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點點頭道:“也好,只是香穗這丫頭的打扮,一看就是府裡的丫頭,如何能瞞得過老太爺?”
“無防,我們換過衣裳好了。”虞雲荻着,便示意衆人進入側邊院。
之後她們走進院的屋內,虞雲荻讓香穗穿了自己的外裳,把頭上的釵也技下來盡數插在香穗的發上,又將之前相國老爺給的銀筷銀碗,都放在香穗的手中,這才道:“快去吧,我們就在這院裡等你。”
香穗點點頭就出去了。
等香穗一走,心兒道:“姐,要不要替您請個大夫?”
虞雲荻道:“不必了。”話間神態如常,哪裡像是有病痛的樣。
心兒疑惑道:“看來姐已經好了,可是拜壽乃是好事,萬一哄得老太爺高興了,還有賞賜,姐爲何不親自去,反而要讓香穗去呢?”
虞雲荻道,“今日顧府雖然未有命案,但是明日必有,剛纔這一耽誤,已過時,現在已經是第二日了。老太爺所居之處,大凶之地,不定就應在那裡。既然人都快死了,還拜什麼壽?”
“姐,您在什麼,爲什麼心兒聽不懂?”虞雲荻語氣裡的涼薄,讓心兒不由自主地驚了下。
虞雲荻漠然凝視飛鶴閣的方向,“或許,再過一會,你就懂了。”
她讓心兒點起臘燭,屋裡有了光亮,這纔看清了屋內的陳設,雖然似乎已經年代久遠,但是從用的傢俱及傢俱擺設看,當初這裡應該還是不錯的,而且古董架上竟然還有幾隻古樸的花瓶。
“心兒,你這是獨孤解意以前住的地方?”
心兒點點頭,“不過也是很久以前了,後來就在九爺的安排下住到了浮生院。我原本也不知道,是姐您後來帶着心兒來過這裡幾次,還您的親生父親當初也曾在這裡住過一段日,很懷念那些日。”
虞雲荻哦了聲,乾脆拿着臘燭在屋內走動起來,只見屋中陳設雖然簡單,卻都是很厚重的黃花梨傢俱,甚至還有個展示架,架上擺着幾隻古董花瓶,相比浮生院表面似乎看得過去,卻不能細究的情況要強多了。
須臾,她笑道:“這地方不錯,有機會我們重新住回這裡可好?”
“姐,這可是顧府,相國老爺雖然能做主,但是他很快就回去龍城了,這府裡就還是九爺做主,自從老夫人去世,九爺願意聽誰的?當然是那位慕容姐的,慕容姐向來視您爲眼中釘,肉中刺,怎會讓您住在這個院裡?這個院可是離九爺太近了,離老太爺也不遠,她不會給你機會去討好老太爺的。”
心兒怕虞雲荻失去了記憶,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便又補了句,“老太爺對慕容姑娘可是另眼相看的,老人家喜歡吃慕容姑娘做的菜,九爺能這麼明張目膽的欺負您,就是因爲在這府中,原本能夠給姐撐腰的老太爺,也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姐的死活呢。”
主僕二人正着話,不知道誰在外面喊了聲,“出事了!出事了!解意姐殺人了!”
心兒被嚇了一跳,顫抖的手指指着外面,“姐,剛纔外面有人喊,似乎是您殺人了!怎,怎麼回事!”
“噓——”虞雲荻輕輕地扶住她的肩,“別話,也別出去,一會兒要有人來尋,你就我的腳傷挺厲害,走不動路,一直在這裡休息。”
心兒心內驚慌失措,但見虞雲荻如此鎮定,便也努力地點點頭,以示自己聽懂了。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尋進來,竟是衙門的大兵。
看來事情出的的確挺大,大兵頭見主僕二人端坐桌前,立刻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心兒雖然想按照虞雲荻所教的回答,但是此時緊張的不出話來,虞雲荻只好道:“我本是要給老太爺拜壽去的,不心扭傷了腳,在此休息片刻。請問各位,外面出了什麼事了?”
大兵道:“你們家獨孤姐殺了老太爺!”又問,“你是誰?”
虞雲荻卻故意不回答他這個問題,只喊着“太爺爺”三個字,就往門外衝去,大兵並不瞭解顧府內人員情況,聽她喊太爺爺,便想着可能是府中的某輩,便揮了下手讓人放她過去,待出了院,恰好看到李忠、李墨還有顧九匆匆趕過來。
顧九一見虞雲荻,便滿面疑惑,“你怎麼在這裡?”
虞雲荻道:“那我應該在哪?”
顧九看看飛鶴閣的方向,又看看眼前院,一時間不出話來,卻忽然抓住虞雲荻的手腕,氣急敗壞地道:“此事定與你有關對不對?你這個惡魔!你竟敢對太爺爺下手,你簡直該死!”
虞雲荻的手腕被握得生疼,一時痛得臉色都變了,正在這時,李墨伸出一隻手,在顧九的手腕上彈了下,正好彈在穴位上,顧九悶哼了聲放開了虞雲荻,顧九道:“三殿下,此女害了我太爺爺,能對老人下手可見其人狠毒,三殿下是要圍護這個殺人犯嗎?”
李墨神情淡然道:“你剛纔不是問,她爲何在這裡嗎?本王也感到奇怪,剛纔接到的通報明明是,殺人者當場被擒,此時押在飛鶴閣候審。而解意姐剛纔明明是從這個院裡跑出來的。”
李忠掃了眼虞雲荻,也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怪,顧相國府中竟有兩位獨孤姐?而且這位獨孤姐竟還穿着丫頭的衣裳?”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