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父親跟傅炎彬很熟的。”說到這裡,丁代真也纔想起孔泰清曾和傅炎彬是交好不禁感慨道。
嗓眼中似有哽咽在逐漸加重,她加快了眨眼的次數,“下次有機會再見吧。”趁淚水還未大肆滾落下來,快速的跑離。
“你跟我談談吧!”望着夫人的背影從視線裡消失後,傅炎彬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要求樂菱跟隨他來到辦公樓的頂層天台。
“對不起,本來打算親自去看您的。”那天和他見面之後是回去長寧了的,也沒有想過會再來。
而事有轉變,今天是自己來公司第一天上班的時間,卻沒有想到他竟找到這裡來了,這還真讓樂菱心有餘悸。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回答我的話,夫人跟你說什麼了?”傅炎彬狠戾陰沉得幾乎要吃人的語氣,眼裡全是兇惡的厲芒。
“什麼?”她本以爲他來找自己是爲了和弘文的事,沒想到卻是問起夫人來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跟你說什麼了!”看到她如此不重視自己的問話,傅炎彬此時就如一隻失控的獅子般咆哮,這關係到他接下來是生是死的事情,怎能叫他不着急。
“她問我……問我媽媽的地址了。”被他嚇得不知如何回答纔是對,眼前的叔叔如何突變成這樣令人恐怖的神色,15年前的他,當時對自己和家人可不是這樣的。
“你告訴她了?”厲吼。
“是。”樂菱真的到現在都還是不明白,叔叔爲何會爲了如此一點小事就那麼大動肝火,甚至比上次弘文帶她去見他的時候還更顯恐怖。
“還有呢?還說了什麼了嗎?”眉宇間深鎖凝重,憂心忡忡。
“問了問夢琪過得怎麼樣了。”突又似有所悟,“對了,還問了我後脖頸上的傷疤是哪裡來的。”邊說邊又自己撫摸着那塊傷疤處。
“怎麼了?”她不解,叔叔爲何要問得這麼詳盡,這對她和弘文之間的感情難道有什麼聯繫不成,還是別有原因。
“跟我說實話,還會見弘文嗎?”狠戾的老臉湊近她,眸珠裡透出兇狠無比的鷹兀精芒。
不能再讓他們倆再這樣交往下去了,絕對不能,說什麼都得阻止,爲了兒子,也爲了自己,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叔叔,我也知道我現在還不夠好,因爲這一點您肯定很不高興。”樂菱想說,即使這樣,她會更加努力的工作來徵得他的認可和同意,靈動的燦眸裡在肯求。
“不要說這些廢話,我在問你是不是還會見他!”拼盡全身的力氣扯高聲腔對着她怒吼,轟炸,眼珠脹成通紅嚇人的顏色,像是要把眼前這個女孩給粉碎。
“雖然很對不起叔叔,可我真的很愛弘文。”樂菱心湖掠起一股沉痛的憂傷,眼鼻迅間泛起刺痛感,秀眉擰糾成一團。
是她15年以來深深愛着的男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怎麼會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單純感情。
叔叔再怎麼不同意,大概也是因爲自己和他不般配吧,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就能徵求到他的同意的。
可單純的她哪裡又知道,在這些表象的背後,會隱藏着那麼多不爲人知對自己百般不利的事呢。
“啪……”重重的一大巴掌甩在樂菱的臉上,立刻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刺痛麻木。
“你以爲你這樣就能配得上弘文嗎?”憤恨決絕的語氣,就用這個比較純粹的理由來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揪心痛苦傾泄而出,樂菱方纔對自己在他面前的信心,剎時蕩至痛心谷底,深深折騰着她此刻脆弱不堪的心臟。
“我們弘文有他愛的人,不是你!”依然是瘋狂的咆哮和怒吼,傅炎彬怒火中燒,怨懟的眼神厲瞪她。
也許她很無辜,可相對於自己和兒子的命來說,就顯得無可厚非了,現在他不下狠心對待她,下次就是喬炫明下狠心對付自己了。
“我很能理解叔叔生氣的原因,我也知道我不夠好,但是愛一個人並沒有罪啊。”她無非就是愛上了他的兒子,而他的兒子也離不開她。
何來要自己受到這麼大的懲罰,不明白,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就算是父母再不同意子女的婚事,怎麼會氣憤和痛恨她到這般程度。
“不要再說廢話,從今天起,以後不準再見弘文。”陰鷙的深眸透射出泌人心冷的陰森寒光,彷彿要把她碎屍萬段般恐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