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菊花放肆的坐在地毯上,白生生的兩條腿曲起來,根本不管她沒穿底褲的地方全然的暴露在趙慎三眼前,兩隻手臂撐在身後,胸口往上驕傲的挺立着,臉上帶着無限的委屈嬌滴滴的樣子,渾不知這種姿態分明是一種邀請,一種賤到了極點巴不得男人把她揉碎的那種邀請。
趙慎三明知道寧菊花的用意,也不想上當,但實在受不了這一幕帶來的視覺衝擊,心想若是被這女人弄上了牀,可就啥也別想問出來了,必須冷下臉震懾住她才行。這麼想着,他索性站起來走到牀邊坐下了,冷冷的說道:“你少給我裝瘋賣傻,就算是朱老大找的你,你不說他怎麼知道我的計劃?”
“我冤枉啊趙大哥,你可不能這麼武斷,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呢。我對你是百分之百的真心,怎麼會出賣你?是朱老大在你去江州的第二天把我叫到他辦公室,你知道的,我就是礦產局的職工,老闆叫怎麼敢不去,就去了……再說了,就算我告訴他你要讓我搬家,怎麼算的上出賣你呢?”寧菊花屢敗不餒,爬起來追到牀上,死氣白咧又盤在趙慎三懷裡說道。
“他叫你去幹嘛?總不至於就問你搬家這件事吧?”趙慎三明知道推開這女人還會撲上來,也就懶得動了,往被子上一靠問道。
寧菊花看趙慎三神情有緩和,心裡暗鬆了一口氣,也不回答他,反倒拿起他的手捂在左胸上撒嬌道:“你摸摸你摸摸,你把人家心肝都嚇得‘撲通撲通’直跳呢,真是個狠心的人!”
趙慎三被動的抓住了她的左乳,被她按着手也沒鬆開,就抓住了揉捏了一下說道:“行了別裝了,心臟當然得跳,不跳你就死了,快說吧,朱老大叫你幹嘛?”
寧菊花感受到他的揉捏帶來的愉悅,軟綿綿倒在他懷裡,叫、牀般喘息着呢喃道:“哦……朱老大叫我過去,問我這些天雷震天那隻老烏龜有沒有跟我聯繫……趙大哥,要不然咱們倆先玩一氣再說話好不好?你走了這麼幾天,我都想死你了……”
趙慎三真是拿這個女人沒法子了,他懊惱的鬆開手推開她訓斥道:“寧菊花,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對你很不滿意,正考慮要把你一腳踢出去,你最好老老實實先把話講完,我聽聽看有沒有原諒你的可能再說吧,否則我是絕不會玩你的,白送也不玩!”
如果是別的女人,沒準就被這幾句刺耳的話弄得羞臊無地,拂袖而去了,可寧菊花卻傻丫頭般“吃吃”笑了說道:“哎呦呦,知道您是大書記,您高貴,白送不玩是吧?那我倒貼行不?給給給,這個卡上面有好多錢,我送給你,求你玩吧行不?”
趙慎三啼笑皆非的結果本是他送給寧菊花搬家用的那張卡說道:“這不就是我的嗎,你倒會討巧。”
“怎麼能算是討巧呢?你上次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現在我把我的東西給你,是不是倒貼?你就是再高貴,我都倒貼了總行了吧?好人來嘛來嘛,人家都想死你了!”寧菊花扭股糖一般在趙慎三身上擰着說道。
趙慎三被她磨瑟的早難以忍耐了,這女人還要了命的拉開了他褲鏈把手都伸進去了,一下下撫弄着他那根禍根,讓他渾身上下都着火了般難受,多想順勢壓倒她幹個痛快。可是猛然想到自己彷彿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四周的黑暗中環伺張着血盆大口的吃人怪獸,一着不慎就會被連皮帶骨吞下去屍骨無存,寧菊花目前面目不明,雖然看起來這女人單純的跟一個只會**的大娃娃一樣,但又怎知她不是用這種極其愚蠢的姿態掩飾她精明到極點的內心呢?小看女人的虧趙慎三可是吃過不止一次了,難道還要在同樣的錯誤上再栽倒一次嗎?
狠下心猛地推開寧菊花,趙慎三逼自己收起憐惜,下了牀拿出十足的官腔說道:“寧菊花,我現在沒有絲毫興趣跟你廝混,因爲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一條劇毒的美女蛇,你最好給我一個讓我相信的解釋,否則我不但不會再碰你,還會讓你爲你的吃裡扒外付出代價的。”
寧菊花終於明白先滿足再說話的計劃無法達成了,她瞬間失去了剛剛生龍活虎般的精氣神,靠在牀頭蔫蔫的說道:“你讓我說什麼?”
“菊花,雖然我知道你對男女之事看得很淡,覺得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一夜夫妻百夜恩’這種說法若是放在你身上,你欠下跟你有一夕之緣男人們的恩情,恐怕到你活到一百歲都償還不清。故而,我也不指望你能把咱們倆的露水姻緣看的有多重,但是,你要明白我的真正身份,更需要明白我脫離跟你的感情成分之後,是一個很講究的人,是一個執行法律的人,我想,你明白了這一點,就知道我想知道什麼了。”
寧菊花看着趙慎三冷峻的臉,那雙帶着極度厭惡的眼睛,漸漸的,那份慵懶變換成了一種極度的迷惑。她真的很迷惘,不明白爲什麼這個男人居然會跟別的男人那麼不同,能夠面對她的致命誘惑還擺出這麼一副油鹽不進的德行來?如果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這幅尊容也罷了,可寧菊花可是親自嘗試過他對她瘋狂的時候那種投入跟享受的啊,怎麼可能試過了她之後還能對她冷淡成這樣呢?難道之前真的看錯了他了?
在寧菊花思考、衡量趙慎三的同時,趙慎三也冷冷的看着寧菊花,越看,他心裡越是冰涼,越是懊惱,越是痛恨自己的武斷。因爲,他已經看出寧菊花絕非單純到白癡般的女人了,從她眸子裡透出來的各種情緒就能容易的推測出這女人很有心計!
“呀呀呸的,老子三十老孃倒繃孩,怎麼又上了女人的當了?真**晦氣!”趙慎三在心裡暗暗咒罵着自己,眼神卻一直緊盯着寧菊花,繼續施加他的壓力。
寧菊花逐漸的在趙慎三的鄙視下瑟縮了,她也並非全然的不知廉恥,被趙慎三的目光看得自慚形穢了,手忙腳亂的拉過毛巾被胡亂裹在身上,遮蓋住了她剛剛爲了引誘趙慎三入巷而拉扯的幾近全、裸的身子,臉上也帶着一種挫敗的羞恥。
“……趙書記……”寧菊花收起淫、蕩之後,也很有幾分正派女人的莊重,支支吾吾的說道:“您能不能……呃,能不能先……先等下,讓我穿好衣服……”
趙慎三猛地站了起來,怒衝衝的背轉臉,恨不得打自己兩個耳光,爲之前愚蠢的自信付出代價。想到當初覺得自己的魅力已經徹底拿下了小柔,對她絲毫不設防,結果差點被那妮子害死,還差點連累了鄭焰紅,但現在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也早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自己還是不長進,被寧菊花僞裝的渾然天成般的嬌憨迷惑,還異想天開的包養了她,那豈不是跟把一條毒蛇放在心口的農夫一樣愚蠢嗎?
他狂躁的摸出一根香菸點燃了,惡狠狠地抽了一口,腦子裡那個被喬遠征點醒後就一直揮之不去的“獵人”身影越發的明晰,他覺得自己絕對是一隻順着人家灑下的米粒傻乎乎走進籠子裡那隻雞!
此刻,那當做誘餌的“米粒”已經穿戴好了,怯生生在鑽進籠子裡的“雞”背後輕聲說道:“趙書記,可以了。”
“從一開始,就是朱老大讓你做出這麼一副心無城府的模樣麻痹我的對吧?”趙慎三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沒了剛剛那種狂躁的情緒,很平靜,很冷漠,很高高在上的看着規規矩矩穿了一身短袖衫羣的寧菊花,扯着官腔問道。
寧菊花黯然的說道:“趙書記,你錯了,沒人讓我做什麼樣子來迷惑您,您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我自己看得出來,該如何獲得您的寵愛我也能無師自通,畢竟……您不是說過了麼,我原本就是個爲牀鋪而生的淫、賤女人,怎麼拿下一個男人,我想我還是有些手段的。朱老大那天只是說您會來找我瞭解雷震天的情況,提醒我說這件事我是脫不了干係的,因爲雷震天也並非僅僅是每月給我五千塊那麼簡單,當時事情成了之後就給我過一大筆錢,足以構成窩藏罪。我爲了自保就……”
“你的意思是,你怕我追究你替雷震天窩藏贓款的罪名,不得已纔對我實施美人計的?朱老大沒有指使你這麼做?”趙慎三雖然已經意識到了寧菊花遠非表面上那麼單純,對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有目的的,但猜測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寧菊花承認又是一回事,這會子他恨不得把這女人劈手掐死,帶着急躁問道。
寧菊花此刻哪裡還有半點蕩婦模樣,中規中矩的坐在那裡,雙手侷促的插在雙膝間,長睫毛低垂,遮蓋着倉皇悽楚的眼神,小臉煞白,預示着驚恐不安的內心,搖搖頭說道:“朱老大隻是提醒我如果不跟您配合會導致我也坐牢,勾引你的事情是我自作聰明……只是我不明白,趙書記怎麼會看破我是假裝跟你好的呢?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準備接下來跟你過了,這一點若有假話,天打……”
“得了,別發誓,萬一哪天你真被雷劈死了,我還得承受良心譴責。”趙慎三粗暴的打斷了她說道:“如果你是真心想跟我過,朱老大就不會知道我給錢讓你搬家,除了你自己說出來,可以說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計劃,就算是別人發現也到你搬家失蹤之後了。現在不說那個了,我就想問問你,朱老大把你叫到他辦公室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又告訴了他些什麼?菊花,就衝你剛剛要發誓,我僅僅給你這一個機會,你講真話的話既往不咎,要是繼續自作聰明,哼哼……”
寧菊花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擡起眼睛看了一眼趙慎三,趕緊又垂下眼簾低聲說道:“趙書記,我保證不騙你。朱老大那天一看到我,就問我你打算把我安置到哪裡去?我以爲是你已經告訴他你的打算了,就說你只是讓我找地方搬家,還沒找好位置。朱老大又問你到哪裡去了,去做什麼?我以爲你去江州出差也不是什麼秘密,就告訴他你去了江州,好像是去跟港方警察聯手抓雷震天。朱老大問我你有什麼證據跟香港方面合作,我貌似聽到你提到過一句肖冠佳有個情人在香港,就告訴他了……”
“胡扯!”趙慎三狂怒的罵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個情況,你從哪裡知道了我的線索,泄露給朱長山的?另外我更沒有跟朱長山說起要包養你,他怎麼就會知道的,可見你還是在撒謊!”
“……你……趙書記,我有騙你的必要嗎?想我寧菊花,風流了半輩子,**的好容易看上了你能靠得住,第一次動了心準備讓你把我養起來穩定過日子,誰知道怎麼把事情弄成這樣!也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你,以爲你是個有情有意的男人了,你可別得寸進尺威脅我,丫的逼急了我,坐牢我也認了,反正我就是一破鞋,放在哪裡還不都一樣!頂多老孃坐牢了把獄警也給勾搭上,總不至於死在裡面!”寧菊花被趙慎三連續的低氣壓氣氛給逼急了,露出了潑婦嘴臉,罵罵咧咧的說道。
趙慎三看這個女人的樣子,氣的手都顫抖了,他冷冷的盯着寧菊花說道:“很好很好,夠英雄,有氣概,你可不要後悔!”
寧菊花直着嗓子吼叫道:“有什麼有什麼呀,就算是雷震天給老孃錢,也是他主動孝敬老孃的,又不是老孃從東新區騙來的,你還能槍斃了老孃不成!”
“張局長,我是趙慎三,你帶幾個警察馬上到神府賓館來一趟。嗯,抓捕一個嫌疑犯,到了以後在院子裡等我的通知。”趙慎三已經在寧菊花撒潑的同時撥通了一個電話吩咐了下去。
寧菊花傻眼了:“你……你剛剛給誰打電話?張局長?哪個張局長?要……要抓誰?”
“東新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張若飛,抓你。”趙慎三淡淡的說道。
“啊?不!”張若飛到東新區之後,硬着手腕很辦了幾個漂亮案子,名聲在外如雷貫耳,寧菊花最喜歡打探這種消息,對這個名字也是不寒而慄,此刻哪裡還有英雄氣概?一聲慘呼,撲過來就跪倒在趙慎三腳下,拉着他的膝蓋搖晃着哭泣道:“趙書記,趙大哥,我的好人啊,你可別讓張若飛抓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念在我們倆的恩情上放我吧,你說你要知道什麼,我都說我都說好不好?”
“沒事,你不是已經打算好了要把獄警拿下嗎?不過有個情況你可能不太瞭解,女牢的獄警也是女的,你的身子恐怕不頂用。嘖嘖嘖,我可是聽說女犯人中間有很多同性戀,你誘惑她們的話,說不定能少吃點苦頭。”趙慎三剛纔給張若飛打那個電話根本沒撥出去,故意嚇寧菊花的,此刻卻煞有介事的悠然說道。
“啊?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啊……趙大哥,我告訴你實話,你先讓張若飛別來好不好?”寧菊花慘呼道。
趙慎三效果達到,悠然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沒告訴他在哪個房間,只是說讓他等我的下一步指示,你要說的話就說吧,只要能說服我,我就不讓他上來。”
“……我……我……我……”寧菊花癱軟在地板上,這一次可比不得第一次被趙慎三推開時那種**放浪的媚態,而是一種如喪考妣般的落拓,支支吾吾的盯着自己的腳指甲蓋,到底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
趙慎三沒有繼續嚇她,緊盯着她的身子,卻不是在藉機欣賞她的媚惑,而是從她緊張到微微顫抖的肩膀,跟她那抓住地毯骨節發白的手指上,仔細觀察她的反應,從而分析她即將說出來的話有幾分可信度。趙慎三看得出來她正經受着非常的恐懼,他明白僅僅是牢獄之災尚不足以構成這女人如此強烈的恐懼感,她在怕的,絕非單純來自他一個人的威壓,那麼,她在怕誰?
朱長山嗎?有可能,朱長山對敵人的手段趙慎三是領略過的,想當初朱長山明明知道鄭焰紅是他的妹妹,尚且聯合馬慧敏精心佈下了那麼鬼神莫測之局,若不是鄭焰紅算準了他難以放棄那打不斷的親情,最終很可能就被他給害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對親妹妹尚且如此陰狠,何況一個小小的棋子寧菊花呢?一旦發現這枚棋子已經背叛,肯定毫不猶豫予以清除。
不,朱長山隱藏那麼深,外表給人的是一個豪氣干雲,義氣通天的及時雨宋江形象,寧菊花在朱長山心裡無非就是一個工具,哪裡會把自己的真面目泄露給她呢?聽她提到朱長山的表情,就明白她對朱長山的理解僅限於一個上司或者是老闆。
那麼,她怕的是誰?雷震天?也有可能,以前沒見到過雷震天,趙慎三已經覺得這個人十分可怕了,這次在江州面對面之後,他更對雷震天那種能大能小,能軟能硬,思維縝密,能讓部下對他忠心耿耿的諸般表現暗暗驚歎,寧菊花之前作出輕藐雷震天的態度,又豈知她不是受了雷震天指示故意爲之呢?
但是,雷震天就算再可怕,來雲都的時間不長,寧菊花作爲朱長山派去的“內奸”,就算是勾搭上了,情分除外,對她形成的威懾度肯定也不會太大,現在人都走了,鞭長莫及的,寧菊花也不是沒見識過大人物,怕他則甚?
難道,還有另外的人物跟這女人有關聯?寧菊花雖然是一介小女子,但她閱人無數,對男人的秉性脾胃拿捏得爐火純青,能夠在看到趙慎三之後就精準的猜測出他的脾氣,對症下藥把他騙的滴溜溜轉,一般的男人自然構不成讓她嚇到魂不附體的威脅,那會是誰呢?
在趙慎三默默地猜度之間,寧菊花好生糾結了一陣子,終於艱難的說道:“是……是朱老大,朱老大跟市裡的肖書記聯手,想搞一筆大買賣……他們商議趁招商引資的機會,把雷震天拉進來,以江州銘刻集團的金字招牌,一定能夠換取市裡的許可……”
短短几句話,趙慎三已經驚呆了!雖然他逼迫寧菊花說,但寧菊花一問三不知,也絕對比不上此刻開口招了帶給他的震撼猛烈!他的初衷僅僅想從寧菊花嘴裡知道朱長山是不是那個引他入籠的“獵手”,哪裡想到這樣一個花瓶樣的女人能夠深入到這個天大的騙局中呢?可是,這一個個字偏生就從這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小腳色嘴裡吐了出來,說的又是局外人根本編造不出來的內情,怎不讓他大吃一驚呢?
“他們一起找來了趙培亮書記,三人商議之後肖書記就出馬去了江州,帶回了雷震天。果然,這個項目得到了市裡的認可,接下來就發生的這件事情您都知道的……趙書記,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寧菊花說道。
“寧菊花,你說的這些是你聽誰說的,還是你參與了?”趙慎三壓住震撼開口問道。
“我參與了。”
“你參與了?你是以什麼身份參與的?他們商談也罷,肖冠佳去江州也罷,你都在場?”
“是的,我都在場。”寧菊花語不驚人死不休般的說道:“第一次他們商議,朱老大叫上我,是想讓我陪肖記不喜歡我,朱老大也沒讓我走,讓我給他們端茶送水了,談話也沒避我。跟趙培亮書記商談的時候又叫上我,是因爲我跟趙書記原本就有情分,幾次談話的地點都在朱老大礦區山莊裡,除了我,別人服侍他們吃喝也不放心,就又讓我去了。雷震天來了之後,帶來了一個半洋鬼子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就有關係,肖書記喜歡的不得了,我就奉命搭上了雷震天……”寧菊花說道。
“這麼說來,朱老大信任你的很了?那他們合作的具體計劃你還知道多少?”趙慎三問道。
“我僅僅知道這大概的事情,細節肯定不知道,只是聽說肖書記也並不是唯一一個拿大頭的官員,雷震天還一直抱怨替他人做嫁衣裳,忙活半天肉都被狗官吃了,他倒成了喝湯的了。我問他就跟誰分錢了,他不肯說。”寧菊花也不知道是真怕了還是又在撒謊,竹筒倒豆子般說道。
趙慎三那個悔恨啊,都快趕上錢塘江大潮了!
朱長山何等的眼力?人家出道混的時候他趙慎三還在玩尿泥呢,人家都能把寧菊花當成堪當大任的大將,而他趙慎三卻硬是被這個女人裝出來的單純外表所迷惑,傻蛋般的被人牽着鼻子走啊!
“好吧,我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關於對付我,你有什麼可說的?”趙慎三咬咬牙,把一腔羞憤都嚥下去,沉聲問道。
“我剛纔已經說了,朱老大提醒我這件事我參與太深難逃干係,只有好好跟你配合才能逃脫生天。我一看到你,就明白你是一個年少有爲,極度自信的領導,像你這種人最喜歡掌控一切,女人越是蠢笨你越是不設防,我就做出那樣的樣子跟了你……其實……唉,我說了你可能也不會信,我真是對你動心了……罷了,此刻說這個也沒用了。我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惱恨我,是因爲你覺得是我泄露了你的計劃對嗎?趙書記,我剛纔沒有撒謊,真的不是我。我去朱老大那裡時,他一口就問我你如何安置我,還問我說你是不是知道肖書記喜歡那個半洋女人的情況了?我現在可以告訴您實話了……其實,咱們倆在花都那晚上,你睡着後,我偷偷看你的手提包了,你錢包裡面有個紙條,上面寫了兩個字‘玫瑰’,後面是一個電話號碼……”寧菊花說道。
趙慎三把牙齒咬的緊緊地,逼自己不站起來一腳踹在這女人的心口上,這種姿態讓他明顯感到呼吸不暢,就擡起頭用鼻子大力的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寧菊花好似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她木然的垂着頭說道:“我把這情況告訴了朱老大……”
“他問你的還是你主動告訴他的?”
“我主動告訴他的,他提醒我跟你配合的時候就囑咐我,跟你之間發生的一切都要如實告訴他。”寧菊花擡眼看了一下趙慎三,繼續垂下頭說道:“朱老大這些年對我不薄,我不能不忠於他……他記下了玫瑰跟那個電話號碼,又問我跟你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就告訴他你迷上了我,想讓我脫離他的掌控給你做情人,還說你給了錢讓我換房子住……朱老大很生氣,第一次打了我一個耳光,罵我是個**狗,連他妹夫都勾、引……就把我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