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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鋒槍、輕機槍、重機槍、迫擊炮、無後座力炮”,還有數不清的子彈、麪包、罐頭、壓縮餅乾這美國佬還真大方,就這一趟空投就整整投了二十幾箱的槍枝彈藥。看愕戰士們眼睛都直了。也難怪會有人會說,朝鮮戰場上美軍最不缺的就是彈藥啊!
這時褚團長和陳耶政委也趕來了,一看到這麼多彈藥也都傻了眼,這都足夠志願軍戰士一個軍使用了。
“快,滅火!”還是陳耶政委想得周全,這麼多彈藥、補給在這裡一被敵人給發現了一陣炮火轟過來,那還不是白高興一場。戰士們被政委這麼一提醒,用工兵鍬鏟着雪三兩下就把那幾堆火給滅了個乾淨。
“老褚啊!”看着這麼多彈藥陳耶一時也沒了主意:,“這麼多彈藥打又打不完,帶又帶不走,這萬一要被敵人發現炸了豈不是冤枉”。
“這個好辦”。諸團長呵呵一笑道:“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其它的做下僞裝,等大部隊來了分了不就成了?至於那些吃的”
頓了下褚團長就假意問着陳耶道:“我說老陳啊!你看是不是讓戰士們裝在肚子裡帶會更方便些?這樣也能多騰出些地方多帶些子彈嘛!”
“這個”陳耶被這麼一問一時無言以對,戰士們哪還會聽不出褚團長那話裡的弦外之音。歡呼一聲就衝向了那成箱的餅乾和麪包,
但是還沒吃上幾口,山頭上就跑下一個通訊兵來叫道:”僞軍退下來了,僞軍退下來了!”
“娘滴!僞軍咋就這麼不經打!”褚團長罵了一聲就下令道:“全體都有,立刻帶上武器彈藥阻擊敵人,留下一個連隊保護彈藥,一定要保證所有彈藥的安全!”
“是!”戰士們應了聲。嘴裡還咬着麪包、餅乾,就匆匆騰出手來撿子彈。
我胡亂地把嘴裡的麪包吞了下去,噎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然後就抓起彈夾往子彈袋裡猛塞。麪包是爲了填補肚子的空虛,子彈卻是爲了填補作戰的空虛,”現在這兩方面前充實了,我就有些輕飄飄的,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富翁一樣。再看看虎子,就更是誇張,抓起一挺機槍就猛往懷裡塞着彈匣,
戰士們帶足了彈藥就風風火火地往高地上跑,架好了槍後往下一瞧,首先看到是汽車一閃一閃的燈光,兩條路都有。山腳下已有一些零散的幾個逃兵慌慌張張的跑過,但是大家都知道不值得爲了那幾個逃兵而暴露位置,所以大家都靜靜地等着。
終於,隨着一陣馬達的轟鳴聲,一個混雜了汽車、坦克和人流的隊伍就在從山腳處拐了出來,一時馬達聲,喇叭聲,坦克的轟鳴聲,喊聲,叫罵聲響成一片,沸沸嚷嚷的就像一個菜市場一般。
我透過瞄準器往敵人隊伍一瞧,只見每輛汽車上都裝滿了人。甚至是駕駛艙旁的踏板上都站着好幾個,這使得汽車看起來很笨重,在顛簸的路面上一搖一晃的,讓人有一種隨時都會翻倒的錯覺。正因爲裝弈的人太多,而且也不時讓前方的步兵擋住了去路,使得汽車行駛的速度十分緩慢,甚至旁邊行走的步槍快跑幾步就能追得上了。
而眼看着僞軍的前鋒部隊就要到達我們的伏擊地點的時候,讓戰士們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公路的北面同時也亮起了刺眼的燈光,接着在戰士們意外的眼神之下,幾十輛裝滿了美軍的卡車以坦克爲先導裡面開了過來。
後來我們才知道,因爲美軍司令部相信了我們發出的電報,以爲僞軍正在前線拼死抵抗着隊,所以調了一支裝甲營前來增援。
也許是天生的驕橫跋扈。又或者以爲自己是救世主,美國大兵們個個都把汽車開得飛快,絲毫不理會那些敗退下來的僞軍,也不管前面的空間是不是太窄,他們只是猛按喇叭一路往前開。
僞軍們也不敢惹這些美軍。汽車、坦克手忙腳亂的避讓,但這時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從另一條路上的僞軍車隊正好敗退到了這裡,慌不擇路下也闖了進來。
一時我們所在的這個高的下的“丫”字路口就亂成了一片。人、汽車、坦克堵成一堆,很快就發展成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交通堵塞。
“打!”褚團長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只一聲令下戰士們就開火了,霎時機槍聲、炮聲響成了一片。
戰士們手裡拿的可都是如假包換的美式裝餘”卵形手雷一排排的往下扔,迫擊炮、無後座力炮瞅準了敵人的汽車、坦克打。
首先遭殃的是那隊裡面趕來的美軍,戰士們都知道他們纔是釀成這次交通堵塞的“罪魁禍首”只要兒上美軍給打殘了,那此僞軍說什麼也跑不掉,所以戰十仍引”滄、手雷、火炮都一個勁地往美軍身上招呼!只打得美國慘叫連天,亂成一團。
美軍發現形勢不妙,尾部的幾輛車馬上就掉頭想跑,但是志願軍一向注重打殲滅仗。迫擊炮手對此早有準備,一排炮彈打了過去很快就把要逃跑的汽車炸成了一堆廢鐵,同時也斷了美軍的退路。
反觀那些僞軍。戰士們都不屑把火力浪費到他們身上,所以他們幾乎是什麼事都沒有卻叫得比誰都大聲、逃得比誰都快,呼啦一下丟下所有的汽車、坦克全都往回擠。他們被眼前的這頓槍炮聲給嚇壞了,再也顧不上後面有更多的志願軍正向這裡圍過來,
美軍還算有些素質,他們很快就在命令下熄掉了所有車前燈,但隨後他們很快就無奈的發現,對面僞軍的車前燈正好把他們照了個明明
白。
“轟轟”隨着一連竄的爆炸聲,美軍的汽車、坦克一輛輛地被志願軍戰士們擊中着了火,山谷中很快就瀰漫着汽油味和嗆人的煙味,熊熊的火光把整個山谷照成了一片紅色,同時也照亮了驚慌失措的
。
天空中飛來了敵人前來增援的飛機,但是他們看到的只有被打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逃的美軍和僞軍,有時他們也會丟下幾顆照明彈,但是他們很無奈的發現,我軍陣地與他們的聚集在一起的部隊實在太近了,一顆炸彈丟下去,也許炸死自己人還會更多些。
這時我才發覺自己真是失策,早知道也要拿上一個無後座力炮來玩玩,再不濟也要拿一挺機槍像虎子那樣“撻撻達”地打着歡啊!哪像我手裡的這步槍一樣,“砰砰砰地打了老半天才打倒幾個。人家那一炮過去就是一堆被炸上天,一梭子彈下去就是倒下一大片的!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爭,山腳下美軍與僞軍擁擠在一起無法動彈,隨便丟一顆手雷下去就能炸到十幾個。更有甚者僞軍還把美軍完全暴露在燈光下。而志願軍卻躲藏在暗處佔據着有利地形,美軍就算還擊也是毫無目標,而志願軍卻像是打活靶一樣盡情地練着槍法,只打得美軍全無還手之力。不少美軍就混在僞軍當中一起逃走。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又做了一次錯誤的選擇,因爲前方很快就響起了更爲響亮的喊殺
此戰共打死打傷僞軍一千多人,美軍五百多人,抓了兩千多名俘虜。這是整個戰爭中美軍生命損失最慘重的一仗,整個裝甲營只有三人成功逃命。
謹以本節內容向慫軍,舊師醜團的全體志願軍戰士致敬。該團在橫城反擊戰中。幾乎全殲了前往增援僞八師的美軍裝甲營,該營生還者只有三人。
咬着餅乾。啃着麪包,吃着色香味俱全的牛肉罐頭,戰士們有說有笑地談論着剛纔打的那場大勝仗。戰鬥結束後,戰士們匆忙地打掃了一下戰場,在天亮前掩蔽到森林裡,這才得空放下心來吃着美軍空投來的食物。
“嘖嘖”虎子一陣狼吞虎嚥之後拍了拍肚子,滿足地說道:“痛快。打敵人打得痛快,吃也吃得痛快!這美國佬還真是大方,不只給咱送吃的。還送上彈藥讓咱們打仗!真沒得說
“虎子哥!”這時小山東湊了上來說道:“俺瞧着你們排的幾個同志揹着那木板挺沉的,這不?都不知道少帶多少彈藥了,讓俺來幫你們背背吧!”
“去去去虎子一歪腦袋,兩隻老虎眼一瞪:“我說小山東,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信號板可是寶貝啊!有了它美國佬的飛機就一個勁的把裝備往下丟,你當俺虎子是傻瓜還是咋滴,能把這聚寶盆給你?”
說着還是不放心,再三交待那幾名戰士不能把信號板給弄丟了,只逗得老班長几個哈哈大笑。
卻只有我一個人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因爲我知道打完了橫城,下一步就是砥平裡了。
砥平裡。志願軍心中永遠的痛啊!這個方圓五里的小小村莊,卻成爲了第四次戰役志願軍死傷最爲慘重的地方,慘重到上級下命令打,而基層戰士卻向上級要求“不打”這在志願軍戰史上還是前所未有的,而敵人付出的代價只不過區區的幾百人。
在現代看過相關的資料後,這場戰役始終就像是我心裡的一塊傷疤,不願提起也不願想起,但是現在我卻要親身經歷這場血肉與鋼鐵的
。
“營長”。趙永新好像看出我心裡有事,便湊了上來問道:“咋了?打了大勝仗咋還不高興哩?”
“唔,沒啥!困了!”我含糊地應了聲就躲進了被窩,這時候我需要思考,我在想怎麼樣才能讓戰士們渡過眼前這道難關,同時也是讓自己渡過這道難關。
通訊設備落後和不準確的敵情判斷是造成砥平裡作戰失利的主要原因。
通訊設備落後使得向砥平裡進攻的幾支部隊不能協同作戰,負責戰……指揮的四十年一“九師甚至連參戰的部隊有多少都不唉幾,就在指揮部的命令下匆忙開戰。
指揮部總以爲防守砥平裡的敵人只有區區幾百人,只有普通的野戰防禦工事,而且防守的敵人還很有可能已經開始逃竄。所以壓根兒就不把這個直徑只有區區五公里的砥平裡放在眼裡。但殊不知駐守在砥平裡的是美第二師二十三團、法國營以及配屬部隊,坦克、大炮不說,光兵力就六千多人。他們依靠手中的坦克和大炮,在砥平裡構築的是一道堅固的環形陣地。是一道名副其實的鋼鐵防線,而不是指揮部所認爲的普通野戰防禦工事。
在不明敵情和剛打了一場大勝仗導致的盲目樂觀情緒下,指揮部對進攻砥平裡軍隊的調度就像臨時組織起來的大雜恰,隨手從這邊抓一個團、那邊抓一個團,先後投入了八個團之多。這八個團分別來自不同的部隊,他們互相之間基本沒有聯繫,在聽到了另一面的槍炮聲才知道還有友軍部隊在作戰。
混亂的指揮和過份的輕敵,使砥平裡戰役成爲志願軍心中永遠的
。
“崔營長!”正當我在被窩裡想破腦袋想着該怎麼解決這種狀況的時候,一個通訊兵把我叫了起來:“團長讓你馬上去一趟!”
一路心不在焉地跟着通訊員來到團部,褚團長一見到我就心急火燎地遞上了一份文件說道:“崔營長,這是剛截獲敵軍的一段電文。已經根據密碼本翻澤成英文了,但是沒人會看得懂,你瞧瞧這是啥意
我一看不由大感頭疼,這是美第十年軍長阿爾蒙德將軍給砥平裡駐軍的回電,大意是同意他們撤出砥平裡。
駐守在砥平裡的美第二師二十三團屬於美第十年管轄,想必他們也意識到自己被中再軍隊包圍,想要從砥平裡撤出,所以致電給第十年軍長阿爾蒙德將軍請示,這纔會有了我手中的這段電報。
我知道如果我把這封電報的真實出來,那將意味着什備。“美第十年軍長同意砥平裡的駐軍撤出!”這個消息如果傳到志願軍指揮部,那麼指揮部將更加堅信砥平裡“沒有多少敵人!”
而且我也知道,在隨後的不久,就在砥平裡的駐軍要撤出來的時候,李奇微親自給美二十三團團長下令:“不準撤退。堅守砥平裡!”外加威脅阿爾蒙德將軍:“你要是撤出砥平裡,我就先撤了你!”
怎麼辦?我在心罷嘀咕着,照實說出來的話,我就是間接害死犧牲在砥平裡的戰士的兇手。不說出來,那又是違抗軍令、瞞報軍情!
“咋了?啥意思啊?”褚團長在旁不耐煩地催促道。
“唔,有個單詞不大熟。”我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念道:“致二十三團團長弗里曼上校,特令你團不準撤退。堅守砥平裡!我空軍將予你優先支援!美第十年軍長阿爾蒙德。”
唸完了電報後我渾身出了一陣冷汗,現在不只是瞞報軍情,只怕還是謊報軍情了。我打定了主意,如果有一天上級要治我罪的話,我就一口咬定是我的英文不好理解錯了。
“唔!”聞言陳耶不由愣了一下:“二十三團團長?這麼說駐守在砥平裡的敵人有一個團?這跟上級說的最多隻有一個營的敵人有很大的出入啊!”
“而且美軍還下令堅守,空軍還優先支援!”褚團長皺着眉頭說道:“美軍的編制一個團有四千多人,這要出大事嘍!不行,要趕緊跟上級彙報下情況!”
我本想在後面加上一句,駐守砥平裡的不只是美軍的一個團,還有一個法國營及附屬部隊,一共是六千多人,但是話到嘴邊就吞了下毒。這要是被褚團長與陳耶政委反問一下我是怎麼會知道的。那我可就百口莫辯了。
到時如果被當作間諜抓到政治處去“上課”那還不冤枉。
回來的路上我的心情不由好了點。
砥平裡這個位置實在太重要了,橫城一仗使得東線的美軍、僞軍全線潰退,但就只有砥平裡像一枚釘子一樣死死地釘在這個突出部,讓志願軍們無法繼續前進。
對志願軍來說。一旦拿下了砥平裡,四個軍的兵力就可以長驅直入再次重演前三次戰役的戰況威脅到敵人的後方。
對美軍來說。砥平裡如果失守,他們平平推進的戰線將出現一個缺口,從缺口涌入的志願軍戰士將很可能使他們整條戰線崩潰。
於是,砥平裡這一個小小的村莊突然間就成了作戰雙方的必爭之地。
正因爲砥平裡對整個戰役的重要性,所以我知道剛纔“誤讀”的那段情報也不可能讓指揮部就此放棄進攻的計劃,但至少也可以給指揮部提個醒,希望他們不會再輕率、胡亂地調着部隊上去就攻。
回到了掩蔽處。奮戰了一夜的戰士們已經在雪的上橫七豎八地睡着了,我也拖着疲憊的身軀鑽進了被窩,腦海裡卻還在一直想着砥平裡,等待我的將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