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主謀

謝芳華本來想睡了,但是聽到崔荊提到“魅”族兩個字,頓時睜開了眼睛。

秦錚眼皮動了動,睫毛顫了顫,握着謝芳華的手捏了捏,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當年魅族如何?”英親王妃問崔荊。

“魅族啊……”崔荊嘆了口氣,不堪回首地道,“千里荒涼。除了我們,滿目是血色,無一活人,無一活物,無一活草。”

英親王妃頓時一驚,屋中的幾個人也同時被驚住了。

“怎麼會這樣?魅族在當年果然是被滅族了?”英親王妃有些難以置信。可以想象千里荒涼滿目血色無一活人無一活物無一活草是什麼樣。

崔荊不再說話,即便過去二十年,他還是不想回顧。

“紫雲道長是何方人士?他爲何要去魅族?”謝墨含看着崔荊,問出了關鍵。

崔荊沉默片刻,說道,“紫雲道長出生在魅族,自小離萬里關山被人帶走修道。後來定局在了海山之巔的霧黎山。他修行多年,道法高深,窺探出天機,魅族會滅,爲救魅族。他離開了海山之巔,趕回了外域。到頭來還是去晚了一步。”

“原來紫雲道長出身在魅族!”謝墨含訝異片刻,“外公,如今紫雲道長在何方?”

“紫雲道長仙逝了。”崔荊道。

“修道之人不是可以長生不老嗎?怎麼會仙逝?飛登成仙了?”英親王妃立即問。

崔荊笑了笑,“傻丫頭,世間哪裡有什麼長生不老?”

英親王妃被崔荊罵了一句傻丫頭,頓時也笑了,她有多少年不曾被人這樣罵傻丫頭了。

“修道之人,修的是心,是境,是悟,是透。”崔荊慢慢道,“紫雲道長雖然道法高深,登峰絕頂。但因爲屢次窺破天機,且又做了一件逆天之事,終究是得了上天的反噬。仙逝了。”

“他做了何逆天之事?”一直沒說話的謝雲繼問。

崔荊看了謝雲繼一眼,搖搖頭,“不可說!”

謝雲繼住了口。

“紫雲道長是何時仙逝的?難道就仙逝在了魅族?”英親王妃記得當年她彷彿遠遠地見了一面那位道長,尋常道士一身灰袍,他卻是一身紫袍,真如天上的仙人。那時候,都傳揚,崔荊是被仙人點化帶走了。

“我們從魅族回到了霧黎山之後不久。”崔荊道。

“紫雲道長仙逝後,您就待在霧黎山了?”英親王妃從沒聽說過霧黎山是何地方,就她猜測,應該是東海上的一座仙山。

“紫雲道長仙逝後,我便接替了他,看守霧黎山。”崔荊嘆了口氣,“後來又識得了一些道友,這麼多年便一直鑽研道法。”

“您早先說在青雲之山和一道友擺八卦觀星陣,恰巧窺到了南秦京城的天象。南秦星移斗轉,星海縱橫,霞雲失色,火燒天峰。這是大凶之兆。您纔回了南秦?”英親王妃總覺得隱約中崔荊隱瞞了什麼沒對他們透露。

“是啊,我當時只參悟了前半個星卦,道法太淺,沒參透後半個星卦。於是,便啓程回來走一遭。”崔荊還是這樣的原話。

“如今您走這一遭,可是發現了什麼?參透了嗎?”英親王妃又問。

崔荊捋了捋鬍鬚,“應該就是今日這一場大火吧!南秦因這一場大火要風雲色變。自古以來,天日大變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星主輪換,一種是江山動搖。”

英親王妃抿了抿脣,“皇上還正當壯年,在位最少還有十年時間。”

崔荊點點頭。

“那麼就是江山動搖了。”英親王妃嘆了口氣,“荊叔叔您道法是極其高深的。您觀測星雲沒錯,這一年來,南秦暗潮涌動,十分不平靜。”話落,她頓了頓,看了謝墨含一眼,“江山動搖也有可能。”

謝墨含垂下眼睫,沒說話。

謝雲繼向土炕上飄過去一眼,見秦錚和謝芳華雖然安靜地躺着,但聞不到二人均勻的呼吸聲,知道二人並沒有睡着。誰人都知道,這江山若是動盪,那麼就是謝氏和皇權。

“走吧!我們去別處待着,我們在這裡,這兩個孩子也不能睡着。”崔荊站起身。

“荊叔叔您今日剛奔波進京吧?侄女雖然想多和您嘮嘮,但是礙於您一路勞累,可不能累壞了您。您這回回來,怎麼也要多待些時日,我要找您嘮嗑來日方長。今日您就去房間裡歇着吧!”英親王妃也站起身。

“也好!”崔荊點頭。

“我送您過去您的房間!”謝雲繼也站起身。

“一起過去吧!”謝墨含也站起身。

三人說走就走,轉眼便出了房門。

英親王妃看了一眼坑上躺着的二人,緩步走出裡屋。

侍畫、侍墨、侍藍、侍晚、翠荷、翠蓮都守在中屋,見英親王妃出來,齊齊給她見禮,問她可是休息。

“今日折騰一日,我也累了,也睡一會兒,這裡清靜,不會有什麼雜事兒瑣事兒打擾。你們也不必守着,去歇着吧!”英親王妃對幾人擺了擺手。

幾人點點頭,都退了下去。

山野的院落裡面都是土炕,裡屋是土炕,中屋也一樣。

英親王妃伸手摸摸土坑,一樣被燒得溫暖熱乎,她也躺了上去。

內外屋靜了下來。

英親王妃今日被驚嚇了一番,如今折騰這一日,到底是累了,躺下不多時,便睡着了。

裡屋那二人都是耳目好使的,很快就聽到了外面傳出的均勻的呼吸聲。

秦錚偏過頭,湊近謝芳華耳邊,悄聲道,“你猜測外公沒說出的那些隱情是什麼?”

謝芳華好笑,伸手推開他,“我哪裡能猜測得到?說話就好好說,我耳朵沒聾,聽得見,你靠這麼近最什麼?”

秦錚撇撇嘴,“你氣了爺一番,爺還不能離你近點兒補償了?”

謝芳華用鼻孔哼了一聲,他提出無理要求,她自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補償什麼?

“我猜測外公回來,與你有關。你信不信?”秦錚到底是被她推開沒再湊過來。

謝芳華心思一動,“怎麼這樣說?”

“感覺!”秦錚道。

謝芳華失笑,“錚二公子,靠感覺是做不得數的。你怎麼知道外公回來不是爲了漠北的舅舅,或者我哥哥,再或者忠勇侯府和博陵崔氏?”

秦錚“唔”了一聲,沉默片刻,對他道,“爺若是說爺當初也差點兒入道,你可信?”

謝芳華聞言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就秦錚這般忒入世俗的人,怎麼能入道?普天之下,他相信沒有他沒玩過的東西。當然,除了女人,似乎是真的沒有。不過除了這一點潔身自好外,該涉獵的地方他應該是都涉遍了。視世俗於無物。哪裡能是修道之人?

“曾經,有人說我有道根,但是無道緣。”秦錚低喃了一聲,“原因就是,姻緣劫是我的情劫,我能過得了六慾之關,唯獨過不了情劫這關。”

謝芳華微怔,仔細地瞅着他,秦錚雖然是個俗人,但有時候也是個雅人。雖然混行與俗世之中,但是卻偏偏遊刃有餘與俗世之外。到也有些道理。

“我的情劫就是你啊!”秦錚伸手勾起她一縷髮絲,輕嘆了一聲。

謝芳華揮手打掉他的手,“少胡鄒八扯。若是你的情劫是我,那麼我的情劫是誰?”

“你的情劫自然是我,哪裡還能有旁人!”秦錚放下手,輕輕哼了一聲,“爺說過,你這一輩子只能屬於我。不能一生一世,那麼就皇土爲被,黃泉爲路,地底下見。”

謝芳華聽到他懶洋洋的口氣說着令人寒徹骨的話,不知道這話是該當做甜言蜜語聽,還是該當做威脅來聽。總之,聽了是渾身不舒服。皺眉道,“秦錚,你若是能不阻隔我要做的事情,那麼,也許,三年後,我嫁給你也說不定。”

秦錚揚眉,“什麼叫做不阻止你做的事情?”

謝芳華看着他,不答話。

“那你總該告訴我你要做什麼事情吧?只有你告訴我了,我才能爲了你真的不阻止。”秦錚盯着她。

謝芳華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被氣笑,繞來繞去,原來他還是想套出她的東西。她板下臉,“你少再打這個主意,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不可能。”

“就不能有萬一的可能讓你告訴我?”秦錚有些受傷地看着她。

謝芳華撇開臉,沉默了一下,又轉回頭,閉上眼睛道,“除非你能讓我信服。”

秦錚笑了笑,轉過臉,也閉上了眼睛。

謝芳華以爲他不會說什麼了,畢竟信服這兩個字太廣泛了,何爲信服?是信還是服?

不想他沉默半響,卻說道,“會讓你信服的。”話落,又補充道,“總有那麼一日。”

謝芳華睫毛動了動,不再言語。

又過了半響,二人都齊齊地睡了。折騰這一日,實在是累捲了,尤其是秦錚,他中了謝芳華特製的軟筋散,又運功抗衡,之後又中了一掌,大傷元氣。支撐了這一日沒倒下,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外面依然飄着細密的雨,不大不小,卻看不出停的勢頭,纏纏綿綿。

謝墨含和謝雲繼將崔荊送去了西房後,一起進了隔壁的房間一邊談事情,一邊下棋。

這裡山林清幽,別院寧靜,似乎脫離了塵世。

相比這裡,京城便不那麼安靜,不但不安靜,反而京中一時間人心惶惶。

法佛寺失火的消息在着火的第一時間,便傳遍了南秦京城大家小巷,方圓百里。

法佛寺是南秦第一大寺,建立千年以來,只發生過兩次大火,一次就是兩百年前的大火燒沒了半個佛寺,回絕大師在火中圓寂。第二場大火就是今日了。

法佛寺一直香火鼎盛,被南秦上下譽爲聖佛寺。每隔三年,普雲大師都會開壇講佛法,遇到哪裡大災荒,法佛寺會派人去廣施善粥。是以,受天下百姓推崇。

今日,法佛寺突然失火,且大火勢頭凜冽,直接燒紅了北方半邊天空。

一時間,京中無人不驚。

許多百姓們自發組織想要上山救火,剛到城門口,便接到皇上的旨意,下旨關了城門,任何人不準出城。違者以重罪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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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更是心驚,難道就讓大火這樣着下去?天乾物燥,若是大火藉着風向燒到京城怎麼辦?

正當人心躁動之時,便看到皇上、英親王、謝世子、左右相車馬出了城,奔赴法佛寺。

望着北方的天空,不知怎地,一則流言在京中悄悄地以極其迅速的速度在京中蔓延。

那就是,謝芳華去法佛寺祈福,因身上的邪氣,污了佛祖聖靈,天降大火,要燒了她。

這種傳言極其快,似乎眨眼之間,便傳遍了京中的大街小巷,老弱婦孺皆知。

結合她因血光之災大病多年纏綿病榻的說法,這一場大火突然降臨,幾乎無人不信。

就連宮裡,都傳入了這樣的說法。

秦憐在皇后宮裡來回打轉轉,急着央求道,“皇嬸,您就讓我出宮去法佛寺看看吧!我實在不放心我娘、哥哥和芳華姐姐。”

“憐兒,不是我不讓你去,你去了也無用,幫不上什麼忙。你且寬心,皇上、王爺、謝世子都去了。他們定然能平安。”皇后溫和地看着她,冷靜地道,“你娘將你交給我,越是這種關頭,你才更不能亂跑。你的安全也極其重要。萬一你娘沒事兒,我放了你出去,你出了事情,可怎麼辦?”

秦憐嘟起嘴,急躁地道,“外面哪裡來的那傳言,實在是可恨,怎麼會是芳華姐姐引起天降大火?這言論實在是荒謬。”

皇后抿起脣,想了片刻,點點頭,“大火剛起不久,連宮裡竟然都有這樣的傳言了。只怕是有人在背後作怪。”

“那您快派人查查,到底是何人作怪?”秦憐焦急且發狠地道,“若是被查出來,我一定饒不了那作怪之人。”

皇后點點頭,叫來一個小太監,對他吩咐了一聲。

那小太監連忙應聲,得了吩咐,出了鳳鸞宮。

秦憐不能離開,依然是坐立難安。

皇后看着秦憐,想着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放在自己身邊養了多年,若說孝順,她也是極其孝順,與她的兒子秦鈺不相上下,她被摔傷了腿,她也是又哭又急。但到底有一種感覺,那是血脈親情,她強求也是求不來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小太監回來,對皇后道,“傳言是從宮外傳進來的,如今人心躁動,惶惶悽然,遍地都是這股傳言,無從查起。”

“無從查起也要查,總能查到源頭!就不信這小小的京城能有人手眼通天,連皇家也查不出來的事兒。”秦錚惱怒地瞪着小太監,發狠地道,“一個一個地給我查。查出來有賞,查不出來,你就等着腦袋搬家吧!”

那小太監嚇得意哆嗦,“郡主,若是真要大動干戈查的話,也不是不能查出來,但可能會鬧出大動靜。”

“鬧出大動靜怕什麼?再大的動靜能比得過法佛寺都快被大火燒沒了的動靜大?”秦憐擡腳踹了他一腳,“現在快去查!”

小太監看向皇后。

皇后知曉秦憐雖然性情裡有淘氣的一面,但是在她面前向來端莊穩重,今日也算是逼出了她的性情,到底是急了。換位想想,若法佛寺裡面如今待着的人是她的娘、哥哥、未來嫂嫂,她也會坐不住。更何況,這麼多年,英親王妃待她不薄。她揮揮手,“去吧!弄出動靜就弄出動靜了,務必要查個清楚明白。看看到底是誰在京中散步傳言。”

“是!”那小太監得了懿旨,不敢耽擱,立即出了鳳鸞宮。

秦憐感激地看着皇后,走過去抱住她,“皇嬸,您真好。”

皇后見她軟軟的小身子撲到她懷裡,雖然再沒有小時候的奶香了,到底是有一股少女的清香。她撫養她多年,畢竟是感情深厚,兒子雖然教養在身邊,但是不住在她的鳳鸞宮,與她分開住,大多數時候,深宮寂寞,都是這個小丫頭與她爲伴。她心裡明明知道,若是她養在英親王府,那麼一定是比在深宮裡被養着快活,但因爲她有私心,栓了她在身邊,拘束了她的天性。如今爲她只做了這麼一件事兒,便讓她如此感激,也讓她看着她有些心酸。

秦憐抱着皇后,似乎尋找溫暖,半響沒離開。

皇后看着她,沉默片刻,摸着她的頭低聲問,“憐兒,你怪不怪皇嬸將你拘束在身邊,養在這宮裡?”

秦憐搖搖頭,“我怎麼會怪皇嬸呢?若不是皇嬸將我教養在宮裡的話。我若是養在英親王府,估計就變成跟我哥哥一樣人人懼怕的小魔王了。”

“當真?”皇后問。

秦憐放開她,退出她懷抱,認真地看着她,“自然是真的。宮裡長大有宮裡長大的好處,皇嬸這麼多年一直沒虧待我,秦鈺哥哥一直將我這個堂妹當做親妹妹,對我是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比秦錚那個破哥哥強多了。”

皇后失笑,“英親王府自由,若是養在英親王府,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人拘束你。可是在這深宮就不同了。你出宮一趟也都是有次數的。”

“小的時候,我是覺得皇宮不好,就跟圈在不見天日的牢籠裡一般,十分嚮往宮外。如今長大了,漸漸地習慣了皇宮的一草一木,覺得也沒什麼不好。這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地方,人人恨不得當做我,天下多少人羨慕我被您教養在身邊的福氣,我若是再自卑自憐,庸人自擾,實在無趣。”秦憐道。

皇后溫柔地拍了拍她,“你的名字是你哥哥取的,你可知道?”

秦憐頓時在睜大眼睛,“不是我父王取的?”

皇后搖搖頭,“不是。是你哥哥秦錚。”話落,見她不敢置信,她笑着道,“你哥哥那時候剛剛會說話識字。你出生的時候,他十分高興。你父王本來給你起了名字,但是你哥哥執拗地捧着一本書,指着上面的一個字,非要讓你叫這個字。”

“原來都怪他,我說我怎麼這麼可憐呢!”秦憐道。

皇后失笑,“你的憐可不是可憐的憐。而是憐惜,愛憐。”

秦憐哼了一聲,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不過她剛笑出聲,又想起法佛寺的事情,頓時收起了笑。軟黏黏地依偎着皇后靠在她身側。

皇后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擔心,不再說話。

又半個時辰後,如意進了內殿,憂心地道,“皇后娘娘,我看北方天空火紅一片,法佛寺的大火似乎越燒越烈了,僧人們看來撲不滅,尤其今日還有風。”

秦憐騰地坐起身,“我也出去看看。”頓時跑了出去。

皇后看了一眼如意,對她有些惱意,“快來扶我出去。”

如意頓時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憐郡主自然是十分擔心英親王妃和錚二公子的,她咬了咬脣,有些懊悔地連忙扶着皇后下了塌,出了殿門。

秦憐跑出內殿,果然見北方天空紅透了半邊天。她臉色刷地一白。

皇后由如意扶着來到秦憐身邊,對她道,“皇上和你父王都去了,謝世子也去了,左右相據說也跟去了。法佛寺失火是後山林,又是白天,頂多損失了寺廟而已,應該是燒不到人。你且放心。”

秦憐也知道無論怎麼着急都不抵用,只能抿着脣點點頭。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早先那小太監跑了回來,看了一眼秦憐,對皇后道,“娘娘,散佈謠言的人查出來了。”

秦憐立即問,“幕後主謀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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