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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麗知道趙波身體素質一般,和教官比武是找死,急得變了臉色,溜出隊伍就去找趙波。沒有走幾步,遇到了趙波和王橋。
蘇麗急着嚷道:“趙波你瘋了,怎麼能和教官比武,你這個豆芽菜身材,幾拳就被教官打趴下。”
趙波體會到蘇麗的關心,心裡美滋滋的,同時覺得受到了輕視,不服氣地道:“豆芽菜身材怎麼了,我還不是把他摔了個狗吃屎。”
蘇麗道:“你那是偷襲,教官最恨這個。”
王橋不管兩人鬥嘴,一臉平靜地走到隊伍前面。
趙波知道自己打不過教官,指了指王橋,道:“蠻哥找了熟人去通融,教官都不答應,所以蠻哥幫我去打。”
蘇麗看着王橋,道:“蠻哥雖然長得高大,但是,教官是練過拳的。我說就算了,大不了我去買束花,當着全班給教官道歉。教官也是年輕人,應該不會太過份。“
王橋道:“我已經答應了教官,打一場就打一場。”
蘇麗擔心地道:“你有沒有把握。“
王橋輕鬆地道:“東風吹,戰鼓擂,當今世界誰怕誰。就是教量一番,沒事。”
王橋輕鬆的態度感染了蘇麗,蘇麗道:“不管打贏還是打輸,我都請你吃飯。”
趙波急忙道:“這頓飯我來請。”
蘇麗道:“算了,還是我請。”
王橋道:“要請客也行,不過要等軍訓結束。”
蘇麗道:“一言爲定。”
在操場上,張建見對手來了,表現欲被徹底激發出來,拉開架式打了一套軍體拳。軍體拳吸收了八極拳成分,簡單實用,打起來虎虎生風,贏得了女生們一片掌聲。張建脫下外套,只穿了一件背心,故意露出結實的肌肉,洋洋得意地對王橋道:“是你來比武嗎,不要怕,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他又道:“你是自願比武,不是強迫的吧。”
王橋道:“那我就和教官學習兩招。”
王橋脫掉T恤衫和長褲,做準備活動。穿着外套時,他看上去並不結實,還稍顯單薄,換成短裝後,手臂、胸部露出結實的脻子肉,精悍有力。衆美術系女生都是畫畫的眼睛,瞧見一身好皮肉,眼睛如百瓦燈光那麼亮。蘇麗更是緊張地用手捂着嘴,不眨眼盯着王橋。
“這位同學,開始吧,我會手下留情的。“
“教官請。“
張建兩手握拳,前後拉開,左肘微屈,拳與肩同高,這是標準的軍體拳起手式。動作擺好後,他見王橋不主動出招,大吼一聲,弓步向前,右拳從腰間發力,旋轉衝出,使出軍體拳中的弓步衝拳。
王橋沒有起手式,右手格住來拳,猛地用鞭腿直掃對方小腿。
“啪”的一聲響,張建小腿處傳來一陣疼痛,身體不由得產生偏轉,差點摔倒。他將身體穩住以後便猛衝上前,接連使出弓步衝拳、上步砸肘兩招,企圖撈回面子。
王橋最擅長的招數是用直拳打擊面部三角區,最歷害的招數是胃錘,只是這兩招都有點兇狠,用在教官身上不太妥當,他向後退一步,趁着對手招式用老,又一個鞭腿抽過去。
小腿同一個部位被踢中二次,張建痛得吸了一氣,勃然大怒,也不用軍體拳招數,衝過來抓王橋的衣領。
王橋再退,又是一個兇猛的鞭腿,擊打在對手相同部位。
美術系女生們原來都以爲中文系這個帥哥會被肌肉發達的張教官蹂躪,誰知交手幾招,張教官反而接連中招。戰鬥開始之時,蘇麗下定決心:“只要王橋捱了打,就衝上去阻止這一場荒唐的比武。”誰知場上形勢和預料相差太遠,她高興得跳起來,喊道:“王橋,加油,王橋,加油。”
張建彎下腰,揉了揉大腿。三招之後,他收起輕視之心,不過仍然認爲王橋不敢與自己硬碰硬較量。再次擺好架式,準備進攻。
王橋退出張建的攻擊距離,道:“張教官,我甘拜下風。等我向康教官學了軍體拳以後,我們再來較量,今天到此爲止。”
張建急欲報仇,哪裡肯罷休,叫道:“不能走,纔開始打,怎麼就退了,再打三個回合。”
較量再次開始,這一次是兩人同時進攻。
兩人交手即分開,張建抱着腹部蹲在了地上。王橋揉了揉被打中的肩膀,問道:“教官,沒事吧。”他見張建糾纏不休,而且身體素質不錯,便使出胃錘招數,用了三分力氣。
張建捂着肚子站起來,道:“你打架厲害,在哪裡學的,是什麼招數。”
王橋道:“這一招叫胃錘,是警察打人的招數。我從小練過長拳,把胃錘結合在長拳裡。”
“原來你是練家子,難怪。”張建自知不敵眼前的高個子,不願意在美術系女生面前丟醜,有氣無力喊了“解散”,一個人怏怏不樂地回營地。他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被人揍了一頓後,輸得心服口服,就從牛角尖裡爬了出來,不再提起此事。
此事的後遺症就是王橋在美術系女生威名大振,女生們一致認爲中文系王橋很帥很男人。
較量完了以後,幾個同寢室女生將蘇麗拉到一邊,嘰嘰喳喳如雀湖裡的麻雀。
“蘇麗,剛纔那位帥哥是誰?”
“別人幫你打架,你不請客嗎,請客我要作陪。”
更有爽快的女生直接道:“那位帥哥有男朋友嗎,介紹給我們。”
“蘇麗有趙波了,不準跟我搶男朋友了。”
蘇麗紅了臉,道:“帥哥是中文系的,有沒有男朋友我不知道。誰說趙波是我男朋友,我們只不過是高中同學。”
王橋與張建的較量只是軍訓的小插曲,軍訓按照既定程序按部就班地進行着。
軍訓進行一半,請假的人越來越多,個別班級請假人數佔了三分之一。軍訓部隊向學校反映以後,學校決定凡是請假條都要校團委蓋章,這才剎住了請假高潮。
軍訓過程中,同學們彼此漸漸熟悉,消解了陌生感,大家在一起訓練,一起拉歌,不知不覺中加深了對班集體的認同度,減弱了思鄉之情。
杜建國在軍訓前被認爲百分之一百要昏倒和翹課之人,誰知他一路跌跌撞撞走來,完整地堅持了下來,一身肥肉沒有減掉一兩,反而因爲食量大增而增重五斤。
身體素質出色的王橋被任命爲十七連一排副排長,並在隊列練習時擔任旗手。軍訓結束時參加匯演,他舉着紅旗的身姿被拍成照片,出現在山大校報上面。校報在美術系女生中間被傳看,王橋成爲在美術系女生中最知名的新生。蘇麗根據報紙畫了一幅肖像,據說有參加新生畫展的潛力。
十五天後,軍訓結束。
教官離開學校前,下起了濛濛細雨。
軍訓期間,教官頗爲嚴格,初期時同學們很有牴觸情緒。在集體生活的熔鍊之下,儘管只有十來天時間,年輕同學們和年輕教官們建立起一種特殊的感情。
“胖墩,別跑這麼快,以你的體重撞到人不得了。”王橋從衛生間出來,叫住了一路小跑的杜建國。
杜建國停下腳步,道:“教官今天走,班上同學要去送教官們,你不去?”
“我要去,送送康紅。”
王橋到樓下買了兩包煙,不緊不慢來到教官駐地。在細雨中,駐地前圍了一圈同學,多數是女同學。大樓門口站着部隊領導和學校幹部,耐心地勸阻想要進入駐地的同學。副書記樑柏文苦口婆心地勸着近前幾位女生,“同學們,昨天開了歡送會,大家已經表達了對教官們的心意,他們等會就要離校,爲了維護正常的教學秩序,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這也是部隊的要求。”
苦勸之下,同學們停留在駐地外圍。不知誰起了個頭,唱起《真心英雄》:“在我心中曾經有一個夢,要用歌聲讓你忘了所有的痛,燦爛星空誰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們給我最多感動……”
開始是幾個人唱,後來是全場同唱,女生們感情更細膩一些,唱着歌,流着眼淚,現場出現一種特殊的離愁別緒。
由於不能進駐地,兩包煙不能送給康紅,王橋平靜地站在遠處聽歌。看着哭得花容色變的同學們,覺得自己的心比他們要硬得多。
汽車喇叭亂叫,教官們隔着車窗揮手,雨中人羣陸續散開。杜建國頭髮全部被淋得趴在頭上,眼睛紅紅的,仍然張着嘴在唱“真心英雄”,一羣男女生也跟着在吼。王橋在細雨中縮着脖子,快步離開送行的人羣。
軍訓結束,正式步入學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