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住的地方離市委大院不遠,開車20分鐘就到了。守門保安看到我來後,沒有詢問,直接幫我按電梯。似乎是這個女人事先通知的,她對我的穿着也如此熟悉?我的內心隱隱有些不安,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走出電梯,過道里燈光幽暗,一片死寂,感覺這棟樓裡沒什麼人氣。門虛掩着,我推門進去,客廳裡的吊燈亮得分爲璀璨,豪華白色真皮沙發的旁邊站立着一隻木雕老虎,這時,門突然自動關上了,我有些吃驚,迅速拔出手槍,並打開手槍保險。
客廳裡坐着一個女人。女人一身黑色衣裙。
“你來了!”女人淡淡地說。
我把手槍放回了槍套。
“你拿槍的姿勢很酷啊!”女人笑着說。
我笑了笑,走過去,“我叫鄭全拼,你呢?”
“我叫蘇娜,你坐吧。”女人輕柔的說。
“你很漂亮?”我說。
蘇娜莞爾一笑,“你要喝點什麼?我這有從法國進口的紅酒,來一杯吧?”
“好吧。”
蘇娜起身去壁櫃上拿酒,她轉身過去,後背是luo/露的,小腿白皙光滑,像熟透的桃子。
她轉過身來,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說,“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
“你在盯着我看。”她指了一下壁櫃裡的鏡子。
“你的後面很性感。”我說。
“呵呵,是嗎?”蘇娜說着走到我身邊,突然曲膝坐在了我的腿上。
她把酒倒進酒杯裡,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後送向我的嘴邊。我張開嘴,喝了一大口。她用手指幫我抹去嘴角溢出的酒水,“晚上別走了吧,我們好好聊聊。”
我有點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
“說說吧,你平時都在警局裡忙什麼?”
“我是刑警。”
“我知道你是刑警,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蘇娜問。
“沒什麼意思,很無聊,你呢?我可是對你一無所知。”
“你想知道什麼?”
“你的職業?年齡?爲什麼會對我有興趣?等等一切吧!”
“等等一切?”蘇娜笑了,“你想知道我跟多少男人上過嗎?一次上幾個?”
蘇娜喝了一口紅酒,忽然她低下頭,用嘴堵上了我的嘴。我感覺脣齒間有紅酒滲入。她擡起頭,接着喝一口,然後再親着我。像一條發/情的小蛇。她的長髮蓋住了我的臉,我索性閉上眼睛,感覺自己被一股香氣籠罩了。
蘇娜站了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裙,突然她表情變得很嚴肅,說,“鄭全拼,你今晚不能住這兒。”
“你剛纔不是說不讓我走吧。”
“那是剛纔,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蘇娜依舊錶情嚴肅。
“好吧,走是可以的,但我想問,你知道秦所長讓我來的意思嗎?或者說我們一起合作的事情?”
“這個知道啊,我是同意的。”蘇娜說。
“你能說說,你知道什麼事嗎?”
“讓我們做假夫妻,就是你做我的丈夫,我當你的妻子,然後打入那個地下俱樂部,不就是這個嗎?”
“如果我們進去後,有人看上了你,你願意和他做嗎?”
“呵呵,如果我不討厭那個男人的話,這應該沒有問題。”蘇娜莞爾一笑。
“你對這個很開放啊。”我說。
“那也不是,我只是好奇而
已。”
“你結過婚嗎?”我問。
“結過。”
“你和秦所長是什麼關係?”我接着問。
“朋友關係。我比你大幾歲,我有一個五歲的孩子,跟我前夫過。我前夫是一家遊艇俱樂部老闆,離婚後,他給了我一筆錢。我現在在一家中學當語文老師,我喜歡和男人做,很上癮的那種,你還想知道什麼?”
“你是那種慾望很強的女人嗎?”
“算是吧,我曾有想當站街女的想法,奇怪吧,就是站在農民房的巷子裡,三十,五十塊錢的那種,接農民工的活,還有大學生,當然還有中學生,但我怕有變//態的男人/幹完我之後,把我殺了,就斷絕了這個想法。”
“你找個老公不就行了嗎?”
“找不到,沒有男人願意娶我這樣的,他們都不放心,說我就是紅杏//出牆的那種,他們怕戴綠帽子。還有,男人約我之後,就直奔主題,連個彎都不願意繞,你不會是這樣的吧?”
“我嗎?繞彎是麻煩一點,我覺得還是直奔主題好。”我笑了笑。
蘇娜笑了,笑得很嫵媚。然後她用梳子梳着頭髮說,“我有點愛上你了。”
“這麼快啊!不會吧。”我說。
“是的。今天晚上你如果不走的話,也可以,但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就這樣了,你去洗澡吧。”
“那我就不走了。”我說。
“今晚你是別指望什麼了,我睡覺的時候,門會鎖上的。”蘇娜說完轉身去了臥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想這個女人到底演得是哪齣戲呢?
生活就是稀飯,果然,我掉進稀飯鍋裡了,
第二天,我起來後,看到餐桌上的早點,盤子壓着一張紙,上面是蘇娜的留言,讓我晚上去學校接她。
回到了所裡,郭教導員在院子裡給向日葵澆水,幾棵向日葵東倒西歪的,他邊澆水邊唸叨,昨夜裡風雨也不大呀,怎麼一個一個都成這樣了。他擡頭看了我一眼,說,“全拼啊,最近沒見你呀!”
“我天天在啊。”我說。
“好,那你忙吧。”郭教導員說完繼續澆花。
我進了辦公室,楊守志在翻看着案情簡報。陳小莉的辦公桌上,只有一隻茶杯,很安靜。
我懶散地躺在沙發上,感覺腦袋昏沉沉的,想睡覺。這時院子裡有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喊,“有人被殺了!有人被殺了!”
我翻過身,朝窗外望去,只見一個二十多的男的,手裡拿着一把木棍,在外面嚷嚷。
“唉,怎麼回事?”楊守志出去問道。
“我是來報案的,有人被殺了。”那個小夥子說道。
“說清楚點,誰被殺了,人在哪?”楊守志問。
“誰被殺不知道,在堤北,河邊上。”
“好吧,你帶路,我們過去看看。”楊守志說。
楊守志招呼我一起去現場,我只好跟着去。
堤北離我們派出所並不遠,走過去也就七八分鐘,如果開車就要繞行。
到了堤北事發現場,河邊已經有很多人在圍觀。男屍,看樣子有四五十歲,肚子被開膛了,一條腿在水裡泡着,另一條腿在岸邊,腳脖子上拴着一圈鐵絲,鐵絲已經勒進了肉裡,鐵絲上面套着一個鋁製的小牌,上面寫着:23。
我忽然感覺死者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楊守志低頭看了一下說,“是很面熟,好像在
電視上見過。”
“劉正喜。”我脫口而出。
“劉正喜?廣播電視臺的?”楊守志問。
“對,就是他,廣播電視局的局長,他前妻張燕被人從樓上扔下來的時候,他還是副局長呢?沒想到現在她也被害了。”我說。
“他死得可真慘啊!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楊守志說。
回到所裡後,做完筆錄,我就去秦所長辦公室,他人不在,我就在他的牀上睡會覺。
醒來後有些餓了,就翻他的櫃子找東西吃。秦所長這時進來,說道,“全拼,你翻什麼啊?”
“沒翻什麼,就是餓了,找點東西吃。”
“你要請我吃飯啊。”說着秦所長把手裡的檔案袋遞給我。
“什麼玩意?”
“你的結婚證,我給你領來了。”秦所長說。
“結婚證?和誰結婚啊?”
“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打開檔案袋,果然有結婚證,裡面是我和蘇娜的相片。“老大啊,你這是把我賣了?”
“什麼賣了,這是假結婚證,還有你和蘇娜的體檢證明。”秦所長說。
“老大,真得假的,你真讓我去獻身啊?”
“你要是不願意去,我立馬換人。”秦所長說。
“算了,我去吧,這麼危險的工作,交給別人也不合適。”我笑着說。
“你把這檔案袋,裡面還有一張銀行卡交給蘇娜,你聽她的安排吧。”秦所長說。
“她也是臥底警察嗎?”我問。
“你說她是,她就是了。”秦所長笑着說。
“但我看不像啊。”我說。
“全拼啊,這次要考驗你的意志力了,你是黨員,應當能經受起美色的誘惑。”
“我是能經起美色的誘惑,當我抵擋不住女流氓啊。對了,老大,你知道中學校都幾點放學嗎?”
“這個不知道?是約會吧,那你現在該去了。”秦所長看了看手錶說。
我出了派出所,沒想到一路綠燈,還挺順的,那所中學的牌子是一個前國家/領導人提到,金色的大字,如籮筐那麼大,熠熠生輝。傳達室的老頭攔住我不讓進。我倏地掏出鋥亮的警官證來。
校園裡很安靜,幾隻麻雀在操場上散步,突然一陣鈴響,麻雀一陣慌亂,只見教室裡衝出一羣學生,又一羣學生,像是世界末日到了。
我迎着人羣朝裡面走,很快就看到了人羣中的蘇娜,她扎着馬尾辮,穿着白色襯衣,黑色短裙,長筒絲襪,黑色高跟鞋。如此成熟又風騷的老師誰能含而不發,可憐她班裡的男同學天天被慾火煎熬,估計個個都加入了手槍隊了。
她衝我招手,帶我去了她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有兩個女老師在收拾着東西,看來很快就要走了,她給我倒了杯茶,讓我坐下來。我把檔案袋交給了她,她看也沒看,就放進了抽屜裡,似乎她已經知道是秦所長讓我給她帶來的。我喝着茶,猜測着她喊我來辦公室的目的,難道她是想和我在辦公室來一個顛鸞倒鳳。想到這,我下身那幾吧玩意不由翹了起來。衝動是魔鬼,我提醒自己。
她說校長有事找她,去去就來。我點了點頭。
我不小心碰了一下鍵盤,發覺她的電腦是開着的。她的QQ閃爍着,我點了一下那個叫仙人橋的QQ,裡面彈出一首詩來:
曲徑通幽處雙峰夾小溪洞內水潺潺岸邊草萋萋有水難養魚無林鳥自棲可憐方寸地世人皆入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