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啓和李之藻看起來都是老貨了,單從言語之間,瞬間表現出來的狠辣殺機,卻讓朱常浩感受到,“老而不死方爲妖”,這句話不假。不要看不起曾經在歷史上留名的老人,五千年的歷史長河裡面,他們能留下一鱗半爪,供後人垂悼,那絕對是有他們的過人之處。
在馬車上,聽完兩個老頭的一些話之後,朱常浩有一種預感,自己的“中樞內閣”看起來是完備了。
也就是說,自己讓徐光啓,李之藻順利地接受委任狀之後,一個充滿新思想,新智慧,新的陰險,狠辣的戰鬥式的內閣堡壘看來是要達成了。
想到瑞王府的內閣堡壘就要完成,朱常浩在馬車上高興的同時,表情確實很嚴肅,還裝逼般的對兩位老大人說道,“記得我朝的許多大儒說過,爲了黎民百姓不再受苦,應該仿效前宋,和後金行“澶淵之盟”,每年給皇太極他們一些歲幣,財禮,讓他們避免南下,明金兩國,行秦晉之好。不知二位老大人咋看此事?”
朱的這話剛說完,徐光啓已經皺起了眉頭,李之藻更是將臉轉過去,那憤怒的表情,有一種撕裂一切的感覺。
大概持續了有十多秒的樣子,受不了的李之藻開腔了,“王爺,您應該知道老朽的字和號吧?”
“恩,孤是曉得的,李老大人字振之、我存,號涼庵居士”
“王爺說的不錯,老朽的字就是我的平生的力想,“振之”的意思就是振興我大明帝國,後來,眼看這着國力衰微,老朽只想我大明帝國能夠存在就行了,故退而求其次,叫“我存”。老朽問王爺字號的意思就是表示老夫的一種的指向。
關於朝廷和後金議和,行“澶淵之盟”的卑劣之事,老朽覺得沒有必要,後金現在基本上也就是百萬之衆,人口是關內的二百分之一,田地更是一年一收的苦寒之地,莊稼面積不及大明的零頭,手工作坊,軍兵力量,更是不值一曬。就連好的軍械都不能製造的韃子,何談要中原天下。
只是這些年,從薩爾滸之戰以後,這種境況得到了改善,我大明竟然在遼東被這些連衣服都穿上的建奴,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後來,這野豬皮努爾哈赤竟然從東到西,將黑龍江的奴兒干都司所轄的囊哈爾衛,弗堤衛,斡多倫衛,雙城衛,撒岔河衛,建州衛,建州左衛,海洋所,三萬衛,蓋周衛,瀋陽中衛全部吞併。現在只有大淩河邊上的廣寧衛,還有山海關在我大明官軍的手裡,但老朽這些年也看到了,這廣寧衛遲早也要陷於韃子之手,因爲我遼東總兵,袁崇煥也就是那樣的一個人,皇上用那麼大的財力物力,打造的關寧鐵騎,他就應該利用騎兵的迅捷,來去一陣風的特性,主動出擊,而是防禦守城。唉,想不到袁蠻子只是一昧地訓練,看起來威風凜凜,白馬銀甲,賣相很好,但是再好的騎兵,如果沒有進過鮮血的澆灌,那終究會被八旗騎兵吞沒。
所以,袁蠻子也就是一個將兵權抓在手裡的蠢貨而已,雖然他現在對大明還很忠誠,但老朽已經失望了,好在在義州附近,還有我大明的東江鎮,毛文龍雖然看起來老是犯渾,但他明白,如果廣寧完了,自己也就真的完了,畢竟廣寧衛和東江四鎮,現在互爲犄角,牽制着皇太極。如果東江四鎮
,覺華島完了,我大明丟失廣寧衛也就是時日長短的問題了。”
聽着李之藻這麼一段戰略分析,朱常浩也名白,歷史這玩意有時候還是靠不住的,想不到袁崇煥竟然是那樣人。歷史上,就在今年,袁崇煥真的是矯詔計斬毛文龍,因爲毛文龍爲人驕恣,所上事多浮誇,索餉過多,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袁崇煥權力慾望不是一般的強。
問題是你把毛文龍斬了,那你就應該把東江四鎮,毛文龍的這個爛攤子收拾好,但你最終聽之任之,看着東江四鎮土崩瓦解,最後還洋洋自得,讓人覺得這袁崇煥真的是自毀長城,只是後面,朱常浩記得《三朝野紀》卷四中有這麼一句話,“文龍既被殺,袁疏請餉三百萬,謂五年之後遼事平,並前所加各項皆可蠲除,此一勞永逸之計也。上令廷臣議,皆報稱不可,袁技窮,至十月遂致兵入口矣。”。
是的,毛文龍死了,東江四鎮崩潰了。按照歷史來說,崇煥又在六月初九諭東江各官雲:“今日斬文龍一人,以安海外兵民,乃殺人安人,爾等照舊供職,復原姓,爲國報効,罪不及爾。”
又分東江兵二萬八千爲四協,用文龍子承祚管一協,用旗鼓徐敷奏管一協。其餘二協,東江各官舉遊擊劉興祚,副將陳繼盛二員分管。又將帶來餉銀十萬,分給各島官民,令馮旗鼓,往旅順宣撫。又令將毛文龍將劍,東江事權,讓陳繼盛代管。諭畢,離島登舟,發牌曉諭,安撫各島軍民。又檄承祚償所欠各商銀兩。又發四協扎副,又差官查島中寃獄,並搶來各商船隻。俱即發商人洪秀等。
這樣,一個偌大的東江鎮,沒有統一的總兵官,四個人各自爲令,爲了兵權,相互傾軋,爲了以後的東江鎮傾覆埋下了罪惡的種子。
後來,爲了顯示自己的大仁大愛,六月初六,在祭禮日,袁崇煥到文龍棺前拜祭。雲“昨日斬爾,乃朝廷大法,今日祭爾,乃我輩私情”。遂下淚,各將官俱下淚戚嘆。
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朱常浩每讀到這裡,心裡總是莫名一是疼痛,好好的“互爲犄角”就被袁崇煥給毀了。
在六月初九,袁蠻子欲往旅順,官軍迎,宣讖畢,揚帆以歸。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袁崇煥真的就是一個棒槌,明顯的事了拂衣去,不留功與名,只是遼東,真的無力迴天的了。
再想到袁蠻子給毛文龍的罪名,朱常浩就覺得這廝明顯的道德綁架,資敵的嫌疑。歷史上,袁崇煥說:“爾(毛文龍)疑我爲書生,不知我乃朝廷一員大將。爾欺君罔上,冒兵克餉,屠戮遼民,殘破高麗,擾登萊,害客商,掠民,變人姓名,yin人子女,爾罪豈不應死?今日殺毛文龍,我若不能恢復遼東,願領尚方以謝爾。”
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朱常浩覺得毛文龍做的還可以,不說“欺君罔上,冒兵克餉”這問題了。看看後面,‘屠戮遼民,殘破高麗’,這裡面袁蠻子明顯不知道,那些是遼民嗎,他們是建奴的走狗,漢八旗啊。殺死漢八旗,其實是變相的削弱皇太極的實力。對於後面的‘殘破高麗’,朱常浩覺得這高麗李氏王朝首鼠兩端,有時候還暗地裡和建奴議和,必要的時候‘殘破’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道,自己宗主國還是存在的。
後面的‘擾登萊,害客商,掠民,變人姓名,yin人子女’,在朱常浩看來,登萊的客商,那基本就是將糧食,鐵器,軍械等物品,運到蓋州,和皇太極做買賣,說白了就是資敵,與其讓他們資敵,毛文龍覺得,還不如讓客商們“資助自己”。
至於‘掠民’,東江四鎮,人丁稀薄,不掠民怎麼能壯大,置於後面的“改人姓名”,那基本上是小事,連你的身體都掠來了,改個你的姓名又咋樣呢?
最後一句,“yin人子女”,這也許是存在的,只是大明的九大邊鎮,就是一個小小千衛所,百戶,千戶們經常奸yin軍戶們的女眷,你袁崇煥怎麼不去管呢?難道所有關寧鐵騎的所有女眷都在山海關嗎?沒有女眷的關寧鐵騎,難道就一直都憋着,從來不yin人子女嗎?憋的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用五姑娘,或者找小兵丁捅捅菊花嗎?簡直就是笑話!
這其實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之藻說起東江鎮,朱常浩一下子就想到了毛文龍,因此情緒一下子低落,也變得有些憤怒。
好在時間不長,朱常浩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立即站起身來,對李之藻長揖不已,李之藻連忙起身還禮。
就這麼一下子,馬車進了王府,徐,李兩家的家眷已經安排到三十六官莊去了,兩人身邊只有一名貼身家僕一起進了王府。
王懷珍將兩人安排到自己王府的獨居小院裡面,讓兩人好好洗漱一下,申時在紫氣堂爲其接風。
王懷珍在安頓徐,李二人,朱常浩已經回到了八喜宮,想聽一下巧兒爲自己撫琴一曲,最好是《十面埋伏》或者《親王破陣樂》這樣殺氣凜然的曲子,來撫慰內心的苦悶。
結果,發現四女今天變得有些與衆不同,竟然在小襦裙下面,穿上網格成平行四邊形狀絲襪(平行四邊形具有收縮的性質)。
這絲襪可是用晶瑩剔透的上好蠶絲製成的,當董婉寧那修長筆挺的白森森的大腿,被絲襪裹住以後,大腿顯得是那樣的魅惑,性感。這一幕,差點就讓朱常浩變成豬哥模樣了。
就連劉紫蓮,挺着大肚子,坐在椅子上,穿着這亮晶晶的絲襪,時不時的還夾緊一下大腿,看的朱常浩是火冒三丈,心裡暗罵道,“蓮兒,你這是玩火啊,如果你沒有懷孕,本王這會已經將在火炕上‘就地正法’了,不,應該是‘就炕正法’了。”
就在朱常浩驚喜之際,布木布泰的聲音傳來,“王爺,這絲襪穿上好滑.爽,好清涼啊。巧兒姐姐說,“這絲襪可是勾人利器啊。”不知道王爺喜不喜歡?”
“唔,本王當然喜歡,如果是黑色,或者膚(肉)色的就更好了。”朱常浩不知不覺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女已經跑到後堂,巧兒的聲音在後堂裡面傳來,“小妮子,看老孃不撕爛你的小嘴,老孃什麼時候說這絲襪是勾人利器了?”
朱常浩還想聽布木布泰是如何反擊的時候,只有咯咯咯的笑聲傳來,“掏你咯吱窩,咯咯咯,…掏你咯吱窩,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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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