了他們的鬥志，所有人都鼓足了勁的追趕，直到遠處的孤山堡已經近在咫尺，這七營薊兵才舒緩了一口氣。
不過在指揮完後，秦邦屏也帶着秦良玉等一衆秦家將領上前詢問道：
武靖營是宣府總兵張繼先在防守，駐紮兩營兵馬，加上吳阿衡的四營，合計是六營一萬八千人。
遼東明軍如果一直跟在努爾哈赤的節奏裡打仗，那總會給努爾哈赤逐個擊破的機會。
就眼下來說，明軍眼下還有兩個部分的兵力要遠遠高於努爾哈赤本部，即熊廷弼三部的城子山口，以及正在進攻威寧營堡的洪承疇三部。
想到這裡、正在策馬往城子山上趕去的黃臺吉擡頭看了一眼天，心中禱告：
“老天、再下十天吧，十天就足夠了！”
十天的時間，足以決定一場戰役的走向，只要上天賞臉，那麼這十天裡，明軍的火炮就是半個廢物，哪怕有擋雨棚，但大雨對道路的沖刷足以讓火炮陷入泥濘之中。
“遵命！”塘騎聞言，當即帶人撤回。
顯然、分割明軍的戰術已經完成，金軍看似落入下風，被步步緊逼，但實際上已經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
“哈哈，行！”戚元輔也爽朗一笑，隨後二人帶着身邊的親兵下了城牆。
“額斯琿（叔叔），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拖住明軍嗎？”
“殿下！遼北老奴本部三萬兵馬失去蹤跡，遼陽知府盧象升上報，懷疑老奴走山道向奉集而去。”
“是！”聞言、值守的錦衣衛千戶當即派出塘騎，換馬不換人的情況下，加急前往遼東的第三、第四路兵馬。
火炮、步銃、火藥、石彈、糧食、豆料等等物資，早已經被運往了孤山堡。
“真的應該提早設置參謀部了……”
也因此、西南一地的衛所裁撤，必然會用到川兵。
“大汗、現在應該走山道撤回撫順。”
他駁回了衆人的想法，並直接開口道：
“興許是老奴在威寧營堡留駐了不少兵馬也說不定。”戚元輔安慰着一行人不安的情緒。
從眼下來看、努爾哈赤或許唯一判斷錯誤的，就是熊廷弼本部的兵馬。
白塔鋪由戚金的浙兵守備，人數兩萬七。
眼下要做的，就是趁着還在下雨，等待援兵後，吃掉賀世賢這部兵馬。
經過層層覈查，這名塘騎成功抵達了努爾哈赤的面前，並將黃臺吉的原話，以及城子山口的局勢說了個清楚。
“加把勁、打完這一仗，咱們就跟殿下申請調兵回四川，回老家，跟你們當中落單的相個媳婦！”
孤山堡城頭，戚元功和戚元輔看着友軍趕來的模樣，不由的發出了高興的笑聲。
因此、當熊廷弼的兵馬抵達城子山口後，城子山口的明軍兵馬數量是達到了六萬三千人。
兩路兵馬共計三十四營，十萬三千餘人。
秦邦屏已經離家三年，加上年紀漸長，思家是人之常情。
“就這等山道，如何能難得過我川中子弟？！”
章義站的守軍是三千，而孫應元本部是一萬六千八，合計近兩萬人。
“屆時、若是鹼場堡無法拿下，兩路大軍當合兵拿下鹼場堡、破一堵牆堡、清河堡，拿下鴉鶻關，直逼赫圖阿拉。”
“殿下、賀世賢總兵帶兵堵截城子山內的建虜，建虜統兵之人應該是杜度和黃臺吉。”
至於是誰的關係？這明顯不用多說。
這句話，遼東戰場上的將領幾乎都在《孫子兵法》上看過，但卻在無形中被努爾哈赤所調動，因爲努爾哈赤利用了明軍“貪功”的本性，利誘他們前往。
西平堡守備府內，聽着錦衣衛和遼瀋各地塘騎的彙報，朱由檢的眉頭越皺越緊，而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個旗幟分散的遼北戰場，以及旗幟集中兩處的金軍人馬。
只是他們這看法，都落入了下風。
想到這裡、朱由檢臉色陰沉了起來，而他的目光也隨之看向了遼東東部的方向……
只需要吃掉一部兵馬，明軍膽氣便全失，隨後繼續在運動戰中將明軍力氣耗盡，屆時就能謀求勝利了。
“傳令告訴大汗，明軍已經在城子山山口屯兵三萬有餘，請問是否現在突圍！”
“再告訴黃臺吉，叫他死守三日，三日後，莽古爾泰率兵南下，佯攻城子山口的明軍。”
另外奉集縣還有楊肇基的兩營六千人，虎皮驛、柳條寨、王大人屯等地各有一營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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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最希望的，便是打完遼東這一戰後，請齊王調他回四川裁撤衛所。
“殿下、熊廷弼經略帶兵九營，於昨夜戌時四刻（20點）抵達城子山口。”
渾身泥濘的楊文嶽貴州六營兵馬抵達了山口，而這麼一來、山口的兵力就達到了三萬六的恐怖數量。
他拿起千里眼看向山上，儘管御馬監所製作的千里眼不如後世的望遠鏡倍數高，精確，但也能給賀世賢提供不少訊息。
相比較他，黃臺吉雖然皺眉，但並沒有說出什麼泄氣的話，也就是在他看來、局勢還是可以掌握的。
“這點我也奇怪，按理來說從遼陽到威寧營堡不過一百三十餘里，以洪兵備道五萬餘大軍，五百餘門火炮，即便大雨沖垮了道路，也不至於這麼慢。”戚元功也疑惑的開口。
“駕！”
“若是他們已經打下威寧營堡，鹼場堡，告訴他們繼續行軍，收復東段長城，奪回鴉鶻關，派一路兵馬主攻赫圖阿拉，剩餘兵馬分兵兩路走山道繼續北上，奪下長城內外的一縣一城八堡之地！”
“末將領命！”副將應下，隨後從大軍內選出上千步塘、騎塘，向三十里外層層探索，每隔三里布置一隊。
他們的身上除了短兵和甲冑外，再也沒有它物。
“還是在不知不覺被調動了……”
“熊廷弼九萬大軍調動出城，眼下在城子山口便聚集了三萬有餘，那麼他本部便只有五六萬人了。”
“不虧是西南錘鍊了兩年的兵馬，居然比我們訓練的薊兵行軍還快！”
用上萬人的行動，將原本擁兵九萬的熊廷弼所部分割在遼北各處，最後給努爾哈赤自己創造了有利的兵力優勢。
也正是因爲如此，秦邦屏才知道，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齊王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秦邦屏他們並不知道，帶着朱由檢改變目標的軍令正在送來，因此他們在玩命的奔跑。
“哈哈哈……倒是被人小瞧了！”聽到塘騎的話，諸多將領鬨然大笑。
“罷了，秦老將軍，看來我們明日一早便真得出兵了。”戚元功帶着笑意看向秦邦屏，而秦邦屏也撫了撫自己的三寸短鬚，笑道：
“明日日落之前，必然拿下鹼場堡，迎候洪兵備道入城休整！”
四點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