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耐心聽,等下您就明白了,就算跟誣陷我沒關係,跟這個案子的關係卻是緊密相連的。《首發》”趙慎三從包裡掏出一張白色的大張打印紙,就是考試出卷子那麼大的,寫下這幾個人名,又用連線連起來形成了一個網絡圖,一邊說道:“暫時不提這幾個人,您瞭解一下這幾條線的交匯就是,咱們回到開始,說說肖冠佳。肖書記作爲新銳派的領導,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政法委書記,可謂是前程無限,但是,他最悲哀的事情就在於,他娶了一個不該娶的老婆。”
李文彬說到做到,一直沒插嘴,此刻看到趙慎三又在那張大白紙的中心空白位置上寫下了一個人名“馮琳”,跟肖冠佳這個名字畫了條線連起來,終於忍耐不住了訓斥道:“小三子,怎麼越扯越遠了?馮琳那丫頭我認識,那麼柔柔弱弱與世無爭的性格,怎麼就是肖冠佳不該娶的了?”
趙慎三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說道:“是啊,家世清白,人品貴重,溫柔嫺淑,不諳世事,這個馮琳女士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如此的優秀完美,引人憐惜,就連肖冠佳出了事,我們都不忍心控制這個官太太,生恐她受到了驚嚇。可是,在這樣一副可人疼的外貌下面,卻掩飾着一個極度強勢、操縱慾望極其強烈女強人的本質,這一點若不是我有充足的證據證實,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李文彬重重的放下了酒杯,臉色沉了下去,趙慎三趕緊閉嘴了。
陳書記說道:“你今晚所說的每句話都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但這也未嘗不是我們信任你,放手讓你去查的初衷,年輕人行事沒顧慮,腦筋活點子多,往往能夠有出人意料的成績,你慢慢說吧。”
趙慎三被李文彬的態度嚇得夠嗆,聽了陳書記的話才接着說道:“這個案子錯綜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我們早期的預料,其中好多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線索,其實都是圍繞這個案子纏繞着的,我說的時候也許很亂,畫的圖也在不斷增加網絡線路,到最後你們就會明白的。”
“不用你做噱頭了,趕緊講,難道我們還需要你教如何判斷嗎?”李文彬沒好氣的說道。
“李伯伯,您不要不講理好不好?剛說好了是我跟陳書記溝通案情,您這個旁聽絕不參與的,怎麼總是嚇我呢?您這麼情緒化,不停地發火會打亂我的思路的。”趙慎三剛剛被李文彬一頓酒杯嚇了一跳,可幾乎把他連貫的思路給打斷了,此刻就委屈的叫道。
陳大笑起來:“是啊,旁觀者不太稱職,應該改正。”
李文彬一曬,想想自己的確剛說過只聽不參與意見的,覺得有些理虧就沒再發作,扭過去自己喝酒去了。
“現在再說說姚氏集團跟銘刻集團以及廣成貿易的關係。”趙慎三說道。
“怎麼又……罷了罷了,你講你講,我不說話。”李文彬又忍不住了,說了一半意識到了自己犯規,趕緊打住了,氣咻咻說道。
“也許李伯伯跟老師您一樣,都覺得我說這三個單位跟案子沒牽扯,就算有牽扯,也是咱們近期開始整改圖書館招商纔有關聯的,說破天無非是商人牟利罷了。其實不然,當初雲都這個案子的根子就在這個姚氏上,這是一個龐大的吞併計劃,肖冠佳,無非是一個出了意外的棄子,跟更加死的窩囊的陶天國一樣,都是註定要被放棄的卒子。”趙慎三繼續語出驚人。
這一下,李文彬跟陳偉成都沒有打斷他,卻也都不約而同的的相視一眼,放下了筷子跟酒杯,專注的盯着趙慎三,彷彿像從他腦子裡直接把秘密挖出來。
“姚氏集團的總裁姚天賜是一個能力極大的異人,他們世代經營的家族企業,經歷過解放初的公司合併後,也僅剩四成左右的資產轉移到了香港跟海外,到文革期間姚天賜避禍香港的時候,其實已經是一個空殼子了,他基本上算是白手起家把姚氏再次打造起來繁榮壯大。在他打拼的過程中,也是黑白兩道只要是錢就敢賺,終於闖出了諾大的家業跟名頭。說到這裡,不得不提到朱長山了,我的這位大舅哥曾因爲弄丟了鄭焰紅被我岳父懲罰,一怒之下做了逃兵逃離軍營,最初在廣州珠海一帶混生活,憑着特種兵出身的不凡身手被姚天賜收攏在旗下,做他的貼身保鏢好久,並在這個過程中,跟剛剛十七歲的姚家大小姐馮琳發生了情感。”
顯然,趙慎三切入案情的角度之刁鑽另類,出人意料之處大大超出了陳書記對這個案子的掌握範圍,因爲從一開始肖冠佳女兒在國外招搖引發國內輿論海嘯爆發,肖冠佳還沒有被控制時,陳書記就暗中布控對肖冠佳以及他的社會關係、經濟方面進行了縝密的調查,但是,那時起,馮琳就如同被一張看不見的網密切的保護着,就算陳書記利用身份優勢硬是進行了調查,查出來的也是一個毫無瑕疵的紅色家族後代形象。(。)看起來,肖冠佳的一切違規違法行爲,這個白雪公主般不諳世事的小女人完全不知道,也就放棄了從她身上入手,把目標轉向雲都,轉向圖書館變身銘刻文化城的參與幹部本身去調查了。
說起來也並不是趙慎三就比陳記都查不到的內情到他手裡就迎刃而解,要說起原因,也是因爲趙慎三這個人社會關係太過複雜了點,三教九流結交的也太廣泛了點,更跟這個案子中的女人們深入的太深了一點,加上朱長山跟他那千絲萬縷的關係,也只有他能夠擁有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切入最核心部分了。說白了,他趙慎三就如同一局無人能破的珍瓏棋局中那個棋眼,一子落地,擲地有聲,把一大片影響人們視線的雜亂棋子全部拱了下去,清乾淨的棋盤上在他的步步落子中,居然歪打正着的解開了這一局!也不得不說是造化弄人了!
看着李記臉色都呈現出一種震驚,趙慎三接着講述:“我們掌握的馮琳女士的簡歷,說她一直跟在養父母身邊長大,其實不對,她在養父母家生長到十四歲,就被根基扎牢的姚天賜夫婦接回身邊。當時姚氏在廣州白雲山附近有棟別墅,馮琳正式更名爲姚靜琳,在廣州上學,可能帶着點丟棄女兒的愧疚,姚天賜夫婦對她十分寵溺,可謂是掌上明珠般百依百順,對她的疼愛程度大大的超過了兩個哥哥,她也逐漸消除了對父母的隔閡,接受了自己作爲姚氏家族唯一的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後來朱長山被姚天賜帶回姚家,馮琳看到他就對他神秘而憂鬱的氣質跟超人的功夫所吸引,一有機會就纏在他身邊讓他帶着玩。這種幸福平靜的生活如果持續下去,也許馮琳真的會成爲現在大家看到這樣的嫺熟豪門千金,可惜,這種幸福卻被突然出現的一對母女所打破了。”
趙慎三好似已經脫離了這個案子,跟李記講述一出豪門戀情的故事一般,難得兩位書記也不打斷他,很是認真地聽着。
“這對母女就是姚天賜在國外避難的時候結識的一個異國女子,並跟這個女子生下一個混血兒私生女卡洛娃,姚天賜回香港後也一直養着這個外室,每年都回去幾次,還按月供給她們母女的一切花費,但馮琳跟她母親一直都不知道有這麼兩個人存在。馮琳17歲這年暑假,家裡突然多了兩個不速之客,就是帶着十三歲女兒找上門的卡娃母親,她苦守了這麼多年終於忍不下去了,想把女兒送回姚家自己尋找幸福,終於,引發了一場大的家庭矛盾,最終,卡娃的母親被姚天賜安撫住,又帶着女兒回國了。”
“表面看起來,姚家又恢復了平靜,但馮琳的水晶宮卻被無情的打碎了---在卡娃留在姚家那段時間,父親對那個私生女的疼愛溢於言表,也大大的刺激了馮琳的嫉妒心,最要命的是,在卡娃母女走之前,姚天賜曾經公開表示以後卡娃會跟他身邊的三個子女一樣享受他的繼承權,這一點,更是讓馮琳難以接受。後來,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馮琳的母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患上了抑鬱症,在卡娃母女走後兩個月的一個晚上,居然不明不白的就去世了……”
“你等等小三,這些家族隱私你是怎麼知道的?有證據嗎?”李文彬打斷趙慎三問道。
“有的,我在香港曾去醫院調查過姚夫人的死亡記錄,等下我全部講完後會給您二位一一展示書面材料。現下我接着講吧?”趙慎三說道。
“你小子,看來在香港收穫不小,這麼看來,受點攻擊也值,那你接着講吧。”陳書記讚許的說道。
“姚夫人去世的時候,馮琳恰好被父親委託朱長山保護去國外參加托福考試,等她回到香港,母親早就入土爲安。故而,她一直懷疑母親死的有蹊蹺,可是兩個哥哥也跟父親一樣證實母親的確是病死的,她的一腔疑慮也只能隱忍着。按說妻子去世,姚天賜最起碼也要保持鰥夫現狀一兩年緩解一下,但他卻在這年的春節,就公開跟家族宣稱他要娶卡娃的母親過門,還先斬後奏的把卡娃母女接回身邊,就住在廣州白雲山別墅。這個階段,卡娃也認識了保鏢朱長山,西方教育下長大的女孩子原本就開放早熟,14歲的卡娃跟馮琳一樣喜歡上了朱長山,她可不會隱藏,立刻天天纏着朱長山不放,有時候還會半夜溜進朱長山房間,讓朱長山煩不勝煩,但姚天賜寵的卡娃無法無天,誰也沒法子制止她。”
“這個時候,貌似溫柔無害的馮琳第一次顯露了她天性中犀利的一面。她聽說父親正跟家族協商娶回卡娃母親這個消息之後,居然身穿孝服,抱着母親的遺照走遍了姚氏家族所有的長老股東家裡,到哪裡都是雙膝跪地磕響頭替母親鳴冤抱屈,一天下來額頭流血,整個人憔悴不堪,還說只要父親娶了害死母親的妖精女人,她立刻跳海自殺隨母親走。那麼小的一個女孩子,又那麼溫柔乖巧惹人憐惜,這個慘烈悲壯的舉動大大的感染了姚氏家族的要人,終於,族長出面阻止了姚天賜的再婚決定,馮琳的計策獲得了成功。”
“唉……這女孩子,也真是不容易!”李文彬嘆息道。
陳偉成也是滿臉的惻隱說道:“是啊,此舉未嘗不是盡孝道,若是姚天賜還有人性,當取消再婚決定安撫女兒啊!”
趙慎三搖搖頭說道:“天不遂人願,卡娃的母親苦熬十五年纔有望跟心上人終成眷屬,一腔興奮趕到廣州,滿心滿意等待着名正言順做姚太太,怎奈姚天賜的要求卻被家族阻止,她這一番失望簡直是難以接受,外界流傳她最終居然選擇了輕生,來結束她無望的苦戀!”
“啊?這女人也死了?不是說西方女人看得開的嗎,十五年沒名分的日子都過了,怎麼就不能繼續忍下去了?若是姚天賜真心愛她,沒名分不也一樣的嗎?”陳書記說道。
“凡事都有例外,也許姚天賜遇到的都是情種吧?總之馮琳用跳海要挾父親不許再婚當然沒跳海,跳海的卻是被她這個行動逼迫的失去一切希望的卡娃母親。我這裡有當時廣州的報紙,上面刊登的有卡娃母親跳海自殺的新聞,等下你們可以看,不過她的死因後面我還會另外講。先接着說,卡娃母親死後,姚天賜心灰意冷,召開家族會議,說他再也無力照管生意,想就此退休,把他名下的資產公平分爲四等分分給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當然,其中一個女兒就是私生女卡娃,也就是現在廣成貿易的老闆姚靜怡。”
“哦,這孩子也夠可憐的,不過也挺能幹,我聽說廣成貿易被這丫頭髮展的好生興旺。”李文彬也帶着惻隱的聲調說道。
“馮琳無意間逼死了父親的情人,惹得父親傷心欲絕黯然退休,作爲一個17歲的女孩子,這番變故也是她無法承受的,她更加無法面對恨她入骨的卡娃,就把名下資產委託給大哥、也就是現在姚氏珠寶集團的總裁姚靜波代爲打理,自己纏着朱長山把她送回養父母家,很長時間都不回廣州或者香港了。也難怪咱們一直調查馮琳的身世都沒有這一段,馮琳回廣州跟父母生活短短兩年,她又不願意提起這段慘痛的經歷,回到養父母家裡後就把在廣州這兩年時間全部抹掉了,通過叔叔幫忙,做出了從未離開過江州,這兩年一直在江州三中就讀的履歷。”趙慎三說道。
“是啊,雖然馮琳做法有些過激,但也其情可憫,怪不得姚老一直疼愛這個侄女,她的身世實在是太可憐了。”李文彬嘆息道。
趙慎三又露出一種很詭異的譏諷,開口說道:“馮琳可憐不可憐暫時不講,最後你們自己評判,咱們接着說。馮琳在朱長山送她回江州後,用楚楚可憐的喪母女孩姿態糾纏住朱長山一腔鐵漢柔情,並且在一個晚上,灌醉了朱長山,主動跟他發生了關係。”
連續的出人意料,已經讓李、陳兩位書記有些應接不暇了,聽到這裡,相視苦笑一下沒作聲。
“朱長山其實也深深地愛上了馮琳,當時倒是一心一意的想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負責娶了馮琳罷了,誰知馮琳並不願意嫁他,僅僅是想用這種方法,讓這個她早就看出能力非凡的男人做她最忠實的護花使者罷了。她小小年紀就心眼極多,自己發現懷孕隱瞞不講,居然一直到自己偷偷做了人流手術,才告訴朱長山。朱長山特種兵出身,年少有爲,怎麼看不透馮琳的野心呢?在陪伴馮琳度過手術後的日子後,悄然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來了雲都從頭開始打拼。哎呀,我剛纔說順嘴了,忘記了一個細節,朱長山在廣州跟隨姚天賜這段時間,是以他的真名黃向陽出現的,到達雲都後,估計是怕姚家人找到,纔開始用朱長山這個名字的。”趙慎三終於講完了姚家情仇愛恨糾纏,不由得端起茶水喝了幾口。
“這些事情,我是從姚天賜、卡娃也就是姚靜怡以及朱長山本人口中斷續聽到的,也做了大量的調查求證,可以很負責的對您二位說十分準確。甚至,我在香港還查出了更可怕的一件事情,到現在爲止連卡娃都不知道,其實她母親並非自殺,而是被馮琳騙到海邊,乘她不備把她推下海去淹死的!”趙慎三又爆猛料。
“啊?馮琳還殺過人?”李文彬眼睛都瞪大了,倒抽一口冷氣說道:“嘶……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揹負着殺人的心理負荷僞裝的那麼好啊!這太瘋狂了!小三,你有證據?”
“你們看,這幾張照片是我在香港時雷震天交給我的,他沒發跡之前僅僅是香港一家小報的記者,當天在海邊遊蕩,恰好看到馮琳推下卡娃母親的場面,就偷**攝了下來,原本想報警的,可是他看到馮琳幹完這件事想走的時候,姚天賜居然急匆匆趕到,跟女兒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重重的打了女兒幾個耳光,馮琳就跪在地上一言不發,您看,這都有照片。”
這次趙慎三一邊說一邊翻出一摞舊照片,按他排好的順序一一拿給李、陳二位看,居然是大白天的場景,黑白的照片十分清晰,能夠很容易看得清人的面孔,的確是一張張慘烈的畫面,空蕩蕩的海邊礁石上,先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孩子幽靈般站着,緊接着是一個豔麗成熟的西方女人跟這女孩站在一起說話,然後那女孩好像要跳海,那女人去拉,再一張就是那外國女人被白衣女孩閃身一推掉下海,這張照片拍的最有說明力度,那女孩的一隻手還保持着推的姿勢,滿臉都是怨毒之色,那外國女人身子懸空跌落下去!後面,就是一個男人驅車停在海邊,失魂落魄的追過來要跳下海去卻被白衣女孩拉住了,他回頭打了她,女孩跪在地上,那男人最終也跪下來,把女孩摟進懷裡……
看照片的三個人神情都有些奇異,年紀大的兩個最終同時發出了一聲深深地嘆息。
趙慎三說道:“爲什麼姚天賜要年輕力壯的就退休呢?就是無法承受愛人被親生女兒謀害這個事實,他把這一切罪孽都攬在自己身上,覺得是自己濫情才造成了這個幾敗俱傷的局面,又護犢心切不忍心舉報女兒,就按照情人自盡解決了這件事,也同意馮琳離開家返回江州的請求,但他這多年來都不肯見女兒,生恐勾起無法承受的回憶。”
“馮琳在江州長大,按照叔叔的安排嫁給了根正苗紅、年少有爲的肖冠佳,一貫以溫柔嫺淑的專職太太身份出現,其實暗地裡早就把哥哥代管的產業接手過來自己打理。在這個階段,拍到照片後查明白姚天賜跟馮琳的身份,隱忍不發好幾年的雷震天終於出現了,他拿着照片要挾馮琳給他一定的好處,並言明不要錢買斷,作爲合作的籌碼參與她的生意。馮琳也不是等閒之輩,居然新成立了銘刻集團,把這個公司交給雷震天打理,還用駭人聽聞的手段威脅住了雷震天,讓他不敢舉報她。雷震天也是一個滾刀肉出身的人,有好處當然不肯做傻事,就跟結義兄弟康振雲一起替馮琳把銘刻集團打理的好生興旺,這些年馮琳暗地私自打着叔叔的旗號拿到好多非常好的國有資產變更項目,一步步蠶食後,把資金通過銘刻集團洗乾淨,迴歸到她在香港的產業旗下。你們看,這裡有銘刻集團香港分部的資金走向表,最終都以馮琳名下的姚氏船業上市公司盈利爲由流回去了。”
“肖冠佳當然知道妻子暗中做生意,也想幫幫她,但馮琳從一開始都沒有愛過他,更不想他參與自己的事業,雖然表象做着賢淑的專職太太,卻不願意跟隨在丈夫身邊陪着他到h省生活,一直一個人在江州呆着,秘密的運營自己的公司,夫妻倆竟是互不干涉,各自爲政。可惜,也許是冥冥之中真的有神靈在看着,馮琳的一切惡行都到了現行的時候吧?就在肖冠佳很偶然的一次去香港出差,卻因爲思念獨生女兒讓孩子也到香港玩幾天的時候,又發生了一個誰也沒想到的意外,那孩子剛在國外檢查過身體,不知怎麼的把體檢報告單夾塞在包裡隨身帶着,肖冠佳無意間發現了,一看到女兒的血型跟他根本不存在父女血緣的匹配!他如同骨鯁在喉,帶着女兒秘密的在香港一家醫院做了dna鑑定,最終證實,他愛若性命的獨生女兒居然不是他親生的。”趙慎三幽幽的講到。
“啪!”這次是陳書記把手裡的茶碗重重的頓在桌子上,臉都青了,李書記卻沒有作聲,臉上又浮現出一種今天不時出現的悲憫。
趙慎三明白這個事情太嚴重,趕緊抽出兩份檢驗報告單遞了過去:“這是我下午突破肖冠佳防線後,他告訴我這東西被他存在銀行的保險箱裡,我讓我的秘書按肖冠佳提供的密碼打開取出來的,你們看。”
還看什麼?兩個大佬都明白肯定是真的。
“肖冠佳悲憤之極,在香港就忍不住給馮琳打電話譴責她,馮琳連夜趕到香港,跟肖冠佳一夜間交涉後達成共識,還送了一個嬌媚的女郎,混血兒玫瑰給肖冠佳做補償。原本一身正氣的肖冠佳是不願意墮落的,卻實在受不了這莫名其妙戴了十多年的綠帽子刺激,最終墜入玫瑰的溫柔鄉,跟馮琳達成了名義、利益夫妻的共識,並沒有給女兒挑明,就此隱忍了下來。但是,自幼生長在家教森嚴的家庭,接受的又是正面教育的肖冠佳哪裡是馮琳的對手?他覺得既然一腔柔情蜜意的玫瑰彌補了他受傷的心靈,他的事業也經受不起這醜聞的打擊,若是離婚離開了姚老的影響力,對他更是一種很大的影響,就此回雲都了,玫瑰緊追過去做出情深意切的樣子,更纏的沒經受過女人如此柔情的肖冠佳徹底忘記了馮琳給予他的侮辱,心想此生此世再不跟馮琳同牀共枕也就是了。可他卻忘了馮琳從來做事情就不會留下隱患,因爲私情的暴露,也因爲膨脹的野心跟貪婪,馮琳居然策劃了一個無比龐大、可以一石數鳥,一舉拿掉三個心腹大患的計劃---雲都圖書館兼併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