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地看着一直壓在她身上的皇甫逸,凌若瑤真恨不得一腳踹過去,直接斷了他的命根子。
而他卻好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一般,長腿一伸,便死死地壓住了她的雙腿,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就連雙手,也被他牢牢地禁錮在了掌心裡。
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皇甫逸勾起線條優美的薄脣,脣邊漾開一抹魅惑人心的淺笑:“你驚了我的馬車,是不是應該爲你的罪過,做出一點補償?”
眼角不由地抽了抽,凌若瑤早已經在心中將他咒罵了千百萬次,甚至還問候了他的祖宗。
就算要補償,也不能讓她用自己的身體作爲補償吧?再說了,他們現在可是在馬車上呢,他不會是想和她上演車震吧?
黑着一張臉,凌若瑤有些猶豫,思考着要不要直接告訴他,她其實是個女人,不是男人,不能滿足他那變態的愛好。
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皇甫逸已經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輕佻地勾起她的下顎,仔細地端詳着她那張秀麗端莊的臉龐。
“長得倒是挺順眼,就是這額頭上的疤痕,太過刺眼,不夠美觀。 ”皇甫逸說着,語氣很是煞有介事。
白皙的臉蛋上,頓時籠上了一層黑氣,凌若瑤一個勁兒地在心中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
。
她也知道自己的額頭上有一道疤痕,是在盪鞦韆的時候摔的,估計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消除。
但這也不能作爲他嘲笑她的理由吧?又不是她故意在自己的額頭上留下疤痕的。
然而,頓時間,她便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的黑氣頓消,脣邊揚起了一抹訕然的笑:“既然這位爺你也覺得我這張臉不夠美觀,而爲了你的眼睛着想,你還是別看我了吧?你看行不?”
俊朗的臉龐上,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但下一秒,薄脣便勾起了一道優雅的弧度。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劃過那張清秀白皙的臉蛋,卻驚得凌若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這種感覺太詭異了。
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個男人,卻被另一個男人,這般曖昧的撫摸自己的臉龐,凌若瑤只覺得心中一陣惡寒,差一點沒嘔吐出來。
“如果不是你這道疤太過刺眼,我還真想把你帶回府裡,讓你好好的做出補償。”
渾身頓時爬滿了雞皮疙瘩,凌若瑤只覺得一股熱血,霎時間涌向了喉嚨,差一點便噴涌而出。
這人是個斷袖也就算了,她也不能左右別人的性取向對吧?
可就算是個斷袖,但也不能在大街上,隨便見到一個男人,就把人家給帶回府裡吧?
他這可是強搶良家婦男!
這是在犯罪!
凌若瑤憤憤然地瞪着他,不停地在心中咒罵着他,從詛咒他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到詛咒他變成一個二月般的男人,從此一蹶不振。
見她這般憤怒的模樣,皇甫逸不由地挑了挑眉頭,俊逸的臉龐上,是一抹柔和的淺笑。
一個翻身,他便放過了她,再次單手撐着腦袋,懶洋洋地說道:“爺今天興致好,就不讓你補償爺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