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思考問題,思考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我的思考甚至會帶有邪念,比如,我現在就在想,如果和這個叫陳小莉的女孩做那事,她是喜歡在上面,還是喜歡在下面。她喜歡在辦公室做那個嗎?或者在車上。她明天會不會穿裙子?她穿裙子的時候會穿絲襪嗎?這個叫張燕的死者,有沒有被兇手xing侵?是自願嗎,他們會在沙發上坐嗎,戴不戴避孕套呢?
想到這,我彎腰俯身看着沙發下面,我看到沙發下面有一小截避孕套的包裝紙片。
兇手或許像我這樣懶散地躺在沙發上,一隻腿翹在茶几上,眯縫着眼睛。
陳小莉走了進來,看到我的姿勢後,她皺了一下眉頭。繼續喝着飲料。
我上下打量着她,她的嘴角有一絲笑容,看來她心情還不錯。
“怎麼稱呼你?”陳小莉突然問我。
我打了一個哈欠:“喊我拼哥就行了。”
“你也是警察嗎?”陳小莉問。
“廢話,不是警察,我躺這幹什麼?”
“行,當我什麼也沒說,”陳小莉去了臥室。
我繼續琢磨着案子,兇手又跑來一趟幹什麼的?尋求刺激,或者,什麼東西忘在這了?兇手爲什麼要動書房裡的鐘呢?難道他想挑釁警察。他居然沒把我鄭全拼放在眼裡?這不是找死嗎?
這個案子看上去離結案不遠了。兇手很可能和死者有兩性關係,死者生前是自來水公司的領導,兇手是否是她的下屬?或者有業務往來關係?
老王從房間裡出來:“去吃飯吧。”
我們三個在小區外的一個飯店的包間坐下來。老王鄭重地向陳小莉介紹我:“鄭全拼同志,知名警察,曾拿過全局大比武射擊比賽的第一名。”
“別提這個射擊了,是別人誤打我靶子上了。”我說。
“小莉同志,你先給鄭全拼當助手吧。”老王說。
“不,我不要給他當助手,”陳小莉撅着嘴一臉不高興。
“你別看他平時懶散,他破案有一套的,你能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王隊說。
“我怎麼感覺他有點陰陽怪氣的呢?”陳小莉說。
“陰陽怪氣?嗯,是有點吧?他帶着你,我比較放心。”王隊說。
“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陳小莉說。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說。
“說實話吧,王隊,我感覺和他在一起,沒有安全感,”陳小莉說。
“這就對了,”王隊笑了,“這說明你對他有警惕之心,這樣就好,他有什麼不好的言行,立刻向我彙報就行了,我來收拾他。”
“王隊,不對勁啊,你這是用她來監視我,這可不行。”我說。
“不行?你這是違抗上級命令,是要罰款的。”王隊說。
“那就罰款吧,我認了,反正這妞我不要。”我說。
“什麼妞的?怎麼說話的?你還有個警察樣嗎,還給你當助手?我看你給我當助手都不夠資格。”陳小莉說。
“看吧,你把美女惹火了,你道個歉吧。”王隊說。
“算了,王隊,我決定當他助手,如果他有不軌的行爲,我立刻彙報給紀委,讓他把警服脫了,”陳小莉說。
“你這小丫頭,這麼大的口氣?”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對於不稱職的警察,別說你了,就是所長違規,也要查辦的。”陳小莉說。
“好啊,王隊,這下好了,你給我安插了一個女警監。”我說。
“就這麼定了。抓緊吃飯,下午,張燕的老公劉正喜要過來。”王隊說。
吃完飯,我們上了樓,老王和陳小莉在屋裡巡視着,而我躺在沙發睡覺。睡了大約有四十分鐘,劉正喜來了。劉正喜看到我愣了一下,我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劉正喜看了一下房間,眼淚就下來了,他用手絹擦着眼淚。王隊從包裡拿出記錄本給陳小莉。就在客廳裡審問劉正喜。劉正喜說他和前妻分手有八年了,聽說前兩年,張燕找了一個男人,是自來水廠的一個副廠長,叫錢文革,他名字很好記。兩個人開始的時候還挺好,張燕說要和他結婚,張燕還借給錢文革十幾萬塊錢,現在錢有沒有還,就不知道了。後來,聽說他們散了,但一個朋友說,他們還有來往。
詢問完劉正喜後,我們立刻驅車去了水廠。水廠在郊區水庫旁,到了水廠,錢文革看到我們來,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有心理準備。我們把他帶派出所審訊。
“你知道我們爲什麼叫你來嗎?”
“不知道。”
“你27日晚上在哪裡?”王隊問。
“晚上
5點鐘我在翠婷休閒中心洗澡,”錢文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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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呢?”
“洗完澡後,我就開了房去休息,”錢文革說。
“叫小姐了嗎?”
“沒有?”吳文革說。
“沒叫小姐開什麼房?”
“嗯,叫了一個小姐,我讓她給我按摩。”錢文革說。
“小姐叫什麼名字?”我問。
“叫芳芳。”錢文革說。
“在房間呆了有多長時間?”王隊問。
“有兩個多小時,這個芳芳可以證明,”錢文革說。
“你是什麼時候走的?”王隊問。
“10點鐘左右,休閒中心應該有視頻監控,”錢文革說。
“說說你和張燕什麼關係?”
“你們或許已經知道,我和張燕談過戀愛。”錢文革說。
“你和她最後一次發生關係是什麼時候?”我問。
“這個我要想一想,好像是兩個月前吧?”錢文革。
“在她家裡嗎?”我問。
“是的。”
“你在她家做愛的時候,是在臥室,還是客廳裡?”我問。
“客廳?沒有,我們做愛都在臥室裡,有兩次是在衛生間裡,”錢文革說。
“用避孕套嗎?”我問。
“沒有,從來都沒用過,她說她放避孕環了。”錢文革說。
我去了洗浴中心,查看了監控視頻,錢文革案發時候確實在那裡。我打電話通知王隊放人。
回到所裡,刑警楊守志和協警管虎各抗了一箱方便麪進來。
“這是新分來的?”楊守志看了一眼陳小莉問我。
我點了點頭。
“鄭警官,剛纔審問錢文革,你爲什麼問他做那個事是在客廳還是臥室呢?你是不是隨便問問的?”陳小莉說。
“你去問一下王隊,不就行了嗎?”我說。
“我問王隊了,王隊說讓我問你。”陳小莉說。
“我審嫌疑犯,從來都不會問案情無關的事,你回去慢慢琢磨吧。”我說。
“好吧。”陳小莉皺着眉頭走了。
我看了看錶,已經晚上12點半了,外面還是下着大雨。突然,我有了一個念頭,兇手會不會今天夜裡還在案發現場過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