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1514-1587

海瑞(1514 1587)

簡單介紹:

海瑞(1514-1587)字汝賢,瓊山人,舉人出身。明朝著名清官。歷任知縣,州判官、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尚書丞、右僉都御史等職。爲政清廉、潔身自愛。爲人正直剛毅,職位低下時就敢於蔑視權貴,從不謅媚逢迎。一生忠心耿耿、直言敢諫,曾經買好棺材,告別妻子,冒死上疏。海一生清貧,抑制豪強,安撫窮困百姓,打擊奸臣污吏,因而深得民衆愛戴(1514-1587),明廣東瓊山(今屬海南)人,字汝賢,號剛峰,*。嘉靖舉人,初任南平教諭,遷淳安知縣。他拿辦胡宗憲子,拘以法;又以直言抗嚴嵩黨習,以剛直著名。四十一年(1562年)擢嘉興通判,被劾,謫爲興國知縣。四十...

海瑞(1514—1587),字汝賢,號剛峰,海南瓊山府城人。明代有名政治家,一生經歷嘉慶,隆慶、萬曆三朝,以剛正不阿、清正廉潔著稱於世,被後人譽爲“海青天、南包公”。海瑞從小就有“讀聖賢書、幹國家事”的宏圖大志。嘉慶28年他參加鄉試,以一篇《治黎策》對答,成爲舉人。初步顯示了他治理地方的政治才能。後來兩次北上進京會試,都因科舉制度的黑暗與腐敗而名落孫山。後被謁選任命爲福建延平府南平縣學教諭,因政績顯著升任浙江嚴州府淳安縣知縣,後調任江西贛州府興國縣知縣,以後歷任戶部司主事、尚寶司丞、大理寺右寺丞。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南京吏部右侍郎等。在任期間,曾因給朝*《治安疏》列舉朝庭得失,言人所不敢言,震動朝野,這就是歷史上稱“海瑞上疏”和民間廣爲流傳的“海瑞罵皇帝”。他也因此被革職,打入死牢。後又被貶回海南瓊山老家閒居,72歲後又復出官復原職,萬曆十七年卒於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任上,享年74歲。

瓊山市府城鎮金花村人。舉鄉試入都,恩賜進士,初任南平教諭,後升任淳安知縣、興國知縣。在任推行清丈、均徭,廉潔自恃,人言‘而袍可脫粟‘。明世宗寵信方士,志意齋蘸,妄求長生不死之藥,忽朝失政,無人敢諫,只有海瑞備死上疏,犯顏直諫,震驚朝野,被罷官入獄,世宗死後獲釋

隆慶三年(1569年)任應天巡撫,任內曾主持疏浚吳淞江、自茆河,大力推行‘一條鞭法‘,遭到居正等人的反對,被革職回鄉。海瑞一生剛直不阿,居官期間,平反了一些冤獄,被譽爲‘海青天‘,亦稱‘包公再世‘,‘南包公‘。他72歲出任南京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仍力懲貪污官員,不久病逝於住所。

海瑞(1514-1587),廣東瓊山人,即現在的海南島,字汝賢,號剛峰。他取此號的意思是一切以剛爲主,要終生剛直不阿。因此人們尊稱爲剛峰先生。

海瑞是明朝嘉靖時期的著名清官,由於敢於直言進諫,懲惡揚善,一心爲民謀利,被人民敬爲海青天、南包公,其英名流傳至今。

海瑞雖然出生於官僚家庭,但童年時期的家境並不殷實,在他僅四歲時父親不幸病逝,他和母親相依爲命,生活異常清苦。母親很剛強,勤儉持家,教子有方,\‘苦針裁,營衣食,節費用,督瑞學\‘。在她的親自督導下,海瑞自幼即誦讀《大學》、《中庸》等書,加上母親爲他所請的良師指點及嚴格要求,海瑞得到了良好的家教與文化教育,這使海瑞很早就有了報國愛民的思想。

明朝隆慶三年,即公元1569年,海瑞升任右僉都御史、欽差總督糧道巡撫應天十府,即現在長江下游兩岸,包括南京、蘇州、常州等地,是個非常富庶的地方。但海瑞到任後卻發現,人民在重賦和惡吏貪官的壓迫下生活極爲困苦。如果趕上當年發生澇災,直到冬至的時候,還有一半田地被淹在水裡。糧價飛漲,百姓不去討飯就會餓死。於是,海瑞決定將治水與救災一起解決,既爲當前又爲將來謀利。後來,終於弄清受災原因是由於連接太湖通海的吳凇江淤塞所致,海瑞便召集饑民,趁冬閒季節開工,疏浚吳凇江及其支流。又經上書請求,將應該上交的糧食留下一些解決災民吃飯問題。這樣就調動了百姓的積極性,工程很快完成,當地的百姓都很感激海瑞。

爲了維護農民的利益,海瑞進一步懲罰惡霸,歸還被強奪的土地。但對自己有恩的徐階在當地zhan有的土地最多。徐階怕一點不退也不行,於是就象徵性地退了一些。海瑞則寫信勸他應該作出表率,多退一些田,同時勸說自己的兒子也改正錯誤。許多京官紛紛爲已經告老還鄉的徐階說情,但海瑞還是聯合一些官員,迫使徐階退了二分之一的田地。海瑞依照法律將徐階兩個違法的兒子充了軍。其他地主們見此情景,趕忙將多佔的田依數退還。

海瑞還在賦稅方面減輕了人民負擔。當時江南的賦稅很混亂,有田的地主往往不納或少納,地少的農民卻要負擔很重的賦稅,其實,加重的部分都是替地主所交的,由地方官平攤到每個百姓頭上。這無疑加重了人民的負擔。海瑞組織人清查土地,簡化賦稅制度,減輕百姓負擔,地主階級聯合誣告他,說他支持倭寇,不久,海瑞被罷了官。

海瑞擔任應天巡撫時,不但愛民撫民,還爲民除害謀利,但他自己卻生活得很儉樸清苦。所到之處不許鼓樂迎送,也不住豪華的住宅。地方上爲迎接他大擺宴席,他卻規定物價高的地方每頓飯不能超過三錢銀子,物價低的地方不超過二錢銀子。他一生很多時間閒居家中,只靠祖上留下的一點土地過活。他沒有置買田產,只在母親去世後靠別人幫助買了一塊墳地,將母親安葬了。

海瑞去世前幾天,還退還了兵部多送來的七錢銀子。他的妻子、兒子早已去世,喪事由別人料理,他的遺物只有八兩銀子,一匹粗布和幾套舊衣服。靠同僚的幫助,他的靈柩才得以運回故鄉。船在江上行駛時,兩岸的百姓自動穿孝來哭送他,店鋪也停了業,送行的隊伍長達百里。如今,在人民心中,海瑞成了正義的象徵,各地共有十幾種地方戲在傳唱着他的故

在嚴嵩掌權的日子裡,別說是嚴家父子,就是他們手下的同黨,也沒有一個不是依官仗

勢,作威作福的。上至朝廷大臣,下至地方官吏,誰都讓他們幾分。

可是在浙江淳安縣裡,有一個小小知縣,卻能夠秉公辦事,對嚴嵩下面同黨,一點不講

情面。他的名字叫海瑞。

海瑞是廣東瓊山人。他從小死了父親,靠母親撫養長大,家裡生活十分貧苦。二十多歲

他中了舉人後,做過縣裡的學堂教諭,教育學生十分嚴格認真。不久,上司把他調到浙江淳

安做知縣。過去,縣裡的官吏審理案件,大多是接受賄賂,胡亂定案的。海瑞到了淳安,認

真審理積案。不管什麼疑難案件,到了海瑞手裡,都一件件調查得水落石出,從不冤枉好

人。當地百姓都稱他是“青天”。

海瑞的頂頭上司浙江總督胡宗憲,是嚴嵩的同黨,仗着他有後臺,到處敲榨勒索,誰敢

不順他心,就該誰倒黴。

有一次,胡宗憲的兒子帶了一大批隨從經過淳安,住在縣裡的官驛裡。要是換了別的縣

份,官吏見到總督大人的公子,奉承都來不及。可是在淳安縣,海瑞立下一條規矩,不管大

官貴戚,一律按普通客人招待。

胡宗憲的兒子,平時養尊處優慣了,看到驛吏送上來的飯菜,認爲是有意怠慢他,氣得

掀了飯桌子,喝令隨從,把驛吏捆綁起來,倒吊在樑上。

驛裡的差役趕快報告海瑞。海瑞知道胡公子招搖過境,本來已經感到厭煩;現在竟吊打

起驛吏來,就覺得非管不可了。

海瑞聽完差役的報告,裝作鎮靜地說:“總督是個清廉的大臣。他早有吩咐,要各縣招

待過往官吏,不得鋪張浪費。現在來的那個花花公子,排場闊綽,態度驕橫,不會是胡大人

的公子。一定是什麼地方的壞人冒充公子,到本縣來招搖撞騙的。”

說着,他立刻帶了一大批差役趕到驛館,把胡宗憲兒子和他的隨從統統抓了起來,帶回

縣衙審訊。一開始,那個胡公子仗着父親的官勢,暴跳如雷,但海瑞一口咬定他是假冒公

子,還說要把他重辦,他才泄了氣。海瑞又從他的行裝裡,搜出幾千兩銀子,統統沒收充

公,還把他狠狠教訓一頓,攆出縣境。

等胡公子回到杭州向他父親哭訴的時候,海瑞的報告也已經送到巡撫衙門,說有人冒充

公子,非法吊打驛吏。胡宗憲明知道他兒子吃了大虧,但是海瑞信裡沒牽連到他,如果把這

件事聲張起來,反而失了自己的體面,就只好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咽了。

過了不久,又有一個京裡派出的御史鄢懋卿(鄢音yān,懋音mào)被派到浙江視

察。鄢懋卿是嚴嵩的乾兒子,敲榨勒索的手段更狠。他到一個地方,地方官吏要是不“孝

敬”他一筆大錢,他是不肯放過的。各地官吏聽到鄢懋卿要來視察的消息,都犯了愁。但是

鄢懋卿偏又要裝出一副奉公守法的樣子,他通知各地,說他向來喜歡簡單樸素,不愛奉迎。

海瑞聽說鄢懋卿要到淳安,給鄢懋卿送了一封信去,信裡說:“我們接到通知,要我們

招待從簡。可是據我們得知,您每到一個地方都是大擺筵席,花天酒地。這就叫我們爲難

啦!要按通知辦事,就怕怠慢了您:要是像別地方一樣鋪張,只怕違背您的意思。請問該怎

麼辦纔好。”

鄢懋卿看到這封信揭了他的底,直惱得咬牙切齒。但是他早聽說海瑞是個鐵面無私的硬

漢,又知道胡宗憲的兒子剛在淳安吃過大虧,有點害怕,就臨時改變主意,繞過淳安,到別

處去了。

爲了這件事,鄢懋卿對海瑞懷恨在心,後來,指使他的同黨在明世宗面前狠狠告了海瑞

一狀,海瑞終於被撤了淳安知縣的職務。

到嚴嵩倒了臺,鄢懋卿也被充軍到外地,海瑞恢復了官職,後來又被調到京城。

海瑞到了京城,對明世宗的昏庸和朝廷的腐敗情況,見得更多了。那時候,明世宗已經

有二十多年沒有上朝,他躲在宮裡一個勁兒跟一些道士們鬼混。一些朝臣誰也不敢說話。海

瑞雖然官職不大,卻大膽寫一道奏章嚮明世宗直諫。他把明王朝造成的腐敗現象痛痛快快地

揭露出來。他在奏章上寫道:“現在吏貪官橫,民不聊生。天下的老百姓對陛下早就不滿

了。”

海瑞把這道奏章送上去以後,自己估計會觸犯明世宗,可能保不住性命。回家的路上,

順道買了一口棺材。他的妻子和兒子看到全嚇呆了。海瑞把這件事告訴了親人們,並且把他

死後的事一件件交代好,把家裡的僕人也都打發走了,準備隨時被捕處死。

果然,海瑞這道奏章在朝廷引起了一場轟動。明世宗看了,又氣又恨,把奏章扔在地

上,跟左右侍從說:“快把這個人抓起來,別讓他跑了!”

旁邊有個宦官早就聽到海瑞的名聲,跟明世宗說:“這個人是個出名的書呆子,他早知

道觸犯了陛下活不成,把後事都安排了。我看他是不會逃走的。”

後來,明世宗還是下命令把海瑞抓了起來,交給錦衣衛嚴刑拷問:直到明世宗死去,海

瑞纔得到釋放。

1587年陽曆11月13日,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海瑞在任所與世長辭。他是一個富有傳奇性的人物,對他的生平行事應該如何評論,人們曾經發生過尖銳的爭執。這爭執一直延續到多少年以後還會成爲問題的焦點。

和很多同僚不同,海瑞不能相信治國的根本大計是在上層懸掛一個抽象的、至美至善的道德標準,而責成下面的人在可能範圍內照辦,行不通就打折扣。而他的尊重法律,乃是按照規定的最高限度執行。如果政府發給官吏的薪給微薄到不夠吃飯,那也應該毫無怨言地接受。這種信念有他自己的行動作爲證明:他官至二品,死的時候僅僅留下白銀20兩,不夠殮葬之資。

然則在法律教條文字不及之處,海瑞則又主張要忠實地體會法律的精神,不能因爲條文的缺漏含糊就加以忽略。例如他在南直隸巡撫任內,就曾命令把高利貸典當而當死的田產物歸原主,因而形成了一個引起全國注意的爭端。

海瑞從政20多年的生活,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糾紛。他的信條和個性使他既被人尊重,也被人遺棄。這就是說,他雖然被人仰慕,但沒有人按照他的榜樣辦事,他的一生體現了一個有教養的讀書人服務於公衆而犧牲自我的精神,但這種精神的實際作用卻至爲微薄。他可以和舞臺上的英雄人物一樣,在情緒上激動大多數的觀衆;但是,當人們評論他的政治措施,卻不僅會意見分歧,而且分歧的程度極大。在各種爭執之中最容易找出的一個共通的結論,就是他的所作所爲無法被接受爲全體文官們辦事的準則。

海瑞充分重視法律的作用並且執法不阿,但是作爲一個在聖經賢傳培養下成長的文官,他又始終重視倫理道德的指導作用。他在著作中表示,人類的日常行爲乃至一舉一動,都可以根據直覺歸納於善、惡兩個道德範疇之內。他說,他充當地方的行政官而兼司法官,所有訴訟,十之六七,其是非可以立即判定。只有少數的案件,是非尚有待斟酌,這斟酌的標準是:

“凡訟之可疑者,與其屈兄,寧屈其弟;與其屈叔伯,寧

屈其侄。與其屈貧民,寧屈富民;與其屈愚直,寧屈刁頑。

事在爭產業;與其屈小民,寧屈鄉宦,以救弊也。事在爭言

貌,與其屈鄉宦,寧屈小民,以存體也。”用這樣的精神來執行法律,確實與“四書”的訓示相符合。可是他出任文官並在公庭判案,上距“四書”的寫作已經兩千年,距本朝的開國也已近兩百年。與海瑞同時的人所不能看清楚的是,這一段有關司法的建議恰恰暴露了我們這個帝國在制度上長期存在的困難:以熟讀詩書的文人治理農民,他們不可能改進這個司法制度,更談不上保障人權。法律的解釋和執行離不開傳統的倫理,組織上也沒有對付複雜的因素和多元關係的能力。

海瑞的一生經歷,就是這種制度的產物。其結果是,個人道德之長,仍不能補救組織和技術之短。

海瑞以舉人出身而進入仕途,開始被委任爲福建一個縣的儒學教授,任期4年。到1558年升任浙江淳安知縣的時候,他已經45歲。

這淳安縣,乃是往來三省的孔道。交通發達,本縣人民的負擔也隨之加重。原因是按照本朝立國時所訂立的財政制度,政府中的預算並無旅費一項,全國1040個驛站,名義上由兵部掌管,實際上一切費用,即過境官員本人及其隨從所需的食物、馬匹和船轎挑夫,全部由該地方負責。兵部只發給旅行人員一紙勘合:驛站所在之處,即須按照規定供應。七品官海瑞的聲名開始爲人所知,就是因爲他能夠嚴厲而巧妙地拒絕了官員濫用這種權力而增加地方上的負擔。

這一段故事說,當日以文官而出任總督的胡宗憲,兼負防禦倭寇的職責,居官風厲,境內的官民無不凜然畏懼。一次,他的兒子道經淳安,隨帶大批人員和行李,作威作福,對驛站的款待百般挑剔,並且ling辱驛丞。縣令海瑞立即命令衙役皁隸拘捕這位公子押解至總督衙門,並且沒收了他攜帶的大量現銀。他在呈報總督的公文內聲稱,這個胡公子必系假冒,因爲總督大人節望清高,不可能有這樣的不肖之子,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的金銀財物。

如果這段故事夾雜了誇張和渲染,那麼,海瑞對付鄢懋卿的經過則屬確鑿無疑,因爲有他收入文集中的緘牘可以爲證。

1560年,左副都御史鄢懋卿被任命清理鹽法,南北各省的食鹽徵收專賣都歸他節制,以期增加政府收入,加強抗擊倭寇的財力。對於這位欽差大臣,地方官自然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而欽差大臣本人也不能避免標榜儉樸以沽名釣譽的時尚,先期發出通令,內稱本院“素性簡樸,不喜承迎。凡飲食供帳俱宜簡樸爲尚,毋得過爲華奢,摩費裡甲”。這樣的官樣文章早已爲人所司空見慣,不過視作一紙具文,即在欽差大人本身也不會想到會有人認真對待。

淳安縣縣令海瑞對這一通令可是毫不含糊。當鄢都院的節使尚未到達淳安,他已經接到一個稟帖。稟帖的一開頭規規矩矩地寫着“嚴州府淳安縣知縣海謹稟”,緊接着就把通令的原文節錄於後,再接着就說臺下奉命南下,浙之前路探聽者皆曰,各處皆有酒席,每席費銀三四百兩,並有金花金緞在席間連續奉獻,其他供帳也極爲華麗,雖溺器亦以銀爲之云云。最後要求欽差大人摒棄奢華的排場和搜刮,並且說,如果不能拒絕地方官這樣的阿諛恭維,將來勢必無法做到公事公辦,完成皇上委託的任務。據說,鄢懋卿接到稟帖以後,就沒有敢進入淳安,而是繞道他去。

這種直言抗命的精神,可能使海瑞失掉了一個升官的機會。他於1562年調任江西興國,官職仍是知縣,不升不降。以他這樣的性格和作風,上司當然銜恨在心,如果不是他本人言行如一,清廉正直,十個海瑞也早已罷官免職。他的節儉的名聲遐邇皆知,據說有一次總督胡宗憲竟然以傳播特別消息的口吻告訴別人,說海瑞替母親做壽,大開宴席,竟然買了兩斤豬肉。此事的真實性無法得到證明,但海瑞飯桌上的蔬菜出自他親自督率別人在衙後栽種,則屬毫無疑問。

基於道德觀念的驅使,下級官員反抗上級,歷來也並不罕見,但大多引不起特別的注意,事情發生後不久,隨即爲人遺忘。然而海瑞卻屬例外,他得到命運的幫助,歷史站到了他這一邊。1562年,歷任首輔幾達20年的大學士嚴嵩爲嘉靖皇帝免職,他所扶植的私人也不免相繼倒臺,其中包括胡宗憲和鄢懋卿。他們既被確定爲壞人,海瑞在他們當權的時候敢於和他們作對,當然可以算得特行卓識。爲此他的聲望大增。這49歲的海瑞,雖然不是進士出身,官階也僅爲正七品,可是已經獲得了在大衆心目中成爲英雄的可能性,只須再加以機緣,就可以把這一地位鞏固下來。

1565年,海瑞再次表現了他直言的膽略。當時他已經升任戶部主事,官階爲正六品,這是一個接近於中級官員的職位。當時的北京,並沒有出現什麼令人振奮的氣象。相反的,南北兩方都連連告警,急待增加收入以備軍需。然而政府別無新的途徑籌款,可行的辦法還是不外挪借和增加附加稅。前者並不增加收入,也沒有緊縮支出,而僅僅是此款彼用;後者則使稅收制度更加複雜和實際執行更加困難。戶部是國家的財政機關,但是主事一類的官兒卻無事可做。大政方針出自堂官尚書侍郎,技術上的細節則爲吏員所操縱。像海瑞這樣的主事,根本不必每日到部辦公,不過是日漸一日增積做官的資歷而已。

嘉靖皇帝當日已御宇40年。他的主要興趣在於向神仙祈禱和覓取道家的秘方以期長生不死。他住在皇城中的別墅裡,然而又不能以一般的荒惰目之,因爲他除去不在公開場合露面以外,對於國家大事仍然乾綱獨斷,有時還干涉到細節。這位皇帝的喜愛虛榮和不能接受批評世無其匹,只接近少數佞臣,聽到的是各種虛假的情況。當他發現大事已被敗壞,就把昔日的一個親信正法斬首,以推卸責任而平息輿論。這種做法使得廷臣但求自保而更加不去關心國家的利益。1565年,嚴嵩去職雖已3年,但人們對嘉靖的批評依然是“心惑”、“苛斷”和“情偏”。然而他對這些意見置若罔聞,明明是爲該臣所矇蔽,他還自以爲聖明如同堯舜。

經過慎重的考慮,陽曆11月,海瑞向嘉靖遞上了著名的奏疏。奏疏中指出,他是一個虛榮、殘忍、自私、多疑和愚蠢的君主,舉凡官吏貪污、役重稅多、宮廷的無限浪費和各地的盜匪滋熾,皇帝本人都應該直接負責。皇帝陛下天天和方士混在一起,但上天畢竟不會說話,長生也不可求致,這些迷信統統不過是“繫風捕影”。然而奏疏中最具有刺激性的一句話,還是“蓋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就是說普天下的官員百姓,很久以來就認爲你是不正確的了。

這一奏疏的措辭雖然極端尖辣,但又謹守着人臣的本分。海瑞所要求於皇帝的不過是改變自己的作爲,而這改變又非常容易,只需要“翻然悔悟”,由亂致治,也不過“一振作間而已”。言下之意是,如果皇帝能夠真正振作,選擇合宜的道路,赴之以決心,他還是有機會成爲堯舜之君的。

這樣的奏疏確乎是史無前例的。往常臣下向皇帝作諍諫,只是批評一種或幾種政策或措施,這種指斥皇帝的性格和否定他所做的一切,等於說他這幾十年的天子生涯完全是尸位素餐,而且連爲人夫及人父的責任也沒有盡到,其唐突之處,真的是古今罕有。

嘉靖皇帝讀罷奏疏,其震怒的情狀自然可想而知。傳說他當時把奏摺往地上一摔,嘴裡喊叫:“抓住這個人,不要讓他跑了!”旁邊一個宦官爲了平息皇帝的怒氣,就不慌不忙地跪奏:“萬歲不必動怒。這個人向來就有癡名,聽說他已自知必死無疑,所以他在遞上奏本以前就買好一口棺材,召集家人訣別,僕從已經嚇得統統逃散。這個人是不會逃跑的”。嘉靖聽完,長嘆一聲,又從地上撿起奏本一讀再讀。

嘉靖沒有給予海瑞任何懲罰,但是把奏章留中不發。他不能忘記這一奏疏,其中有那麼多的事實無可迴避,可是就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那怕是提到其中的一丁點!皇帝的情緒顯得很矛盾,他有時把海瑞比做古代的忠臣比干,有時又痛罵他爲“那個咒罵我的畜物”。有時他責打宮女,宮女就會在背後偷偷地說:“他自己給海瑞罵了,就找咱們出氣!”

此時嘉靖的健康已經欠佳,他曾經動過退位爲太上皇的念頭,可是這種放棄天下職責的做法,在本朝又並無先例。在1566年陽曆2月底,他左思右想,氣憤難平,終於下令錦衣衛把海瑞逮捕到東廠禁錮。刑部議決對海瑞按兒子詛咒父親的律例處以絞刑,然而嘉靖皇帝在以前雖然批准過許多人的死刑,在這時候卻沒有在刑部的建議上作任何的批覆,因此,海瑞就在獄中住了10個月。

有一天,獄中忽然設酒餚相待。海瑞以爲這是臨死前的最後一餐,他神色不變,飲食如常。提牢主事悄悄告訴他,皇帝業已升遐,新君不日即位,你老先生乃是忠臣,一定會得到重用,海瑞聽罷,立刻放聲號哭;號哭之餘,繼以嘔吐。

1567年年初隆慶皇帝登極,海瑞被釋出獄。對他的安排立即成了文淵閣大學士和吏部尚書的一個難題。他的聲望已爲整個帝國所公認。他當然是極端的廉潔,極端的誠實,然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也可能就是極端的粗線條,極端的喜歡吹毛求疵。這樣的人不會相信爲人處世應該有陰陽的分別,他肯定會用他自己古怪的標準要求部下和上司。對他應該怎麼分派呢?看來比較穩妥的辦法是讓他升官而不讓他負實際的責任。於是,在不長的時期內,他歷任尚寶司丞、大理寺右寺丞、左寺丞、南京通政司右通政,官至正四品。這樣一個閒曹自然不能令海瑞滿意,因爲他是倫理道德的堅決信奉者和實行者,對國家和人民具有高度的責任感。

1569年年初的京察,按照慣例,凡屬四品以上身服紅袍的官員都應當作出自我鑑定。於是海瑞在奏摺中說:陛下既然赦免了我的死罪,又對我破格擢升,在所有的文臣之中,沒有一個人會比我更加迫切地要求報答陛下的恩典。接着,他謙虛地聲稱自己才淺識疏;又接着,他表示自己現任的職務只是專管查看呈奏給皇帝的文書,看罷以後原封發送,既無財政責任,又用不着下左右全局的決心,但是連這樣的一個位置還不稱所職,所以不如干脆把我革退。

這樣看來,海瑞並不是完全不懂得陰陽之道的精微深奧。他陽求罷免,陰向管理人事的官員要挾:如果你們真的敢於罷黜我這樣一個有聲望的、以諍諫而名著天下的忠臣,你們必然不容於輿論;如果不敢罷黜我,那就請你們分派給我能夠實際負責的官職。

文淵閣和吏部終於向他低頭。當年復天,海瑞被任命爲南直隸巡撫,駐紮蘇州。且不說這裡是全國最富庶的地區,即使是一般地區,任命這樣一位不由進士出身的人擔任巡撫,也已屬於罕見。但是這一地區歷來號爲難治,以海瑞的性格而就任斯職,有識見的人早就料到必然引起不良的後果。事實不出所料,8個月之後,他遇到劾參而被迫退休。

海瑞的新職一經發表,南直隸的很多地方官就自己估計到將會不能見容於這位古怪的上司,因而自動離職或請求他調。縉紳之家紛紛把朱漆大門改漆黑色,以免炫人眼目而求韜光養晦。駐在蘇州的一個宦官把他的轎伕由8人減至4人。舉出這些瑣事,就可以證明新巡撫大人聲勢之迅猛,足以使人震懾。

海瑞下車伊始,就把他的“督撫條約”三十六款在所治各府縣公佈。條約規定:境內成年男子一律從速結婚成家,不願守節的寡婦應立即改嫁,溺殺嬰孩一律停止。巡撫出巡各地,府縣官不得出城迎接,但巡撫可以傳詢耆老聽取他們的控訴。巡撫在各府縣逗留,地方官供給的伙食標準爲每天紋銀二錢至三錢,雞魚肉均可供應,但不得供應鵝及黃酒。境內的公文,今後一律使用廉價紙張;過去的公文習慣上在文後都留有空白,今後也一律廢止。自條約公佈之日起,境內的若干奢侈品要停止製造,包括特殊的紡織品、頭飾、紙張文具以及甜食。

這些規定,有的不免失之瑣碎苛細,本來就會生問題的。而他最後的垮臺,則是因爲他干預了境內的農田所有權所致。

海瑞墓園

位於海口市西郊濱涯村,爲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海瑞(1514-1587年),字汝賢,一字國開,號剛峰,瓊山市府城鎮金花村人。舉鄉試入都,恩賜進士,初任南平教諭,後升任淳安知縣、興國知縣。在任內推行清丈、均徭,廉潔自恃,人言“布袍可脫粟”。明世宗寵信方士,專意齋蘸,妄求長生不死之藥,忽朝失政,無人敢諫,只有海瑞備死上疏,犯顏直諫,震驚朝野,被罷入獄,世宗死後獲釋。隆慶三年頭(1569年)任應天巡撫,任內曾主持疏浚吳淞江、白茆河,大力推行“一條鞭法”,遭到張居正等人的反對,被革職回鄉。海瑞一生剛直不阿,居官期間,平反了一些冤獄,被譽爲海表天,亦稱包公再世,南包公。他72歲出任南京都察院左僉都御史,仍力懲貪污官員,不久病逝於住所。死後,朝廷賜祭八壇,贈太子少保,諡號忠介,遣官員許子偉護靈柩歸葬。出殯那天,南京城萬人空巷,商者罷市,農者輟耕,大衆夾道送殯,哭奠者百里不絕。

“粵東正氣”石牌坊

海瑞墓園建築莊重古樸,正門有提座牌坊,橫書“粵東正氣”陰刻丹紅大字,花崗石鋪成的100多米長的墓道,兩旁豎立着石人、石羊、石馬、石獅、石龜等石雕。墓道中間還有三道石牌坊,莊嚴肅穆。海瑞墓園始建於明萬曆十七年(1589年),是皇帝派許子偉專程到海南監督修建的。據說,當海瑞靈柩運至現墓地時,擡靈柩的繩子突然斷了,人們以爲這是海瑞自選風水寶地,於是將其就地下塟。海瑞墓高3米,圓頂,墓前有4米高的石碑。海瑞墓室後擴建了“揚廉軒”,其亭柱上掛有海瑞寫的兩幅對聯,其一是“三生不改冰霜操,萬死常留社稷身”。軒前有海瑞塑像,軒後有“清風閣”,戰士海瑞的生平事蹟和陳列有關部門文物。整個墓園,綠草如茵,蔥鬱蒼翠的椰樹、松柏、綠竹四季常青。

回答者:吳國增 - 經理 五級 12-11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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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1514--)1587年),字汝賢,一字國開,號剛峰,瓊山市府城鎮金花村人。舉鄉試入都,恩賜進士,初任南平教諭,後升任淳安知縣、興國知縣。在任內推行清丈、均 徭,廉潔自恃,人言‘布袍可脫粟‘。明世宗嘉靖四十三五年任戶部雲南司主事,其時世宗寵信方士,專意齋蘸,妄求長生不死之藥,忽朝失政無人敢諫,只有海瑞備死上疏,犯顏直諫,震驚朝野,被罷官入獄,世宗死後獲釋。隆慶三年(1569年)任應天巡撫,任內曾主持疏浚吳淞江、白茆河,大力推行‘一條鞭法‘,遭到張居正等人的反對,被革職回鄉。海瑞一生剛直不阿,居官期間,平反了一些冤獄,被譽爲‘海青天‘,亦稱‘包公再世‘、‘南包公‘。他72歲出任南京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仍力懲貪污官員,不久病逝於住所。死後,朝廷賜祭八壇,贈太子少保,諡號忠介。出殯那天,南京城裡萬人空巷,商者罷市,農者輟耕,大衆夾道送殯,哭奠者百里不絕。

回答者:3336083 - 助理 三級 12-11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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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1514年-1587年),宇汝賢,自號剛峰。廣東瓊山(今屬海南)人,*。明世宗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舉人。初任福建南平縣學教諭,後相繼任浙江淳安知縣、嘉興通判、戶部主事、應天巡撫和右都御史等職。海瑞的仕途坎坷,屢次受到排擠,曾因批評皇帝被罷官入獄。他始終剛直不阿,執法公正,懲貪抑霸,整頓吏治,並平反了一些冤案,被譽爲「海青天」,亦稱「包公再世」。

民間流傳有許多關於他秉公斷案的傳說。有《海剛峰集》和多種版本的《海瑞文集》流傳於世。

回答者:墨莊世第 - 秀才 二級 12-11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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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的名字是幼時就知道的,那是從戲曲、評彈和連環畫中看來、聽來的,自然不是歷史。六十年代知道得更多的卻是對“大毒草”《海瑞罷官》的批判,但對海瑞其人反而越來越模糊了。八十年代讀到黃仁宇先生的《萬曆十五年》,對有關海瑞的內容留下很深的印象,於是翻出《明史》來讀了一遍《海瑞傳》。但那時對海瑞這樣一位道德楷模卻成爲現實生活中的悲劇人物的社會原因不甚了了,也未及深究。最近,爲應付文債,又讀了一遍《海瑞傳》,想不到卻有了一點新的看法。

歷來都把海瑞看作清官的典型。所謂清官,儘管沒有明確的定義,但最基本的標準是“清”,即個人生活清廉儉樸,爲官清正廉明。當官的不貪污,不受賄,不徇私枉法,潔身自好,就可以算清官了。如果要求高一點,還應包括剛正不阿,疾惡如仇,不畏強暴,打擊貪官污吏,爲百姓申冤做主等條件。無論根據哪一種標準,海瑞都是當之無愧的清官。在當淳安知縣時,海瑞穿的是布袍,吃的是粗米飯,讓老僕人種菜自給,爲母親祝壽纔買二斤肉。萬曆年間首輔張居正派御史來看他,也只用“雞黍”招待。海瑞沒有子女,到他死後,人們發現他用的是葛布帳子和破竹箱,比窮書生還不如,喪事還是別人集資爲他辦的。他以右僉都御史巡撫應天十府時,疏浚了吳淞江和白河,使百姓得到實惠;打擊地主豪強,救撫貧民和受欺壓者不遺餘力,富家zhan有的貧民土地都被他奪回發還。正因爲如此,海瑞深得民心。他作巡撫僅半年,但百姓聽說他調離時,“號泣載途”,並在家中供上他的畫像。海瑞在南京逝世後,載靈柩的船在江上經過時,兩岸滿是穿着喪服送靈的人,哭着祭奠的人延續到百里以外。

但是海瑞卻非常不得官心,從《海瑞傳》的記載可以看出,他在官場和朝廷是相當孤立的。黃仁宇曾經指出這一例子:明朝的官員按慣例可以爲自己的父母請封贈,一般只有犯了罪或受過處分的纔不獲批准,但官居正二品的海瑞卻沒有能爲他母親請得太夫人的稱號,在當時是少有的例外。海瑞一生提出過不少治國施政的意見和方案,但被採納的幾乎沒有。他能夠大刀闊斧地實行自己的政見,只有在巡撫應天十府任上短短半年時間。除了疏浚江河的成果得以保持以外,其他的措施在他離任以後就被廢止了。所以我們如果用從政的實績來評判明朝人物的話,海瑞不過是個一般的清官,對明朝的政治、經濟和社會並沒有很大的影響,而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個道德的典範。民間流傳的很多海瑞故事,多數是出於百姓的良好願望而編造的。

海瑞爲什麼不得官心呢?因爲他的所作所爲得罪了大多數官員。貪官當然恨他,如總督胡宗憲的兒子路過淳安縣時作威作福,海瑞將他扣留,沒收了他帶的幾千兩銀子,說:“以前胡總督巡視時,命令路過的地方不許鋪張,現在這個人行裝豪華,一定不是胡公子。”並派人報告胡宗憲。胡宗憲哭笑不得,不能治海瑞的罪,但心裡不會不恨。都御史鄢懋卿巡視過縣時,海瑞聲稱縣小容不得大人物,招待很差。鄢懋卿很不痛快,卻不便發作,但回去後還是授意下屬誣陷海瑞,使他降了職。他出任應天巡撫時,下屬官吏有貪贓行爲的連忙辭職,有的地主豪強甚至聞風逃往它鄉躲避,原來將大門漆成紅色的豪強嚇得將門漆成黑色,連負責監督南京織造的太監也減少了轎子和隨從的排場。海瑞曾向皇帝建議恢復明太祖時的懲貪法律,即貪贓枉法所得滿八十貫錢的處絞刑,更嚴重的貪官要剝皮實草;這自然要引起大小貪官極大的怨恨和恐慌。但恨他、怕他的還不止貪官。他在應天十府打擊豪強時,據說一些“奸民”乘機誣告,使一些官僚大姓被錯罰。他又裁減了驛站的費用,使過路的士大夫都得不到招待,紛紛表示不滿。明朝南京的機構本來就是閒職,官員無所事事,懶散慣了,但海瑞卻要加以改變。有一位御史偶然招藝人演了場戲,海瑞想按明太祖定下的規矩狠狠打他一頓屁股,使得官員們驚恐不安,叫苦不迭,當然巴不得海瑞早點下臺。

平心而論,儘管海瑞有良好的主觀願望,他的措施和建設卻往往是不現實的。在幾乎無官不貪的情況下,如果真的要實施明太祖時的法律,大概很少有人不夠處絞刑的資格,剝皮的劊子手恐怕會供不應求。如果像那位御史的過失也得捱打,該打的官就太多了,南京錦衣衛就得大大增加人力。因爲根據明朝的制度,要打這樣正七品的官員,得舉行一個正式的儀式,由錦衣衛在南京午門前用刑,由守備太監監刑。正德年間(一五○六——一五二一年)爲了打御史李熙三十下屁股,錦衣衛挑選士兵先演習了幾天。士兵們大概練得太地道了,差一點把他打死。取消各地驛站的招待雖然節約了經費,也使貪官少了一個揩公家油的機會,但正常往來的官員人等包括像海瑞自己一樣的清官肯定會有很大的不便。《海瑞傳》說他“意主於利民,而行事不能無偏”,是公允的評價。

但海瑞的悲劇主要還不是在於他的偏激,對此,《明史》的作者並未涉及,以後的學者似乎也沒有注意到。爲什麼海瑞這樣一位清官會受到如此大的抵制和孤立?隆慶年間的首輔高拱、萬曆初年的首輔張居正和此後的執政者,無不暗底下盡力阻止皇帝重用海瑞。爲什麼明朝的吏治那麼腐敗,以至到了無官不貪的地步,海瑞成了鳳毛麟角?總不能說,中國的士人到了明朝都變壞了,或者明朝必然是封建社會最黑暗的時代。竊以爲不能不檢討一下明朝官吏的俸祿制度。

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出身貧民,因此對百姓的疾苦記憶猶新。他當皇帝后,一方面爲了打擊官吏的貪贓枉法,另一方面也爲了樹立自己的絕對權威,對貪官污吏的懲治採取了空前絕後的嚴酷手段。他規定官吏貪贓額滿六十兩的一律斬首示衆,還要將皮剝下,中間塞上草,製成一具皮囊。他把府、州、縣衙門左面的土地廟作爲剝人皮的場所,稱爲皮場廟。又在官府公座的兩側各掛上一具皮囊,使辦公的官員隨時提心吊膽,不敢再犯法。他還採用挑斷腳筋、剁手指、砍腳、斷手、鉤腸、割生殖器等酷刑。有時還讓犯貪污罪的官吏服刑後繼續任職,充當反面教員。他還屢興大案,如洪武十八年戶部侍郎郭恆貪污案,牽連被殺的就有萬餘人。

朱元璋又把官吏的傣祿定得出奇的低,如洪武二十五年確定的文武百官的年俸,最高的正一品只有一千四十四石(米,部分折成錢支付),最低的從九品爲六十石,未入流的爲三十六石。例如一省之長的布政使是從二品,知府是正四品,知縣是正七品,年俸分別爲五百七十六石、二百八十八石和九十石。相當於全國最高學府校長的國子監祭酒是從四品,年俸是二百五十二石。值得注意的是,按照慣例,官員的部分幕僚、隨從的報酬和部分辦公費是要在年俸中開支的,所以官員們依靠正常的俸祿無法過上舒適的生活,低級官員更連養家活口都有困難。相比之下,皇子封爲親王后年俸有一萬石,是最高官員的近七倍,還不包括其他各種賞賜。

由於官員的正常收入太低,所以儘管朱元璋懲治的措施十分嚴厲,貪污還是屢禁不絕,不過與明朝以後的情況相比,當時的吏治畢竟是比較清廉的。但在這位開國皇帝去世以後,後繼者既不具備這樣的權威來執行如此嚴厲的法律,也沒有興趣來對付越來越普遍的貪污現象。而且稍有作爲的皇帝明知低俸祿的弊病,但又不能更改“太祖高皇帝”的制度。昏庸的皇帝自己沉溺於奢侈享樂,除了朝廷的正常開支外,還經常要大臣們貢獻,自然不會管他們的錢從哪裡來了。

明朝初年以後,大小官吏貪污成風,幾乎無人不在俸祿以外設法搞錢,真正的清官就相當拮据。海瑞最後二年多任南京右都御史的年俸是七百三十二石,是高級官員中第三位的高薪,但相當多的下屬是要由他支付薪水的,可以肯定他不會讓下屬去辦“三產”賺錢,而他自己連子女都沒有,生活又如此節約,死後卻毫無積蓄,可見官員們靠正常收入是無法維持生活的。顯然要讓一般官員這樣嚴格地遵守本來就不合理的俸祿制度,既不合情理,也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奸臣贓官自然不用說,就是一些在歷史有影響的人物,也免不了廣爲聚斂。明末堅持抗清,不屈不撓,最後在桂林慷慨就義的瞿式耜,在家鄉常熟卻是一名貪贓枉法的劣紳。清軍攻下南京後,江南名流、東林領袖錢謙益率文官投降,爲了表示自己的廉潔,向清軍統帥多鐸送了一份最薄的禮品,也有包括鎏金壺、銀壺、玉杯及古玩等在內的二十種;其他大臣的禮物大多價值萬兩以上。明朝的權臣和太監迫害政敵或清流常用的手段就是給對方栽上“貪贓”“受賄”的罪名,這固然出於誣陷,他也說明當時像海瑞這樣的官實在太少,就是清流們也未能免俗,要說他們貪污再容易不過。

可是在名義上,太祖高皇帝定下的法律從來沒有更改過,至多隻能稍作些修正。如正統五年(一四四○年)就有人提出:洪武年間物價便宜,所以定下枉法贓滿一百二十貫免除絞刑充軍;現在物價貴了,再按這樣的標準就太重了,建議改爲八百貫以上。到海瑞時又有一百多年了,卻沒有聽說將標準再提高。看來並不是物價沒有上漲,而是這些法律已經成了空文,修改不修改無所謂了。海瑞建議要恢復明太祖的嚴刑,對貪官剝皮,不僅“議者以爲非”,就是皇帝也覺得太過分;說明法不罰衆,到了大家都把俸祿以外的收入當作正常財源時,就是朱元璋再生也只能徒喚無奈了。海瑞只想用嚴刑肅貪,卻沒有提出消除貪污的積極辦法,除了招致更多的怨恨外,必定也是於事無補的。當然,在封建集權制度下要從根本上消除貪贓枉法是不可能的,但採取切實可行的措施減少貪污並非不可思議,清朝雍正皇帝的做法就有明顯的效果。

清朝入關後,基本上繼承了明朝的制度,官吏的俸祿也定得非常低。不僅如此,由於軍事行動頻繁,國家開支浩繁,朝廷還不斷要官員們“捐傣”、“減傣”,地方存留的公費也一律上交上級部門還以各種名義向下級攤派,甚至直截了當要下面“設法”,以至各級行政機構連辦公費都沒有。但是官員們不能不過奢侈的生活,衙門也不能不辦公,於是各級官員和衙門都紛紛開闢財源,一方面截留本該上繳的賦稅收入,另一方面就千方百計向百姓蒐括,包括在正常的賦稅額度之外提高、加徵各種地方性的附加費用,“耗羨”就是主要的一種。所謂“耗羨”(或稱“火耗”)本來是指徵收賦稅、交納錢糧時對合理損耗的補貼,如糧食在收交、存放、貯運等過程中會有損耗,銀子在熔鑄時也會有少量的損失,所以允許地方官在徵收時每兩加徵一、二分(2—3%)作爲對合理虧損的正常補貼。按慣例,這項收入也不是都落入地方官的腰包,而是要分成不同的份額,饋送各級官吏。但由於國家並沒有正式制度,各地徵收的標準相差懸殊,加上公私都需要這筆“計劃外”的收入,所以一般都要加到一錢(百分之十)以上,重的要加至四、五錢,甚至達到正額的數倍。這些錢固然有一部分用於官府的開支,但多數卻成了官員們的額外收入。

康熙年間,官員的貪污現象已相當嚴重,一些大權在握的大官僚肆無忌憚地貪污公款,收受賄賂,如滿族大臣索額圖、明珠,漢族大臣徐乾學兄弟、高士奇等。當時的民謠說:“九天供賦歸東海(徐乾學),萬國金珠獻澹人(高士奇)。”這些人的貪贓行爲可見一斑。康熙皇帝也覺察到情況的嚴重,曾經懲辦了一批貪官,還大力表揚于成龍、張伯行、張鵬翮等一批清官,作爲各級官員的榜樣。但是康熙卻沒有意識到低俸祿的弊病,沒有在懲貪的同時解決官員的合理待遇問題。所以康熙漸漸發現不但貪污無法肅清,就連自己樹爲典型的幾位清官也並不真是兩袖清風,像張鵬翮在山東兗州當官時就曾收受過別人的財物;張伯行喜歡刻書,每部至少得花上千兩銀子,光靠官俸無論如何是刻不了的。晚年的康熙不僅不再致力於肅貪,反而認爲:“若纖毫無所資給,則居官日用及家人胥役,何以爲生?”此論一出,各級官員自然更加無所顧忌了。可是這位並不昏庸的皇帝卻沒有想到,既然當官的必須有“居室日用及家人胥役”的開支,爲什麼不能從制度上保證他們有足夠的合法收入,而不必收受別人的“資給”呢?雍正皇帝繼位後,決心改革積弊,嚴厲打擊貪污,整頓吏治。他令各省在限期內補足國庫的虧空,對查實的貪污官員重嚴懲處,追回贓款,抄沒家產。當時雍正對一些大臣的懲辦雖然還有政治上的複雜原因,但也確實起了打擊貪污的作用。與此同時,雍正正視現實,解決了官吏俸祿過低和地方政府開支沒有保障的問題。具體辦法就是實行“耗羨歸公”,將全國的耗羨統一規定爲每兩加徵五分,列入正常稅收,存留藩庫,官員按級別從中提取“養廉銀”,作爲生活補貼和必要的辦公開支。“養廉銀”的數量一般大大超過原來的俸祿,官員們完全可以過上體面的生活,也不必再爲辦公費無處開支發愁了。這樣做實際上並沒有增加國庫的開支,只是化暗爲明,把原來不規範的慣例改成了全國統一的稅收。百姓的負擔也沒有增加,相反,不少地方都有所減輕。而貪官污吏再要在耗羨上做手腳,既直接犯法,又不易隱瞞了。雍正期間,吏治有了明顯改善,貪污雖不能說就此絕跡,但的確大大減少了。

雍正之所以能一舉解決長期積弊,關鍵在於既有嚴厲的打擊措施,又切實解決了官吏們的實際困難,使大多數人能夠合法地獲得較高的收入,地方政府的正常開支也有了保證,從而使真正的貪污行爲失去了最普遍的藉口。但懲貪與養廉必須同時並舉,才能奏效。乾隆時期,對貪官污吏的懲處逐漸放鬆,吏治又趨於腐敗。因此如果僅僅依靠對官員物質生活上的滿足,養廉銀髮得再多,也是無濟於事的。海瑞的道德、廉潔、剛正無疑遠非雍正皇帝可比,但在解決官員貪污這一痼疾方面雍正卻要高明得多。或許有人說雍正作爲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海瑞卻只擔任名義上受到尊崇的閒職。此話不無道理,但雍正的父親康熙就沒有解決問題,而海瑞如果真的提出過可行的辦法,儘管不一定就得到實施,至少也會受到多數正直官員的同情和重視,作爲一種先見之明載入史冊。

我無意苛求於海瑞,但在重讀《海瑞傳》以後卻更加體會到,道德的榜樣和嚴刑峻法都不是萬能的,解決社會矛盾還得有切實可行的辦法,尤其是要注意消除產生這些矛盾的根源。海瑞一直沒有認識到這一點,這是造成他的悲劇結果的真正原因。

回答者:xingxing1120 - 試用期 一級 12-1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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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1514-1587),廣東瓊山人,即現在的海南島,字汝賢,號剛峰。他取此號的意思是一切以剛爲主,要終生剛直不阿。因此人們尊稱爲剛峰先生。

海瑞是明朝嘉靖時期的著名清官,由於敢於直言進諫,懲惡揚善,一心爲民謀利,被人民敬爲海青天、南包公,其英名流傳至今。

海瑞雖然出生於官僚家庭,但童年時期的家境並不殷實,在他僅四歲時父親不幸病逝,他和母親相依爲命,生活異常清苦。母親很剛強,勤儉持家,教子有方,\‘苦針裁,營衣食,節費用,督瑞學\‘。在她的親自督導下,海瑞自幼即誦讀《大學》、《中庸》等書,加上母親爲他所請的良師指點及嚴格要求,海瑞得到了良好的家教與文化教育,這使海瑞很早就有了報國愛民的思想。

明朝隆慶三年,即公元1569年,海瑞升任右僉都御史、欽差總督糧道巡撫應天十府,即現在長江下游兩岸,包括南京、蘇州、常州等地,是個非常富庶的地方。但海瑞到任後卻發現,人民在重賦和惡吏貪官的壓迫下生活極爲困苦。如果趕上當年發生澇災,直到冬至的時候,還有一半田地被淹在水裡。糧價飛漲,百姓不去討飯就會餓死。於是,海瑞決定將治水與救災一起解決,既爲當前又爲將來謀利。後來,終於弄清受災原因是由於連接太湖通海的吳凇江淤塞所致,海瑞便召集饑民,趁冬閒季節開工,疏浚吳凇江及其支流。又經上書請求,將應該上交的糧食留下一些解決災民吃飯問題。這樣就調動了百姓的積極性,工程很快完成,當地的百姓都很感激海瑞。

爲了維護農民的利益,海瑞進一步懲罰惡霸,歸還被強奪的土地。但對自己有恩的徐階在當地zhan有的土地最多。徐階怕一點不退也不行,於是就象徵性地退了一些。海瑞則寫信勸他應該作出表率,多退一些田,同時勸說自己的兒子也改正錯誤。許多京官紛紛爲已經告老還鄉的徐階說情,但海瑞還是聯合一些官員,迫使徐階退了二分之一的田地。海瑞依照法律將徐階兩個違法的兒子充了軍。其他地主們見此情景,趕忙將多佔的田依數退還。

海瑞還在賦稅方面減輕了人民負擔。當時江南的賦稅很混亂,有田的地主往往不納或少納,地少的農民卻要負擔很重的賦稅,其實,加重的部分都是替地主所交的,由地方官平攤到每個百姓頭上。這無疑加重了人民的負擔。海瑞組織人清查土地,簡化賦稅制度,減輕百姓負擔,地主階級聯合誣告他,說他支持倭寇,不久,海瑞被罷了官。

海瑞擔任應天巡撫時,不但愛民撫民,還爲民除害謀利,但他自己卻生活得很儉樸清苦。所到之處不許鼓樂迎送,也不住豪華的住宅。地方上爲迎接他大擺宴席,他卻規定物價高的地方每頓飯不能超過三錢銀子,物價低的地方不超過二錢銀子。他一生很多時間閒居家中,只靠祖上留下的一點土地過活。他沒有置買田產,只在母親去世後靠別人幫助買了一塊墳地,將母親安葬了。

海瑞去世前幾天,還退還了兵部多送來的七錢銀子。他的妻子、兒子早已去世,喪事由別人料理,他的遺物只有八兩銀子,一匹粗布和幾套舊衣服。靠同僚的幫助,他的靈柩才得以運回故鄉。船在江上行駛時,兩岸的百姓自動穿孝來哭送他,店鋪也停了業,送行的隊伍長達百里。如今,在人民心中,海瑞成了正義的象徵,各地共有十幾種地方戲在傳唱着他的故事

回答者:怎會這樣 - 試用期 一級 12-11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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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已經有很多人幫你找了很多歷史資料了,基本上也都差不多了.所以我這給你的不僅僅是歷史上真實的人物,而且還幫你找了一些民間關於他的故事以及傳說等等的.找起來真的有些費力呢.

海瑞是明朝中後期出現的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清官,是傾力反對貪官污吏的政治實幹家,是敢於冒死罵皇帝荒淫無道的忠勇之臣,是爲腐敗官場所不容的剛直不阿的堅貞之士,是深受黎民百姓愛戴的“海青天”,是被史家譽稱爲“古今一真男子”的男兒大丈夫。

海瑞爲官一生,爲民爲國操勞一世,其以一人之身反抗滿朝貪污腐敗的高風亮節,在明朝時期朝綱不舉、政事不修的萎靡社會風氣中,註定了其悲劇性的命運。

海瑞在福建省南平縣任了將近四年的縣學教諭,雖屢屢冒犯上司,但由於其爲人正直,業績斐然,深得一些正派官員的交相推薦,嘉靖三十七年海瑞終於得到京師吏部的垂青,被委以浙江淳安知縣一職,這一年海瑞已經四十六歲了。在海瑞上任之前,淳安縣的風氣之頹廢,治理之混亂出乎海瑞的意料。海瑞到淳安上任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革除縣府各官的“常例”(所謂的“常例”,是明朝中後期各級官吏敲詐勒索下級官員和黎民百姓的一種較爲文雅的叫法,即官吏們爲了應付各種排場開銷和交際應酬之需,想出各種名目向下攤派),此事於民有百益而無一害,但卻把所有的同僚全都得罪了。衆官除了俸薪外絲毫不敢侵佔一釐民脂民膏,他們都過上了清貧的日子。不少官吏也學着海瑞一樣,督促自己的家人或織布、或墾田,以作日常賙濟之需。

在京師做低級官員時,面對昏庸的皇帝和頹廢的朝政,海瑞毅然買好棺材上疏死諫,寫了一篇名爲《治安疏》(又稱爲《直言天下第一事疏》)的著名奏章。海瑞這篇奏疏被史家們看作是“史無前例”的天下奇文,就在於它幾乎全盤否定了一個擁有至高無上皇權的一國之君的人格,他抨擊嘉靖皇帝其實是一個自私、虛榮、殘忍、多疑和愚蠢的君主,連做父親和丈夫的責任都沒有盡到,更別說作爲一個君王。嘉靖皇帝雖被氣得暴跳如雷,但不得不承認海瑞的曠世忠耿,想殺了他,又怕落得個殺忠臣的千古惡名。海瑞出獄後受到了朝中六部的中下層官員和京師百姓的夾道歡迎。戶部一個小小的六品主事贏得了整個京城人的敬仰,除了人們崇拜海瑞的赤膽忠心外,更代表了朝政頹廢已久的官吏民衆之民心所向。但在海瑞坐牢期間,其兩個兒子卻不幸被瘟疫奪去了性命。

在蘇州、南京做南直隸等高官時,海瑞開始展開一場肅貪倡廉的行動,聲勢浩大地在南直隸境內展開。海瑞上任一個月後,被送到南京刑部的貪官就有100多人。有一個縣從知縣、縣丞、主簿、典史等,一共被抓了10多人,幾乎把一個縣衙門的官吏全抓空了。海瑞在南直隸境內的反貪行動初見成效後,接下來他便向以鄉官集團爲首的地方豪紳開戰了。海瑞在處理鄉官豪紳兼併農民土地問題上遇上了難題。江南最大的鄉官、海瑞的恩人、前內閣首輔徐階是江南佔田最多者,也是民憤最大者,在法與情的較量中,海瑞做出了果敢的抉擇。爲此,一個以前內閣首輔徐階爲首的反對海瑞的鄉官縉紳集團,就在海瑞力督豪紳大戶退田的幕後,悄然成立了。江南鄉官縉紳們走的是三管齊下的路子,他們一方面唆使朝中高官彈劾海瑞;另一方面,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動用吏部尚書等高官重臣,交相致函海瑞,軟硬兼施,欲使其妥協;再一方面採取走海瑞母親的路子,企圖逼海瑞就範。在江南高官雲集的宦海中,海瑞幾乎找不到一個支持者,但海瑞面對威逼利誘,不爲所動,終於完成了鄉官退田還民工作。因遭鄉官的報復,海瑞爲此失去了第三個、也是其唯一的兒子海中行。海中行是被子人捂死後丟進了蘇州河,此案一直沒有了結,海瑞又陷入了新的麻煩和災難之中,失去兒子的海瑞之妻吳氏吊死在自己的房間。災難性的打擊接踵而至,吳氏自殺半個月後,海瑞夫人王氏因病情急劇加重而去世。隨後,海瑞因得罪了滿朝文武,被迫罷官,歸老家海南。

十五年後海瑞以七十二歲的高齡東山復起,任南京右都御史,再舉反貪污腐敗的大旗。對罪大惡極的貪官實施剝皮的極刑,聲震天下,受到貪官集團的合力反對。

萬曆十五(公元1587)年海瑞死於任上時,家裡的錢竟不足以辦喪事用。真正爲海瑞的去世悲嚎不已的是江南的黎民百姓。南京的市面早已罷市數日,只有兩種營生的店鋪纔開門,並且生意興隆。一是布店,而且只賣得出白布黑紗,南京的市民家家都爲海瑞披麻帶孝,供奉靈堂;另一個是畫店,海瑞的頭像在畫師的筆下還未徹底完成,旋即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搶購而去,畫師們的手都畫腫了,海瑞的頭像還是供不應求。一個雨雪霏霏的日子,海瑞的靈樞由京師運回海南島,喪船由秦淮河出發,兩岸擠滿了南京的市民學子、士紳官吏,還有當年南直隸境內的百姓們。船走了二十里、三十里、五十里、八十里、一百里!兩岸的哀嚎、兩岸的淚水、兩岸的依依惜別之情,依然如在城內。

海瑞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清官和政治實幹家,是海南省的傑出歷史人物。他一生剛正不職阿、嫉惡如仇;秉公執行、鐵面無私;嚴於律己,廉潔勤政;“苦節自勵,誠爲人所難能”。他以七品知縣卑微之身,敢於同欽差大臣較量;他寧可十年不升官,也不向上司送一分錢;他甚至放棄大好前程,也要把貪官拉下馬。所到之處,他爲民請命,力挫豪強,厚撫究弱,令世家豪強聞風喪膽;他不畏權勢,指陳皇帝的過失,言人所不敢言,震驚朝野。海瑞高潔的品格挺直的脊樑、浩然正氣,歷來受到人們的敬仰。而且,透過歷史的時空,成了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寶貴財富。

海瑞的事業是從辦教育開始的,他在任福建南平縣教諭時提出了包括教育方針、課業制度、生活管理等方面的《教約》十六條,提出了一整套辦這主張。他認爲:“學問之道”,要“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辯

之,篤行之。”他提出:“聖門之學在知行。德行屬行,講學屬知。慎自修飭者,決無不講之學;真實讀書者,肯棄身於小人之歸乎?是故知行非有兩道也。”他還提出“體用原無二道”之說,認爲讀書立說要與“世務”結合,“諸生如經史稍通,堪居仕列者,量將邊防水利等事,每月討論一二。”這種把學習基礎文化理論與學習一定的實用知識相結合的教育思想同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思想如出一轍。

民間故事---海瑞斷案白馬寺

相傳離白牛蕩不遠處有一座白馬寺。寺中的白馬神與蕩裡的白牛神結下了不解之緣。白牛神非常同情白馬神的不幸遭遇。原來白馬神是上界的天馬,傳說弼馬溫孫行者開了馬廄後,一時天馬行空,奔騰不息。

這一匹白馬奔離了馬羣,很久才停住了狂奔。白馬邊走邊看,這一看使白馬動了凡心,雲端下凡間那青山碧水,桃紅柳綠美景勝過天上的寂寞。白馬便思戀起人間來了。

正在這時,玉帝遣風神傳御旨,要所有天馬速回馬廄,獨獨缺了這匹白馬。玉帝震怒,命天將鞭撻白馬,趕落凡塵。

白馬跌落塵白牛蕩邊,白牛神勸慰,並讓白馬暫時棲息在附近一個冷落的小寺裡。一天,上八洞仙祖呂洞賓路過小寺,對着白馬唱了個偈:“若遇青天來,爾便脫塵海”。白馬神便把這偈告訴了白牛神,一馬一牛悟出真諦,白牛神也勸白馬神行善積德,及早返回上界做仙馬。從此白馬神常在夜裡幫窮苦百姓拉犁耕田,天明就回到小寺,每晚累得熱汗淋漓。

一次雨過天晴,有人順着馬蹄印尋到小寺,發現木胎泥塑的白馬渾身溼漉漉,十分驚奇,從此白馬棲息的小寺香火不斷。

一年復一年,白馬棲居的小寺也被人們叫做白馬寺。這一年白馬幫李老實一家拉梨耕田卻帶來了災禍。那一夜,李老實知道白馬神暗中相助,便給白馬留下了好吃的馬料,白馬沒有吃,餓急了,在回寺的路上吃了田裡的麥苗,第二天,李老實發現白馬吃了刁員外家的麥苗,心中暗暗叫苦。果然刁員外告了李老實偷割他家的青苗,對簿公堂,李老實被判死罪,打入死牢,只等秋後問斬。

誰知“青苗案”激起民怨,朝廷命海瑞審理此案。海瑞微服私訪來到松江府,聽到了白馬寺的傳說,可他不信泥塑的木馬會吃青苗,一時,又訪不到線索,海大人寢食不安,轉眼到了第二年春天。白馬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便起勁地給李老實家拉犁耕田,臨走報復地吃掉刁員外家一大片麥苗。守在暗處的海瑞和公差見了,立刻尾隨。田岸路滑,海瑞索性脫了鞋襪追到白馬寺。這時白馬剛到,身上熱汗直淌。海瑞見了,心痛地輕撫馬背,嘆道:“白馬啊白馬,你尚知良莠,明辨忠奸,小臣雖有海青天之稱,怎比得上你明察秋毫啊!”

於是當堂審理青苗案,將誣告的刁員外革除功名,杖責一百,發配充軍。李老實忠厚可嘉,撥贈庫銀五十兩。海青天扶起跪在地上的李老實親自送出寺門,又拿出自己俸銀二十兩給白馬金塑全身。“青苗案”真相大白,白馬見了海青天,引頸長嘶,乘風歸去。

李老實昭雪後,從此就不見白馬顯靈了,傳說昇天去了。

現在雖然找不到白馬寺遺址的真實地點,但白馬寺和海瑞智斷青苗案的故事卻流傳下來了。

民間故事2

明嘉靖年間,海瑞要北上赴任,從海南島瓊山縣的老家動身,隨行只帶一個僕人海安,一擔行李,一雙草履,買舟渡海,取道碣石鎮而來。

碣石鎮是陸豐肥濱海的一個漁港。鎮外有個玄武山,山麓建的一座佛祖廟,四時香火不絕。

海瑞來到碣石鎮,久聞玄武山名跡,不投客店,專到僧房求宿。

安頓已定,海瑞到山門瞻觀,寺後遊賞,果見一派好氣勢。

海瑞拜謁寺中主持道:“我主僕路經貴地,有幸投宿寶寺,意欲明早在佛前進頭落香,以表誠心,願老主持賜下香紙。”

老主持道:“難得施主遠道至此,老僧自當命人送上。”

這晚,海瑞沐浴更衣,又隨緣吃了齋戒。一夜安睡,次早天色微明起牀,梳洗完畢,來到佛祖殿前,剛要點香謨拜,只見案臺香爐上之上,已有三炷清香,以煙繚繞。海瑞覺得奇怪,想是自己心還不誠,決意明晨提早再來。

到了次日,海瑞更早起牀,可是到殿堂一看,依然爐上又有清香點着。海瑞不解,問過主持:“寺中可有他人住宿?”主持答道:“沒有。”海瑞問爐上清香豈是寺中師父們所點,主持又答道:“不是。”

海瑞決心要進頭落香,故意延慢起程。第三天,三更剛過,他便起身下牀來到殿前。你說怪不怪,這時爐上,還是已有清香點着。海瑞以爲是誰在同他開玩笑,再問老主持:“請問老師父,我海瑞來到寶寺,誠意要在佛前進頭落香,誰知連進三日,都有人比我更早,不知是何緣因?”

這時,只見老主持微張着眼,把海瑞周身上下打量—下,然後笑指海瑞的腳下說:“請問施主,足下穿的是什麼東西?”

海瑞往自己足下一看,方醒悟道:“啊!原來我穿的是一雙革履!”但他掃視了一眼殿堂,便笑着反詰道: “既是佛祖怪我腳穿革履,心意不誠。但不知一旁這面大鼓,乃是何物所做?”海瑞言猶未了,只聽“轟”然—聲,那面大鼓一時裂得粉碎。

且說佛祖,見海瑞如此可惡,敢當着面頂撞了他,不免惱羞成怒,便命水、火二將道:“此次海瑞上路,你等可隨後同行,倘見他路上有些非爲,活活將他打死,回來報我!”水、火二將領命前去。

這時正值五月,暑氣炎熱,海瑞主僕一路口渴。看看來到揭、普地界,海安渴得難耐,見前無人家,後無客店,只有路旁瓜園,便求主人道:“老爺,口中渴得難耐,何不讓我下去摘兩條黃瓜解渴?”初時,海瑞那肯答應,後來見海安已是渴得脣乾口燥,大汗不止,自己又渴得不可奈何,才答應道:“也罷,你便下去摘它兩條,但要把二十個錢穿在瓜蒂上。日後主人看到,才知俺不是偷的。”

海安高興,依囑而行,摘了黃瓜,把錢系在瓜蒂上。解渴之後,安然上路。

水、火二位將軍,一路跟着海瑞主僕三日,此時見景,已知海瑞是個正直人,不敢妄自下手,便折身返玄武山,回覆佛祖去了。

民間故事3

海瑞(公元1514——1587年),字汝賢,號剛峰,瓊山(在現在廣東省海南島)人,*。他曾擔任過明朝許多地方和中央的官職,在任期間,廉潔簡樸,多謀善斷,不畏強權,關心百姓。後來,因爲上書直接批評皇帝,他被罷官入獄。出獄以後,仍然敢說敢爲,爲民作主,打擊豪強。同時,他還注意發展生產,興修水利。人們經常把他比作北宋時期的包拯,叫他海青天。

“山字筆架”

海瑞中了舉人以後,被派到福建南平縣去當縣學的教諭(學校裡管教育的學官)。他常教育學生說,讀書人應該尊重自己的身份,不能當“軟骨頭”。

一天,知府帶着一些官員要到南平縣的縣學來視察。海瑞和另外兩個學官帶着全體學生站在縣學的大門外等候。三個學官站在最前面,海瑞又站在那兩個人的中間。

一會兒,知府帶着官員們前呼後擁地來了。海瑞身邊的兩個學官,見大官們來了,就一左一右的“撲通”跪了下去。後邊的學生一看,也呼啦一下,跪下了一大片。只有海瑞直着身子,只對官員們作了個揖,算是行禮了。三位學官排在一起,兩邊低中間高,海瑞顯得十分突出。

知府見海瑞不下跪,心裡很不高興,皺起了眉頭。旁邊有人告訴他,這人叫海瑞。知府聽了,冷笑着說:

“這是哪兒來的‘山’字筆架,豎在這兒啦?”

過去放毛筆用的筆架,常常做成“山”字形的,中間高兩邊低。知府見這三個學官排在一起的樣子,真像個“山”字筆架。再說“海瑞”的“瑞”字裡邊,也有個“山”字。所以知府就藉機挖苦海瑞。

海瑞聽了,知道自己得罪了知府。可他一點不後悔,還是挺直地站着。過後,他就提出辭職回家。這麼一來,海瑞的“山字筆架”的大名,一下就流傳開了。有些人索性叫他“筆架博士”。人們都很佩服海瑞在權勢面前的這種骨氣。

初到淳安縣

有一年春天,浙江省淳安知縣洪英明聽說新任知縣海瑞要來接替他,就忙着準備宴會和禮物。準備好了,他問手下人:“你們還沒打聽到海大人什麼時候到嗎?”“已經按大人的吩咐,派人到幾個路口等着呢,可至今還沒見到海大人的影子。”手下人回答道。

“奇怪。按着日程,海大人應該早到了呀!”洪知縣自言自語地嘀咕着。海瑞的爲人,洪知縣早有耳聞:性情剛正,敢作敢爲。誰要是犯在他手裡,甭想好過。洪知縣覺得應該好好把海瑞歡迎一番,給他留下個好印象,以後的事就好辦了。於是,他吩咐說:“你們快檢查一下宴會準備的情況,也替我準備一份重重的禮物。我現在就去十里長亭看看。”正說着,有人前來報告:“海大人到!”“啊!怎麼說到就到了?”洪知縣大吃一驚,急忙跑出去迎接。

洪知縣哪裡想到,海瑞幾天前就到了淳安,正在鄉下私訪哩!他了解到鄉間被暴風颳得房倒屋塌,百姓都擠在茅草棚裡,十分慘。有的百姓離鄉背井,到外地謀生去了。更令人氣憤的是,一些貪官污吏,在發放救濟糧款的時候,乘機剋扣。“這不是喝百姓的血汗嗎?”

海瑞覺得這件事必須馬上處理,就急忙換上官服,抄小路朝淳安縣城趕來。

洪知縣見海瑞風塵僕僕的樣子,又是打拱,又是作揖。可海瑞心裡有事,顧不上多說客氣話,就對洪知縣說:

“洪大人,有件事能不能儘快辦一下?”

“什麼事?請講,請講。”

“馬上撥一批糧食,派專人發給受災百姓,不許任何人從中剋扣。然後,把逃亡在外的百姓召回來,開荒種地。”“好,好。一定急速辦理。”洪知縣連連點頭同意,並立刻命令縣衙的官員去辦。

洪知縣把海瑞一家人送到早已安排好的住處。海瑞看了看屋內豪華的擺設,搖頭說:

“聽說以前新官到任,都要大宴接小宴迎,還要送很多禮物。我現在正式告訴諸位,從今天起,不要再辦這類鋪張的事了。”

“對,對。”洪知縣滿口答應,心中懸着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一件“人命”案

一天,海瑞正在仔細批閱公文,一個隨從進來報告:

“門外有人喊冤。”“把他帶進來,吩咐升堂。”

海瑞來到大堂剛剛坐定,衙役帶進來一個壯年男子。他連哭帶叫,直喊冤枉。

“有什麼冤枉,慢慢講,不要哭叫。”海瑞冷靜地說。

“小人名叫胡勝榮,哥哥胡勝祖被本村的邵時重,活活打死了……求老爺做主,爲小人報仇。”

海瑞命令衙役把胡勝榮帶下去,立刻派縣丞(協助縣令辦事的官)湯用領着幾個衙役去驗屍。

湯用到了胡家,見死人臉上有一大片血跡,還有股難聞的氣味,連忙捂住鼻子,沒有細看,就讓胡家的人把屍首入棺了。

再說海瑞剛剛派走湯用,又覺得這是人命關天的大案子,應該親自去看看,才能心裡有數。於是,他換上便服,也到胡家來了。在胡家門口,正碰上剛出來的湯用,他就急切地問:“驗過了嗎?”“驗過了。胡勝祖的確是被人打死的。我已派人把邵時重帶來了,請大人審問。”海瑞沉思片刻,低聲說:“剛纔在村口的地頭上,我聽村民們議論這件事,都在替邵時重打抱不平,說他冤枉。可見事情並不簡單,還是慎重點好。”說完,海瑞就帶着湯用等人又來到胡家,叫把屍首擡出來重新檢驗。海瑞不顧難聞的氣味,走近屍體,仔細察看,並吩咐衙役道:“把血擦去,看看傷在哪裡。”

胡家人急忙上前阻攔,海瑞厲聲說“你們已經報案,還怕驗屍嗎?”衙役們擦了半天,臉上的太陽穴處露出一塊黑紅色的硬皮。海瑞再次上前察看,這塊硬皮,既不是傷跡,又不是捱打後淤血形成的紫痕。“這不是在人死後塗上硃紅而燒成的硬斑嗎?”海瑞憑經驗,心裡判斷着。然後擡頭瞪了胡家人一眼。這下可把胡家的人嚇壞了,站在那裡連大氣兒也不敢出。“把有關係的人全都帶回縣衙!”海瑞憤怒地說完,就先走出了胡家的大門。審問後,真相大白了。原來胡家兄弟與邵時重爲爭奪一塊山地,結了仇。胡勝榮趁胡勝祖剛剛病死,就製造了一個假象,誣告邵時重打死了他哥哥,想借機把邵時重致於死地,奪得那塊山地。海瑞審理完畢,馬上宣佈:邵時重無罪釋放,胡勝榮犯了誣告罪,逮捕下獄,依法處治。

智鬥權豪

一天,浙江總督胡宗憲的兒子由杭州回家,路過淳安縣,住在驛站裡。他仗着父親的官勢,耀武揚威,爲非作歹,一會兒嫌住的地方差,一會兒嫌吃得不好,一會兒又要好馬替他馱財寶。驛吏沒滿足他的無理要求。這位胡公子就讓家奴把驛吏捆起來,倒掛在房樑上。

海瑞知道以後,立刻趕來,見此情景,生氣地喝道:“大膽!快把人放下來!”他看見滿屋子貼着封條的大箱小櫃,就讓衙役全部擡到門外,一一檢查。附近的百姓都來看熱鬧,海瑞就當着大家的面說:“這個歹徒,竟敢冒充胡總督的公子,招搖撞騙,敗壞總督的聲譽!”他又指着翻檢出來的東西說:“你們看,這個歹徒不知從哪裡偷盜來這麼多金銀財寶,布匹綢緞,還冒充胡公子,真是可惡。”海瑞宣佈,把這些東西沒收充公,把這個歹徒送縣衙嚴辦。圍觀的百姓聽了,興高采烈,拍手叫好。

事後,海瑞給胡宗憲寫信,報告了事情經過,還說:“我這麼辦,完全是爲了維護您的聲譽呀!”

胡宗憲接到信,真是哭笑不得,心疼兒子,又不好怪罪海瑞。眼看着兒子出了醜,可一點辦法也沒有。

有一年,海瑞聽說左副都御史鄢某卿到江南各地巡視,藉機敲詐勒索,搞得沿途各地雞犬不寧。他就給鄢某卿寫了一封信,說:“淳安城小民窮,容不了您的大駕。您別到這兒了,還是繞道去別的地方吧!”鄢某卿看了信,氣憤地自言自語:“哼,小小的知縣,敢擋我的大駕。我非去淳安不可!”

海瑞聽鄢某卿真的來了,就帶人去見他。兩個人一見面,鄢某卿就耍出威風,嚇唬海瑞說:“難道你不知道本欽差有斬殺地方官的尚方寶劍(皇帝用的寶劍,尚也可寫成“上”)嗎!”“欽差雖有利刀,但不能隨便斬殺無罪的人。”海瑞從容答道。“住口!哪有這樣無理的知縣,給我推出去斬首!”鄢某卿吆喝着。“殺我不要緊,但請大人讓我把話說完。”“快說!”海瑞鎮定地說:“欽差大人這次巡視江南,事先已經發出告示,自稱‘素性簡樸,不喜奉迎。’可實際做得怎樣呢?每到一地,大擺酒席,每席都得花三四百兩銀子。大人坐的是十六人擡的大轎,還要十二個美女拉着彩練,在前面引路……”海瑞說着,看見鄢某卿緊咬牙關,臉上暴出一道道青筋,像要發作的樣子。他不害怕,繼續往下說:“大人來淳安,一個人出使,怎麼用得了二十八隻船呢?我派人打聽過,大人在杭州的時候,大小船隻有二十隻。離開杭州又增加了八隻,這些船隻都裝的是什麼呢?大人敢當衆打開嗎?”鄢某卿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本想狠狠治一治海瑞,可又怕暴露了自己,只好說:“好了,好了,你厲害,我惹不起你。我離開你們這淳安城算了!”鄢某卿在淳安什麼也沒撈着,還碰了一鼻子灰。

罵皇帝

明朝的嘉靖皇帝朱厚熹,到了晚年,十分昏庸。他不接見大臣,也不處理政事,每天在道士的陪伴下,燒煉“仙丹”,祈禱長生不死。結果,仙丹沒煉成,他自己身體越來越虛弱。貪官污吏趁機搜刮民財,國內到處都亂糟糟的。好些正直的官員,想勸勸皇帝,可又怕勸不好,自己倒黴。

這時候,在戶部當主事的海瑞,看到這些情況,心裡十分着急。於是,他花了好幾天的工夫,寫了一份奏章。

在奏章裡,他把皇帝做的壞事都寫上了,一點不留情面。他知道皇帝看了肯定會發脾氣,治自己的罪,說不定要掉腦袋的。所以,他在遞上奏章之前,先讓家人海安給自己買了一口棺材,又給了些銀子,讓他自謀生路。接着,他就去找同鄉王弘誨。

“這次我來找你,是想請老兄替我收屍。”海瑞開門見山地說。“噢?這是從何說起?”

海瑞把準備勸說皇帝的事說了一遍。王弘誨很爲海瑞擔心,勸他說:“老兄要上告皇帝,膽子真不小。此事雖然利國利民,但是關係太重大了。還要三思而行纔是。”海瑞很理解王弘誨的意思,連連點頭。但是他上書的決心毫不動搖。一天早上,海瑞毫不遲疑地把奏章送給了嘉靖皇帝。嘉靖皇帝剛看了幾眼,就氣得兩眼直冒金星,一下子倒在椅子上起不來了。這時候,首輔(相當於宰相)徐階正好在旁邊。他和太監一起,把皇帝扶起來。嘉靖皇帝慢慢睜開眼睛,對徐階說:“你快念給我聽聽!”徐階從地上把奏章撿起來,想看一遍再念。這一看,嚇呆了。原來奏章寫得太厲害了,盡是“罵”皇帝的話。徐階看着看着,兩隻手不停地發抖。

“怎麼還不念給我聽?”嘉靖皇帝生氣地催促着。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陛下身體要緊,不聽了吧。”

“念!”不得已,徐階只好硬着頭皮念下去。海瑞一針見血地揭露皇帝信任奸臣,排斥忠臣,弄得國家不安寧。他還揭露貪官污吏到處搜刮百姓。說百姓用“嘉靖”的年號說,嘉靖嘉靖,家家戶戶被搜刮得乾乾淨淨!他還諷刺說,皇上信道教,想長生不死,可連道士自己都早已死了,你還能不死嗎?最後,海瑞勸嘉靖皇帝,趕快改正錯誤,好好治理國家。嘉靖皇帝哪裡聽過這樣批評自己的話呀,直氣得暴跳如雷。可身體不好,又無力發作,只能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快……快把海瑞關起來!別……別讓他……他跑了!”一個太監說:

“聽說海瑞已經買好了棺材,準備皇上把他處死的,看樣子他不會逃跑。”“噢?還是個不怕死的!那就快、快……快斬首示衆。”徐階唸完奏章,很佩服海瑞,這時候就連忙說:“陛下賢明,不必跟那個書呆子計較。還是先關起來再說吧!”嘉靖皇帝點了點頭。接着,他有氣無力地說:“唉!我身體不好,不能上朝理事,給這畜生造成了口實。我……我……”說完,他就昏迷過去。沒過多久,嘉靖皇帝連病帶氣,死了。海瑞這纔出獄。他冒死上書批評皇帝,好多人都佩服極了。

海瑞和恩人

徐階救過海瑞的命。海瑞出獄後,徐階又重用提拔了他。所以海瑞一直把徐階看成是自己的恩人。沒想到,後來,他和恩人又鬧翻了。

海瑞到南京做官的時候。一天晚上,他翻閱着百姓送來的狀子。其中告發鄉官和地方豪紳搶佔民田的狀子特別多,而告發徐階家裡人的又最多,他們居然霸佔民田四十多萬畝。徐階這時候退休在家。海瑞看完狀子,很爲徐階惋惜:“徐相國啊,徐相國,你怎麼這樣放縱你家的子弟和家人啊!”徐階雖然對海瑞有救命之恩,但爲了不讓百姓受欺壓,海瑞決心不徇私情,對徐階的子弟和家人嚴加處治。於是,他出示了告示,命令豪紳把搶佔的民田退還給原主。徐階見了告示,心裡很不好受。本來,他覺得海瑞會對他手下留情,可看到現在這個勢頭,海瑞根本不講私人交情,想到海瑞連皇上都敢罵,徐階心想:“我先讓家人退點田出來,探探海瑞的口氣再說。”徐階打定主意,就給海瑞寫了封信,說要退田。過了幾天,他接到海瑞的回信,說:“老相國願意退田,我很高興,可是還嫌少了點。您是懂得朝廷法令的,如果把搶佔來的民田全都退出來,不是更好嗎?”

“好厲害的海瑞!”徐階看完信,苦笑着搖搖頭。

徐階見海瑞不罷休,就又請人說情。可海瑞還是要徐階把佔的民田退出來,還說這完全是爲徐階的名譽着想。

徐階沒辦法,只好讓家人把多佔田退出來,一共有好幾十萬畝。同時,海瑞還把徐階的子弟和家人的罪惡,一一查清,按法律處治了。其他鄉官豪紳,見海瑞連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徐階也毫不客氣,趕快乖乖地退出了多佔的民田,還主動向海瑞坦白自己的罪惡,請求從寬處治。

海瑞治河

海瑞到江南做巡撫那一年,正好趕上鬧水災,時而細雨綿綿,時而傾盆大雨,下個沒完。結果,山洪暴發,河水猛漲,洪水衝出了河道,淹沒了莊稼。百姓的房屋被沖垮了,無處安身,只得扶老攜幼,逃往他鄉。

海瑞見了這種情景,難受得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決心治理河道,興修水利。他對手下人說:“我想,應該先治理吳淞江(在現在江蘇省和上海市),把河道加寬、加深,讓水順暢地流到海里去。”“現在災民這麼多,都要救濟,讓誰幹這種事啊!”手下人愁眉苦臉地說。

“我已經想過了,就讓災民們都來參?

回答者:飄渺間 - 試用期 一級 12-11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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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選我

不然對不起我

海瑞是清官嗎?

前不久,電視劇《海瑞》很是火了一陣子。如果不太計較歷史的真假,光從藝術上來看,該劇是蠻好看的。好看的原因還有就是極度迎合了時下人們仰盼清官的心理,而拍家與放家也都是希望通過這個“海瑞”開明出一種清官政治來,其初衷與放“于成龍”是一樣的。

中國人歷來期盼和愛戴着清官。倘論其因由,竊以爲是昏貪之官太多太惡之故。

歷史上出了名的清官是不怎麼多的,明朝的這個海瑞就顯得特別的金貴。海瑞字剛峰,瓊山人。人如其字,性情剛直。曾因供帳簡薄,不送金銀而開罪於全國鹽運總督鄢懋卿,也曾爲制止明世宗修玄擡棺上疏;巡撫應天等府時,訪查貪官污吏,力摧豪強,因此改督南京糧儲;民聞去位,攀轅遮道,號泣乞留,留之不得,繪像供奉;神宗16年病歿,別無長物;發喪時,農輟耕,商罷市,號哭相送,百里不絕。這就是人們心目中的清官形象。

歷朝歷代,貪官惡霸橫行,人們把清官當青天看待。然而,海瑞真的是清官嗎?提出這個問題我也是不忍的。只是幾年前我曾見過一份資料,讓我早就畫出這個問號。這份資料是明人沈德符所撰的《野獲編、補遺》。說房寰曾疏攻海瑞“居家九娶而易其妻”,妻妾先後有王、潘、許、丘、韓氏等。年“已耋而妻方艾”,花甲之年還納了兩個年輕貌美的侍妾,以致引起妻妾相爭,有二人同日自縊。又說:“瑞出京師,用夫三十餘名,德州而下,用夫一百餘名。昨年差祭海神,假稱敕訪民事,恐嚇當路,直至本鄉,雖柴燭亦取足,有司擡轎徑人二司中道 ,致夫皁俱被責三十,尚不愧悟”。

我是真不該見到這些材料的,它很讓我爲海瑞爲小民爲期盼多出一些當下的海瑞的人們傷了一回心,因爲使得他們心目中海清官的形象糟了損了。好在這些材料不是採自正史,而且是言官的“疏攻”,免不了有點誇大其詞,甚或欲加之罪。然而,定下心來想想,還是要產生疑問。九娶其妻,花甲納妾,終非全假。這除了說明海瑞也和時下貪官一樣喜歡女人外,那麼多妻妾光靠他一人的俸祿又怎麼養活?倘若果真“只有葛幃敝贏(此字還加個竹字頭),”又怎麼娶得起?死時家無長物,是不是被這些佳麗消耗或瓜分光了?倘若兩袖清風,又要用那麼多伕役擡什麼?倘若這些問題成立,雖然不敢武斷他貪到敢假傳聖旨,假公濟私,雖柴燭亦取足這種地步,但清官形象總是打掉幾份折扣了!於是,我不揣冒昧,作如下設想:海瑞性情剛直,“政治”上是堅定的,一方面懲治貪污毫不手軟,因而贏得了百姓的信任,給他戴上了清官的帽子,一方面又迫於“生計”,私下裡撈了點“外塊”。一般說來,貪色者大多也貪財,無財,色是不肯附就的。當然,這種貪,於海瑞或許是有限度的,既不同於當朝的嚴嵩,又不敵後來與今世的人們,不然,言官的疏攻中肯定是會列出具體數字的。那樣,海瑞也就不會名傳千古了。

當然,這只是我的主觀臆斷,從內心我還是希望連言官的攻訐也沒有的,我並不想讓歷史上已有定論的清官背上個黑鍋。海瑞作爲封建士大夫是不應當苛責的。世風腐化,豺狼當道,貪就貪點,不貪也是白不貪,今人對此不是想得通得又通嘛!無論如何,海瑞還是爲百姓做過幾件實事、好事以至別人不敢做的事,偏偏又讓百姓都看見了。百姓是大度的,真的爲民服務和請命幾回,百姓不會虧待的,總歸要給予高度評價和真心擁戴,即使你偶爾撈點,多弄幾回或幾個女人,也不會較真,也會給予充分的體諒與理解,也會看你的主流。假如你還具有擡棺上疏的勇氣與行爲,又敢與大貪大惡鬥爭幾下子並扳倒過一個兩隻的,老百姓是不吝嗇給你套幾套光環的——不然就不是咱中國的老百姓。在坊間小說和梨園戲劇裡,不是每演嚴嵩必及海瑞,或且以海瑞而得除嚴嵩嗎?其實,海瑞不過第宰淳安,即欲彈劾,亦無從上奏。歷史,本來有時就是模糊的,其間有時還不乏附會穿鑿。就好像今天一縣之書記扳不倒成克傑一樣,海瑞當時也是扳不倒嚴嵩的。讀歷史是要用心的,何況歷史總是爲現實服務的哩。

其實,海瑞是不是清官在今天並不重要,抖出這些東西也是無所謂的。重要的是今天還有沒有海瑞這樣值得人們懷疑的“清官”?更重要的,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清官,海瑞于成龍再多也代替不了有效的體制。我們在宣傳清官抑或廉潔典型時,切不可主觀片面、絕對化和形而上學,不能爲了某種需要,急急忙忙去“塑造”一個出來,把什麼花都栽到他的頭上——一條鞭法不是張居下的嗎,何必強加給海大人?

參考資料:http://bbs.ynet.com/redirect.php?fid=33&tid=235072&goto=nextoldset

回答者:粉色心情123 - 魔法學徒 一級 12-11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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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1514-1587),廣東瓊山人,即現在的海南島,字汝賢,號剛峰。他取此號的意思是一切以剛爲主,要終生剛直不阿。因此人們尊稱爲剛峰先生。

回答者:法拉利賽車 - 助理 二級 12-17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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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分太難得了

回答者:woaidyy - 試用期 一級 12-17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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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1514-1587),廣東瓊山人,即現在的海南島,字汝賢,號剛峰。他取此號的意思是一切以剛爲主,要終生剛直不阿。因此人們尊稱爲剛峰先生。

海瑞是明朝嘉靖時期的著名清官,由於敢於直言進諫,懲惡揚善,一心爲民謀利,被人民敬爲海青天、南包公,其英名流傳至今。

海瑞雖然出生於官僚家庭,但童年時期的家境並不殷實,在他僅四歲時父親不幸病逝,他和母親相依爲命,生活異常清苦。母親很剛強,勤儉持家,教子有方,\‘苦針裁,營衣食,節費用,督瑞學\‘。在她的親自督導下,海瑞自幼即誦讀《大學》、《中庸》等書,加上母親爲他所請的良師指點及嚴格要求,海瑞得到了良好的家教與文化教育,這使海瑞很早就有了報國愛民的思想。

明朝隆慶三年,即公元1569年,海瑞升任右僉都御史、欽差總督糧道巡撫應天十府,即現在長江下游兩岸,包括南京、蘇州、常州等地,是個非常富庶的地方。但海瑞到任後卻發現,人民在重賦和惡吏貪官的壓迫下生活極爲困苦。如果趕上當年發生澇災,直到冬至的時候,還有一半田地被淹在水裡。糧價飛漲,百姓不去討飯就會餓死。於是,海瑞決定將治水與救災一起解決,既爲當前又爲將來謀利。後來,終於弄清受災原因是由於連接太湖通海的吳凇江淤塞所致,海瑞便召集饑民,趁冬閒季節開工,疏浚吳凇江及其支流。又經上書請求,將應該上交的糧食留下一些解決災民吃飯問題。這樣就調動了百姓的積極性,工程很快完成,當地的百姓都很感激海瑞。

爲了維護農民的利益,海瑞進一步懲罰惡霸,歸還被強奪的土地。但對自己有恩的徐階在當地zhan有的土地最多。徐階怕一點不退也不行,於是就象徵性地退了一些。海瑞則寫信勸他應該作出表率,多退一些田,同時勸說自己的兒子也改正錯誤。許多京官紛紛爲已經告老還鄉的徐階說情,但海瑞還是聯合一些官員,迫使徐階退了二分之一的田地。海瑞依照法律將徐階兩個違法的兒子充了軍。其他地主們見此情景,趕忙將多佔的田依數退還。

海瑞還在賦稅方面減輕了人民負擔。當時江南的賦稅很混亂,有田的地主往往不納或少納,地少的農民卻要負擔很重的賦稅,其實,加重的部分都是替地主所交的,由地方官平攤到每個百姓頭上。這無疑加重了人民的負擔。海瑞組織人清查土地,簡化賦稅制度,減輕百姓負擔,地主階級聯合誣告他,說他支持倭寇,不久,海瑞被罷了官。

海瑞擔任應天巡撫時,不但愛民撫民,還爲民除害謀利,但他自己卻生活得很儉樸清苦。所到之處不許鼓樂迎送,也不住豪華的住宅。地方上爲迎接他大擺宴席,他卻規定物價高的地方每頓飯不能超過三錢銀子,物價低的地方不超過二錢銀子。他一生很多時間閒居家中,只靠祖上留下的一點土地過活。他沒有置買田產,只在母親去世後靠別人幫助買了一塊墳地,將母親安葬了。

海瑞去世前幾天,還退還了兵部多送來的七錢銀子。他的妻子、兒子早已去世,喪事由別人料理,他的遺物只有八兩銀子,一匹粗布和幾套舊衣服。靠同僚的幫助,他的靈柩才得以運回故鄉。船在江上行駛時,兩岸的百姓自動穿孝來哭送他,店鋪也停了業,送行的隊伍長達百里。如今,在人民心中,海瑞成了正義的象徵,各地共有十幾種地方戲在傳唱着他的故事。

回答者:海闊任逍遙 - 魔法學徒 一級 12-18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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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不久,電視劇《海瑞》很是火了一陣子。如果不太計較歷史的真假,光從藝術上來看,該劇是蠻好看的。好看的原因還有就是極度迎合了時下人們仰盼清官的心理,而拍家與放家也都是希望通過這個“海瑞”開明出一種清官政治來,其初衷與放“于成龍”是一樣的。

中國人歷來期盼和愛戴着清官。倘論其因由,竊以爲是昏貪之官太多太惡之故。

歷史上出了名的清官是不怎麼多的,明朝的這個海瑞就顯得特別的金貴。海瑞字剛峰,瓊山人。人如其字,性情剛直。曾因供帳簡薄,不送金銀而開罪於全國鹽運總督鄢懋卿,也曾爲制止明世宗修玄擡棺上疏;巡撫應天等府時,訪查貪官污吏,力摧豪強,因此改督南京糧儲;民聞去位,攀轅遮道,號泣乞留,留之不得,繪像供奉;神宗16年病歿,別無長物;發喪時,農輟耕,商罷市,號哭相送,百里不絕。這就是人們心目中的清官形象。

歷朝歷代,貪官惡霸橫行,人們把清官當青天看待。然而,海瑞真的是清官嗎?提出這個問題我也是不忍的。只是幾年前我曾見過一份資料,讓我早就畫出這個問號。這份資料是明人沈德符所撰的《野獲編、補遺》。說房寰曾疏攻海瑞“居家九娶而易其妻”,妻妾先後有王、潘、許、丘、韓氏等。年“已耋而妻方艾”,花甲之年還納了兩個年輕貌美的侍妾,以致引起妻妾相爭,有二人同日自縊。又說:“瑞出京師,用夫三十餘名,德州而下,用夫一百餘名。昨年差祭海神,假稱敕訪民事,恐嚇當路,直至本鄉,雖柴燭亦取足,有司擡轎徑人二司中道 ,致夫皁俱被責三十,尚不愧悟”。

我是真不該見到這些材料的,它很讓我爲海瑞爲小民爲期盼多出一些當下的海瑞的人們傷了一回心,因爲使得他們心目中海清官的形象糟了損了。好在這些材料不是採自正史,而且是言官的“疏攻”,免不了有點誇大其詞,甚或欲加之罪。然而,定下心來想想,還是要產生疑問。九娶其妻,花甲納妾,終非全假。這除了說明海瑞也和時下貪官一樣喜歡女人外,那麼多妻妾光靠他一人的俸祿又怎麼養活?倘若果真“只有葛幃敝贏(此字還加個竹字頭),”又怎麼娶得起?死時家無長物,是不是被這些佳麗消耗或瓜分光了?倘若兩袖清風,又要用那麼多伕役擡什麼?倘若這些問題成立,雖然不敢武斷他貪到敢假傳聖旨,假公濟私,雖柴燭亦取足這種地步,但清官形象總是打掉幾份折扣了!於是,我不揣冒昧,作如下設想:海瑞性情剛直,“政治”上是堅定的,一方面懲治貪污毫不手軟,因而贏得了百姓的信任,給他戴上了清官的帽子,一方面又迫於“生計”,私下裡撈了點“外塊”。一般說來,貪色者大多也貪財,無財,色是不肯附就的。當然,這種貪,於海瑞或許是有限度的,既不同於當朝的嚴嵩,又不敵後來與今世的人們,不然,言官的疏攻中肯定是會列出具體數字的。那樣,海瑞也就不會名傳千古了。

當然,這只是我的主觀臆斷,從內心我還是希望連言官的攻訐也沒有的,我並不想讓歷史上已有定論的清官背上個黑鍋。海瑞作爲封建士大夫是不應當苛責的。世風腐化,豺狼當道,貪就貪點,不貪也是白不貪,今人對此不是想得通得又通嘛!無論如何,海瑞還是爲百姓做過幾件實事、好事以至別人不敢做的事,偏偏又讓百姓都看見了。百姓是大度的,真的爲民服務和請命幾回,百姓不會虧待的,總歸要給予高度評價和真心擁戴,即使你偶爾撈點,多弄幾回或幾個女人,也不會較真,也會給予充分的體諒與理解,也會看你的主流。假如你還具有擡棺上疏的勇氣與行爲,又敢與大貪大惡鬥爭幾下子並扳倒過一個兩隻的,老百姓是不吝嗇給你套幾套光環的——不然就不是咱中國的老百姓。在坊間小說和梨園戲劇裡,不是每演嚴嵩必及海瑞,或且以海瑞而得除嚴嵩嗎?其實,海瑞不過第宰淳安,即欲彈劾,亦無從上奏。歷史,本來有時就是模糊的,其間有時還不乏附會穿鑿。就好像今天一縣之書記扳不倒成克傑一樣,海瑞當時也是扳不倒嚴嵩的。讀歷史是要用心的,何況歷史總是爲現實服務的哩。

其實,海瑞是不是清官在今天並不重要,抖出這些東西也是無所謂的。重要的是今天還有沒有海瑞這樣值得人們懷疑的“清官”?更重要的,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清官,海瑞于成龍再多也代替不了有效的體制。我們在宣傳清官抑或廉潔典型時,切不可主觀片面、絕對化和形而上學,不能爲了某種需要,急急忙忙去“塑造”一個出來,把什麼花都栽到他的頭上——一條鞭法不是張居下的嗎,何必強加給海大人?

2.海瑞的故事--王天官跟海瑞

海瑞是個清官。有一天,他路過北極殿,見門上掛着一個匾額,寫着“寸皮不入殿”。海瑞心想:玄天上帝誇下這麼一個海口,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他就走進殿,上下左右看了一下,突然看到殿旁有一個大鼓,就哈哈大笑起來:“既有‘寸皮不入殿’之匾,留這大鼓做什麼?”說完,就叫人把鼓上的牛皮扯下,扔到殿外。

這時,玄天上帝坐在神臺上,看見海瑞的所作所爲,氣得怒目圓睜,但又不便說話,心想:你海瑞真是大膽,敢在玄天上帝頭上動土。好,我倒要看看你海瑞的清官是真清還是假清!他就命王天官去跟蹤海瑞,還賜給他一根金鞭,說:“海瑞如有貪贓枉法、不清不廉的地方,你可先斬後奏!”

王天官領了玄天上帝的旨意,手執金鞭,暗暗跟着海瑞後面。一日又一日,一月又一月,整整3年過去了,王天官還抓不到一點把柄,心裡萬分焦急。因爲他沒有抓到把柄,就不能打死海瑞,他也就無法回殿復旨。沒法子,他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跟下去。

有一天,海瑞外出巡察,走到一個地方,口很渴。這時,又是夏天,日頭很大。在這荒山野地,前不見村,後不見店。海瑞走了很久,才發現前面有一間茅屋,很高興,就叫海安去叩門。海安連叩幾下門,無人答應,推門一看,屋裡沒有一個人。那茅屋前是一塊西瓜地,長着一大片西瓜。海瑞這時嘴渴得連喉嚨都出火,他等不到主人來,就伸手摘了一個西瓜來吃。王天官見了,十分高興,想:“好啊!害我辛辛苦苦跟了3年,今天總算看到你海瑞也有不清廉的地方。好吧,等你把瓜吃完了,我再一鞭送你上西天!”他高高地舉起鞭,隨時準備打下去。哪知海瑞吃完西瓜,叫海安把一串銅錢拴在瓜蒂上。

王天官一看,呆了,舉起的金鞭又垂了下來,眼巴巴地望着海瑞走開。

王天官想:“海瑞呀海瑞,你害得我好苦呀!早知你是清官,我也不會跟了3 年。”王天官不再跟着海瑞,回殿復旨去了。

3.相傳離白牛蕩不遠處有一座白馬寺。寺中的白馬神與蕩裡的白牛神結下了不解之緣。白牛神非常同情白馬神的不幸遭遇。原來白馬神是上界的天馬,傳說弼馬溫孫行者開了馬廄後,一時天馬行空,奔騰不息。

這一匹白馬奔離了馬羣,很久才停住了狂奔。白馬邊走邊看,這一看使白馬動了凡心,雲端下凡間那青山碧水,桃紅柳綠美景勝過天上的寂寞。白馬便思戀起人間來了。

正在這時,玉帝遣風神傳御旨,要所有天馬速回馬廄,獨獨缺了這匹白馬。玉帝震怒,命天將鞭撻白馬,趕落凡塵。

白馬跌落塵白牛蕩邊,白牛神勸慰,並讓白馬暫時棲息在附近一個冷落的小寺裡。一天,上八洞仙祖呂洞賓路過小寺,對着白馬唱了個偈:“若遇青天來,爾便脫塵海”。白馬神便把這偈告訴了白牛神,一馬一牛悟出真諦,白牛神也勸白馬神行善積德,及早返回上界做仙馬。從此白馬神常在夜裡幫窮苦百姓拉犁耕田,天明就回到小寺,每晚累得熱汗淋漓。

一次雨過天晴,有人順着馬蹄印尋到小寺,發現木胎泥塑的白馬渾身溼漉漉,十分驚奇,從此白馬棲息的小寺香火不斷。

一年復一年,白馬棲居的小寺也被人們叫做白馬寺。這一年白馬幫李老實一家拉梨耕田卻帶來了災禍。那一夜,李老實知道白馬神暗中相助,便給白馬留下了好吃的馬料,白馬沒有吃,餓急了,在回寺的路上吃了田裡的麥苗,第二天,李老實發現白馬吃了刁員外家的麥苗,心中暗暗叫苦。果然刁員外告了李老實偷割他家的青苗,對簿公堂,李老實被判死罪,打入死牢,只等秋後問斬。

誰知“青苗案”激起民怨,朝廷命海瑞審理此案。海瑞微服私訪來到松江府,聽到了白馬寺的傳說,可他不信泥塑的木馬會吃青苗,一時,又訪不到線索,海大人寢食不安,轉眼到了第二年春天。白馬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便起勁地給李老實家拉犁耕田,臨走報復地吃掉刁員外家一大片麥苗。守在暗處的海瑞和公差見了,立刻尾隨。田岸路滑,海瑞索性脫了鞋襪追到白馬寺。這時白馬剛到,身上熱汗直淌。海瑞見了,心痛地輕撫馬背,嘆道:“白馬啊白馬,你尚知良莠,明辨忠奸,小臣雖有海青天之稱,怎比得上你明察秋毫啊!”

於是當堂審理青苗案,將誣告的刁員外革除功名,杖責一百,發配充軍。李老實忠厚可嘉,撥贈庫銀五十兩。海青天扶起跪在地上的李老實親自送出寺門,又拿出自己俸銀二十兩給白馬金塑全身。“青苗案”真相大白,白馬見了海青天,引頸長嘶,乘風歸去。

李老實昭雪後,從此就不見白馬顯靈了,傳說昇天去了。

現在雖然找不到白馬寺遺址的真實地點,但白馬寺和海瑞智斷青苗案的故事卻流傳下來了。

4.清官海瑞

海瑞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清官和政治實幹家,是海南省的傑出歷史人

物。他一生剛正不職阿、嫉惡如仇;秉公執行、鐵面無私;嚴於律己,廉

潔勤政;“苦節自勵,誠爲人所難能”。他以七品知縣卑微之身,敢於同

欽差大臣較量;他寧可十年不升官,也不向上司送一分錢;他甚至放棄大

好前程,也要把貪官拉下馬。所到之處,他爲民請命,力挫豪強,厚撫究

弱,令世家豪強聞風喪膽;他不畏權勢,指陳皇帝的過失,言人所不敢言

,震驚朝野。海瑞高潔的品格挺直的脊樑、浩然正氣,歷來受到人們的敬

仰。而且,透過歷史的時空,成了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寶貴財富。

海瑞的事業是從辦教育開始的,他在任福建南平縣教諭時提出了包括

教育方針、課業制度、生活管理等方面的《教約》十六條,提出了一整套

辦這主張。他認爲:“學問之道”,要“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辯

之,篤行之。”他提出:“聖門之學在知行。德行屬行,講學屬知。慎自

修飭者,決無不講之學;真實讀書者,肯棄身於小人之歸乎?是故知行非

有兩道也。”他還提出“體用原無二道”之說,認爲讀書立說要與“世務

”結合,“諸生如經史稍通,堪居仕列者,量將邊防水利等事,每月討論

一二。”這種把學習基礎文化理論與學習一定的實用知識相結合的教育思

想同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思想如出一轍。

5.http://www.2008red.com/member_pic_68/files/jjczhghyw/html/article_7974_1.shtml

(上有海瑞畫像)

6.

回答者:雨痕の回憶 - 見習魔法師 二級 12-18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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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1514-1587),廣東瓊山人,即現在的海南島,字汝賢,號剛峰。他取此號的意思是一切以剛爲主,要終生剛直不阿。因此人們尊稱爲剛峰先生。

海瑞自幼攻讀詩書經傳,博學多才,嘉靖二十八年(1550年)中舉。初任福建南平教渝,後升浙江淳安和江西興國知縣,推行清丈、平賦稅,並屢平冤假錯案,打擊貪官污吏,深得民心。嘉靖四十五年任戶部雲南司主事,上書批評世宗迷信巫術,生活奢華,不理朝政等弊端,遭迫害入獄。世宗死後獲釋。隆慶三年(1569年)調升右僉都御史,他一如既往,懲治貪官,打擊豪強,疏竣河道,修築水利工程,並推行一條鞭法,強令貪官污吏退田還民,遂有“海青天”之譽。後被排濟,革職閒居16年。萬曆十三年(1585年),重被起用,先後任南京吏部右侍郎、南京右僉都御史,力主嚴懲貪官污吏,禁止循私受賄,兩年後病死於南京。

海端一生居官清廉,剛直不阿,深得民衆的尊敬與愛戴。據說聽到他去世的噩耗時,當地的百姓如失親人,悲痛萬分。當他的靈柩從南京水路運回故鄉時,長江兩岸站滿了送行的人羣。很多百姓甚至製作他的遺像,供在家裡。關於他的傳說故事,民間更廣爲流傳。後經文人墨客加工整理,編成了著名的長篇公案小說《海公大紅袍》和《海公小紅袍》,或編成戲劇《海瑞》、《海瑞罷官》、《海瑞上疏》等。海瑞和宋朝的包拯一樣,是中國歷史上清官的典範、正義的象徵。

愛民如子的海瑞

海瑞是明朝嘉靖時期的著名清官,由於敢於直言進諫,懲惡揚善,一心爲民謀利,被人民敬爲海青天、南包公,其英名流傳至今。

海瑞雖然出生於官僚家庭,但童年時期的家境並不殷實,在他僅四歲時父親不幸病逝,他和母親相依爲命,生活異常清苦。母親很剛強,勤儉持家,教子有方,‘苦針裁,營衣食,節費用,督瑞學‘。在她的親自督導下,海瑞自幼即誦讀《大學》、《中庸》等書,加上母親爲他所請的良師指點及嚴格要求,海瑞得到了良好的家教與文化教育,這使海瑞很早就有了報國愛民的思想。

明朝隆慶三年,即公元1569年,海瑞升任右僉都御史、欽差總督糧道巡撫應天十府,即現在長江下游兩岸,包括南京、蘇州、常州等地,是個非常富庶的地方。但海瑞到任後卻發現,人民在重賦和惡吏貪官的壓迫下生活極爲困苦。如果趕上當年發生澇災,直到冬至的時候,還有一半田地被淹在水裡。糧價飛漲,百姓不去討飯就會餓死。於是,海瑞決定將治水與救災一起解決,既爲當前又爲將來謀利。後來,終於弄清受災原因是由於連接太湖通海的吳凇江淤塞所致,海瑞便召集饑民,趁冬閒季節開工,疏浚吳凇江及其支流。又經上書請求,將應該上交的糧食留下一些解決災民吃飯問題。這樣就調動了百姓的積極性,工程很快完成,當地的百姓都很感激海瑞。

爲了維護農民的利益,海瑞進一步懲罰惡霸,歸還被強奪的土地。但對自己有恩的徐階在當地zhan有的土地最多。徐階怕一點不退也不行,於是就象徵性地退了一些。海瑞則寫信勸他應該作出表率,多退一些田,同時勸說自己的兒子也改正錯誤。許多京官紛紛爲已經告老還鄉的徐階說情,但海瑞還是聯合一些官員,迫使徐階退了二分之一的田地。海瑞依照法律將徐階兩個違法的兒子充了軍。其他地主們見此情景,趕忙將多佔的田依數退還。

海瑞還在賦稅方面減輕了人民負擔。當時江南的賦稅很混亂,有田的地主往往不納或少納,地少的農民卻要負擔很重的賦稅,其實,加重的部分都是替地主所交的,由地方官平攤到每個百姓頭上。這無疑加重了人民的負擔。海瑞組織人清查土地,簡化賦稅制度,減輕百姓負擔,地主階級聯合誣告他,說他支持倭寇,不久,海瑞被罷了官。

海瑞擔任應天巡撫時,不但愛民撫民,還爲民除害謀利,但他自己卻生活得很儉樸清苦。所到之處不許鼓樂迎送,也不住豪華的住宅。地方上爲迎接他大擺宴席,他卻規定物價高的地方每頓飯不能超過三錢銀子,物價低的地方不超過二錢銀子。他一生很多時間閒居家中,只靠祖上留下的一點土地過活。他沒有置買田產,只在母親去世後靠別人幫助買了一塊墳地,將母親安葬了。

海瑞去世前幾天,還退還了兵部多送來的七錢銀子。他的妻子、兒子早已去世,喪事由別人料理,他的遺物只有八兩銀子,一匹粗布和幾套舊衣服。靠同僚的幫助,他的靈柩才得以運回故鄉。船在江上行駛時,兩岸的百姓自動穿孝來哭送他,店鋪也停了業,送行的隊伍長達百里。如今,在人民心中,海瑞成了正義的象徵,各地共有十幾種地方戲在傳唱着他的故事。

清官海瑞

海瑞是明朝中後期出現的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清官,是傾力反對貪官污吏的政治實幹家,是敢於冒死罵皇帝荒淫無道的忠勇之臣,是爲腐敗官場所不容的剛直不阿的堅貞之士,是深受黎民百姓愛戴的“海青天”,是被史家譽稱爲“古今一真男子”的男兒大丈夫。

海瑞爲官一生,爲民爲國操勞一世,其以一人之身反抗滿朝貪污腐敗的高風亮節,在明朝時期朝綱不舉、政事不修的萎靡社會風氣中,註定了其悲劇性的命運。

海瑞在福建省南平縣任了將近四年的縣學教諭,雖屢屢冒犯上司,但由於其爲人正直,業績斐然,深得一些正派官員的交相推薦,嘉靖三十七年海瑞終於得到京師吏部的垂青,被委以浙江淳安知縣一職,這一年海瑞已經四十六歲了。在海瑞上任之前,淳安縣的風氣之頹廢,治理之混亂出乎海瑞的意料。海瑞到淳安上任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革除縣府各官的“常例”(所謂的“常例”,是明朝中後期各級官吏敲詐勒索下級官員和黎民百姓的一種較爲文雅的叫法,即官吏們爲了應付各種排場開銷和交際應酬之需,想出各種名目向下攤派),此事於民有百益而無一害,但卻把所有的同僚全都得罪了。衆官除了俸薪外絲毫不敢侵佔一釐民脂民膏,他們都過上了清貧的日子。不少官吏也學着海瑞一樣,督促自己的家人或織布、或墾田,以作日常賙濟之需。

在京師做低級官員時,面對昏庸的皇帝和頹廢的朝政,海瑞毅然買好棺材上疏死諫,寫了一篇名爲《治安疏》(又稱爲《直言天下第一事疏》)的著名奏章。海瑞這篇奏疏被史家們看作是“史無前例”的天下奇文,就在於它幾乎全盤否定了一個擁有至高無上皇權的一國之君的人格,他抨擊嘉靖皇帝其實是一個自私、虛榮、殘忍、多疑和愚蠢的君主,連做父親和丈夫的責任都沒有盡到,更別說作爲一個君王。嘉靖皇帝雖被氣得暴跳如雷,但不得不承認海瑞的曠世忠耿,想殺了他,又怕落得個殺忠臣的千古惡名。海瑞出獄後受到了朝中六部的中下層官員和京師百姓的夾道歡迎。戶部一個小小的六品主事贏得了整個京城人的敬仰,除了人們崇拜海瑞的赤膽忠心外,更代表了朝政頹廢已久的官吏民衆之民心所向。但在海瑞坐牢期間,其兩個兒子卻不幸被瘟疫奪去了性命。

在蘇州、南京做南直隸等高官時,海瑞開始展開一場肅貪倡廉的行動,聲勢浩大地在南直隸境內展開。海瑞上任一個月後,被送到南京刑部的貪官就有100多人。有一個縣從知縣、縣丞、主簿、典史等,一共被抓了10多人,幾乎把一個縣衙門的官吏全抓空了。海瑞在南直隸境內的反貪行動初見成效後,接下來他便向以鄉官集團爲首的地方豪紳開戰了。海瑞在處理鄉官豪紳兼併農民土地問題上遇上了難題。江南最大的鄉官、海瑞的恩人、前內閣首輔徐階是江南佔田最多者,也是民憤最大者,在法與情的較量中,海瑞做出了果敢的抉擇。爲此,一個以前內閣首輔徐階爲首的反對海瑞的鄉官縉紳集團,就在海瑞力督豪紳大戶退田的幕後,悄然成立了。江南鄉官縉紳們走的是三管齊下的路子,他們一方面唆使朝中高官彈劾海瑞;另一方面,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動用吏部尚書等高官重臣,交相致函海瑞,軟硬兼施,欲使其妥協;再一方面採取走海瑞母親的路子,企圖逼海瑞就範。在江南高官雲集的宦海中,海瑞幾乎找不到一個支持者,但海瑞面對威逼利誘,不爲所動,終於完成了鄉官退田還民工作。因遭鄉官的報復,海瑞爲此失去了第三個、也是其唯一的兒子海中行。海中行是被子人捂死後丟進了蘇州河,此案一直沒有了結,海瑞又陷入了新的麻煩和災難之中,失去兒子的海瑞之妻吳氏吊死在自己的房間。災難性的打擊接踵而至,吳氏自殺半個月後,海瑞夫人王氏因病情急劇加重而去世。隨後,海瑞因得罪了滿朝文武,被迫罷官,歸老家海南。

十五年後海瑞以七十二歲的高齡東山復起,任南京右都御史,再舉反貪污腐敗的大旗。對罪大惡極的貪官實施剝皮的極刑,聲震天下,受到貪官集團的合力反對。

萬曆十五(公元1587)年海瑞死於任上時,家裡的錢竟不足以辦喪事用。真正爲海瑞的去世悲嚎不已的是江南的黎民百姓。南京的市面早已罷市數日,只有兩種營生的店鋪纔開門,並且生意興隆。一是布店,而且只賣得出白布黑紗,南京的市民家家都爲海瑞披麻帶孝,供奉靈堂;另一個是畫店,海瑞的頭像在畫師的筆下還未徹底完成,旋即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搶購而去,畫師們的手都畫腫了,海瑞的頭像還是供不應求。一個雨雪霏霏的日子,海瑞的靈樞由京師運回海南島,喪船由秦淮河出發,兩岸擠滿了南京的市民學子、士紳官吏,還有當年南直隸境內的百姓們。船走了二十里、三十里、五十里、八十里、一百里!兩岸的哀嚎、兩岸的淚水、兩岸的依依惜別之情,依然如在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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