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商女不知亡國恨
“櫻花啊”
“櫻花啊”
“陽春三月晴空下”
“一望無際櫻花喲”
“花如雲海似彩霞”
“芳香無比美如畫……”
四月的大明還在因爲暹羅和徐霞客歸來的事情而忙的焦頭爛額時，遠在大洋彼岸的瀛洲卻充滿了歡聲笑語。
在奈良通往名古屋的山道上，身材矮小的瀛洲民夫一邊揹着上百斤米麥，一邊拿着一個飯糰，開心的唱着民謠。
明軍士卒在道路兩側看着他們，拱衛他們向着名古屋前進。
他這樣的做法，自然引起了曹變蛟、曹鼎蛟等人的不解，因此曹變蛟沒有直接應下，而是疑惑問道：
“國朝內部的大旱你也知道，殿下爲了錢糧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我們如果不能在這種時候爲殿下分憂，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殿下的囑託。”
或許只有楊文嶽他們這羣從奢安之亂、復遼之役走過來的人才能知道，一個百戰老卒的性命有多麼可貴。
和當初顏思齊他們想的不一樣，瀛洲的民夫和農民根本就沒有想要迎回幕府統治的想法。
用單筒望遠鏡看到明軍上千門火炮被緩緩推上戰場的時候，德川家光忍不住罵了一聲。
隨着陣地的構建完畢，名古屋城外明軍的火炮再一次發出了轟鳴聲，上千枚石彈被擊發出去，狠狠砸在了名古屋城頭和營壘之中，在日軍陣列中製造出一片片的死亡。
“放！”
“波及足夠多的人，不一定要慢慢打。”楊文嶽撫須道：
“這十二萬倭寇，足以牽扯上百萬人。”
如果不是還有一些豁口被及時填補，楊文嶽都準備指揮六千騎兵衝鋒過去了。
在他們這兩個國朝宿將看來，鄭芝龍和劉香兩人所佈置的營壘，連當初的奢安叛軍的水平都沒有達到。
他們的舉動被楊文嶽看得清楚，而吳阿衡更是說道：
“謀戰這塊，你們還需要學很久……”
一些休息的民夫還跑到了前線去觀戰，手裡拿着曾經吃不起的“銀舍利子”白米飯糰，一邊吃一邊調侃道：
上千枚石彈清一色的砸入了名古屋西城外營壘之中，打得營壘之中的日軍人仰馬翻，沙土飛濺。
“混蛋……他們的火藥是用之不竭的嗎？！”
或許這在經濟賬上有些虧本，但別忘了，這上百萬人所有消耗的商品，都只能從大明獲取。
楊文嶽寧願用幾十萬斤火藥和幾十萬枚石彈來換取勝利，也不願意用數千上萬的將士性命來換取勝利，這點便是他們那個時代走過來人的心理。
雖然昨日下過一場大雨，但所幸的是明軍在保存火藥方面做的相當不錯，早先便用油脂布將所有的火藥進行了包裹，因此也沒有出現回潮的情況，還能正常使用。
如果一開始就調他前來，那估計眼下瀛洲全境已經被大明拿下，甚至楊文嶽已經能調動瀛洲資源，反哺大明本土了。
“是！”曹變蛟作揖應下，並命人傳令。
“嘭嘭嘭——”
“領兵三千以上，自然是需要天賦的，這個急不得。”吳阿衡倒是沒有楊文嶽那麼悲觀，而是爲曹變蛟他們說情。
“八嘎亞咯……”
半年的時間裡，日軍不過才製造出了六十三門火炮，而反觀明軍一口氣就拿出了一千二百門火炮。
“你都說他們是笨蛋了，他們如果聰明的話，就該和我們一樣投降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建立了許多斜面壓土的木板來抵禦石彈帶來的衝擊。
“哈哈哈哈……”
然而這樣的時刻並不長久，因爲德川家光等幕府將領，實際上已經不認爲自己能戰勝明軍，更想不出如何能全身而退了。
他們警惕的打量四周，吳阿衡見狀也對他們交代道：
事情也沒有出乎他們的預料，面對重兵集結的明軍，察覺到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的德川家光開始繼續徵調民夫。
“先讓他們撤回城內！”
他們不是沒有派人給顏思齊、楊文嶽等人送出投降的書信，爲了有一條退路，德川家光甚至願意退居成爲尾張的一個小小藩主。
在他的傳達下，明軍的火炮開始按照每個時辰十二輪炮擊的速度開始有條不紊的炮擊日軍營壘。
“方向高度不變，給我先打五個時辰！”
儘管對於他來說，武裝民夫不過是耗材罷了，但就算是耗材，也不可能連一點價值都無法發揮就全部陣亡。
就這點來說，大明要維持北亞墨利加的統治成本，下降了數倍不止。
哪怕有一些膽大的人起身，但大多數時候他們所面對的都將是一枚枚疾馳而來的石彈，將整個人打的血肉模糊，鮮血飛濺。
城中的那六十幾門火炮，射程不過一里半，根本不足以威脅明軍火炮陣地。
這樣的差距讓德川家光暗罵的同時，心裡對於這一戰的勝負也不由開始有些難以衡量了起來。
“哪怕不足以抵抗我軍，被我軍趕出名古屋城，但我軍的傷亡卻不會低下來。”
“看來死傷太多，倭寇撐不住了。”
不管是政治還是軍事，又或者是經濟。
“差不多了……”
這樣的防禦營壘確實很不錯，但他們唯一低估了的就是明軍的火炮數量。
伴隨着“轟隆隆”的火炮作響聲，經過調試的高度終於達到了楊文嶽想要的高度。
比起只懂得畫餅剝削的幕府，南邊的農民們都覺得大明纔是來解放他們的人。
“這羣笨蛋，爲幕府打仗他們又沒有銀子拿，幹嘛要這麼拼命，還不如直接投降，吃上只有武士才能吃的“銀舍利子”。”
轟隆隆的炮聲沒有一絲停止的跡象，所有日軍都戰戰兢兢地蹲在女牆背後。
半個時辰的煎熬，當明軍將火炮推進到距離名古屋城兩裡外的距離時，所有火炮都停下了腳步，炮手開始挖掘火炮陣地。
或許除了直面明軍石彈的日軍以外，別人根本想象不出那是一幅怎樣恐怖的畫面。
這對於他和德川氏來說，已經是十分屈辱的一種選擇了，但即便如此，楊文嶽還是拒絕了他們的想法。
二人的疑惑也是明軍之中許多將領的疑惑，而對於他們的疑惑，楊文嶽和吳阿衡卻皺了皺眉。
傷者喊痛的聲音不斷地在城內迴響，與明軍的營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日本農民有說有笑的調侃着對面的同胞，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同胞。
他們的速度並不快，一個人基本上三四個時辰才能弄出一枚石彈，但架不住他們人多。
德川家光向旁邊的伊達政宗下令，而對方也迅速下令召回西城營壘之中的日軍。
畢竟除了大明，誰還會給他們這羣卑賤的泥腿子吃“銀舍利子”呢？
那種親眼看着身邊同袍被打成碎肉的畫面衝擊感，讓許許多多的武裝民夫和足輕紛紛驚恐的逃下城頭，而德川家光面對這樣的局面也無力阻止。
這麼一來、日軍就真的沒有什麼重型火力了。
同時他也知道，即便這羣人逃了下去，但恢復平靜之後，面對督戰隊刀槍的威脅，他們還是得回到城頭。
從戰場來說，此地的地勢東高西低，居高臨下，加上德川家光等人又帶人趁着冬季，加固了此地的防禦和城防，將江戶和其他地方的火炮盡數運往此地，因此想要打下此地並不容易。
楊文嶽沒有把德川幕府放在眼裡，只因爲來到瀛洲之前，他大概瞭解了一下明日雙方之前的一些作戰方式。
儘管他知道，眼下如果重兵壓上去，那或許可以攻陷名古屋城，而休整一夜的代價便是這些豁口被修補，但他還是照常下達了指令。
城頭的伊達政宗和德川家光被明軍火炮打擊的不勝其煩，他們也想反擊，可偏偏他們又沒有什麼反擊的能力，只能被動挨打。
“是啊經略，若是休整一夜，豈不是給了倭寇修補城牆的時間？”
顏思齊爲了避免指揮上的衝突，特意調鄭芝龍和劉香等人前往了京都城，而將大阪留給了金鉉，戰場留給了吳阿衡、楊文嶽。
“炮營前進預備！”
放下雙筒千里眼，楊文嶽對身後一擺手，站在校臺之上的曹變蛟當即下令道：
“倭寇的兵力在十二萬左右，不過其中大部分都是訓練不足半年的新卒，想來真的打起來，我軍六萬足以橫掃南北。”
他要的，是徹底的把日軍全殲，將所有大名一掃而空，然後分地給日本農民，再遷移大量人口來充實日本，利用日本人口去開拓前往北亞墨利加的航線，建立補給集鎮。
僅從兵力來看，幕府是明軍的兩倍，但從裝備的軍械來看，明軍對於幕府卻是降維打擊。
他們這時才發現，不過幾年時間，明軍將領的基礎素質雖然提高了，但謀戰的水平卻下降了很多。
“那就乘勝追擊，打掉他們城頭的精銳。”楊文嶽說着，並轉頭對曹變蛟道：
“火炮前移三百步，高度三十五，打他的城頭！”
“嗶嗶！”
因此實際上這銀子兜兜轉轉，還是進入到了國庫之中，而且他們不會和俘虜的囚犯一樣暴動，因爲他們是自己選擇前往北亞墨利加務工的。
他除了在岐阜等地各自留下上萬兵馬外，剩餘的七萬兵馬都集結在了名古屋。
反觀日軍名古屋城內，許多足輕得到的不過是一個一斤重的粟米飯糰，外加一些野菜罷了。
在他們的四周，六千騎兵部隊遊弋，保護火炮陣地，讓日軍所有將領只能眼睜睜的旁觀。
日軍在名古屋外圍的工事，主要是效仿明軍的壕溝、羊角牆、拒馬、塹壕、鹿牆所構成的。
叫嚷聲不斷地響起，不管是城頭還是城外防禦營壘，總之所有日軍都如驚弓之鳥般的炸起。
可以說、顏思齊做的很不錯，因爲楊文嶽和吳阿衡在抵達了濃尾平原後，第一件事便是修改了鄭芝龍等人留下的營壘。
整整一天的時間過去，指揮六千多名炮手的兩位炮營參將從一開始的激動，到後來的麻木，再到最後的索然無味，誰不知道他們一天內下令打出了多少發石彈。
濃尾平原位於本州中南部，與關東平原、近畿平原並列爲日本三大精華區的平原，境內有木曾川、長良川、揖斐川等河流流淌經濃尾平原。
“呼……”
木哨聲作響，旌旗翻飛，在木哨聲下，一千二百餘門五斤炮被推上戰場，而這一幕也被一直警惕在城頭的日軍各大名看在了眼裡。
明軍騎兵的戰鬥力，他們已經在多場戰鬥中體驗過了。
以往的戰爭中，民夫們但凡做出一些不合規矩的行爲，都會遭到來自武士大人的鞭打。
這樣的想法之所以不存在，便是因爲那一頓頓“銀舍利子”的白米飯，以及眼下可以自由自在的種地務工。
楊文嶽看着被打出不少豁口的名古屋城頭，果斷下達了全軍休整的指令。
“放……”
不僅如此，數量如此稀少的火炮，恐怕在開炮暴露位置的第一時間，就會遭到明軍火炮的集火攻擊。
“經略，爲何不乘勝追擊？”
明軍兵馬的調動，給德川家光帶來了相當大的壓力。
這樣的一幕，便是騎在馬背上的楊文嶽都忍不住搖頭道：
這些纔是朱由檢要他做的，與這些相比，集中殲滅日軍和波及人口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在明軍這裡，明軍可不管他們幹嘛，別說唱歌，就算是跳舞都沒有人管他們，明軍只要他們按時把糧食運到前線就足夠了。
原因很簡單，大明要徹底的讓日本安穩，首先要做的就是讓當地的環境安穩下來。
親隨聞言當即應下，隨後轉身離去。
“不用這麼緊張，外圍的步塘放的足夠密，倘若真的能有倭寇襲殺到此處，那隻能說是神兵天降。”
濃尾平原加上這六千明軍騎兵，便是十萬日軍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出了營壘就是死。
作爲曾經的底層人，瀛洲農民可以說是翻身把歌唱。
朱由檢還是低估了楊文嶽這種明代士大夫的手段，尤其是在趕苗拓業這一塊。
這種時候，只需要大明再發布一條，爲了體恤瀛洲百姓，限制漢人蔘加北亞墨利加開發，專供瀛洲人前往務工，那隻需要花三百多萬兩銀子，就能僱傭上百萬瀛洲人心甘情願的爲大明開拓北亞墨利加。
畢竟在幕府統治下的日本，農民不過就是耗材罷了，需要的時候誇一誇農民，但是到了分利益的時候，又會把農民一腳踢開。
“嗨！”
一個時辰的炮擊下來，先不說城頭的女牆被擊毀多少處，單單城外營壘的豁口就被打出了十餘處。
加上明軍燕山五斤炮射程遠，日軍的火炮根本對付不了對方，所以只能被動挨打。
因此不管從哪一點來看，楊文嶽都不可能接受他們的投降。
在旁邊騎馬並行的吳阿衡開口附和，而二人身後則是曹變蛟和曹鼎蛟。
看完之後的他只覺得顏思齊和鄭芝龍幾人白白浪費了許多時間。
源源不斷的民夫僅僅被髮下一柄竹槍和一些竹甲便被調往名古屋，當時間來到五月初三的時候，名古屋附近已經聚集了近二十萬日軍。
“定射裝填，方向不變，高度三十度，試射一輪，放！”
“先用火炮磨去他們的士氣，用時間消耗他們的輜重，錢糧，然後在最後發動總攻，才能用最小的傷亡擊敗敵軍，甚至圍殲。”
“眼下我軍六萬兵馬，一千二百餘門火炮，打下瀛洲全境後，將軍隊撤往遼東，然後調動資源反哺朝廷纔是我們要做的事情。”
“民不愛國，足以可見幕府統治不得人心。”
明軍的火炮陣地依舊在怒吼，相比較打炮打得舒心的他們，單方面捱揍的日軍就顯得十分難受了。
這麼一來，他們幾人便只是掛名，打完仗後依舊還能有功績，還能給楊文嶽等人留下好感，一舉兩得。
放下雙筒千里眼，楊文嶽對曹變蛟交代，而曹變蛟當即下傳軍令。
或者說都不是“覺得”，而是“肯定”。
這三者都和藩主們有關，因爲他們手中佔據了日本近九成九的土地，控制了絕大多數的商鋪店鋪，還掌握有足以威脅明軍統治地方的武裝力量。
可即便如此，這也是日軍能勉強休息的一個時刻。
這樣的隊伍拉得很長，而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滿足前線軍隊的糧食供給問題。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明軍發起了第二輪試射。
可以說、在楊文嶽的想法下，大明本土都不用出動任何一個人，僅憑一千五百餘萬瀛洲人，就足夠在十幾年內，把北亞墨利加的部分地區，開發到諸如大明雲貴兩省的水平。
“是……”曹變蛟和曹鼎蛟聞言，只能作揖表示受教。
“將軍大人，明軍的火炮根本停下來的跡象。”
在兩人的交談中，北上的人馬逐漸翻越了山區，抵達了濃尾平原。
“大軍回營休整一夜，明日卯時繼續炮擊。”
“燕山兵家學府錘鍊出來的，還是隻適合做總旗，小旗官那樣的軍官，不適合做參將。”
楊文嶽和吳阿衡沒有第一時間進行攻擊，並不是忌憚德川家光，而是要將日軍全部吸引到名古屋。
他們中途誰餓了，就自己去火頭營吃飯，吃的喝的都和明軍一樣。
火炮陣地一刻鐘後接到指令，隨後花費半個時辰前移構建陣地，緊接着又繼續開始了對日軍名古屋城的炮擊。
“第一日便猛攻的話，敵軍士氣、輜重、錢糧都足以支撐大軍再勇猛作戰。”
吹乾墨跡，楊文嶽將手書放置信封之中，隨後起身走出營帳，將手書交給了門口的親隨，讓對方派人將信速速送回京城。
“這倒也是……”吳阿衡微微頷首。
只要限制務工，那麼數百萬農民就會開始擔心自己的吃飯問題，而這個問題會隨着漢人的遷移到來而爆發衝突。
“放！”
營壘之中的日軍武裝民夫被打的狼狽躲藏，許多人不是被石彈打死，就是被石彈打碎的木屑割傷手臂，刺中身體，一時間營壘之中滿是死傷者。
“這……末將懂得了。”曹變蛟等人聞言只能勉強作揖應下，不過楊文嶽卻看出了他們實際上並不認同這種說法。
炮擊三個時辰，近五萬枚石彈洗地，德川家光的臉色鐵青，只因營壘之中的武裝民夫死傷已然大半。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五天後，明軍除去進攻岐阜等山區的六營兵馬，以及留守大阪的六營兵馬外，其餘十營三萬多兵馬已經集結抵達在了濃尾平原上。
恐怕連楊文嶽都不曾想到，便是他今夜的這份信，將徹底奠定瀛洲行省百姓成爲大明最出色遠洋打工人的局面。
不過面對他的說情，楊文嶽卻搖了搖頭，顯然不認可這種說法。
“放！”
“速戰速決不是殿下所希望的。”
和他一樣想法的人還有吳阿衡，不過比起楊文嶽，吳阿衡想的倒是很簡單：
“殿下手書說過，要波及足夠多的人才行。”
“敵襲！警惕！”
在楊文嶽看來，他們根本就不用波及那麼多人口，完全可以靠發地來收取民心，然後以限制當地人口流動，只給他們提供一個務工的方向，那就是北亞墨利加航線。
這一夜的明日軍營境況各不相同，明軍那邊歡聲笑語，吃着肉，唱着歌，即便那十二萬日本民夫都分到了一千頭羊，每個人吃的滿臉流油，恨不得把鍋底都舔乾淨。
“即便如此，卻也不見他們敢於造反，顯然殿下對瀛洲本土土人的評價很正確，他們確實“畏威不畏德”。”
“定射裝填，方向寅時三刻，高度三十五度，試射一輪，放！”
因此他們第一步就是重新建造營壘，第二步纔是檢查各軍軍械。
對此，吳阿衡只能站出來解釋道：
因此在曹變蛟他們離去後，楊文嶽纔對吳阿衡說道：
十二萬日本農民有說有笑的挖掘、打磨石彈，明軍留守的士卒不會苛責他們，催促他們。
明軍在前方炮擊日軍營壘，而在後方的日本農民則是有說有笑的爲明軍開採石彈。
在他看來，眼下的明軍新生代將領，都有一種暴發戶式財大氣粗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沒有用在正途上，而是用在了不在乎士卒性命這點上。
“砰砰砰——”
“嗶嗶——”
這就是馭民之術，不僅不會讓瀛洲百姓感到痛苦，反而他們會感謝朝廷給了他們外出務工賺銀子的機會。
前天夜裡復陽的吧，然後昨天中午高燒到38°，下午六點咬牙更了一章，本來以爲還能再寫一章，結果昨天晚上就燒到了39°，然後衆所周知，第二更就沒寫了。
到了今天早上本來想爬起來寫，結果爬起來測了一個體溫，40.7°
然後就又躺了半天，下午六點體溫降到38.6°後纔開始咬牙更新，六點寫到現在才更出來。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爲什麼復陽，而且陽的比第一次還嚴重……
明天的更新，個人感覺上，估計也是一更，而且更新時間在下午六點以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