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生擔憂的瞧着巴衛一回家就悶聲不語坐在家中院前的臺階上,身影寥落中帶着滄桑。這樣的他,只有在她剛當上御影神社結緣神是才見過。
那時的他是在思念那離開的御影,那現在呢?
風還在吹,雪稀稀拉拉的變成了小片的雪花。院子裡的葡萄藤架變成了小雪屋,來時種下的雪松到成了唯一的綠色。
“巴衛?巴衛?”
喚了兩聲,那舉着下巴望着外面的人現在正在神遊九天。
巴衛看着自己面前的白茫茫大地,腦海中是關於以前的一切一切。關於他惡羅王的,關於自己的,還有關於兩個人的……妖中的人都畏懼那手上沾染鮮血,談笑間殺人不眨眼的惡羅王,對他卻是不一樣的。
可是他卻讓他往後的幾百年陷入了長久的痛苦與孤寂,巴衛覺得自己應該在方纔就已經與他做了了斷,一笑泯恩仇從此相忘於江湖。
“呵呵呵呵——”
奈奈生放下自己端過來的熱茶,蹲下身子從後面抱住了那笑得猖狂的巴衛的腰,手環在他的腰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默默閉上眼睛感受着他身體傳過來的溫熱。
巴衛一愣,收斂起那張揚肆意放縱自己的笑容。手握住奈奈生的手,想要將那扒拉着自己像是小樹袋熊一樣的人帶到前面,誰知身形剛動就聽見奈奈生的聲音。
“巴衛,不管你怎麼樣我都喜歡你。”手箍得越發的緊,巴衛將奈奈生的手也握得越發的牢固,“巴衛,讓我這樣抱着你,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奈奈生知曉他害怕人類短暫的歲月,可是沒關係的,她可以一直陪着他。
無奈而傲嬌的鬆開捂着奈奈生的手,巴衛瞅着眼前的雪,方纔陷入回憶裡的思緒已經消散不見。語氣滿滿的都是無奈和妥協的傲嬌:“看你這麼傻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接受你的安慰了。”
趁着奈奈生不注意,他轉頭看着她笑:“你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
……奈奈生無辜的搖搖頭,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曉。
“天冷了,我們喝茶暖暖身子。”奈奈生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巴衛,一杯留給自己,隔着水霧她忐忑的問,“我可以當做你剛剛是在想我麼,我覺得我還是蠻厲害的。”說完她自己都不好意思靦腆的笑了,不過若是能夠得到巴衛的表揚這些算是什麼。
巴衛看着那傻乎乎臉凍得紅通通的女孩,她似乎什麼時候都能夠笑得肆意而張揚,沒有任何大的煩憂,笑容裡有的都是純稚和坦蕩,很具有感染力很有吸引力。
一個爆慄,巴衛露着兩顆尖尖牙齒笑着問:“你覺得霧仁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誒?”奈奈生不解的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中,最後嘟着嘴說,“若是說是惡羅王霧仁的話,我覺得他人不壞,想當初我們倆在黃泉裡可是一路扶持……”
巴衛:……
臉色黑沉,怎麼一聽這話他特別想將那可惡的霧仁抓來打一頓呢。沒有他的允許,誰讓他倆一路扶持了的。
伸手捂住那還要炫耀着兩個人在黃泉是多麼機智,多麼有愛的奈奈生的嘴,巴衛認真而深情的盯着奈奈生的眼睛問:“他和我,誰更好?”
奈奈生絲毫不猶豫的掙脫來巴衛的手,興奮而堅決回答:“當然是你。”
巴衛笑了,在心中默想:看在自己心情高興的份上,這次就算是免費幫助霧仁了。只是這最終的成果怎麼樣,還要看御影帶回來的人是否能夠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好兄弟還是兄弟,不管過了幾百年都是一樣的。
這頭的靜安卻是心中萬分糾結,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再次醒過來的霧仁會變得這麼奇怪,整個人抱着她不放手。
御影也是傻了眼瞧着被男人緊緊抱着的靜安,連脖子上的圍巾因爲瑞希的動來動去而脫落了都沒有注意到,事情有點出乎意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