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小野桂阿姨捏好靜安的被腳溫柔的解釋:“霧仁平時不是這樣的,今日或許是太擔心你了。”她梳着日式的婦人妝容,溫婉而美麗與靜安在那個世界遇見的妝容精緻的阿姨不同,但是靜安很喜歡這種感覺。
側着頭拽着小野桂阿姨的袖口,靜安笑着說:“沒什麼的呢,他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只是擔心自己就不敢想了。
小野桂阿姨笑着輕撫靜安的頭,她突然發現自己越發的喜歡這孩子了呢,乖巧可愛的女孩子多棒啊,若是能夠與霧仁結婚就更好了。
“你就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阿姨喜歡你呢。”說着她笑着低下頭親了親靜安的額頭,“好了呢,休息一下起來把魚片粥吃了。”
看着旁邊的托盤上的魚片粥,奶白色的陶瓷碗裡白色的陶瓷湯勺,裡面的粥米粒晶瑩白皙煮得爛爛的米粒裡能夠瞧見片狀的魚肉,看着就十分的誘人。
“謝謝阿姨。”
在房間裡休息了許久,靜安再也沒有看見過霧仁過來。最後她走出了房間,結果一出房門就瞧見了坐在院子裡喝着茶看着式神嬉鬧的霧仁,一身黑色的風衣真的將他襯得風姿俊朗。
走下階梯穿上鞋,靜安向他走去,自覺的坐在他的對面伸手拿着旁邊的一個茶杯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嫋嫋的霧氣升起,靜安垂眉偷偷瞧了一眼對面的人。
誰知對面的人只在她坐下的時候瞅了她一眼,然後就恢復了那優雅的喝着茶水的高雅、雲淡風輕姿態。
端着茶杯靜安糾結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開口:“那個——那個——你現在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聞言,霧仁一個眼風劈過來,靜安立即慫着不敢再說話。他的眼風凌厲中帶着讓人畏懼的光芒,幸好現在只是一個住着惡魔靈魂的人,這樣一想就又有了勇氣。
挺直腰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耍活寶的兩個式神,靜安再次開口:“他們一個叫紋次郎,另一個叫什麼?”俗話說要取得一個人的信任,就必須先拉近距離,靜安想着自己就先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好了。
沒有共同話題就製造一個。
霧仁端着茶杯沒有理會她,靜安看着那一聲不吭的傲嬌的人,最終按耐不住一下子移到他身邊貼近他小聲詢問:“你現在爲什麼什麼都不說,剛剛不是還有想要問的麼?”
從靜安的角度能夠清晰的瞧見他凌厲的眼睛下面高挺的鼻樑,以及皮膚上細碎的絨毛。心神一愣,她想:他真的長得很帥。與她父親和哥哥都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難怪常人都說魔鬼的魅色是無敵的。
一個原本就十分帥氣的人身上染上了那種邪氣和凌厲,想必會讓很多女生都爲之癡狂吧。
霧仁突然轉頭邪邪一笑,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捏着那近在咫尺的女人的下巴,聲音中透露着一絲絲的邪氣,他靠得更近的說:“想必你也聽說過我愛美人,瞧着你也不錯,要不然跟我如何。”
臉上噴涌着他說話時的熱氣,還有鼻尖能夠嗅到那熱氣裡帶着的一股茶的清幽。靜安很沒剋制力的臉紅了,她紅着臉伸手想要抓開那扣着自己下巴的手,這是有毒的罌粟。
誰知那人笑着靠得越發的近了,她的掙扎似乎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的鼻尖幾乎要貼着她的鼻尖,他的氣息也越發的濃烈。靜安突然後悔自己就這樣衝動的接近這一個惡魔了,他原本就是魔鬼。
慌亂的掙扎着,掙扎着左右搖晃頭,靜安眼裡帶着哀求的看着那靠近的男人。霧仁就在兩個人只有一指之遠時,停了下來。
看着那眼眶裡噙着眼淚的靜安伸出舌頭舔着自己的嘴脣邪魅一笑,溫柔的人開口:“怎麼,現在就怕了!”他溫柔的語氣讓靜安更加覺得毛骨悚然。
不遠處剛剛還在嬉戲着的兩個式神愣愣的瞧着這邊,桌上的茶杯不知被誰打翻茶水散落在桌面上。紋次郎手中的小球“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紋次郎那人是不是我們之前帶回來的?”
紋次郎愣愣的看着不遠處的兩個人,呆呆的回答:“是的呢,是我們從江琦·古剎主持的寺廟中帶回來的,那個?她和主人的關係很好?”
看着不遠處的兩個人,從他們的角度瞧過去,就是靜安羞恥的想要撲倒自己的主子。“啊……”紋次郎驚呼一聲,一臉茅塞頓開的樣子興奮的說,“我知道了,肯定是靜安小姐暗戀我們主子,所以才故意設計主人救她的,這樣她就可以登堂入室來輕薄我們主子了。”
他一臉我是福爾摩斯,我說的就是對的的模樣,看得旁邊的式神汗顏不知。
旁邊的式神摸着下巴瞧着不遠處的兩個人,雖然姿態是有些許怪異,但是也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
“呀……”紋次郎大叫一聲,“我要去救主人,他吃大虧了。”說着他就毫不猶如的想要跑過去救他的主子霧仁於“水火之中”。
誰知剛擡起腳步,後衣領就被人拎住,腦袋被人重重一瞧,旁邊的式神一臉嫌棄的看着不解的轉頭來看着他的紋次郎,說:“八嘎,對方就是一個人類小姑娘,你覺得主子自己不能解決麼。”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雖然現在是人類的身體比較廢,但是他還是一個男子呢。”
紋次郎皺眉思考一下,點點頭:“是的呢,你說的對。”
這邊靜安欲哭無淚的看着那惡作劇一般邪惡的人,咬着牙發聲:“你快放開我。”一張臉燒得她自己都覺得是可以直接煎雞蛋了。
霧仁邪邪一笑,說:“不放又怎麼樣?”他滿臉的都是邪惡和你不能奈我和的模樣,簡直讓人恨的牙癢癢,恨不得一巴掌拍在那張帥氣的臉上。
靜安氣得要吐血了,現如今害怕都是狗急跳牆的憤怒,想自己剛剛出來時順手帶了的白符。她掙扎着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掏出來,然後“喝……”大喝一聲就想要直接貼在他的臉上,念道,“靜止。”
誰知那人早有準備,整個人九十度下腰躲過她突如其來的手,然後迅速鬆開他的下巴伸手捏住她伸出的手。
“痛痛痛……”手中的白符一下子掉落在地上,靜安現在的所有注意力都停留在那被捏痛的手腕上。
霧仁起身冷眼看着對面張牙舞爪的女人,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突然不解的停留在她那留着紅印的下巴上。
眼中不解越發濃厚,他明明沒怎麼用力,那她的下巴怎麼就紅了?他疑惑的伸出另一隻手想要去再次觸碰試試,靜安以爲他還想要掐着她的下巴,驚恐的躲過。
霧仁修長的手尷尬的停滯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