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澄噘着嘴回到臥室,洗完澡後,老頭賊兮兮地竄進來拉住她,“老大,剛纔有好玩的事對不對?你都不叫上我。”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老大心情不好,別理我。”衛澄敲了他腦門兒一下,不高興地倒在了大牀上。
“爲什麼心情不好呀?要不我們出去散散心?”老頭眼睛賊溜溜地轉。
“想都別想,除非你想惹惱禹楠,被馬上送回什麼村。”衛澄翻白眼。
“禹村啦。”老頭提醒。
“嗯,禹村。”衛澄閉着眼睛昏昏欲睡。
“那老大你爲什麼不高興呀?”老頭無聊地搓着手問。
“有人覬覦我的東西,我當然不高興了。”衛澄眼睛都沒睜,已經起了睡意。
“你應該把寶貝都藏起來,就像我一樣,把自己的寶貝都藏起來,這樣別人就找不到了,也沒法打主意了。”老頭建議道。
衛澄猛地睜開眼,看着老頭問:“難道我要把禹楠藏起來?藏哪裡好呢?”
“……”老頭呆愣了,把禹楠藏起來?“禹村有座地牢,你把他關地牢裡,保證他這輩子都別想逃出來。”這樣,就沒人再管他,他就能逍遙快活了。
“我敢保證禹楠一定是你們家撿回來的孩子,一定不是親生的。”衛澄再次確定。
“要不你就套牢他,這樣別人就不會覬覦他了。”老頭再建議。
“怎麼套牢?鐵鏈?他有內力,一般的鐵鏈套不住他。”衛澄想了想,說道。
老頭嘴角抽抽,“不是用鐵鏈啦!”
“那用什麼?”衛澄懶洋洋地問。
“當然是戒指啦,你在他無名指上套枚戒指,我保證以後再也沒人會輕易覬覦他。”老頭眼底閃過精光。
“無名指……戒指……”衛澄陷入深思,“可是,這不太合適吧,無名指只能帶婚戒的,小塵,你不會想讓我嫁給他吧?”
“嫁給他,可以更加理直氣壯的讓他養你。”老頭摸着下巴道。
“倒是可行。”衛澄陷入思索,對於她來說,只要夠強,是不是嫁給禹楠都沒有區別,而她又不想別人染指禹楠,似乎嫁給他也不錯,這樣就能完全佔有他了,不過……“我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
“笨。你可以先給他套上嘛,等到了年齡再扯證不就好了。”老頭翻白眼。
衛澄從牀上蹦起來,“所以,咱們現在出去買戒指?”
“完全木問題。”老頭一本正經地點頭。
兩人說走就走,走的當然是窗戶,可衛澄突然又泄氣地爬了回來,躺在了牀上,“怎麼了?怎麼又不走了?”老頭焦急地跑過來問。
“沒錢啊。拿什麼買?”衛澄翻白眼。
“什麼?”老頭尖叫一聲,“你居然沒問他要錢?那你還有臉說他是你金主?還有他,他是怎麼給人當金主的?也太不負責任了!”
“可是,他的確有給我飯吃,有給我新衣服穿。”衛澄道,至於錢,她什麼都有了,之前一直沒遇到花錢的地方,自然沒有想到這麼多。
“算了算了,沒錢還不好說,咱們先去幹一票,好久沒有幹過了,都手癢了,魔都的肥羊可是很多的。”老頭興奮地搓手。
“不想去,先不買了。”衛澄翻了個身,睡了。
老頭盯着衛澄的睡姿糾結地咬住了手指,眼淚汪汪,孫子啊孫子,爺爺想給你騙個媳婦討好你,咋就這麼難呢?
禹楠站在門外,兩人的對話他是聽到了的,本來老頭忽悠澄澄要去買戒指他還挺激動,暗想着一會兒讓人二人順利地‘逃’出去,可哪知澄澄居然因爲沒錢這種原因而改注意了。他突然有些鬱悶,是啊,他怎麼就沒想到給澄澄錢呢?如果有錢,澄澄今天是不是就已經出去買戒指了?
心中說不失望是假的,看了眼自己的左手無名指,禹楠微微笑了,總有一天,他要讓澄澄親手把戒指給他套上去。其實他也知道,沒錢只是一個藉口,女孩兒並沒有真的想嫁給他。
兩天後,衛澄開學了,老頭已經給她報了名,她今天來主要是報道,然後明天正式來上課。
老韓開着車,禹楠和衛澄坐在後坐上,老坐在副駕上,不時回頭賊溜溜地瞄一眼二人。
老韓暗暗好笑,老老家主就是個活寶。
禹楠和衛澄對老頭的行爲視而不見。
到了學校後,老頭搖身一變,變成一個慈祥又正經的長者,那氣質與往常相比簡直就是叛若兩人,他昂首挺胸,帶着衛澄和禹楠往教導處走。
禹楠和衛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
“老師好,我是帶孫女來報道的,我孫女叫衛澄。”教導處的門是半掩的,老頭敲了敲門,辦公室裡的人就看了過來。
“哎呀,這不是前幾天來給孫女報名的曹老先生嘛,您今天帶孫女來啦?您老快請進。”教導主任是個四來歲的中年男人,帶着一副無框眼鏡,高高瘦瘦,穿着最普通的黑褲子白襯衫,文質彬彬的模樣,渾身上下透着濃濃的學者氣息。
老頭被熱情地請了進去,衛澄和禹楠都有些不敢置信地跟了進去,老頭貌似還挺受歡迎。
“謝謝章主任啊,多虧您還記得我老頭子。”老頭在章主任對面坐下,客氣地說道,如果是不知道老頭本性的人,看到這樣的老頭一定會認爲他是一個正經的慈祥的老爺爺,而不是一個色眯眯暗瞟女老師胸部的猥瑣老頭。
“呵呵,哪能不記得您老?這麼多來報名的,只有您一個是花甲老人,還是給孫女報名,我們能不印象深刻嗎?”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端了一杯茶放在老頭面前,女老師的身材很是火辣,哪怕這位老師穿着很保守,但依然難掩那傲人的身材。
“曹老先生請喝茶。”女老師微笑着說,老頭連忙感激地接過茶,“謝謝老師啊!”眼睛不着痕跡地掠過女老師火辣的胸前,暗暗地流着口水。
女老師渾然不覺,她對這位老先生充滿了好感,這麼大歲數了,還要替孫女操心,真是不容易啊,也不知他孫女的父母還在不在,哎,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曹老先生,這位就是您的孫女了吧?哎呀,小同學長的很俊吶,叫衛澄對吧?咦?這位是?”
章主任先是打量了一下衛澄,然後看到了禹楠,不禁愣住了,這位年輕人,好氣度。
實在是禹楠的氣質太過出衆,哪怕他只是沉默着站着,那與生俱來的那種優雅矜貴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這是我孫子,曹樹根。”老頭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道,衛澄和禹楠雙雙額角一跳,衛澄是忍笑,禹楠是無奈,曹樹根?他的新名字?此時他不由萬分慶幸當初他出生的時候,他爺爺神經還正常,給他起了‘楠’字,而不是‘樹根’。
如果放在現在,說不準還真給他起這麼個名字。
哦?是孫子啊,那就是衛同學的哥哥啦。咦?曹?衛?不是一個姓吶。
“章主任您好。”禹楠禮貌地微笑,“以後澄澄就麻煩各位老師了。”
“不麻煩,教書育人,我們應該做的啊,把衛同學交到我們學校,你們放心,曹先生真是一表人材吶!”章主任最後由衷地讚道。
“哪裡哪裡。”老頭謙虛地說。
章主任找出衛澄的資料,“衛澄同學的功課底子很不錯,繼續努力,應該會有不錯的成績,不過,衛澄同學,和您不是一個姓吶。”
“是外孫女啦。”老頭面不改色地扯慌,“哎呀,都怪我沒說清楚,這孩子可憐吶,從小沒了媽,爸又不靠譜,我這個做外公的……”老頭的神色漸漸黯然。
衛澄瞪圓了貓瞳,憤怒地瞪向老頭,小塵居然佔她便宜,一下從小弟變成長輩了。但她卻是不知,她瞪圓了水汪汪的貓瞳,卻是一幅可愛又可憐的模樣,頓時戳中了那位漂亮女老師和其他一些女老師的萌點,母愛之心頓時氾濫。
“衛同學別難過,你看你外公多疼你。”一位年齡稍大一些的女老師安慰道。瞧這孩子淚眼汪汪的,多可憐,她都心疼了。
“真是抱歉,曹老先生。”章主任歉意地對老頭說。
“唉,都過去了!”老頭低着頭擺了擺手,一幅難過又隱忍的模樣。
“來,澄澄,你過來,這位是章主任,這位是你以後的班主任陽老師,快來問好。”然後,老頭擡起頭來對衛澄招手,別說,老頭正經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衛澄就只好乖乖的上前一一問好了。
接下來,衛澄領了學生證,胸牌,校服,課本等一系列開學後要用到的東西后,就出了門,那位漂亮的陽老師還親自扶着老頭的胳膊,將他送上了車。這一幕看得衛澄一陣牙酸,那位陽老師可否知道她正在扶着一隻老色鬼嗎?
陽老師目送車子走遠,才嘆息了一聲,哎,看來有錢人也不見得過的都幸福啊,瞧瞧這位曹老先生,多可憐吶。
低調的黑色矯車緩緩駛出校園,老頭至從上了車之後就一直聞着自己的那條胳膊,一臉的陶醉酸爽,“好香啊,我要三天不洗澡。”
真是猥瑣的慘不忍睹。
老韓嘴角不斷地抽搐,因爲他也親眼看到了之前那位漂亮的女老師是親自扶着老老家主上車的。
如果讓之前那位女老師看到老老先生此刻的模樣,估計她得瘋。
衛澄興致勃勃地研究她的新校服,白襯衫,紅裙子,紅色條紋領結,還有白色運動鞋。
“挺好看的,樹根表哥,你說怎麼樣?”衛澄戲謔地看向禹楠。
禹楠摸了摸衛澄的頭,“澄澄穿上一定好看。”
“嗯呢,樹根表哥果然有眼光。”禹楠搖頭失笑,對‘樹根表哥’這個稱呼也不反駁,她高興就行。
“有人在看我們呢!”突然,衛澄敏銳地看向車外,卻什麼也沒看見。
“咱們的車子會受注目禮很正常,現在很少有人不懂車。”老韓笑道。
“哦。”衛澄不在意地應了一聲,又去研究她的新課本了,對於她來說,這一切都是久違的新鮮。
他們不知,操場的角落裡,一個身形修長的少年默默看着車子離開,眼中是濃濃的羨慕,他舔了舔脣,一雙漆黑的眸子閃閃發亮,那是野心也是慾望,鄭子傳握緊雙拳,總有一天,他也能開上那麼好的車的。
“鄭子傳,一個人躲在這裡幹什麼呢?不會又想着幹偷雞摸狗的事兒吧?”一個嚴厲的聲音從鄭子傳身後響起。
鄭子傳回頭,來人是兩男一女,說話的是其中那個戴眼鏡的男生,男生一雙眼睛在鏡片後泛着犀利的光,甚至是帶着一絲厭惡的,鄭子傳陰沉地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兒!”說完,他轉身就走。
“沒教養,果然是叫花子出身。”那個男生又道。
鄭子傳離開的腳步突然頓住。
“林寧,你少說一句。我們來又不是爲了和鄭同學吵架的。”那個女同學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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