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逸派人來催促後,凌若瑤這纔在彩芝的攙扶下,走出了大廳。
看向等在院子裡的兩個小廝,她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說道:“走吧。別讓王爺等久了。”
天知道,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是有多麼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來到皇甫逸的面前,一把擰斷他的脖子。
昨天晚上他給的羞辱,她是一刻也不敢忘記。
在小廝的帶領下,凌若瑤不多時便來到了前院大門口,一眼便看見了停在府門外的馬車。
紅潤的脣角微微向上揚了揚,她始終是一付神情淡然的模樣,在彩芝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進入馬車後,卻並沒有看見皇甫逸,車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微微蹙起了清秀精緻的眉頭,凌若瑤掀起了車窗簾子,看向外面的小廝,出聲問道:“王爺呢?”
被問話的小廝,恭敬地回答道:“王爺還在府裡未出來呢。”
眉頭緊擰,凌若瑤勾脣輕笑了一聲,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不滿的情緒。
放下了簾子,她靠在馬車上,心中卻很是憤憤不平。
這個該死的變態斷袖男,到底在搞什麼把戲?他自己還在府裡沒出來,倒是派人來催促她了,是想讓她等着他嗎?
呵,凌若瑤冷笑了一聲,看來今兒讓她等的人還不少呢
。
微眯着的雙眸瞬間睜開,清澈靈動的眼眸中,是一抹狡黠的神情,凌若瑤勾了勾紅潤的脣角,輕笑一聲後,才佯裝成嚴肅的模樣。
再次掀開車窗簾子,她清了清嗓子,衝着外面的小廝說道:“時辰也不早了,還是出發吧。”
“可是……”小廝顯得有些爲難,“王爺還沒到。”
她當然知道他還沒到,就是因爲他還沒到,所以她纔要急着走,她纔不想和那個變態斷袖男乘一輛馬車呢。
“這偌大的王府,難道就只有這一輛馬車?”擺出一付不滿的樣子,凌若瑤低聲呵斥道,“若是耽擱了進宮的時辰,你能擔得起責任麼?”
被嚇了一跳,小廝只得唯唯諾諾地答應上來,翻身坐在了馬車上,拉着繮繩,便要驅趕着馬車出發。
然而,就在小廝揚起馬鞭子,還沒來得及揮在馬背上,府門口便出現了一抹修長挺拔,俊朗出塵的身影。
“大膽奴才。”跟在皇甫逸身邊的管事下人朱遠,厲聲呵斥着趕馬車的小廝,“王爺還沒到,你就要走了?”
小廝很是憋屈,急忙下了馬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身子佝僂着縮成一團:“王爺恕罪。奴才實在沒這個膽。是因爲……是因爲……”
見小廝期期艾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朱遠再次出聲呵斥道:“因爲什麼?王爺在此,你還敢狡辯?”
小廝更加害怕起來,整個身子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是王妃說出發的。”
這下,朱遠不再說話,而是微微扭頭,看向了身旁的皇甫逸,卻見他始終是一派悠閒自若的神情,就好像,根本沒在意這事兒一般。
而清冽的目光,卻一直望向面前這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