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從牆根轉過身。
“你捂臉做什麼?”虎徹回身看着那捂着臉磨磨唧唧的站在牆角糾結的人問。
靜安:……
她能夠說自己發瘋的喝醉酒了,然後發狂的拿着黑墨在自己的臉上自我良好的化妝麼?一覺醒過來,看着掉落一旁的鏡子和毛筆,天崩地裂。
“沒什麼,沒什麼。”單手捂着臉另一隻手擺了擺手,靜安決定直接開溜。
先去洗臉先。
屋內被狂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鞍馬衝了出來,一下子衝到靜安面前拉下她的手說:“對不起,之前的話是我放屁,作爲賠償請你明天去看我的演唱會。”說完也不等人回答直接消失,再晚一步說不得就要躺着出去了。
滿臉憤慨不盡興追出門的乙比以及門外的人瞅着靜安的臉,集體石化。
最先大笑的是乙比古神,那人笑得都直不起腰,其他人一下子被感染在地上笑得打起了滾。靜安的臉上一面塗了半面黑墨,一邊花了一個熊貓眼嘴邊補上三個貓鬍子。
御影含笑:“半面妝?不錯。”
“纔不是,我就是喝醉了不知事而已。”說完捂着臉一口氣跑開。
乙比挑眉彎腰瞅着坐在原地含笑的某人,這事透露着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親切的將兩個打滾的鬼火童子抓起,輕聲哄騙:“虎徹鬼切,你們大人在我們喝醉時是不是去了那丫頭屋裡。”
笑得不知東南西北的兩個人傻里傻氣點了點頭。
“嗯嗯嗯,你怎麼知道?”
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的乙比放下兩個暈乎乎的小人,眉一挑雙手便在胸前瞅着還在遠處一身風輕雲淡的某人,心中默想:果然腹黑,麪皮似乎還不薄。
“呀,是這樣啊,那你們說我要不要去一趟水池邊做一次傳信使者呢?”乙比對着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御影挑釁。
虎徹鬼切抱着自己的小肚子腦子不在線:“去吧去吧,要做好人。”
神情一頓,御影扶額。
“酒已經喝完了,你大人可以回了。”惱羞成怒的某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乙比不爲所聽,急巴巴的湊到御影身旁舔着笑商量:“我保持沉默,你將你的竹香酒分我一小盅如何?”他可是酒癡,對於那幾瓶酒垂涎已久。
御影突然笑了。
瞅着御影的笑,乙比心裡發毛,瞧着他微張的嘴頓感不好,果不其然就聽見世界上最悲催的消息:“酒被那丫頭糟蹋完了。”
“她喝的是竹香酒?”乙比難以置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死心的拉着御影的衣襬詢問。
御影給他最後的死刑。
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乙比欲哭無淚。那丫頭果然是戰鬥機,能力驚人,一下子就將他垂涎了幾百年的酒喝個乾乾淨淨。
就憑這個,他折服了。
靜安將臉上的墨汁洗去,收拾完房間就遇見了站在角落裡頭頂一本書面壁思過的兩個鬼火童子。一個個小臉滿是委屈與可憐,但是靜安可不會忘記這兩人方纔經久不絕的笑聲。
冷哼一聲,傲慢的從他們旁邊走過。
虎徹鬼切:……
晨曦的微光透過樹葉灑在地面上,晨露還未曾乾透,神廟前的梅花開得越發的嬌豔欲滴,靜安不明狀況的看着跟在自己身旁的兩個人。
不解問:“我要去鞍馬的演唱會,你們兩下山做什麼?”
御影身穿淺棕色風衣,腳踩一雙黑色半場版皮鞋,手中拿着一定紳士帽,對着靜安嘴角揚起問:“你知道地點?”
靜安:默——不是好像而是她確實不知道,昨天匆匆忙忙中鞍馬並沒有說。
“那你陪我去,那他呢?”伸手指着跟在身後一臉好心情的瑞希。
帥氣可愛的瑞希直接回答:“當然也是一起去,難道你們要將可憐巴巴的我丟下麼!”一臉委屈的模樣確實讓人心生不忍,可是靜安的目的並不是看一場演唱會。
點點頭:“忍心。”
果然女人最狠心,瑞奄眼巴巴的瞅着帥氣非凡的主人,癟着嘴眨着大眼睛哭訴:“御影大人,擋住奈奈生和巴衛私度兩人校園甜蜜時光,難道你也要私度時光拋棄我麼?”
賣萌可恥,靜安心中默想。絕對不要答應,要不然的話兩個人一起留下來好了,這樣的話還不用找藉口支開人。
神明有聽人類內心禱告的神力,御影並沒有打算告訴旁邊閉着眼禱告的某人。瞅了一眼靜安滿臉虔誠,他伸手溫柔撫慰瑞希:“嗯,你也跟着一起來,鞍馬不介意的。”
“啊?”靜安睜開眼,有點難以置信,怎麼與期待的不一樣呢,仰視嘴角含笑的帥氣大人,繼續梗着說,“我是沒意見,既然你也沒意見那我們走吧。”
梗着氣不鬆口的靜安讓御影覺得莫名的好笑,一張臉明明繃得就緊緊的卻絲毫不退讓。於是三個人就這樣踏上了路程,一路上瑞希嘰嘰喳喳的像極了小孩子。
在坐上電車後,靜安看着懷裡的一對小物件哭笑不得,旁邊興致勃勃的舔着糖人的某蛇絲毫不覺得愧疚,反而越發的歡暢瞧着外面極速後退的風景。
御影也是風清朗月,只有靜安是打雜丫頭,誰讓她趁着御影不注意與那條蛇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一想到這她有點哀怨。
電車上人不少,在下一站時靜安抱着東西給以爲舉着柺杖的老奶奶讓了座,只能是在人擠人的電車裡拼命的拉着吊手。
就在她思索着要不要將東西分一點給兩個悠閒得不像話的兩個人時,一隻手突然攔國她的腰將她拽進了懷裡,心中一慌張口就想呼叫,卻一下子被人捂住了嘴,伸出去偷襲的腳被後面的人用腳夾住。
手中的東西被人一下子接了過去,她被人操控着一個轉身整張臉埋在了那個人的懷裡,“唔唔唔——”喉嚨裡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感覺到壓着她的頭的那個人帶着她走到了一側。
吃完糖人的瑞希良心發現決定幫自家小婢分擔一點重任,就發現他家小婢帶着他的寶貝都不見了。
“御影,靜安不見了。”瑞希滿臉嚴肅走進御影,壓低聲音湊在他的耳邊提醒。
御影驀然後頭,就發現原本靜安站着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影。剛纔他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在迫近,然後利用化身探索一番,沒想到自己的人卻不見了。
想起感知到的氣息,御影說:“下一站,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