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這麼好的朋友,以後變成老死不相往來的人。
“我其實也捨不得你,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希望我們以後的歲月裡,友誼天長地久。”白玫遞過了一個盒子。
花星辰這次沒有像上次充氣娃娃似的,沒有當場打開禮物。
這一次,他尊重白玫的國外禮儀,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面,是一條手鍊。
手鍊是一根紅線串住了一個個白森森的狼牙。
花星辰捧起了手鍊,強行打了個笑臉:“白姐,你給我的手鍊,我很喜歡。”
白玫微笑着站起身,她親自幫花星辰帶好了手鍊後,發呆的看着花星辰。
“怎麼了?白姐?我最近長醜了?”花星辰說。
“不是!”白玫搖搖頭,又噗嗤一笑,吐着舌尖:“你長相一直很帥,怎麼會醜呢?”
她又說:“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就像一隻狼,有足夠的狼性,這次你開醫院,我雖然幫不上你什麼,但是我有種感覺,這是你名揚全國的第一步。”
又說:“你不是跟我說過,你最大的夢想就是光復華夏的古法中醫嗎?我覺得你會實現的,而且你會實現得比這個更好。”
“謝謝白姐。”花星辰擼了擼手鍊,站起身:“司馬老頭,白玫,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一次,我也不會強行挽留你們,我尊重你們的決定,再次,我送上我最真摯的禮物。”
“嚯?你這麼着急過來,還帶了禮物?”司馬長空喝了一口伏特加。
他不太相信。
花星辰指着中央的舞池:“我爲你們跳上一支舞。”
說着,他大步走向了舞池,搶過了DJ的話筒。
“唉!幹嘛呢?”DJ不樂意了,這麥克風可是他吃飯的傢伙,你搶過去了,這不是砸哥的飯碗嗎?
花星辰瞪了一眼Dj,掏出錢包,拍上了一疊百元大鈔:“借你的麥克風用五分鐘。”
DJ一看這鈔票,頓時眉開眼笑,這裡至少有特麼大幾千,給了這些錢,麥克風別說借給他了,就算現在讓他重新去買一個,他也樂意啊。
花星辰拿着麥克風說道:“請現場安靜十分鐘,我想爲我的朋友說幾句話,跳一隻舞!”
現場開始嘈雜,誰都不知道,這哥們到底是誰。
“我是花星辰,前些天,名揚的疫情,就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解除的,現在,我的朋友要離開了,麻煩大家給我這個面子。”
本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花星辰是誰,現在聽他這麼一說,都知道了!
花星辰是誰?
名揚市的恩人,整個名揚當之無愧的神醫。
在場衆人裡,還有不少是花星辰的粉絲,不過他們不像偶像明星的腦殘粉一樣,聽說是花星辰後,大喊大叫。
這些粉絲一個個都安靜得不得了。
甚至有些粉絲,還自發的當起了花星辰的保安,他們維護着在場的秩序。
酒吧裡最有權勢的人,號稱八爪龍的慫哥也發話:“花星辰花哥是我最尊敬的人,所有人全部安靜,這是給花哥的面子,也是給我的面子,如果你們不給花哥面子,也就是不給我面子,後果,不解釋!”
慫哥在這一片街都非常有名頭,下手心狠手辣,道上的前輩了,他一發話,本來幾個打算和花星辰作對,裝出一幅高逼格態勢的黑子,頓時噤若寒蟬。
這個場子裡,誰也不敢得罪慫哥。
頓時,本來喧鬧的場子,頓時變得安靜異常。
花星辰對着麥克風說:“白姐,司馬院長,你們剛纔跟我說——願友誼天長地久,我想起了這首歌的歌詞——我們也曾整日逍遙,蕩槳在微波上,當如今卻勞燕分飛,遠隔大海重洋。”
“往後的日子裡,或許我們見面不多,但我喜歡,你們都能一帆風順,這是朋友爲你們最真摯的祝福,我愛你們!像我自己一樣。”
他一說完,本來就安靜的人羣,更加安靜了,他們都聽說過花星辰——在狂轟濫炸的電視新聞上聽說。
但這次,是他們頭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像是詩人的醫生內心的聲音。
在場的觀衆,無不內心念頭流轉萬千。
甚至有個別的人,被花星辰的話勾起了內心往事,不由的潸然淚下。
白玫的眼中,冒着淚光,司馬長空低沉着頭,肩膀輕輕顫抖,像是凍僵了的秋蟬,雙翼輕微搖擺。
花星辰又說:“這次離別,不是沉痛,他是快樂的,所以,我請現場的樂隊,給我一首快樂的曲子。”
咚咚咚!
樂隊立馬開始演奏極度歡快,曾經金鐘國還在turbo時代的單曲——loveis。
強悍的節奏搖擺了起來。
花星辰站在了舞池中央,扭動着身體。
漸漸的,他的身體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花星辰以前沒有跳過舞,他的動作,可以說有幾分醜陋。
但在場的所有人又看得出來,花星辰的舞,是他們見過跳得最好的舞蹈。
他們都能夠感受到花星辰舞蹈裡的深情。
舞蹈傳情,這就夠了,他超脫了技術的範疇。
或者說,舞者的技術,本身就是爲了感情服務,而花星辰跳過了技術階段,直接到達了最頂級的階段。
在場有人痛哭流淚,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捶胸頓足,有人笑中帶淚。
“花星辰,花星辰。”
在場所有人的,都齊刷刷的呼喚着花星辰的名字,這是對花星辰,最好的褒獎。
一曲跳罷,花星辰悠然離開了,離去的模樣,透着兩個字——瀟灑。
“我就是一片秋天紅葉,在朋友離開的時候,我不希望自己伴隨着他們的方向飛舞,我只希望,我瀟灑的飄開,守護住最美好的記憶,它——珍貴無比。”
花星辰心裡低吟淺唱。
目送着花星辰離去,白玫突然哭了。
司馬長空也悵然若失:“幸好我不是真的離去,要不然,我以後都要沉浸在相思朋友的痛苦之中。”
白玫邊哭邊說:“司馬院長,我們的玩笑,是不是開大了?”
“唉!如果沒有這個玩笑,我甚至不知道花星辰那詩人一般的心,多愁善感,老子都差點哭了。”司馬長空說道最後,其實已經哭了,但他咬牙切齒的忍住。
上了年紀的人流淚,要麼顯得很悲壯,要麼顯得很滑稽。
“你說我們到時候跟他說出真相,他會不會生氣。”白玫啜泣着說。
“應該不會吧。”司馬長空喝光了面前的伏爾加:“早知道,我們就不開這個玩笑了。”
原來,他們兩人並沒有打算離開,只是他們覺得醫院開張的時間有點漫長。
不如趁着這個漫長悠閒的時間裡,和花星辰開個小小的玩笑。
想不到一個玩笑,開出了花星辰的詩人情懷。
“等着吧,等星辰醫院一開張,咱們兩人啊,趕緊報道去吧。”司馬長空如是說。
花星辰的心情有些落寞,但沒多久,他就排解了這種情緒,畢竟生活還是要朝前看的。
回到家裡的時候,他的心情差不多平復下來。
不是他忘情,而是他比尋常人更加懂情。
進了閨蜜幫,貓小小、顏美、秦玉子依然在玩遊戲。
“比爺呢?”花星辰沒頭沒腦的問道。
貓小小擡了擡頭:“比爺趁着今天心情好,出去遛狗了,大壯和他一起去的,幫忙攝影。”
噗!
花星辰有種想吐學的衝動,這兩奇葩,倒是能夠玩到一起去啊!
接着,他又想起了什麼,問貓小小:“對了,大壯不是說給你買車嗎?他買了嗎?”
“買了,一大早,他就出門,然後給我買了一輛奧迪。”貓小小微笑着說。
“喲!這大壯挺捨得花錢。”花星辰不免高看了石大壯一眼。
他還以爲這個傢伙會給貓小小買一輛QQ或者說自行車呢,結果一出手就是奧迪。
奧迪便宜的也得三四十萬吧?
稍微好點的,接近百萬。
“不錯,不錯。大壯這件事情,辦得敞亮。”花星辰爲石大壯這次的大方,豎起了大拇指。
貓小小幽幽的說道;“他說今天商場還做活動,買車送電池,所以,準確的說,他給我買了一輛奧迪加一塊電池。”
電池?
花星辰恍然大悟:“特麼遙控汽車啊?”
秦玉子和顏美都笑得不行不行的。
“哈哈!”秦玉子說:“你不知道,我剛見到遙控汽車的時候,差點沒笑死。小小就不行了,她差點把車給砸了。”
噗!
花星辰真是哭笑不得,這石大壯真是又小氣又機智。
汪汪汪汪!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門外傳開了一陣猛烈的犬吠聲音。
“咦?回來了?”花星辰估摸着石大壯和莊比凡回來了。
果不其然,莊比凡牽着自己的三條大黑背,揹着吉娃娃黑子,趾高氣昂的進門了。
一進門,他給花星辰豎起了大拇指:“嘖嘖,你還真別說,這石大壯的拍照技術啊,有點意思,把我這幾個寶貝,一個拍得瀟灑得不得了,不多說了,我帶着我的孩子們去洗澡去了。”
花星辰趕忙拉住了莊比凡:“喲!比爺,你稱呼你的狗爲孩子們,我是沒什麼意見,但是,央吉雪華有意見嗎?她願意成爲你孩子們裡面的孩子王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雪華上次還爲這事,跟我吵了一架呢!她說她可以和我的孩子們平起平坐,但絕對不能成爲他們的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