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武者的實力有多強?
其實也就堪比節令師中的滿氣境。
建氣境跟滿氣境的差距必然是很大,就如許恆在建氣十層時,使盡全力都無法攻破吳執的滿氣護罩。
可達到除垢境後,其跟滿氣境之間的差距就大大減少了。
兩者差別的就只剩節氣的數量與密度,以及後者多了一層滿氣護罩而已。
而且這滿氣護罩,還能被除垢過的節氣攻破。
所以三階武者對比滿氣境,兩者實力屬於均衡。
再以三階武者對比除垢境,優勢也只是那麼一小點而已。
但誰也沒想到,許恆居然施展出武技之中的秘技——許家霸王崩!
直接終結了整場比賽!
觀衆席上,此刻已然掌聲雷動,無數人在激動的歡呼。
在他們看來,天相大學府無疑是一匹大黑馬,把必然奪冠的隊伍都給黑走了,這簡直是神蹟!
那可是蟬聯百年新生賽冠軍的學校啊,今年居然真的翻車了!
而他們身爲這場比賽的見證者,如何能不激動?
只是人羣裡,亦有不少理智分析派,已經聊在一塊。
「很精彩的比賽,已經多少年沒見過這種局面了。」
「武者秘技,這玩意真是可怕。」
「廢話,要不然那幫武道師怎麼敢整天跟我們叫囂?還不是靠着秘技在關鍵時候爆種!」
「我們節令師吃虧就吃虧在這點啊,否則後面那三個學生爲何會不戰而退?」
「哈哈,但那三個人估計不知道武者秘技只能在短時間內爆發,之後就會被反噬,他們前腳纔剛認輸,許恆那小子後腳就反噬倒下了,真氣人啊!」
「這叫殺人豬心吶!」
「不不不,你們都着相了,這場比賽,其實從許恆將林天意擊敗的那一刻,就已經算是終結了。」
「哦?此話怎講?」
「講個屁,你們是不是忘記天相大學府除了許恆以外,還剩九個人呢?」
「誒?」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天相大學府從頭到尾都是許恆在打,就算那傢伙真倒下了,還剩九個人呢!
這也就意味着,林天意被淘汰後,就算許恆不打了,剩下的那四名天司大學府學生,還得打贏九個人才能贏下比賽。
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剩下那四人裡,也就李婉倩的實力還過得去,估計能連勝兩場,另外那三人,最多就各贏一場,總共加起來才五個勝場。
就算他們每個人打完都自己下臺,讓給下一位,不給天相大學府贏他們的機會,結局照樣無法改變。
許恆擊敗林天意那一刻,就已經爲天相大學府連勝六場。
五比六,怎麼贏?
天相大學府備戰休息室裡。
此刻張主任一行人皆滿臉懵圈,難以置信。
「我們……贏了?」
「天司大學府,在八強就倒下了?」
「我你媽,這是在做夢嗎?」
張主任當場爆粗話,差點想給自己來一巴掌,看看是不是活在夢裡,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我萬年老二之天相大學府,竟然把天司大學府給幹淘汰了?
關鍵是,天相大學府這場比賽中,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人在打!
一人滅對面全隊!
好傢伙,我校辦校以來,做得最對的事情,就是招了許恆進校啊!
「陳老師,你這回可是立大功了啊!」張主任當即看向一旁的
陳老師,微微笑道。
「啊?」陳老師還滿臉呆滯,沒能回過神來。
但幾位校領導已然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說來也是,若非陳老師將許恆招入我校,恐怕我們今年就難了。」
「看來要提前祝賀陳老師,即將升職!」
「這回招生辦主任一職,必然沒問題的,我回去後就親自向副校長提議,必須給陳老師升職加薪!」
幾位校領導相繼說道。
陳老師這才後知後覺,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
加薪?
我能加薪了?
許恆同學真是最棒的搖錢樹呀,愛死了!
「不過話說回來,許恆同學是什麼時候偷偷練的武道?這都到三階了,他就沒發覺不對勁麼?」這時,一位校領導皺起眉頭。
張主任幾人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斂去,有些發愁起來。
「對啊,三階武者,二階節令師,按理來說,他應該會察覺不對勁,怎還敢兩者兼修的?」
「沒關係,現在停止還來得及,等他們從賽場回來,我跟許恆談一談。」張主任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武道與節令師不可同修,這是節令師在大學府中第一堂課就必修的。
不過想到許恆從開學到現在,壓根就沒上過幾次課,他頓時一陣無言以對。
雖說許恆已經修到三階武者階段,停止還來得及,但也需要付出更大的資源與代價,去進行調整,麻煩還是不小的。
只是對比許恆今天表現出來的潛力,學校就算付出再多資源代價,也必然會十分願意的。
天司大學府,會議室內。
此刻氣氛已經壓抑到極致,摻雜着三分尷尬,三分震驚,以及四分完蛋了。
劉主任與劉琪父女倆,完全癱坐在椅子上,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天司大學府竟然輸了,倒在了八強賽!
我校百年以來的榮耀,在今天……被毀了!
而且親手毀掉這份榮耀的,竟然是那個曾經看不起的滿分狀元。
是我們父女倆,先後將他拒之天司大學府門外的!
「領導,我……」劉主任艱難的開口,卻發覺聲音不知不覺已經變得沙啞。
「不必說了!」
一位校領導豁然起身,神情淡漠,壓抑着憤怒:「自己遞上辭職信,別讓我們難做。」
說完,便直接邁步離開會議室。
另外幾位校領導,也表情陰沉至極,紛紛起身離開。
他們清楚,哪怕劉主任父女倆辭職,他們這一幫人依舊會很麻煩。
天司大學府接下來必然要面對很大的輿論壓力。
學校中另外幾幫人,必定不會放過這個打壓他們的機會。
隨着幾位校領導離去,劉正與劉琪父女倆,已然面如死灰。
辭職?
這意味着校內沒人會願意保他們,他們成爲棄子了。
而且離開學校之後,誰還會願意招攬他們?
許恆今日的戰績,不僅將天司大學府的榮譽摧毀,他劉正父女二人,也會隨着這件事,被人拿來當做談資。
許恆未來越是功成名就,他們父女倆越是會被人笑話有眼無珠!
「完了,一切都完了啊……」
劉正顫聲喊道,滿臉後悔與悲憤,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十幾歲。
天相大學府中。
整片校園都在尖叫,吶喊,各種鬼哭狼嚎的叫聲,幾乎快將學校掀炸了。
「我靠,我靠,我靠靠靠!」
「我們贏了,我們竟然贏了,哈哈哈!」
「我們是冠軍!」
「媽的,別毒奶,只是剛進四強,還沒奪冠!你們聊,我先去定製冠軍橫幅。」
「我只想說,許恆牛逼!」
「太猛了,一挑十,還全勝,這尼瑪上哪說理去?」
「這個人簡直猛到沒道理啊!」
「這大概就是滿分狀元的定義了!」
「天司大學府就這?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啊!小寒節令YYDS!」
「許恆是我們班長,我宣佈小寒節令班從今天起,正式接手一年級的霸主之位,不服的來找我們班長聊。」
此刻,遠在室女洲的戰場上。
一片整齊的軍帳營地中,數支整齊的巡邏隊,正邁着整齊的步伐,整整齊齊的從營帳正中間巡邏而過。
縱觀整片營地,營帳的分佈也十分井然有序,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舒適感。
其中一間大營帳裡。
傅詠晴一身銀白色盔甲,英氣十足,正坐在一張木案前。
白皙美豔的臉龐上,秀眉輕蹙着,淡漠看着營帳中的幾名男女。
「我師弟,加入你們組織了?」她冷聲問道。
「其實還沒真正加入,只是口頭上雙方達成了意願,但流程還沒正式走完。」爲首的一名女子,無比客氣的應道。
「我還是那句話,我沒興趣。另外,許恆想加入你們組織,必須是他自願,若是存在欺騙或者……」傅詠晴說到這,語氣中的警告之意愈發明顯。
女子緊忙應道:「放心,我們一直是以他的能力去進行評估,才招攬進組織的,沒有任何欺騙跟套路。」
「是啊,傅……咳,如今得稱您一聲傅營長或者傅將軍了,其實許恆同學特別優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名男子也及時開口:「您遠在這室女洲戰場,消息或許有些滯後,也許還不知道,許恆在前不久,曾參與到一起兇殺案中,擊殺……」
「此事我已知曉,天蠍軍那邊前陣子剛派人與我聯繫過。」傅詠晴擺了擺手,平靜道。
「那您怎麼看待?」女子問道。
「我師弟爲人乖巧聽話,謙遜懂事,此案必定另有隱情。」傅詠晴面無表情,卻斬釘截鐵道。
四民會的幾位說客,頓時露出了滿臉的茫然之色。
啊?
乖巧聽話?謙遜懂事?
這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幾人當即相互對視了一眼,依舊很茫然,甚至懷疑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差錯。
難道組織內部給的資料描述出錯了?
不過眼下,幾人也顧不上這問題了。
他們有真正的大事需要商談。
「咳,傅將軍,其實我們今日過來,是有一樁大事……或者說是一樁大生意,要與你合作。」女子鄭重說道。
傅詠晴卻毫無興趣的搖頭拒絕:「不必了,我不會做生意。」
「不,您先聽我說完,此事不僅僅只是生意,關乎到整個社會的變化!」
女子當即解釋,說道:「十三洲官方剛召開過會議,有意通過「開放民間網絡」的提案,到時候將由官方牽頭,商組織出資出力,負責構建各大網點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