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莉被嚇得叫了起來。這時,就聽撲通一聲,在橋上看金魚的那一位掉進池塘裡了。
陳小莉使勁掙扎着,我從後面掐着那個男人的脖子,167在前面掰着那男人的手。那個男人鬆開手後,被我撂倒在地,
那個男的仰着臉看着陳小莉,還在說:“我,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陳小莉說。
“你是二丫,二丫我終於找到你了。”那個男人說道。
兩個幫工趕過來,替換了我,把這個穿病號服的男人扭住了。
“給他打一針。”167說。
“怎麼回事?”陳小莉問。
“唉,犯病了!他看見漂亮女人就抱着喊二丫。”167說。
我看了看那些病人。掉河裡人已經被撈了上來。下棋的,畫畫的,描眉的,看書的,仍舊各忙各的,似乎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167繼續帶着我們去找魯世明。走廊裡傳來了激昂的歌聲:咱們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嘿!/每天每日工作忙/蓋成了高樓大廈/修起了鐵路煤礦/改造得世界變呀變了樣/嘿!/發動了機器轟隆隆響/舉起了鐵錘響叮噹/嘿!嘿!嘿!嘿!~~
“這歌唱得真不錯,這都是精神病人唱的?”陳小莉說。
167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護士跑了過來,說,“不好了,有個幫工被打傷了。”
“在哪裡打傷的?”167問。
“在廁所裡。”女護士說。
“被誰打傷的?”
“魯世明。”女護士說。
“他人呢?”167問。
“他人已經跑出了醫院。”女護士說。
“他是怎麼跑出去的?”
“他把幫工打昏後,換了衣服跑出去的。”女護士說。
“通知保安了嗎?”167問。
“這就去通知保安。”女護士說。
魯世明跑了,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他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呢?他又爲什麼要跑呢?跑了之後去哪?會不會回家呢?
“全拼,我們趕緊回去吧,這裡怪怪的,感覺心裡不舒服。”陳小莉說。
我給賀珍珍打了個電話,告訴了魯世明跑了的消息。如果魯世明回家的話,及時聯繫我。
回到了所裡。剛坐下,王隊走進來,說,“全拼,那個案子破了。”
“什麼案子?”
“就是劉正喜的前妻張燕被殺案,果然是那個做傳銷的孫偉業乾的。”
“抓住他了?”我問。
“是的,他全都交待了,謀財殺人。那天,你在張燕家朝下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孫偉業。我們下樓追的時候,他確實是藏在小區裡,然後我們跑到大門口的時候,他返回了家。”王隊說。
“抓到就好了,王隊,我們要慶祝一下吧。”陳小莉說。
“可以。但今天沒有空。”王隊說。
“唉,全拼,你愣什麼呀?”陳小莉說。
“我在琢磨蒼蠅那個案子,江進九臨死的時候,寫的那個“書”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去了他家,卻沒發現什麼線索。“
“是呀!”
“我想再去一趟,再仔細搜查一下,還有,627連環案的兇手也到過蒼蠅的家。”我說。
“什麼時候去?”陳小莉問。
“現在就出發。”我說。
“拼哥,我來開車吧。”陳小莉說。
“你行嗎?你領駕照沒多長時間吧?”我說。
“當然行了,新手纔要多開多練呢!”陳小莉說。
“好吧。”我和陳小莉換了個位置。
“拼哥,先找個地方吃飯,我餓了。”陳小莉說。
“行,你找個飯店吧。”我說。
“我帶你去吃海鮮吧。”陳小莉說。
“慢點開,別開這麼快。”我說。
“這還快?全拼,你說那個連環兇殺案的兇手會不會又跟蹤了我們?”陳小莉說。
我朝後面看了看,說,“有可能。”
“那麼說他也跟蹤我們去精神病院了。”陳小莉說。
陳小莉剛說完,突然前面一個小男孩橫穿馬路。
不好,我心想。
陳小莉急忙打方向盤,還好沒有撞到男孩,但把路邊的一個轎車碰了一下。
我鬆了一口氣。下了車。路邊站着兩個人,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走過來,說,“你們瞎眼了,怎麼開車的?”
“你說話乾淨點!”我說。
“馬拉格逼,我怎麼說話不乾淨了。”那個戴眼鏡的男子叫道。
“你怎麼罵人呢。”陳小莉說。
“耶,這個妞正點啊,是你撞得吧?”戴眼鏡的男子說。
“是我撞的,怎麼了?”陳小莉說。
“不錯呀,你很有眼光啊,是不是對哥有意思了。走,陪哥去喝酒,哥就不讓你賠了。”戴眼鏡的男子說。
“你有病啊!”我說。
我話音剛落,臉上就被他打了一巴掌,頓時臉頰火辣辣的疼。我
立刻火上來了,上前衝他一拳過去,他一下被我打倒在地。我過去照着他的肚子猛踢了幾腳。
突然,我感覺頭皮一涼,我一摸頭,一手都是血。我轉過身去,看見有一男的拿着刀還要砍我,我急忙躲過去,但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我看到幾個男的拿着棍子和西瓜刀圍了過來。
“我們是警察。”陳小莉喊着。她剛要衝過來,就被兩個男子夾持住了。
“馬拉格逼,警察嚇唬誰,砍死這個男的。”戴眼鏡的男子惡狠狠地說。
一把刀刷地一聲就砍下來,我本能的躲開了。我心想這回是死定了。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都把刀給我放下。”
我回頭看到一男子拿着五四手槍對着這幾個歹徒,我心裡不由大喜。
圍着我砍的男子全都繳了械。這時,警車已經來了。幾個警察下來,把這幾個男的銬了起來。
那個拿槍的男子把槍收起來,朝對面走去。我急忙跑過去追上他。
“喂,兄弟,你是哪個所的?”我問。
“你沒事吧,去把頭包紮一下吧。”那個男子說。
“感謝啊,你是哪個所的?明天我們見個面,我好好謝謝你。”我說。
“我是外地的,來這裡辦案,正巧路過這。”那個男子說。
“你留個電話給我吧。”我說。
“這樣吧,你把你的電話給我。”那個男子說。
我把電話號碼報給了他。
“就這樣吧,明天我給你聯繫。”那個男子說完就轉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覺得有點悵然若失。
“多虧這個男的救了你。”陳小莉說。
“是的,要不是他出手,估計我被砍死了。”我說。
“我帶你去醫院包紮吧。”陳小莉說。
包紮完了頭。出了醫院,在外面吃了點快餐,我還是決定去蒼蠅家看看。
到了蒼蠅家。除了那間屋裡沒有了塑料模特,一切看上去都沒有變。我點上蠟燭。
蒼蠅臨死寫的這個書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我仔細檢查着書櫃,並沒有什麼發現。我把書櫃朝旁邊挪了挪了。書櫃背面是一面牆。牆上帖了一張畫,是一個流行女歌手的頭像。畫有些潮溼,發黴。我把這張畫拿掉,看到依舊是白色的牆壁,牆壁上有一道細細的裂紋。
我用手指敲了敲牆壁,忽然發覺有一處地方是空的。我拿來一把螺絲刀,朝牆壁戳去,是一個被人開鑿過的磚頭大小的小洞。我朝裡面摸了一下,發現裡面有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