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進口袋裡,按住了那玩意,唉,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幾吧有時候不會樂意聽從大腦的控制,似乎那玩意有它自己的大腦和靈魂,它決定玩法和遊戲規則。
蘇娜還沒有露面,外面嘩啦啦的下起了大雨,雨下的很大,雨點打在玻璃上發出的動靜,有點像衝鋒槍點射發出的聲音,噠噠噠,噠噠,噠噠噠,感覺玻璃窗隨時會被雨珠砸穿了。我站在門口,外面的燈光都被雨水掩蓋了,只有薄薄的微弱亮光。
我打蘇娜的手機,發覺她的手機在包裡,並沒有帶在身上,蘇娜說校長找她,她應該去的校長辦公室。她怎麼還不來呢?是被校長糾纏住了?蘇娜的漂亮有目共睹,如果校長是個男的,這樣的女人,怎麼能放過呢?現在的社會,只要是個官,只要有點權力,不搞搞女人,簡直就是白活在社會主義社會裡,怪不得有人在街上大唱社會主義好。
或許,我只是胡思亂想了,我在辦公室裡找到了一把傘,然後走進了暴雨中,真他媽的遮天蔽日的黑啊,我慢慢摸索着,那把傘很快就被風雨蹂躪了,上面的雨布掀掉了一半,我猶如舉着掃帚一般,我索性扔了,很快,淋得如一隻落湯雞,終於找到了校長室的牌子。我推了一下門,門上鎖了,我正要敲門的時候,門開了。蘇娜從屋裡出來,看到我後,她嚇了一跳。“唉,你怎麼跑過來了。”
“沒事的,來看看你怎麼老是不來了呢,”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
蘇娜笑了笑說,“走吧。”
“這麼大的雨怎麼走?”
“你跟我走吧。”蘇娜說。
我跟在蘇娜的身後,她的裙子看上去有點褶皺,頭髮似乎有些凌亂。跟着她穿過一個走廊,就到了她的辦公室。沒想到我走的是最遠的距離。
“我們去哪,”我問。
“你先回家吧,我晚上有點事。”蘇娜說。
“你不是說讓我來接你嗎?”我說。
“是的,但我晚上約了別人。”蘇娜說。
“我不明白。”
“你慢慢就會明白的,就這樣吧,改天我們再約吧,到時候我請你吃飯吧,”蘇娜微笑着。
我感覺有些失望,我無話可說了,轉身走進雨中。雨依舊嘩嘩啦啦地下着,真摸不透這騷娘們搞什麼鬼花樣?
兩天過去了,蘇娜沒給我打電話,我有點心神不定。我去秦所長辦公室,秦所長不在,回頭看到郭教導員盯着我看。
“有事?
”我問。
“有事。”郭教導員說。
我進來他的辦公室。
“全拼,有個事,想覈實一下,有人舉報你,說你私下拿錢,把一個犯罪嫌疑人放走了。”郭教導員一邊點着煙一邊斜着眼看着我。
“私錢?什麼私錢?沒有這事。”我說。
“全拼,你要是拿了,就給我說一聲,或許,我能幫你。直說了吧,有人打電話給我,舉報你拿錢了。”郭教導員說。
“這事有點蹊蹺,匿名電話你也信,那你說說是什麼案子?拿的是誰的錢?”
“全拼,沒有的話更好,不過,我提醒你,還真不是匿名,有人實名到局裡和市紀委檢舉你。”郭教導員說。
“真有這事?”聽郭教導員說完這話,我感覺自己後背發涼。
“估計你是得罪人了。”郭教導員說。
離開了郭教導員的辦公室,我感覺心裡被一塊秤砣壓着。
我撥了蘇娜的手機。手機響了半天,沒有人接。我又撥了周曼妮的電話,關機了。我覺得這有些蹊蹺,周曼妮怎麼關機了呢,她的電話是從不關機的。我接着撥了陳小莉的手機,說不在通迅區域。
晚上,蘇娜來電話了。我問她在哪了。她說就在大門口。
我出了門,看到一輛紅色的奧迪跑車停在門口。蘇娜在車裡衝我招手。
蘇娜的上身穿白色花邊短袖襯衣,下身穿咖啡色短裙,一條白皙修長的腿露出來,非常搶眼,我甚至想去摸一把。
“去哪呀?”我問。
她衝我笑了笑,說,“跟我走吧,帥哥。”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美滋滋的,天賜良緣,今天要是再放過她,簡直就是千古罪人。
車子一路開着,出了市區,高樓少了,霓虹的燈火也少了。
“這要去哪?戶外運動?”我問。
“一傢俱樂部。”蘇娜微笑着說。
“什麼俱樂部?”
“做愛俱樂部。”蘇娜邊說邊按了一下喇叭。
車速慢了下來。前面似乎出了交通事故。開了有幾十米後,纔看清楚原來是停車檢查。
“出什麼事了?”蘇娜問。
“看樣子是出事了,你看是武警在持槍檢查。”
有幾個武警和警察走過來,後面的一個警察,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段光明。
“把後備箱打開,全部下車,出示證件。”一個武警氣勢洶洶地說。
我下了車。段光明看到我後,對武警說,“自己人。”
“怎麼了,段隊,出什麼事了?”我問。
“有人越獄。”段光明說,“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和美女去渡假!”
“戶外運動,戶外運動。”我笑着說。
“這是你女朋友吧,挺漂亮的。”段光明說。
“算是吧。”我說。
“行,趕緊走吧,別耽誤你們好事了。”段光明拍了我一下肩膀。
我上了車,心想怎麼沒看到陳小莉呢。
車子拐進了山裡,這座山後面有個破廟,我從前和謝胖子,還有馬凱去過那,那個廟幾乎沒有路可走,有一條路特別險,手腳並用才能爬上去。不會要去那座破廟吧?
車子再一拐,就進了一條小路,路兩邊是一人多高的茅草,密密匝匝。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燈光照過去,前面有一堵牆,上面的標語是: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
“這個地方有年頭了吧。”我說道。
“是的,這裡過去是軍需倉庫。”蘇娜說。
“你來過這?”我問。
“廢話,不來過這,我怎麼帶你來!”
車子又朝前開了有三十多米,來到了門口,門口豎着一很很粗的水泥柱,上面有燈照下來。蘇娜下了車,按了按門鈴,然後再按旁邊的一個小盒子,上面是數字。原來進門要輸入密碼的。奇怪,這什麼地方?搞得這麼神秘?
門緩緩開了,蘇娜上了車,把車開了進去。裡面是一個大院子,堆放着很多木頭。一堆木頭的旁邊,停着好多輛車。
“對了,全拼,你身上是不是帶槍了?”蘇娜突然問。
“是啊,有什麼問題?”
“帶槍是不行的,他們是要檢查的,你放在車上吧。”蘇娜說。
“好吧。”我把槍放到車座位下。
下了車,我看到旁邊有一輛舊的黑色奔馳車,沒有了車門,裡面的座位上長着草,這顯然是一輛報廢的車。
前面有一個磚頭房子,應該是倉庫。我跟着蘇娜走過去,蘇娜走到門口,又在旁邊的小盒子上,輸入了密碼。
門並沒有自動打開。蘇娜回頭看着我,說,“咦,這怎麼回事啊?”
我朝四下看了看,感覺這地方很陰森,不由皺起眉頭,我心想,我能知道怎麼回事?我有點後悔跟她跑到這鬼地方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