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馬主任的辦公室。馬主任翹着二郎腿在沙發上吸菸。
“全拼啊,你怎麼有空,一大清早的跑我這裡來呀?”
我坐過去,把看到牆上的字跡和蒼蠅的案子給他介紹了一下。
“你的員工有沒有失蹤的?”我問。
“沒有,一個個都活蹦亂跳的。”馬主任說。
“那牆上的字如果不是蒼蠅寫的,那是誰寫的呢?”我說。
“是不是別人無意寫得玩,純屬巧合。”馬主任說。
“那也太巧了吧?你把員工花名冊給我看看吧。”我說。
“全拼啊,你那個蒼蠅已經死了,顯然,不是我的員工,花名冊可以給你看,但是調查的時候,你要謹慎點,我們這的員工關係很複雜,很多人都是領導的親戚。”馬主任說。
“員工有不上班的吧?”我問。
“不上班的有,但每個星期一和星期三早上開會點名簽到,早上點完名,他們就可以幫別的事情去了。”馬主任說。
“在你們這上班真舒服啊,對了,都幫別的事情去了,這工作誰幹呀?”我說。
“有臨時工幹。”馬主任說。
馬主任說完這話自己也愣了。
“臨時工誰負責管的?”我問。
“我這就叫總務科的科長劉金柱來。這樣吧,還是我帶你去總務科吧。”馬主任說。
我跟馬主任去了總務科,只見辦公室的套間裡傳來噼裡啪啦的麻將聲。屋裡煙霧繚繞,
旁邊還有專人倒水遞茶的。
馬主任把劉金柱叫了出來。
這個劉金柱我是認識的,我對他印象很深,我和周曼妮來這玩,劉金柱跑前跑後的招呼,對周曼妮特別的殷勤。我衝劉金柱微笑着點了點頭。
劉金柱說:“臨時工的花名冊我這有。在我櫃子裡,這就拿給你看。”
“有不上班的嗎?”我問。
“不上班的?沒有。不上班就立刻辭退了。”劉金柱說。
“今年你們這有沒有被辭退的?”我問。
“沒有,我們這待遇還是不錯的,乾的好的,時間長的,我們有名額,可以轉爲正式員工。這一點,對他們很有吸引力。”
“一個都不少吧?每天點名嗎?”我問。
“他們每天都打卡簽到,很嚴格的,如果一個月遲到早退三次,就會被辭退的。”劉金柱說。
“你再想一想,有沒有自己不來上班的臨時工?”我問。
“嗯,不來上班的倒是有一位,半年前自己走了,只幹了三天。”
“叫什麼名字,花名冊上有沒有?”我問。
劉金柱翻開了花名冊,說:“這個人,江進九。”
“他怎麼來這裡上班的?”
“我是在勞務市場裡找的,那次我從勞務市場找了三個人。現在這兩個還在這裡幹呢。”
“他們是不是一個地方的,或者老鄉什麼的?”我問。
“不是的,在勞務市場,江進九自己跑過來問
的。江進九不來上班的時候,我還專門問過這兩個人。他們對江進九一無所知。”劉金柱說。
“你對江進九這個人什麼印象?”
“時間久了,印象不太深,感覺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也沒感覺有什麼異常。”
“他給你身份證複印件了嗎?”我問。
“在勞務市場,我看過他的身份證,只記得本市的人,其他記不住了。他只幹了三天就不辭而別,沒留下身份證複印件。”
“你能確定他的身份證和他本人的名字是一樣的嗎?”我問。
“這個可以確定。”劉金柱說。
我點了點頭。如果身份證如果是真實的話,那麼叫江進九的這個人應該不難找。江進九這個名字,很特別。估計全市也就這一個。我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有線索了。
我給陳小莉發了短信,讓她抓緊查一下本市所有叫江進九的戶籍資料。
謝胖子還在魚塘邊上釣魚。
“這魚塘裡的魚都是很瘦的,前面有一個泉眼,這水塘是活水,所以魚很好吃。”我說。
“哎,這魚塘裡的魚太聰明瞭,就是不咬鉤。”謝胖子說到。
“我坐在魚塘上,想着江進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臨死寫的那個書字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書裡藏着什麼秘密呢?他死的真是很慘。江進九啊,江進九。
“全拼,你念叨什麼?什麼將進酒的,還杯莫停呢,你跑這來背詩的?”謝胖子說。
我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