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半仙看着我，緊接着他又看了一眼睡着的張怡，接着說：“昨天晚上，她應該會死的。”
我瞪大眼睛盯着楊半仙，什麼意思默
“就算是有徐朗的手鍊，也只能確保她不會變成惡鬼。你以爲扭造真的怕那種小東西？那他就不是陰間最恐怖的存在了！”楊半仙說到這裡。又想了想，才輕聲說：“但是……張怡昨晚上沒有死。”
我還以爲張怡那條鏈子是保命用的，結果沒有想到——那不是用在生前，而是用在死後！
想到這裡，我胸前猛然多了一簇怒火，一把推開了楊半仙，大聲說：“你們騙我！”
“騙？”楊半仙好笑地看着我，“騙你什麼了？”
我嘴脣動了動，正要開口，楊半仙接着說：“在這種沒辦法救她的情況下，能讓她死後能夠正常輪迴，難道不對？非得讓徐朗一開始就告訴你。張怡死定了，戴上這個最起碼能爲她超度！你想聽這個實話？”
我被楊半仙的話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劉義成用手肘輕碰了一下楊半仙的手，輕聲說：“你別這樣，她已經很難受了……”
楊半仙冷笑了一聲，閉了嘴。
我轉頭看了一眼張怡，見她還睡得香，嘆了口氣。
劉義成說：“我們下去吃個飯再說吧？”
我一聽就知道是要避着張怡說別的話了，於是說：“沒事她睡着了，一夜沒有睡這會兒醒不了。剛纔不是你推我，我也醒不了。現在就是打雷，她也不會醒的。”
“不是有什麼話不有說，是你該吃東西了。”劉義成嘆了一口氣，“你既然那麼累，就吃點東西再睡好了。我們吃完了給你帶。”
“千萬別，”我忙擺擺手，“我自己泡個面然後再睡覺，天大的事等我們睡醒了再說！”
劉義成抝不過我。只好拉楊半仙出去。楊半仙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才輕聲說：“這房間確實是有惡鬼呆過，只不過……他的氣息越來越弱了。應該是能力越來越強。”
我心裡一緊。問道：“那現在還在嗎？”
我現在是沒有感覺到，但現在連腦子也不清楚，所以說不定沒有那麼靈敏。
“現在不在。你可以睡一下。他晚上出現的機率更大。”楊半仙拿出指靈針確定了一下，才說，“晚點我們再來。”
等他們走後。我起身泡了碗麪吃，肚子吃飽了，睡意就更濃了。我躺下來。聽着張怡沉沉地呼吸聲，再次睡了過去。
被吵醒了一次以後，讓我睡得更加沉，睡醒以的心情好了許多，感覺腦子也清楚多了。張怡早已經醒了過來，我是在一陣雞蛋香中睜開了眼睛。
“你從哪裡弄的煎蛋？”我半睜着眼趴在牀上問。
張怡笑道：“我去買的呀，味道還不錯，你趕緊起牀刷牙了吃一點。”
我因爲睡得舒服，在牀上伸了兩個懶腰。然後才爬了起來。去洗手間洗漱完畢，換了衣服吃東西。
剛剛吃完，劉義成的電話就到了。他是想叫我們下去吃飯，我說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吃過了也下來吧，徐道長有話要說呢。”劉義成說。
我想了想說：“要吃飯的時候說嗎？”
那邊停了一下，似乎在問徐朗。過了一會兒，劉義成又說：“那行吧，你們在房間裡等我們，我們吃完了再上去。”
我掛了電話便呼叫前臺替我房裡的衛生做一下。噴了空氣清新劑，又敞開了窗通風。
服務小姐問：“你們還有一牀被子，是拿到別的房間裡去了嗎？”
“嗯？”張怡在地上看了一圈：“昨天晚上就在地上啊。你們中途是不是有人上來撿走了啊？”
我這纔想起那牀被子的事，嘆了一口氣沒說話。服務生在櫃子裡找了一下，確定是少了一牀被子。“我跟其他同事再確認一下吧。”
少一牀被子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如果真找不到，直接從楊半仙交的押金里扣就成了。說起來，我們這一路的開銷都由楊半仙在給的。他難道是個金主？
房間裡收拾整潔以後，果然看起來清爽了。關了空調，開了窗戶。自然風吹在臉上，別有一翻感覺。
劉義成他們果然吃完飯就上來了，這一次來得比較齊，包括徐朗和學長都來了。我看了一眼徐朗，陷約覺得這一次似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因爲椅子不夠，我和張怡兩人直接坐在了牀上。
我問：“看你們這麼鄭重的樣子。要談什麼？”
劉義成說：“我也少知道，聽聽徐道長怎麼說？”
徐朗從進門開始，就把窗戶和門都關上了，然後在門上貼了好幾張符，接着在窗戶上也貼了幾張，然後把窗簾拉上了。
然後在牆壁上也貼了幾張。
這下子，房間裡的氛圍立刻不一樣了。原本是一間高級賓館房間，硬是被治得像是靈堂現場。張怡抽了抽嘴角，問道：“這是幹嘛啊？這弄得怪嚇人的。高菲菲死的那次，也是在包房裡整了這個，也沒有見有作用啊。”
楊半仙咳了一聲說：“那一次的符跟這次不能比。”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張怡深吸一口氣。問道：“上次這樣是爲了高菲菲，這次是爲了我吧？”
我想起高菲菲死時候的場景，覺得手腳有些發涼。徐朗呵呵一笑，說：“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死亡這件事，沒有想象的那麼痛苦。”
這是在安慰人？
張怡的表情立刻更難看了。
徐朗坐下來。六個人大眼對小眼了一陣，我忍不住問：“然後呢？坐着嗎？”
“我要跟大家說一件事，”徐朗正了正臉色，目光往我們你幾個身上掃了一圈。
“什麼事？”我問。
楊半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回來。大家圍成一個圈，一副認真聽故事的模樣。
徐朗說：“昨晚你們沒有睡好，我也沒有。自從楊一跟我講了情況以後，我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大家立刻都露出了一副等下文的表情，劉義成直接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