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彬書記擺擺手說道:“焰紅同志過來坐,遠航你也坐吧,昨天我信了你們的話,壓着工礦局不讓派調查組,人家可是記着我的擔保的。{更新超快小說}到底怎麼回事坐下來詳細說說,這件事的嚴重性相信你們都清楚,遠方同志不在家,這麼大的擔子你也只好挑起來了。”
經過了鄭焰紅的力爭,兩人終於有了座位,鄭焰紅因爲叔叔跟盧博文的原因,在這些領導面前屬於晚輩,在領導眼裡,她本人又是一個伶俐可愛的小丫頭,所以說話自然可以帶些撒嬌自由些。黎遠航怎麼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明白如果他解釋這件事,領導們一定會一個個字眼的扣着詢問,言多必有失,說不定哪句話就會出漏子。還是讓鄭焰紅說爲好,就說道:“我剛到雲都上任,對於這一塊工作還真是不熟悉,還是讓焰紅同志彙報吧。”
鄭焰紅從小就是一副敢作敢當的脾氣,這次已經跟黎遠航商議好了要賭一把,把這件彌天大禍徹底消於無形之中。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也只有咬緊牙關硬到底了,一旦回頭,後果勢必不堪設想。她跟黎遠航爲了彙報,已經跟礦產局的專家們詳細商議了事故原因以及處理辦法,把心一橫,就把兩隻好看的杏眼一瞪,理直氣壯的說道:“那好吧,我就說說具體的情況,礦難的發生是因爲井下爆破煤層的炸藥存放不慎引發了爆炸,爆炸又把礦井的牆面震倒,導致一部分工人被堵在了牆裡面。但因爲三礦是國有大礦,安全措施以及通風設施都十分完備,被堵的礦工們並沒有呼吸困難引起傷亡。我們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參與救援,僅僅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把所有的工人都安全營救出來,連一個傷員都沒有!按理說這樣的事故我們黎書記不參與也是可以的,可他卻從頭至尾都沒有離開過現場一步,這才能夠取得這麼好的救援勝利!至於說爲什麼沒有通知媒體參與,我想在座的領導們都比我更明白馬上就要開兩會了,如果這種事情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恐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黎記擔保,壓着省裡沒有派調查組,這件事情從頭至尾就是這樣,我跟黎書記都是黨培養多年的幹部了,怎麼敢拿人命開玩笑呢?今天我們之所以來省裡給諸位領導彙報,就是覺得這件事太奇怪了,這樣一件沒有人員傷亡的事故,居然好像被一直看不見的手在操縱着一樣,一會兒說有違規安全證,一會兒說死了多少多少人被我們隱瞞了。試問一下,如果真有那麼多的人員傷亡,能夠這麼風平浪靜嗎?我跟黎書記就算有千手千眼,堵得住雲都幾百萬人民的悠悠衆口嗎?剛纔聽說還有人在網上發帖子,這種伎倆還不知道是出自如何齷齪的目的呢,反正我們問心無愧,請領導們定奪吧。”
還別說,鄭焰紅的理直氣壯反倒給了幾個領導很大的信任感,白省長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嗨,永林同志,看來咱們昨天到今天聽到的消息果真是莫衷一是呀,還是需要人家當事人自己說才能清清楚楚。我當年也分管過礦產安全,還曾經親自下過礦井,知道井下的確是需要炸藥爆破堅硬的煤層,有的工人爲了圖省事,就往往不把炸藥放進專用的房間裡,而是順手放在需要的地方用着方便,這樣就容易導致雲都這樣的事故發生,但國有大礦的井下通道十分的寬敞,僅僅是擁堵事故絕不會導致窒息之類的事情發生,所以焰紅同志說的我信。”
安永林是直接負責人,自然更加希望這件事就如同鄭焰紅所講,趕緊點頭附和道:“是呀是呀,去年的時候我還曾經去雲都礦產局調研,當時礦產局的局長李立乾同志陪着我就下過三礦的礦井,裡面的確是十分的寬敞,看來我們都是有點過於小心了,雲都處理的很好嘛!”
李書記一直沒說話,聽到現在才直接了當的佈置道:“第一,加快事故善後處理力度,爭取今天就重新開工,只要恢復生產了,所有謠言不攻自破;第二,無論是誰在造謠生事,只要你們自己站得穩,省委省政府就不會偏聽偏信,你們放心工作就是;第三,雖然是常見的事故,也要趕緊追查原因,處理相關責任人,一定要徹底消除這樣的安全隱患,保證安全生產。”
這就算是圓滿定案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無論是誰,都不希望節外生枝,所以也沒人想徹底追查下去了,李書記做完批示就讓他們走了。
當黎遠航跟鄭焰紅走到喬遠征的辦公室的時候,卻沒看到喬遠征,只要趙慎三一個人歪在桌子上打瞌睡,鄭焰紅看着他一天一夜之間就熬得塌陷下去的眼窩,以及好似深了好多的法令紋,更加看着他額頭上在睡夢中兀自愁苦的堆砌起來的深深地川字紋,不由得一陣心疼,知道這一天一夜的確是折磨了他了!
趙慎三好似有感應一般猛地驚醒了,趕緊說道:“現在走嗎?喬處去安排李書記的下一步活動了。免費小說”
三個人走了出來,到了院子裡,好容易過了大關的黎遠航深深的吐了口氣說道:“呼……總算過關了!焰紅同志,你趕緊給建設同志和冠佳同志聯繫一下,讓他們馬上着手調查礦山事故責任人,我可是要每天聽彙報的!對了,另外設一個事故小組聯絡員吧,這個聯絡員不算是調查組成員,但是可以隨時介入調查組瞭解情況,以便隨時向我彙報進展,這個人……乾脆就是小趙吧。小趙,這兩天我看出來了,你人也機靈,最難的是謹慎小心不張揚,你就辛苦點多跑跑,咱們決不能讓事故責任人逍遙法外!還有……”
說到這裡,黎遠航的眸子陰沉了下來,聲音也低沉中充滿了厭惡:“你一定一定要留心,看到底內鬼出在礦產局還是咱們大樓內部,畢竟昨天的安全防範做的無懈可擊,能透漏出真相的必然是高層的人。昨天參與救援的工人都是分階段進行的,就如同一個生產線一樣,每個人只做一個零部件,沒有一個人可以通盤的瞭解情況,最後的成品也就只有咱們兩家少數人知道,所以範圍一定不大,這個人居心太陰險了,堅決要挖出來!”
趙慎三明白雲都市的危難過去之後,一定是他危難開始的時候了。安全追查勢在難免,而他雖然僅僅是一個不參與經營的股東,但是卻也萬難逃脫責任,所以他一直咬着牙不讓自己倒下去,就是等追查事故的時候有能力參與應付。此刻一聽黎遠航讓他成爲調查組編外的聯絡員,自然是喜出望外,明白自己說不定更多了幾分勝算逃脫生天了!
恭謹的答應了之後,王長江打來電話說工礦局的領導已經答應了中午赴宴,讓他們等下就過去,局長倒也挺和氣,也很給面子,不過接到雲都礦難電話的那個主管安監的處長態度十分生硬,估計手裡有比較硬的籌碼,讓他們做好準備到時間攻克。
黎遠航聽完之後擔憂的說道:“在安監方面,省工業安全局屬於國家直管,人家的安監處的確可以不聽省裡的號令下去調查的,如果咱們內部真的存在小人,那麼調查組一去可就麻煩了!不行,這個人一定要拿下!”
鄭焰紅沉吟道:“稍等,我打電話調查一下這個人的背景喜好。”
幾個電話打過去之後,安檢處長的一切都浮出水面---朱萬福,五十六歲了,做這個處長做了近二十年,卻在屢次能夠升職副廳的時候總是差一點成功,過了五十五歲明知升遷無望,無欲則剛之下,人也就變得現實而尖刻,因爲資格老年紀大,連被他視爲後輩的局長也不放在眼裡。這個人不貪財,愛較真,已經因爲工業安全檢查毀了好多地方幹部的大好前程,凡是他走過的地方無不把人家調查的血肉模糊,元氣大傷。人送外號“萬福狼”,的確是一個不好拿下的釘子。
調查出來這麼個結果,自然讓黎遠航跟鄭焰紅都倒抽一口冷氣,要知道現如今的社會上,這樣極品的幹部實在是鳳毛麟角了,可是還真是不容易對付,對方那麼生硬一定有把柄在手,這可怎麼辦呢?
趙慎三看着領導犯愁,在車上沒有一個人說話,都抱着到時間再說的態度愁眉苦臉的。他突然想起方天傲手面十分廣,就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給方天傲打了個電話:“方哥,省城工礦局的安監處長朱萬福您熟悉嗎?這個人有什麼弱點沒有?”
方天傲這幾天就在雲都,礦上的事情他倒是也聽說了一點,但是完全不瞭解內情,事不關己更是高高掛起。聽到趙慎三提起朱萬福這個人,他“忒兒”就笑了,口吻很輕佻的說道:“你說的是不是萬福狼啊?哈哈哈!這個人外人乍一看跟不食人間煙火的鐘馗一樣,其實我因爲幾個礦長朋友跟他接觸過幾次,明白他有個致命的軟肋,不過我不想告訴你!免得人家說我不夠意思泄露秘密。”
黎遠航跟鄭焰紅一聽,自然是喜出望外,鄭焰紅升了常務之後自然分管着財政,就趕緊拍了拍趙慎三,很氣粗的把右手的三個手指攏在一起搓了搓,示意他可以許諾一些好處給方天傲。
趙慎三會意的說道:“行了我的大哥,現在十萬火急的關頭,您就別賣關子了,您幫了雲都的大忙,我們老闆也不會虧待了您的,趕緊說吧!”
方天傲多精明啊,明白趙慎三這麼說一定是有好處可拿,就說道:“這個人有‘寡人之疾’,而且聽傳言說因爲他娶的老婆是個被人弄過的‘開封’貨色,他也就因此得了一個怪癖,喜歡嫩呼呼的小**,只要給他安排這個,一切萬事大吉!不過他把持很嚴,等閒人不敢用這個收拾他,所以你們可要謹慎點。”
聽着趙慎三掛了電話,鄭焰紅先發出一聲咒罵:“媽的這個老混蛋,年紀一大把了喜歡這個!這下可完了,明白弱點有什麼用?到哪裡給他找個小閨女兒?就算找得到也不能送去讓他糟蹋啊!”
黎遠航跟趙慎三畢竟是男人,雖然聽着也覺得氣憤,但是卻也沒有那麼逆反,車裡就沉默下來。到了酒店,賓主坐好之後就開始邊吃邊談,果真是如同王長江所說,局長徐東林很是和氣,因爲跟黎遠航都曾經是省直廳級一把手,也彼此熟悉,就很是和藹。
但是那個“萬福狼”卻從落座開始就拉着一副臭臉,給他敬酒也不喝,說話也陰測測的,的確是軟硬不吃。
鄭焰紅就不信這個邪了,她笑盈盈端起一杯酒走近朱萬福說道:“朱處長,我在雲都就久聞您的大名了,現如今的社會上,像您這麼忠正耿直的領導可真不多見了啊!這一次我們雲都出了事故,纔能有機會見到您這位真佛了。這杯酒是我敬您的,無論如何請您喝了吧。我先說哦,喝了這杯酒,您可要對我們雲都的工作大力支持的!”
看着鄭焰紅美麗的臉,這個油鹽不進的人終於動容了,他毫無預兆的笑了,那張陰測測的臉一笑,更加讓人不敢恭維,站起來接酒杯的時候就順勢拉住了鄭焰紅的手說道:“呵呵,鄭市長太客氣了,我哪裡稱得上領導啊?無非就是一箇中層幹部罷了,只要你們雲都事故沒什麼貓膩,我肯定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的,所以您的心意我領了,酒我真的不能喝。”
鄭焰紅滿肚子火氣有點按捺不住了,掙脫了他的手說道:“看朱處說的,我們能有什麼貓膩啊?剛剛都給省領導彙報過了平安無事了,我們三礦也剛打電話說恢復生產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呢?”
那個朱萬福又陰測測一笑說道:“沒有最好,坐下吃飯吧領導。”
黎遠航看鄭焰紅壓抑不住的沉着臉坐下了,場面有些冷,趕緊示意王長江開始敬酒,而他就站起來藉口方便走了出去,趙慎三自然是被他一個眼風召喚的跟了上去。
“小趙,我看這個人不好對付,他那樣子一定是手裡有硬貨,鄭市長是女人自然排斥那些旁門左道,可咱們可不能大江大河都過了,就這條小河溝再翻船呀!要調查咱們市裡自己調查,如果這個人去了可就難以善後了!”黎遠航在走廊裡低聲說道。
趙慎三當然明白這是黎遠航在默許他進行非常手段,思來想去,畢竟他纔是最怕調查的那個人,市裡即將開始的調查都已經讓他時時不寒而慄了,如果這條狼再參與的話,他一定會是被生吞活剝的那隻綿羊!事已至此不下狠招諒來不行了,所以他就咬咬牙說道:“既然他有恃無恐,咱們當着徐局長也不能太過軟弱,索性您等下坦坦蕩蕩的直接邀請朱萬福到雲都參與調查,等他去了您就別管了,我保證讓他根本參與不到調查中就打道回府。”
黎遠航看了趙慎三一眼,立刻被閃動在這小夥子瞳孔裡的陰狠觸動了神經,但他明白事已至此,不用非常的手段來阻止萬福狼的追查恐怕不行了,這麼做也的確是出於對雲都的負責,他沒道理不支持的。
兩人回到了宴席上,黎遠航就不卑不亢的說道:“徐局,其實我們的事故原本就不嚴重,更加已經處理完了,但是你們既然是有責任在身,不去看看諒來也不放心。這樣吧,我就代表雲都市委、市政府邀請朱處長親赴雲都去看一看,視察督導一下我們成立的事故調查組是不是盡職盡責了,大家也就都放心了不是?”
鄭焰紅大吃一驚,不知道黎遠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猛地站起來說道:“黎記跟白省長的話您忘了嗎?不是說盡量縮小影響面,不能搞得人心惶惶嗎?省裡如果派出了調查員,這豈不是對雲都造成很大的影響了嗎?”
徐東林也說道:“是啊,你們自己處理好了把結果報過來就行。”
可是黎遠航看着朱萬福陰測測的死臉,明白這個人未必肯聽徐東林的話,如果他現在面子上聽了,等過後私下進行暗訪,到時候敵在暗我在明,情形就會更加糟糕。還不如堂堂正正帶他過去,讓他一舉一動都處在監控之下,伺機攻其軟肋把他拿下,也就不愁不能瞞天過海了。
“呵呵,沒事的焰紅同志,我們邀請萬福同志過去也是對省局的尊重,只要不招搖沒有人知道的。這樣吧萬福同志,既然省委省政府主要領導都做了批示不讓事態擴大,您要不然就別用調查的名義下去,算是我們雲都邀請的貴賓行不行?以調研的名義下去,具體的日程安排以及時間都由您自己做主,啥時候您說要回來了,我們恭送就是,這樣行不行?”黎遠航更加胸懷坦蕩的說道。
這下子,可就連朱萬福都拿不準了,他原本自持有云都絕對可靠的內線給他連續不斷的發來事故的消息,心裡對這些草菅人命的狗官們憤慨不已,已經揹着徐東林準備成立調查小組,暗自進行調查,一旦證據確鑿,就直接彙報給國家安監局,看徐東林這個老好人還做不做得下去。
怪不得這個人被人送了“萬福狼”這樣的稱號呢,他這一番心機也真是豺狼之性,陰狠之極了!如果不是黎遠航當機立斷聽了趙慎三的建議邀請他過去,還真是被他暗算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朱萬福聽人家黎書記如此光明正大的邀請他,心裡未免也有點拿不準了,就站起來說道:“徐局,既然黎書記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去倒顯得咱們小氣了,您看我是不是就去雲都看看呢?如果真能證明了人家的確是問心無愧的,也算是皆大歡喜不是?”
聽着這個人說這番話都顯示出一股子桀驁不馴,說的話更是讓人滿心的不舒服,什麼叫做“證明人家問心無愧”啊?這不跟譏諷差不多嘛?鄭焰紅低着頭翻了翻白眼,再想想剛纔瞭解到的這個人的癖好,心裡更煩這個僞君子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徐東林自然也不得不答應了,但是心裡卻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心---下一次調整,就無論如何要把這個人弄到閒散科室去養老,堅決不能讓他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梗在正中間。
吃完飯,大家就準備回去,徐東林那邊該做的工作也做過了,也就順勢帶上朱萬福一起回雲都了。
到了雲都,朱萬福還是滾刀肉一般軟硬不吃的說道:“現在還早,我到礦上去看看吧?”
黎遠航早就想明白了,現在已經到了自己的地頭,對方無非就是個處級幹部,如果太擡舉了反而顯得自己心虛,就很有派頭的說道:“我跟焰紅同志和長江同志還要趕緊回去開會,就不能陪朱處長了。這樣吧,你看需要怎麼安排就跟小趙聯繫吧,他是我的秘書,更是我們礦山事故調查組的聯絡員,您在雲都的時間裡,一切都讓他負責吧,晚上我會讓我們分管工業安全的肖市長給您接風。祝您早日得到想要的結果。”
看着市領導都走了,趙慎三就笑着說道:“呵呵,朱處長,當着真神不說假話,現在礦上還正在清理事故殘留,現場還在戒嚴,咱們現在就去估計進不去。這是一個方面,另外當時的第一現場現在早就沒有了,您遲一天去早一天去實在沒多大意義,既然您來了,今天看明天看豈不是一樣?我們領導都已經給您這麼大的自由度了,如果連一晚上都等不及的話,豈不是太不給我們領導面子了?走走走,來了雲都不泡溫泉纔是千古遺憾呢,我帶您去泡泡,保證讓您舒服的不想出來。”
朱萬福冷着臉說道:“你說什麼呀小趙同志,我來是調研的可不是來度假的,泡什麼溫泉呀?少來這一套啊,省的回頭我們領導說我下來勞民傷財,我可擔當不起!”
趙慎三明白了他的底牌,自然明白該怎麼對付他,知道這是個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驢,明知越是熱情他越是上臉,就無所謂的說道:“那您看着辦吧,其實在我們雲都人看來,泡溫泉可不是什麼奢侈,幾乎上點檔次的酒店都有引進過來的溫泉水。您要是拒絕的話,我們政府招待所倒是沒溫泉,我帶您過去住吧,我自己可是要去花都溫泉賓館住的,反正一樣的住宿標準,花都還有兼職的學生妹服務按摩,我就不拉攏領導下水了。”
朱萬福一聽花都有學生妹,眼睛就不由自主的一亮,趙慎三明明看在眼裡,卻一個勁催促道:“走吧走吧,我先把您送到政府招待所把您的住處安排了,晚上我們肖市長還要給您接風,吃完飯咱們就各奔東西吧,明天一早我接您去礦上。”
朱萬福此刻懊悔的不得了,可是剛剛已經說出口的話,此刻怎麼能反悔呢?上了車還是憋不住問道:“小趙,爲什麼政府招待所跟有溫泉的酒店消費標準一樣呢?投入可是差遠了啊!你看看省城的豐收園跟普通酒店,那標準可是天上地下啊!”
趙慎三無所謂的說道:“是啊,地級市嘛怎麼能跟省城比?要是價錢高了誰去玩呀?如果客人想要高消費自然可以添加項目的,僅僅是住宿的話的確很便宜。”
朱萬福看趙慎三僅僅是回答了他,依舊沒有再邀請他一起去花都的意思,心裡患得患失的十分懊惱,看看車開進了市政府招待所,只好說道:“小趙,不是還要去吃飯的嗎?我又沒帶行李現在就去開房間幹什麼?索性等吃完飯跟你一起算了,咱們倆分開的話溝通也不方便。”
趙慎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也就囑咐司機直接去酒店了,晚上的歡迎宴會僅僅是肖冠佳副市長跟礦產局的李局長還有朱長山一跟鄭焰紅根本就沒來。
席上,這幾個領導也都得到了囑咐,讓他們不能顯露出過分的熱情,都是一副不怕你查的樣子,吃完了飯,就很禮貌的一個個走了,留下趙慎三帶着朱萬福一起去了花都。
一進花都,果然,那清純的小服務員就把朱萬福看傻了。趙慎三故意跟他去了兩人間泡澡,看着他對幫他搓澡的小丫頭看的眼珠子都錯不開,心裡很是冷笑,更加對自己接下來的安排胸有成竹了。
趙慎三決定,每一個步驟都涉及完善,讓朱萬福自動乖乖上鉤,堅決不硬給他塞女人,對付這樣的滾刀肉貨色,他有的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