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的伸手抱住她家阿離,對面的警察一臉憤怒的伸着大手過來抓阿離。阿離縮着脖子往靜安的懷裡鑽,整個人縮成一團。
“叔叔,這是我的阿離。”靜安一臉無辜的盯着那個警察,“它不是故意的,你不能這樣對它。”
圍觀的人羣全部都盯着,警察悻悻的收回大手。他一個成年人總不至於與一隻小動物計較吧,滿臉嚴肅的將話題轉移到剛剛的問題上,警察問店主:“你說的鬥毆的人呢?”
店主滿臉憤懣,拽着靜安的衣領一送:“就是這小子……”話還沒有說完那警察就迫不及待的開口,“我瞧着這丫頭也不是好傢伙,就該讓她父母帶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然後滿臉嚴肅盯着靜安的眼睛質問:“你父母呢,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領人。”
靜安眼珠子一轉,滿臉委屈的看着一旁的理髮師控訴:“我剛剛還在你的手上染了這頭紅髮是不是,什麼時候去參加鬥毆了?”
理髮師呆呆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木木點頭。
靜安轉眼控訴的盯着警察開口:“我就染了個頭發,難道這也是犯法需要教育的麼?”
“這……”警察滿臉疑惑的瞅了一眼她身後的店主,不是他說得嗎?店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店主滿臉憤懣的想要解釋就是這小子放走了那人,可是腦子在那一瞬間白光一閃,那段記憶被人抽空。
“我——我——”他遲遲疑疑不解的瞧着警察,再看看自己無禮的提着人家小姑娘的衣領,連忙鬆開,“我就在這裡收錢,這是怎麼了?”
眼前的場面怎麼一瞬間就變了一個樣,他剛剛不是坐在吧檯收錢麼?不解的擡頭瞅着自己的理髮師店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全場的人一瞬間蒙圈,靜安心中疑惑但是迅速的掙脫開逃到一旁,瞅了瞅那整個人糊塗了的店主再瞅瞅懷裡不知從什麼地方偷來□□啃得掉了她一身碎渣子的阿離。
“是你做的麼?”
阿離啃着□□:“吱吱吱——”
抱着它高興的親了一口,靜安賊溜溜的瞅着沒人注意溜走。
阿離:“吱吱吱——”伸着爪子堅決推開自家主人的大臉,從她的懷裡撿起掉落的□□繼續孜孜不倦的啃,天大地大吃的最大。
靜安絲毫不在意的弓着腰繞出人羣,站在人羣外踮起腳尖看了一眼還在手忙腳亂解釋着的胖嘟嘟圓滾滾店主,捂着嘴偷笑。
然後轉身去找奈奈生和霧仁,結果一轉身撞進了一人懷裡。那人撞到他之後一句話不說後退一步,繞過她繼續向前走。
看着背影像是巴衛,靜安急忙拽住那想要走進人羣裡的巴衛,小聲說:“巴衛,現在奈奈生不在這裡。”
巴衛回頭,看着靜安眼神迷茫詢問:“你是誰?”
靜安:……
這狐狸眼中除了奈奈生果然是其他人記都記不住,罷了罷了她不計較。
御影滿臉難以置信的抓着靜安的肩膀將她的頭扭過來,上瞧瞧下瞅瞅,然後問:“怎麼一會兒不見,你變成這個鬼樣子了。”說完還嫌棄的後退一步,繼續補刀,“原本就醜,這模樣更醜了。”
靜安:……
這一個個都是什麼人啊!自己覺得自己脾氣好的她想要罵人,強壓着不滿她咬着牙斜視兩個人威脅:“難道你們不覺得的這樣更有氣勢麼?”
兩個人絲毫不給面子的搖了搖頭,巴衛問:“奈奈生呢?”
一陣風颳過,帶來一陣好聞的冷梅香,一個人影閃現在衆人面前。瞅着那拉着靜安的手,撥弄着她那滿頭頭髮一臉興致昂昂的瑞希,御影扶額腦中思索:要不然自己再次離家出走算了,真的丟臉。
“奈奈生在惡羅王霧仁那裡,霧仁從黃泉回來受傷了。”
語出驚人,氣氛一下子變得萬分嚴肅。
面前人影一閃刮過一陣冷風,站着的巴衛瞬間消失不見。御影問不耐煩的撥開瑞希那雙活潑得難以形容的手的靜安:“他受的傷很重?
靜安點點頭。
“看來這次事情不簡單,若是來不及阻止必定大亂。”御影幽幽嘆了一口氣,“只是這人有人緣,妖有妖緣。”不是他能過分干涉的事。
不遠處的人羣傳來一陣騷動,靜安連忙拽着御影和瑞希躲向一旁。瑞希興奮的躲貓貓,御影瞅了一眼人羣后目光就沒有離開靜安懷裡的阿離。
“我們也趕緊去惡羅王霧仁處。”
等他們三個趕到就瞧見昔日好友面面相對,氣氛劍弩拔張一觸即發。北方的霧仁手中拿着一把長劍,長劍指地整個人不穩的半跪在雪地上,雪地上“紅梅”點點,他高高揚起的臉上沾着不少血跡。
整個人桀驁不馴,高傲得像是那末世的王。
對面的巴衛一頭長髮在冷風中肆意張揚,白色的長衣眉眼深深,左手匯聚幽藍色狐火,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狂狷卻又透漏着高雅像極了亂世的王子。
對峙的兩人曾經是並肩作戰闖蕩妖界的兄弟,誰能想幾百年後被人遇見如此場面。
雪呼拉拉的下,很快將所有人來時的足跡掩埋。天地蒼茫間,兩個人看似近又像是離了十萬八千里。
最先開口的是巴衛:“你真非要去黃泉取回身體?”
靜安瞧見霧仁一愣,握着長劍的手青筋暴露,那惡魔仰着下巴堅決回答:“是!”簡潔利落,連一絲的解釋都不屑於說出口。
“執着於過去對你有什麼好。”巴衛質問,“那一段時光本就是被千千萬萬的妖所畏懼,憎惡的。”
那一段是被恐懼支配的時光,恐懼不關他與他,因爲他們兩個人是那恐懼的支配者。
冷風簌簌,霧仁覺得那礙眼的風雪讓對面的人面容模糊一片,額頭有鮮紅溼熱帶着血腥味的血流下,髮絲粘黏在臉上讓人討厭。就如同他現在很討厭他,冷硬迴應:“你願意拋棄過去我不願意,”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女人他突然仰天大笑,“你只是選擇性的遺忘掉你我之間的兄弟之情,對於那個人你倒是長情。”
帶着血跡的手指向奈奈生。
巴衛一愣,這是他從來未曾思考過的問題,他想要拋棄的過去到底是什麼?
“什麼都不要說,我一定會取回我的身體,現在我們來決戰。”說着霧仁強撐着身子站起來,舉着長劍向巴衛刺去。
“轟隆”一聲,站在遠處的靜安就瞧見那漫天飛舞的白雪塵埃,兩個人的聲音都掩蓋在那強大白茫茫氣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