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書房外響起了一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皇甫逸這才轉回頭來,邁步走到書桌後坐下,面色凝重,卻是趕緊打開了書桌的抽屜,拿出了那一個小盒子。
將盒子打開,看見那一塊玉佩還有書信,都還在裡面躺着,皇甫逸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緊蹙着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些許,但他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而是拿出信封,將裡面的書信給拿了出來。
在檢查了一番,見的確沒有丟失任何東西,他纔將書信放回信封,連同玉佩,一起鎖在了小盒子裡,卻並沒有放回抽屜。
只見他站起身來,走到了身後牆壁上,掛着的那一幅山水畫前。伸手掀起了畫卷的衣角,他伸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下,便是突然輕輕一推,牆壁上,一塊磚頭,便突然發生了移動,露出了裡面一個空位置。
將小盒子放進了那一塊磚頭後,他又是推了一下那塊磚頭,磚頭便恢復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整面牆壁看上去沒有任何的不對勁兒。
放下畫卷,他重新走回椅子前坐下,撩了撩衣袖,才擡頭看向夜淵,卻見他的臉上是一付震驚不已的神情。
從剛纔彩珠離開時,他就有所疑惑了,只因爲皇甫逸的神情太過凝重,甚至還有着幾分隱約的擔心。直到剛纔他打開盒子,拿出了裡面的玉佩,他才頓時明白了他在擔心什麼。
但明白過後,他卻是感到無比的震驚,稍顯嫵媚的臉上,是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
夜淵邁步上前,來到了書桌前,微微傾身靠近皇甫逸,壓低聲音,小聲地問道:“王爺,剛纔那盒子裡放着的,可是您一直讓屬下尋找的東西?”
迎上他那充滿震驚和疑惑的目光,皇甫逸輕輕地點了點頭,面色顯得十分的平靜:“沒錯,真是那枚玉佩。”
得到了確切的回答後,夜淵的臉上依舊帶着疑惑詫異的神情,微眯着雙眸,他更加不解地問道:“王爺是怎麼找到玉佩的呢?屬下花了那麼大的力氣,也沒能查到一點線索。”
“你當然查不到線索。”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皇甫逸淡淡地瞄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說道,“就連本王在得到這塊玉佩時,也很是難以相信,玉佩居然一直在若瑤的手中。”
“什麼?”聽了他的話,夜淵立馬詫異地呼出聲,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他也一下子便冷靜了下來,壓低聲音說道,“王爺您的意思是,這玉佩一直在凌二小姐的身邊?”
皇甫逸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韓碩,算是迴應了他。
“也難怪屬下找了這麼久,也沒有半點關於玉佩的線索。”夜淵蹙着眉頭,沉聲說道,但下一秒卻露出了欣喜,甚至略帶得意的淺笑,“不過如此一來,想必其他人,也一定想不到,玉佩一直由凌二小姐保管着,如今還被王爺您得到了吧?”
依舊沒有說話,皇甫逸始終緊蹙着眉頭,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是一抹凝重的神情,心中則忍不住暗自沉思道,只希望玉佩在他手中的事,不要被別人知道纔好,這可是他的籌碼。
不過,若是被別人知道了也無妨。玉佩出現了,有的人可就該着急了。
沉默了稍許,皇甫逸擡頭看向夜淵,低沉着聲音問道:“對了,本王之前讓你去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經他這麼一問,夜淵也纔想起來要說的正事,便趕緊斂了斂神情,擺出一付嚴肅的模樣:“回王爺,的確如王爺所料,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他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二皇子。”
“果然是他。”雙手交叉,抵着下顎,皇甫逸凝視着書桌,面色嚴肅冷峻,“他還真是夠狠毒的,竟害得老大和老三被終身囚/禁,莫盈玉被處死。”
“據屬下調查所知,”微垂着頭,夜淵也是一付嚴肅的樣子,繼續稟報道,“屬下去到了怡香閣,卻發現那個老鴇已經不在了,據裡面的人說,老鴇是回鄉下去了。但屬下後來調查發現,在大皇子的事情結束後,二皇子便不能容許老鴇繼續留在怡香閣,也早已沒有留下活口,其中還包括三皇子的貼身侍從阿祥。”
擡頭看了皇甫逸一眼,見他始終是一付陰鬱冷冽的樣子,沉默不語,似是在聽他繼續往下說,夜淵這才稍稍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這阿祥很好賭,且經常跟在三皇子身邊,也同樣喜歡逛怡香閣。而三皇子出手救了莫盈玉那次,二皇子其實也在怡香閣,只不過三皇子沒看見罷了。後來,二皇子找到了阿祥,威逼利誘下,阿祥便答應幫他陷害三皇子,而得到的報酬,便是二皇子替他還清全部的賭債,還要給他一筆鉅款。”
“不過想想也知道結果。”夜淵說着,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二皇子怎麼可能留下阿祥的活口?斬草不除根,留下始終是禍患。不過慶幸的是,阿祥也不算太笨,早在二皇子動手前,便已經逃跑了。不過還是被屬下給找到了。”
點了點頭,皇甫逸終於出聲說道:“這是你辦的不錯。一定要將阿祥保護好,他可是最爲重要的證人。”
微垂着頭,夜淵拱手說道:“屬下明白,屬下已經將阿祥安置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二皇子的人是絕對找不到他的。”
裡轉頭佩。“哦?”挑了挑眉頭,皇甫逸倒是有些感興趣了,“那你倒是說說,你把阿祥安置在哪裡?”
“神御堂。”
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稍許過後,皇甫逸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虧得你能想得出來,不過倒是個極好的辦法。想必老二絕對想不到,你會把阿祥藏在神御堂裡。但是,這神無影怎麼會答應你?”
“神無影之所以會答應屬下,也是因爲王爺的關係。”
又是一陣沉默,皇甫逸才明白過來,心中竟有些慶幸,慶幸淑妃入宮前,認識了神無影。
“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那就等待時機,將真相公諸於世吧。”長舒了一口氣,皇甫逸語氣低沉冷冽地說道,而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則帶着一抹嗜殺的狠戾。
有的人,以爲自己的計劃,沒有任何的漏洞,是完美無缺的,沒人能阻擋他的計劃,但他忘記了,邪終究不會勝正。
幽靜的竹林邊,一抹頎長的身影,正舞弄着手中的長劍,變幻出各式的招式,招招狠辣凌厲,直中要害。
深秋的風,愈發的寒冷,吹過竹林,將枯黃的竹葉吹起,又飄揚着,掉落在了地面,鋪了一層又一層。
突然,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踩過地面鋪就的那一層層的竹葉,穿過竹林,正快步朝着舞劍的男子走來,臉上還帶着一抹緊張惶恐的神情。
來到了男子的身旁,來人才大口大口地喘了兩口氣,待到喘均後,才急忙出聲說道:“爺,玉佩有下落了。”
刺出去的劍,頓時變得更加兇狠,若是前面站着一個人,一定會被這長劍,刺穿心臟。
男子稍稍怔愣了一下,才逐漸緩過神來,濃黑的眉頭瞬時間蹙成了一團,他轉頭看向那人,不確定地反問道:“你說,玉佩有下落了?”
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那人趕緊點了點頭,表情格外的嚴肅堅定:“是的。玉佩已經被四王爺找到了。”
“被他找到了?”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不甘心和狠戾,他微眯着眼眸,表情顯得有些駭人,“哼,就算找到了玉佩又怎樣?他一樣別想坐上那把椅子!”
說完,男子再次舞動長劍,凌空一躍,長劍一揮,便是一排整齊的竹子,轟然倒塌,斷口處,格外整齊。
“可是,爺,只有持有玉佩的人,纔有資格當皇帝,這可是歷代先皇定下的規矩。”
“那又如何?”男子滿不在乎地說道,語氣顯得有些憤恨,“如今,這個規定就該廢除了!”
“可是——”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男子擺了擺手,打斷了那人的話,“你先回去,繼續打聽消息,有什麼異動,就趕緊來告訴我。”
那人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見他的態度很是堅定,又帶着幾分的寒意,便也沒再多說什麼,應了一聲,便轉身快步朝着竹林外走去。
男子依舊持劍站立着,右手持劍,左手揹負在身後,背影挺拔,長身玉立。秋風,打着旋兒從他的身邊跑過,吹起了他那飄揚的衣袂,拂過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
微眯着幽深的眼眸,男子緊抿着薄脣,面色凌厲冷峻。
看來,他必須要趕緊做接下來的事了。就算沒有玉佩,他也一定要登上那個位置!
得到玉佩的人,纔有資格當皇帝。這個規矩,就由他來廢除!
又是一日早朝。
皇帝依舊沒有出現,還臥病在牀。太醫一直守在旁邊,觀察着皇帝的變化,但卻也都感到束手無措。
太醫院的衆太醫,幾乎都看過皇帝的病案,但每個人都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一籌莫展。
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憑藉自己的醫術,努力的讓皇帝康復起來。
在太監總管告知衆官員,讓大家自行散去時,衆人都不由地暗自擔心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付凝重惶恐的神情。
若是皇上一直這般臥病在牀,那車轅國的未來,該如何是好?儘管已經有了太子的不二人選,但還沒有正式的冊立太子,大家唯一的希冀,便是皇帝能早日康復。
“幾位皇子,諸位大人,皇上口諭,若是無事啓奏,諸位便退朝吧。”太監總管傳話說道。
“父皇已經臥病在牀這麼些日子了,太醫院的那幫人都是怎麼看病的?”突然,皇甫羽邁步向前,不滿地大聲說道。
只見他說完這話後,原本還安靜的人羣,立馬變得鬧騰起來,大家都在罵着太醫院的那幫人,罵他們是庸醫,這麼些日子了,還沒能把皇帝的病治好。
而皇甫逸和皇甫軒,則顯得很是平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便收回了視線,目光平靜地看向前方。
見衆人開始鬧騰起來,太監總管顯得有些無奈,只得趕緊勸說道:“六王爺,諸位大人,還請冷靜一下。奴才明白大家對皇上的擔心,奴才也擔心皇上,但這治病救人的事兒,咱還是得聽太醫的不是?”
聽了他這話,鬧騰的衆人,才逐漸安靜了下來,但大家還是在小聲地說着話。
“諸位大人都先請回吧。”微彎着腰,太監總管稍稍擡頭看了一眼衆人,說道,“諸位大人對皇上的擔心和關切,奴才都會如實傳達給皇上的,諸位大人請放心。”
有了他這話,原本還在小聲議論,各種聲討別人的衆人,立馬像是換了一付樣子一般,也不再和別人爭吵了,大家也都紛紛地退出了大殿。
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皇甫逸的脣邊,勾起了一抹鄙夷的淺笑,心中很不齒他們這般行爲。
轉身,看了一眼已經走出大殿的衆官員,皇甫逸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也邁步朝着殿外走去。
“四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皇甫逸,皇甫羽擔心地說道:“四哥,你說父皇這病,是不是很嚴重啊?”
儘管心中也同樣充滿了擔心,但皇甫逸還是擺出一付平靜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六在胡說什麼呢?父皇的病,只是因爲操勞過度,而病倒的,還是讓父皇多休息幾日吧。”
“可是——”
皇甫羽還想說什麼,卻見皇甫逸突然停下了腳步,視線還一直望着前方某個地方。
心中一陣疑惑,他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看見的便是正面帶微笑地看着他們,並快步朝他們走來的珍妃。
這下子,皇甫羽更加的疑惑不解了,既然來的是珍妃,是老四的親生母親,那他爲何會表現出一付警惕疏離的樣子?
皺着英挺的眉頭,皇甫逸斂了斂神情,停下了腳步,站在大殿外的走廊上,看着珍妃一步步地朝着自己靠近,他便只感覺到,自己的胸腔裡,有一股不悅的怒火在燃燒。
待到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皇甫逸和皇甫羽才朝她行了一禮。
微微頷首,珍妃面帶微笑地看着二人,低聲說道:“你們二人關係還真不錯呢,經常在一起。”說着,視線不動聲色地移向了皇甫羽。
自然明白她這是在趕自己走,不想他留在這裡,於是,皇甫羽便趕緊出聲說道:“珍妃娘娘說笑了,我想起來還有些事要辦,我就先走了。珍妃娘娘告辭,四哥告辭。”
兩人都沒有阻止他,只是朝着他點了點頭,算是作爲迴應,而兩人卻依舊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對方。
待到皇甫羽離開後,皇甫逸這才勾起脣角,面色恢復到了平日裡的那個他,淺笑着問道:“母妃這是來做什麼呢?父皇沒來上早朝。”
略現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珍妃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孩子,母妃當然知道你父皇沒來上早朝呢。難道母妃沒事做,就不可以來這裡了麼?”
“當然不是。”
珍妃瞪了他一眼,才緩下了語氣說道:“本宮這次來找你呢,是有件事要告訴你。鑑於你已經接連幾日,連續兩次,忘記了本宮對你的交代,本宮只好親自派人去辦了。”
雖然心中已經隱約猜出了是什麼事,但皇甫逸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揣測的事情,便忍不住急忙出聲問道:“不知母妃所言,所爲何事?”
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珍妃極爲不滿地說道:“你還真是忘得快呢。幾日前,本宮便提醒了你,你卻好?只是在一眨眼間,你就不記得了。”
雖然有些不滿她這一番話,以及她說這話的語氣,但皇甫逸還是得耐着性子,和她說下去:“母妃息怒,還請母妃明示。”
嘆了一口氣,珍妃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還是本宮親自告訴你吧。本宮已經派人去接若瑤進宮了。”
“什麼?!”棱角分明的剛毅臉龐上,立馬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皇甫逸詫異地出聲道,“你派人去接她進宮了?”
點了點頭,珍妃毫不猶豫,也不加掩飾地說道:“派去的人,已經出宮一會兒了,想必這個時候,應該到丞相府了吧?”
垂在身側的雙手,頓時不自覺地緊捏成拳,那張俊逸出塵的臉龐上,也霎時間染上了一層冷冽陰鬱,皇甫逸抿了抿薄脣,丟下一句“兒臣還有事,先行告退了”,便轉身,匆匆忙忙地走下了石階。
看着皇甫逸匆忙離開的身影,珍妃勾了勾脣角,笑得有些詭譎,嘴裡還自言自語道:“就算你速度再快,也來不及了,這個時候,想必凌若瑤已經離開丞相府了吧。”
丞相府裡。
凌若瑤閒來無事,便讓彩芝和自己一起踢毽子,主僕二人在自己的院子裡,倒也玩得挺開心。
“彩芝,快踢過來。”朝着彩芝招了招手,凌若瑤出聲喊道,語氣裡有着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點了點頭,彩芝趕緊邁步上前,擡腿便是用力地將毽子踢向了凌若瑤。
接過彩芝踢來的毽子,凌若瑤也是輕輕一個跳動,擡腿便是將毽子踢回給了彩芝。
如此反覆幾次後,兩人都顯得格外的興奮喜悅,笑聲縈繞在整個院子裡。
而突然,就在兩人玩得不亦樂乎時,一個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來到了凌若瑤的面前:“二小姐,老爺讓您趕緊去前院大廳呢,說是宮裡來人了。”
凌若瑤有些疑惑,又有些不以爲然:“宮裡來人了,關我什麼事?就算來人了,也應該是找父親或者大哥,反正也輪不到我。”
“奴婢聽說,似乎是珍妃娘娘想見小姐,便派人來接小姐進宮呢。”。
珍妃?她怎會突然想起自己來?皺巴着一張俏麗的臉蛋,凌若瑤依舊帶着濃濃的疑惑和不解。
這珍妃怎會要見自己呢?她和珍妃又不熟。再說了,她現在也不是皇甫逸的王妃,也不用經常去宮裡請安了,那珍妃找她會有什麼事?
儘管心中充滿了疑問,但她也沒有多加猶豫,便也沒再踢毽子,隨着那丫鬟,便快步來到了前院大廳。
剛走進大廳,她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最上首的凌延,下方還坐着凌青蓮,父子二人剛纔似乎在談論着什麼一般。
“爹。”邁步走進了大廳,凌若瑤便出聲說道,“大哥也在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她掃視了一眼整個大廳,發現旁邊還坐着一個有些乾癟的男子,瘦弱得有些病態。
見她正看向自己,那男子趕緊站起身來,朝着她行了一禮,這才擡頭看向凌若瑤,出聲說道:“奴才見過凌二小姐。”
擺了擺手,凌若瑤趕緊出聲說道:“公公客氣了,公公請坐。”
待到他重新坐回座位上後,凌若瑤纔再次出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珍妃娘娘怎會突然讓我進宮?”
她已經知道了皇甫軒的身份,以及他與珍妃的關係,導致凌若瑤如今一見到珍妃,就會想起當年她與人通姦的事。
猶豫着,凌若瑤抿着薄脣,一手環胸一手托腮,沉默了片刻纔出聲說道:“你們說,我是該去呢?還是不該去呢?”
凌延目光嚴肅地打量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出聲說道:“你自己做決定吧。”
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凌若瑤便將視線移向了一旁的凌青蓮,笑了笑出聲問道:“大哥呢?那你的意下如何?”
“我同父親的話一樣,你自己考慮吧。”
撇了撇嘴,凌若瑤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心中暗自腹誹道,這兩個人還真是不靠譜,等了這麼久,卻只有這麼一個結果。
摩挲着自己的下顎,她暗自沉思起來,她不知珍妃找她所爲何事,那自然就只有進宮後,才能知道了。
而凌若瑤不知道的是,她這前腳剛乘着馬車,駛進了皇宮,皇甫逸後腳便從皇宮裡,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而兩人卻是不同的方向,自然也就沒有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