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惠風茶樓後,齊子皓抱着葉卿清上了馬車,一路上薄脣緊抿,一言不發。
進了馬車之後,葉卿清剛想和他說些什麼,齊子皓的大掌便狠狠地落到了她的小翹臀上,並且還是一下接着一下!
葉卿清先是被他弄懵了,後來不可置信地便紅了眼眶。
雖然他看似動作很狠,其實估計着她有孩子,根本就沒用什麼力氣,但這種事情實在是很羞恥!
他怎麼能當她是個孩子一般,犯了錯就打屁股!
“還敢委屈,覺得自己很有理是不是!”齊子皓陰着一張臉,硬聲硬氣地低吼了一聲。
偏偏今日這事葉卿清也說不上理,只好低着頭咕噥道:“我帶了人出來的。”
“嗤!”齊子皓低嗤一聲,擡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雖不至於弄疼她,可手上力氣也不算輕,“我說過不准你冒一點點風險,更何況這些日子拿解藥的事一直都在我計劃中,誰準你出來添亂的!”
“對不起嘛,你又沒告訴我,我不知道。”葉卿清不但沒有反駁,反而乾脆軟綿綿地貼到了他身上,小心小意地哄着這個明顯氣得不輕的男人。
她試圖轉移話題道:“你剛剛給燕少桓的真的是玄鐵令?”
“自然是真的了,玄鐵令天下僅此一塊,而且鍛造的材料早就絕跡了,你以爲隨便拿塊假的就能騙過去?”齊子皓看了看懷裡這個跟他撒嬌耍賴的小丫頭,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豈知,葉卿清一聽就激動了,那副樣子恨不能從燕少桓手裡立時將東西就給搶回來:“你怎麼能把真的給他!你是不是把裡面的兵書已經拿出來了?”
齊子皓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丫頭,果然有了孩子就變笨了!
他搖搖頭:“你忘了,我和你說過,兵書一旦拿了出來,玄鐵令就將不復存在了。”
“那,”葉卿清緊緊地皺起了秀眉,“那你怎們能將玄鐵令給他,皇上也同意麼?”
雖然這紅顏盡的解藥對她很重要,可那本兵書被傳得神乎其神,葉卿清可不想因此成爲紅顏禍水。
不用玄鐵令,總還能有別的籌碼去換不是麼!
齊子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三分涼薄七分算計:“世人只知玄鐵令裡有一本絕世兵書,而真正去打開它的方法知之者卻是甚少。玄鐵令刀槍不入、水火不懼,而唯一能打開它的密鑰匙早已在多年前便被毀了,所以,玄鐵令現在等同是一塊廢物。”
燕少桓既然想要便拿回去慢慢摸索就好了,更何況,他將玄鐵令給他圖的可不僅僅是紅顏盡的解藥。
密鑰匙被毀的事是這幾日他與齊浩南翻閱他們的皇祖父永和帝留下的手札上時發現的。
而他們也終於想通了當年永和帝駕崩前爲何會將玄鐵令這般重要到近乎可以動搖一國之本的東西留給昭王。
並不是像昭王所想的那樣偏疼於他,而是,永和帝一早便看出了這個兒子的狼子野心,爲了防止他以後狗急跳牆、魚死網破,這纔給他留下了所謂的一條“後路”、“保命符”。
而昭王自恃手上拿着玄鐵令,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拼死一搏。
皇家的親情大多包含着算計與利益,坐在皇位上的人,先是君主,後纔是父親,永和帝是這樣,隆正帝也是這般,所做的事情大多是先國而後纔有家。
聽了齊子皓的話,葉卿清先是震驚,然後才慢慢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所以,燕少桓這是完完全全地被他們耍了?
“我不高興你單獨和別的男人見面。”玄鐵令的事情說完了,齊子皓的聲音又悶悶地響了起來。
葉卿清從他懷裡起身,帶着點點戲謔地看向她:“我算算,你是從什麼時候便到了門外的?是後來燕少桓意圖挑撥咱倆關係的時候,還是……一開始燕少桓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的時候,嗯?”
齊子皓耳根微微發燙,依舊端着一張臉掩蓋自己頗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至於站在門外聽牆角麼!”
葉卿清笑了笑,她沒有武功感覺不到,可燕少桓和她說話時的那副神情、那些字字句句都引誘着她去刺激齊子皓的話分明一早便知道外面站着人的。
見葉卿清一副瞭然於心的小狐狸模樣,齊子皓傾身上前、按住她的腦袋在她嬌嫩的脣瓣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那,那些話是不是真的?”齊子皓在她耳邊喘着粗氣。
葉卿清假裝不明白,一副無辜至極的樣子:“你在說什麼呀?什麼是不是真的?”
看着她滿臉隱忍的笑意,齊子皓恨不能立時就將這個小妖精給就地解決了,這是故意來撩撥他的是不是!
“爺問你,剛剛你對着燕少桓說的那些話是因爲知道爺在外面才說的還是真心真意說出來的?”齊子皓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誰說只有女人才有虛榮心了!
齊子皓承認,他當時沒有立時進去就是想看看葉卿清遇到這種情況究竟會如何應對。
他從不懷疑她對自己的心意,可就是想看着葉卿清親自將燕少桓打擊地體無完膚、一敗塗地。
男人妒忌起來,那心思一點都不比女人差好麼!
葉卿清撇撇嘴,嬌嗔一句:“你明知故問!”
“乖,那爺還想再聽一遍,你再說一次好不好?”齊子皓那副溫柔小意的樣子在葉卿清看來就像齊思思往常拿着好吃的東西來哄她那隻寶貝小狗兒一樣。
葉卿清的臉上迅速漫上了一抹嬌紅,撇開視線不去直視他:“我不說……”
當時只是那種情況下被燕少桓的卑鄙無恥給刺激到了,現在讓她當着齊子皓的面來說,她哪裡就說得出口了!
“乖,清清,快說,你說了爺就不計較你‘招蜂引蝶’、還單獨出來和那人見面的事兒了。”誘哄不成,乾脆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葉卿清剛剛還爲他的溫柔小意感動了一把,豈料畫風急轉直下,這態度立馬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她冷笑一聲:“王爺是覺得自己平日裡招蜂引蝶、招爛桃花的事兒少了?”
以前就不知道給她添了多少堵,還在這說她!
齊子皓語塞,但還是咬牙切齒地來了句:“你別轉移話題!”
看着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葉卿清乾脆小嘴一撇,乾哭了起來:“寶貝兒們,你們父王欺負母妃,嗚...”
邊拭淚邊還一副偷偷看他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那是裝出來的!
“你,不說就不說好了,難得聽你這般說一次真心話都不肯滿足爺一下,還和孩子告狀,簡直是幼稚!”齊子皓覺得葉卿清就是他的剋星,明明知道她這都是裝出來的樣子他還是得賣力地哄着她。
看着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齊子皓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句: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如果葉卿清是那蠱惑帝王的妖妃,他必然就是那將她捧在手心裡的暴君。
“唔……”葉卿清突然低呼了一聲。
“怎麼了?”齊子皓抱住了她焦急地問道,便要開口讓馬車停下將肖揚喊過來。
葉卿清笑着拉住了他,一臉幸福滿足的模樣,努着嘴道:“是寶貝兒們知道你欺負我了,所以在抗議呢!”
“胡說!”齊子皓下意識地便駁了回去。
不過是兩個還睡在葉卿清肚子裡的小東西,能知道些什麼!這丫頭還成天寶貝兒寶貝兒地叫,他這個大寶貝都快一點地位都沒了。
可憐兩個小傢伙還在孃親肚子裡的時候就遭了無妄之災,被自己腹黑小氣的爹爹狠狠地記了一筆。
“還在動呢,你快點貼過來聽聽!”葉卿清沉浸在興奮中完全沒顧及到男人的黑臉。
孩子才五個月,極少會動得這般明顯,最多是齊子皓在的時候偶爾會比較興奮一些。
或許是因爲紅顏盡的事情對孩子的耿耿於懷還未調整過來,又或者是被葉卿清冷落在了一邊覺得拉不下來臉,齊子皓極其幼稚地撇頭大聲來了一句:“不聽!”
可下一刻,葉卿清乾脆動起手來,讓他將臉貼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雖說論武力值,葉卿清連被齊子皓秒成渣的資格都沒有,可兩人之間這般動手,佔上風的往往都是葉卿清。
因爲通常情況下,齊子皓都怕自己動作粗魯,一個不小心傷着了她,就像現在這樣,齊子皓的臉已經黑得堪比烏雲密佈了。
這死丫頭,居然敢扯他寶貴的頭髮!
可即便是生氣,齊子皓也任由她這般強制地拉着自己,沒有一點兒還手。
胎動的感覺很奇妙,明明還是兩個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甚至還沒出來見過這朗朗晴空的小傢伙,卻好像真的能聽懂他們說話一般。
當齊子皓的臉貼上去的時候,他們彷彿知道這是自己的父王,就像是爭先恐後地撒着歡地來和自己的父王打招呼。
齊子皓那俊美精緻的臉蛋甚至被踢了好幾腳,可他卻沒有如往常那般怒氣沖天。
隨着那一下下隔着葉卿清肚皮的接觸,齊子皓的心慢慢地融化了下來似乎有那麼一些期盼着這兩個屬於他與葉卿清血脈延續的孩子能快點來到這個世上。
而葉卿清看着齊子皓越來越柔和的臉色,嘴角也漾起了溫和的笑意。
……*……*……
葉卿清將紅顏盡的解藥服下之後,嬌豔的容貌並未降下去。
肖揚說那是因爲之前紅顏盡的緣故,但是對葉卿清的身體與孩子都不會有影響,齊子皓這才放下心來。
關於綏遠城被襲一事,經過談判,北燕最後賠上了黃金萬兩以及良駒千匹。
對於這個結果,無論是燕少桓還是北燕的大多數使臣都是不滿的,除了燕隨樂見其成。
其實,這些年雖說北燕在四國之中的排名仍舊在南楚之後,可真正的實力早已趕超南楚,所以,這些銀子和馬匹對他們來說並非多大的事兒。
最多也就是丟臉罷了,但是就算丟臉,這禍是燕少桓惹出來的,所以,朝臣的不滿自然也就該記到他的身上,這正是燕隨想要看到的畫面。
只不過,一想到秦冰冰那個磨人的女人,燕隨原本的好心情又冷下了幾分。
“她還不肯吃東西?”燕隨冷臉問向站在門外的半雲和半月,兩人紛紛搖頭。
尤其是半月心中腹誹,夫人簡直是太能作了,就是專門來治他們主子的啊。
前兩天主子出了門,他被夫人一通忽悠,差點就將人給放跑了,後來幸虧是主子及時趕了回來,可同時也將主子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
結果他和半雲捱了一頓罰不說,夫人和主子更是鬧得不可開交。
燕隨臉如寒冰,推門走了進去。
豈料人剛剛進來,迎面便撲來了一個抱枕,這些日子屋子裡能砸的幾乎都被秦冰冰給砸了,他也隨她去,砸累了砸完了她自然自己就能消停。
燕隨黑着臉將那個抱枕一把揮開,看着坐在牀上睜大雙眼瞪着他的秦冰冰,剛剛滿腔的怒火似乎是一下子全都消散了開去。
這幾日,她似乎是瘦了不少,連帶着下巴都尖了些。
也是,每次逼她吃飯就跟打了一場戰似的,能不瘦麼!
燕隨走了過去坐到了她身邊,儘量平心靜氣地和她說了起來:“你爲什麼要這麼鬧?這些日子我對你不好麼?如果你還是在介意那日我和你說的那些話,我也和你道過歉了,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
秦冰冰心裡冷笑,自從被帶回來這裡之後除了不讓她離開,他的確對她很好,就像他離開清風寨之前的那幾日一樣。可即便對她再好,他要走的時候也能一句話都不丟給她,甚至連個訊息都不會留下來。現在想到她了,再招招手,她便應該繼續歡天喜地地撲到他的懷抱裡。
她緩緩地轉過頭看着燕隨:“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嗎?”
自從知道了他根本不是什麼家道落魄的貴公子,而是尊貴的北燕王爺之後,秦冰冰才發現,她對這個男人真的一無所知,不知道他的過去,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甚至,連唯一知道的“燕隨”這個名字大概都是假的。
所以,他才能輕易地說消失便消失,因爲她連該去哪找他都無從下手。
燕隨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開口告訴了她:“燕黎宸。”
“‘黎明破曉,君臨天下’的黎宸,是這個意思麼?”雖然出生草莽,可她孃親曾是個落魄的世家小姐,所以秦冰冰並不是不通文墨之人,只不過是性子太跳脫活泛了一些。
看到燕隨眼底的一抹驚訝,秦冰冰心中自嘲,她雖然粗魯,可真算不上是粗人,只是燕隨從來就沒有問過她而已,可能在他心底便早已給她定位好了吧。
燕隨微微點了點頭:“今晚你同我一起去參加宮宴,明日咱們便啓程回北燕了。”
秦冰冰雙手抱膝,稍稍挪開離得他遠了一些,一臉警惕地看向他:“我不去,也不會和你一起離開這裡!”
“由不得你!”燕隨冷聲。
他自認這些日子給秦冰冰的耐心已經很足了,實在不明白她到底爲什麼會這樣,明明以前都是對他千依百順、生怕他一個轉身就不要她了,現在卻恨不得將他遠遠地推開。
其實,燕隨這時候並不知道,秦冰冰之所以變化如此之大不是發生在一夕之間,堅持了這麼久,任是誰都會心灰意冷,更何況秦冰冰還是一個女孩子。
這三年的時間裡,她和燕隨之間一直都是她在主動,甚至看不到燕隨的迴應,又或者燕隨的心境已然悄悄改變,可他吝嗇到連對她說一個“愛”字都不肯。
女人大多數矯情而又敏感,燕隨這次不聲不響的離開正是壓垮了秦冰冰心裡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不想再將自己的驕傲和尊嚴拋在一邊去苦苦追尋着一個甚至根本不在意她的男人。
秦冰冰將腦袋埋在了雙膝之間,不再搭理他,反正她說不去就是不去,燕隨有本事就將她綁過去。
“你幹什麼?”平靜了一會兒,忽然就被燕隨大力扯了出來,不得不去迎上他的視線,黝黑的眸子裡除了怒火還有一絲暗藏的無奈……
燕隨沉着一張臉:“別跟我耍脾氣,你知道的,這三年裡,你和我爭,從來都沒有贏過我!”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秦冰冰立馬就炸毛了。
爲什麼從來都沒有贏過他?那是因爲她在意,而他不在乎,所以他從來都不會讓着她!
想起在定王府的時候,那個冷臉面癱分明那麼兇,可每次美人兒王妃說什麼便是什麼,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男人寵女人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
一想起這三年來自己和燕隨的事,秦冰冰不止傷心而且氣憤,燕隨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現在就是不要他了!
“我憑什麼和你一起去,我是你什麼人啊?”秦冰冰也朝着他吼了一聲,比誰嗓門大是嗎!
燕隨嘴角一抹邪肆的冷笑:“你說呢,不是三年前就已經是燕夫人了?”
秦冰冰絲毫不讓,頗有些陰陽怪氣地道:“我還以爲你會說,我是宸王妃呢!”
燕隨微微思慮了一下,輕輕地捏着她的下巴,笑着道:“原來你是說這個,你自然是我的宸王妃了。”
秦冰冰看不出他臉上的笑意是真是假,虎着臉將眼神移開:“誰稀罕!我這種粗鄙無禮、不知所謂的女人擔不起這麼尊貴的身份。”
燕隨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記仇的女人,他眼中一絲算計閃過:“這身份你還必須得擔着,否則你認下的那個好妹妹怕是不能如願以償了。”
“什麼意思?”秦冰冰不解地看向他。
燕隨站起身,不疾不緩地道:“齊皇的意思是讓葉卿渝以北燕宸王妃妹妹秦渝的身份,立她爲後。”
齊浩南要給葉卿渝一個全新的身份,可到底齊子皓說的也有道理,不管將葉卿渝記在誰的名下,以後會怎樣都不好說。
與其在東齊朝廷內部選一個給葉卿渝選一個顯赫的身世,不如選擇與葉卿渝頗有淵源的燕隨夫婦,他只需要一個身份、一個不被詬病的身份,與東齊和北燕的以後無關。
而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即便會有人對葉卿渝的相貌有所質疑,可物有相似、人有相同,皇權至上,至少明面上不會有人敢說些什麼。
燕隨顯然對於這件事也樂見其成,現在有了助力,在與燕少桓和燕傲天爭權的過程中,他就更多了一份助力。
秦冰冰聞言眉間糾成一團,小渝兒和東齊皇室那兩兄弟剪不斷理還亂的事兒,是她來了定王府之後才知道的,她自然希望她能得償所願了。
可是,看到燕隨那張得逞的笑臉她就討厭:“你忘了,所謂的宸王妃也不過是個女土匪而已。”
“我自是不會讓人知道這事的。”燕隨下意識地開口說道。
秦冰冰一臉怒色:“你娶我的時候我就是土匪,配不上你這高貴的身份,我也不稀罕!”
她從來不覺得長在清風寨是什麼丟臉的事,可燕隨就是因爲她這個身份一直看不上她,她到現在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臉上那股厭煩的表情。
“你夠了啊,好好地說話你又發什麼火!你要是不去,我就找個女人易容成你的樣子帶去,你可以繼續鬧,明天我就將你打暈了直接帶走!”還是以前那個聽話的秦冰冰好,燕隨覺得現在這樣下去自己遲早得被她氣死。
他雖然身份尊貴,可少年時期也算是遭逢大難、長於山野,對身份門第還真沒什麼偏見,秦冰冰的身份自是不能暴露出去,否則他給燕少桓設下的這個套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可一時半會和這女人也說不清,只能先唬住她再說。
秦冰冰被他這番油鹽不進、無賴之極的話氣得面色漲紅、胸脯急劇起伏:“去就去,我怕你不成!”
等見到了小渝兒和美人兒王妃再讓她們幫她擺脫這個可惡的男人。
可她一番怒吼之後,卻見燕隨的視線定定地焦灼在她的身上。
也許有賴於自小練武的緣故,秦冰冰的身材不同於養在深閨的那些嬌弱女子一般清瘦纖細,反而是纖儂合度、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的風光更是極其誘人。
兩人歡愛之時,燕隨本就對之愛不釋手。
這會兒由於生氣而上下起伏,更是惹得他一陣邪火從某個地方直涌而上。
“看什麼看!”秦冰冰雙手擋在胸前,怒氣洶洶地瞪了他一眼。
燕隨喉頭微動,走上前不顧她的掙扎將人摟在了懷裡:“冰冰,我們很久都沒有...”
自從離開清風寨之後,他就一直沒碰過她,這些日子她和他發火,更是不肯讓他近身,燕隨雖然武功高強,可他自認不會勉強秦冰冰和他做這種事。
“你滾開,不要臉,現在還是白天,走開!”秦冰冰還在氣頭上,尤其是想到那次在清風寨,他把她折騰成那樣,事後拍拍屁股就走了,心裡怒火更甚,說什麼都不肯讓他靠近。
燕隨是哄也哄了,好話也說盡了,可秦冰冰就是不肯買賬。
他耐心告罄,猛地推開她,站起身來,狠狠地剜了她一個眼刀子,走進了後面的洗浴間。
或許是覺得自己威嚴受損了,又或者是慾求不滿,去皇宮的路上,燕隨一句話都沒和秦冰冰說,秦冰冰也不搭理他。
活該,誰讓他一直欺負自己來着!
在見到葉卿清時,她大嗓門一聲“美人兒王妃”,甚至還想直接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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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上有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