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金皓正滿臉痛苦地呻吟着,額際上佈滿了冷汗。鎖上了光鎖,經過剛纔那一番劇烈的掙扎,手腕上已經被勒出了一道又一道淺深不一的血痕。
“終於還是發作了嗎?”丁鐺伸手幻化出一道銀色的光符打入了金皓的眉心,然後拿出七七給她的封血令擱在了金皓的胸口上。
不一會兒,封血令上泛起了一道豔麗的紅光,等到那抹紅光濃得像要滴出血來的時候,牀上的才金皓稍稍鬆開了緊擰的眉峰。
丁鐺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將封血令收了起來。
“丁鐺,金皓他爲什麼會這樣?”七七心疼地看着臉色蒼白的金皓,不斷地爲他擦拭着額際的冷汗。
“上次因爲一個意外事件,金皓被人強行解開了封血咒。”丁鐺將修羅王熾焰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雖然後來我幫他封印住了血癮,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總有一天會再度爆發的。幸好這次你帶來了封血令。”
“原來你要封血令是爲了金皓?”七七詫異地擡起頭。封血令確實有壓制住血癮的功效。
“我這個笨徒弟逞強起來可是會讓人頭痛死的,就算他有什麼不舒服也絕對不會自己說出口的。”丁鐺無奈地看了一眼依舊緊閉着雙目的金皓,“我前幾天就察覺到他不對勁了,所以向你要了封血令,只是爲了以防萬一。”
七七垂下眼簾,低落地說道:“我都不知道,原來他身體這麼不舒服……”血族人一旦血癮發作是很難控制自己的,那種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
丁鐺輕輕地拍了拍七七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七七,不要難過,金皓的身體好得要命,睡一覺起來就會沒事了。”
七點了點頭。
“你在這裡先陪着他吧。”丁鐺輕嘆了口氣,“原本我今天還想安排你們兩個人好好約會一場、彼此瞭解一下對方呢,看來只有等下次了。”
七七沒做聲。
“死神大人,我們先出去吧。”丁鐺拉着溫靖走了出去,卻在門口看見了一臉擔心的流月玄和歐陽凌。
“他怎樣?”流月玄伸頭往屋內探了一眼。
“暫時沒什麼事。有了封血令,應該可以壓制一段時間。”丁鐺好笑地打量着剛纔還在吵架的一對冤家,“你們兩個沒事啦?”
“本來就沒什麼事。”流月玄假裝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我們先出去吧,不要吵着金皓睡覺了。”溫靖及時替流月玄找了個臺階下,然後拉着流月玄避開了丁鐺的追問。
“搞什麼嘛,我難得好奇一下的。”丁鐺失望地聳聳肩,然後將目光鎖在了歐陽凌的身上,“小凌,你剛纔爲什麼要七七帶你穿回過去?”
歐陽凌臉上一紅:“啊,不是啦,其實……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當時玄爲什麼寧願接近季宣芸也不願親近我?”歐陽凌的臉變得越來越紅,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丁鐺失笑:“那你最後得到答案了沒有?”
歐陽凌點頭,眼睛裡的光芒明亮得幾乎可以照亮整個世界:“剛纔玄都告訴我了,他說他那時接近季宣芸其實並沒有抱着什麼特別的心思,僅僅只是因爲季宣芸笑起來的時候有點像我……”
那是流月玄一直藏在心裡的一個小秘密,今天總算被她挖出來了。
原來,早在很久以前,玄就對她有好感了,只是因爲他那時一心想着回家,不想在這個世界留下過多的感情負擔,所以才硬起心腸,一味地避開自己。
而對於季宣芸,因爲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抱着特別心思,所以纔會這麼毫無顧忌地親近她,只是單純地作爲朋友來親近她。
丁鐺讚賞地看了歐陽凌一眼:“不錯呀,你竟連小玄心底最深的秘密都挖出來了。”說到這裡,丁鐺忽然想起了溫靖。
那隻死神似乎也藏着很多秘密呢,可是她卻一樣也挖不出來!
看來,她是時候想想對策了,一定要逼那隻狡猾的死神供出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