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荷這一番話,讓姚青茹霎時間變了臉色,一臉蒼白地看着她,眼中是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萬萬沒有想到,蘇玉荷竟會如此直接的將所有事情交代而出,她雖有自保的念頭,但也沒有想過,將大家都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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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蘇玉荷,還真是不冷靜,經不起詢問。稍一嚇唬她,她就徹底的亂了分寸。
緊蹙着眉頭,姚青茹瞪大雙眼看着蘇玉荷,沉聲道:“玉荷,你胡說什麼?!”一邊說着,還一邊向她使眼色,示意她趕緊開口求饒。
可偏偏,蘇玉荷卻並未讀出她那眼神所代表的意思,只當她是在推卸責任,想要讓她背黑鍋,心中的不滿頓時升騰而起。
“姚姐姐,我說什麼,你會不清楚麼?”斜睨了姚青茹一眼,蘇玉荷冷哼一聲,嘲諷地說道。
美豔的臉龐上,是一抹複雜難懂的神情,姚青茹緊抿着嘴脣沒說話,目光一直停留在蘇玉荷的身上,心中則是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這蘇玉荷怎麼就一點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呢?還偏偏曲解得離譜!蘇玉荷若是還和她作對,她們兩人都別想脫身了。
見姚青茹不說話,蘇玉荷以爲是被她說中了心事,心中的火氣愈發的旺盛起來,看向她的目光,也帶着幾分的恨意:“姚姐姐,這放火燒廚房的主意,是你想的,我沒冤枉你吧?你沒閃到腰,也是事實吧?王妃也知道的。”
說着,她便將視線投向了凌若瑤。
而此時的凌若瑤,則是一派悠閒自若的神情,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目光淡然地看着二人,看看她們是如何狗咬狗,窩裡鬥。念變此的。
見蘇玉荷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凌若瑤這才微微擡了擡眼皮,斜睨了她一眼,隨口說道:“是,本妃是知道。姚側妃並沒有閃到腰,這事兒就連彩芝也知道啊。”
姚青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像是籠上了一層黑雲一般,幾乎下一秒便要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對於凌若瑤的回答,她並不意外,意外的是,蘇玉荷竟然會讓凌若瑤充當證人。凌若瑤巴不得將她弄死呢。
心中很是擔驚受怕,姚青茹小心翼翼地扭頭,看向最上首沉默不語的皇甫逸,頓時間便被他那張陰鬱籠罩的俊臉,給嚇了一大跳。
忍不住一個顫抖,她趕緊收回了視線,不敢再看皇甫逸一眼。藏在寬大水袖裡的雙手,則緊緊地攥成了拳。
“姚側妃,蘇側妃所說,可是屬實?”皇甫逸那凌厲的目光,在姚青茹的身上逡巡了一圈,才低沉着嗓音,冷聲問道。
渾身一個戰慄,姚青茹打了一個寒戰,愣是被他那冷漠到極致的聲音,給嚇得雙腿顫抖了一下。
她並未立馬出聲回答,而是在猶豫沉思着,該如何回答纔好。
蘇玉荷已經徹底的對她起了恨意和疑心,她一時間也不能向她解釋更多,但她現在,還不能失去蘇玉荷這個盟友。
可若是不讓蘇玉荷給自己當墊背,她這次只怕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見她一直不說話,皇甫逸那英挺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俊逸出塵的臉龐上,陰鬱的神情更深,目光犀利如鷹隼一般地盯着她。
“本王問你話呢。”
只是簡短的幾個字,卻讓姚青茹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無形壓力,壓迫着她的心臟,甚至讓她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猛地一驚,她被嚇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低垂着頭,急忙出聲說道:“王爺恕罪,臣妾……是臣妾的主意,但是……臣妾也沒有想到,蘇側妃會真的放火燒了廚房。臣妾只是……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真的只是隨口說說麼?”斜睨了她一眼,皇甫逸那冷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臣妾所言,不敢有半分虛假。”腦袋都快貼胸口上了,姚青茹擺出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恭敬畏懼地說道。
“王爺。”她身邊的蘇玉荷再次出聲說道,“臣妾也是一時蒙了心智,纔會聽信姚姐姐的話,放火燒了廚房,臣妾也很是自責,還請王爺責罰。”
一旁始終未出聲的凌若瑤,一手撐着下顎,斜靠在椅子上,目光清冽閒適地看着二人,嘴角邊掛着一抹譏諷的笑容。
這蘇玉荷,有時候也不是很笨嘛。不過,她這主動認錯請求責罰,效果似乎並不是特別的明顯呢。
皇甫逸似乎並沒有要對她從輕發落的意思,他始終是一付要提刀殺人的兇狠模樣,就連她看了,也有些心悸。
“本王當然會責罰,蘇側妃不必如此着急。”只是淡淡地斜睨了蘇玉荷一眼,皇甫逸冷哼了一聲說道。
他當然要責罰,還要重重的責罰。
這兩人實在太過大膽了!是他太過縱容她們二人,並未對她們處以重罰,才讓她們愈發膽大起來了麼?
居然敢趁他不在府中,放火燒了廚房!
若是他離開得更久一些,那是不是還會把整個王府給燒了?
深邃狹長的鳳眸微眯着,眼神格外的狠戾,皇甫逸冷眼看了二人一眼,卻突然將視線投向了凌若瑤。
這個女人,也在算計呢。在這裡等着他回來,不就是想讓他知道廚房被燒了,讓他重罰這二人麼?
她不出手對付二人,而是要讓他來充當惡人呢。
線條優美的脣瓣,微微向上揚起一道冷冽的弧度,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王妃認爲,此事該如何處置?”
只顧着在一旁看戲的凌若瑤,沒想到皇甫逸會突然將話頭拋給她,不由地怔愣了一下後,她也猛地回過神來。
心中卻忍不住暗自腹誹道,這男人是想讓她去充當惡人,得罪這兩人麼?雖說她和這二人之間的仇怨已深,但若是再加上這次的仇怨,只怕這二人連殺了她的心都有呢。
脣邊勾起一絲淺笑,凌若瑤訕笑了一聲,低聲說道:“這王府裡,當屬王爺最大,萬事都由王爺說了算,王爺又何必問臣妾呢?”
她纔不會中他的招呢,這麼明顯的招數,她若是還會上當,那她就真的是個衆所周知的傻小姐了。
話頭又被她拋了回來,皇甫逸也不惱,但也沒再詢問她,而是再次將視線投向了蘇玉荷與姚青茹,眼神瞬間變得狠戾冷冽起來。
“你二人還有何話說?”
就當是給她們最後的辯解機會,但至於聽不聽她們的辯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率先出聲的是蘇玉荷,她似是怕若是被姚青茹搶先了,自己就會背黑鍋一般,於是,便迫不及待地出聲說道:“王爺,臣妾是被矇騙了。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要縱火燒了廚房,王爺明鑑!”
脣邊勾起一絲冷笑,凌若瑤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這蘇玉荷變臉還真是快呢。剛纔還在求皇甫逸責罰,現在又在求他明鑑了。說到底也是怕被責罰罷了。
相比之下,姚青茹則顯得要冷靜得多,但臉上依舊有着掩飾不住的慌張和擔心。一雙漂亮的眼眸中,是一抹恐慌的神情,但眼底深處,卻又似在算計着什麼一般。
然而,不等她算計出結果,皇甫逸便不耐煩地說道:“姚側妃這是不打算替自己辯解了麼?如此也甚好,也倒是省事不少。”
姚青茹頓時回過神來,張了張嘴,剛想出聲辯解,卻將皇甫逸已經將視線投向了大廳外,朗聲道:“來人。”
不出一會兒,便有兩個小廝,垂首走了進來,站在了兩位側妃的身後,恭敬地行了一禮。
瞄了一眼面前的兩個小廝,皇甫逸冷眼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青茹和蘇玉荷,低沉着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姚側妃和蘇側妃其心陰暗狠辣,竟敢放火燒了廚房,還裝受傷偷懶,其行實在可惡。且在本王多次詢問之下,竟還敢巧言狡辯。若不將二人處以重罰,實在難以示衆。”
皇甫逸的這一番話,讓姚青茹和蘇玉荷頓時間變了臉色,一臉煞白地望着他,連求饒都忘記了。
要對她們處以重罰?會是什麼樣的重罰?
兩人都是一付惶恐不安戰戰兢兢的樣子,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過沉重大聲。
“鑑於二人多次拒不承認,應處以掌嘴。現罰二人三十個耳光,望你二人謹記於心,本王問話時,不要以爲,可以三言兩語矇混過去。”冷聲說着,他便將視線投向了那兩個小廝,“來人,掌嘴!”
兩小廝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在領命過後,便來到了二人的面前,垂首而立,低聲道:“兩位側妃,得罪了。”
說着,兩人便同時擡起了右手,幾乎是同一時刻,響亮的巴掌聲,便在大廳裡響了起來。
姚青茹和蘇玉荷頓時間愣住了,連喊痛都沒有,也沒有伸手捂住臉,兩人早已經被震驚得忘記了反應。。
她們沒有想到,王爺竟會讓人掌她們的嘴,而且還是三十個耳光。現在只是一個耳光落在她們的臉上,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更別提三十個耳光了。
就連凌若瑤也有些詫異怔愣。她原本以爲,皇甫逸頂多口中責罵二人一番,再將二人關起來反思,卻不想,竟會讓人打耳光。
不過,倒也解恨!
爲了不讓這二人更加的憎恨她,她也沒有出聲替她們求情,不然,她們心中想要殺了她的決心,會更加的強烈。
“王爺……”回過神來的蘇玉荷,一付潸然欲哭的模樣,可憐巴巴地看着皇甫逸,哽咽着說道,“王爺,您真的要如此狠心的對待臣妾麼?”
“本王只是對你們小懲大誡,如此也算狠心麼?”一派悠閒淡定的模樣,皇甫逸端起茶案上的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着茶盞蓋子。
聽了他的這一句話,蘇玉荷頓時間不再說話了,但一雙蒙上水霧的眼睛,卻瞪得老大,眼中是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這還算是小懲大誡?王爺,您未免也太狠心了一點吧?
相比於蘇玉荷,姚青茹則平靜得多,始終沒有出聲說話,但一雙眼睛依舊緊盯着皇甫逸。稍許過後,她卻突然扭頭,看向了一旁沒出聲的凌若瑤。
感受到了姚青茹投射而來的目光,凌若瑤懶懶地打量了她一眼,神情格外的悠閒。
毫無疑問,凌若瑤這番悠閒的模樣,更是惹怒了姚青茹,無疑是對她的火上澆油,她的目光也更加的兇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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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若真的要追根究底,那也是凌若瑤的錯,她們此時落得這般田地,都是凌若瑤害得。
若不是之前她將她們二人罰去廚房做粗活,她們也不會想出放火燒廚房這樣的法子,也就不會被王爺知道,還被王爺責罰。
所以,在姚青茹的心中,她便認定了,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凌若瑤害得,是她害得她落得這般狼狽不堪的田地。
“本王讓你們停了麼?”見那兩小廝沒再繼續掌嘴,皇甫逸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語氣格外的威嚴。
兩小廝怔愣了一下,均被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偷懶,又是一耳光落在了二人的臉上。
那白皙細膩的臉蛋兒,哪裡遭受過這般的虐打,白嫩的臉蛋兒上頓時間印上了一個大大的手掌印,紅豔豔的,格外刺目晃眼。
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讓蘇玉荷不由地呼出聲來,叫喊聲格外的悽慘刺耳,甚至還帶着一絲的哭腔。
凌若瑤微微蹙了蹙眉頭,表示對這刺耳的叫喊聲,感到頭痛。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但轉念一想,若是隻是賞了她們幾十個耳光就算了事,似乎有些太過輕了一點。
不知道這皇甫逸,還會不會對她們有些什麼責罰?
於是,原本打算離開的凌若瑤,便耐着性子,忍受着那刺耳的叫喊聲,一聲聲地侵襲自己的耳膜,依舊端坐在椅子上。
與蘇玉荷那悽慘的叫喊聲形成鮮明對比,姚青茹愣是一聲也不吭一下,緊咬着牙關,任憑那一下接一下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若是換做別人,凌若瑤覺得,自己或許還會佩服她那不屈不撓的倔強,但誰叫此時在她面前的人,是姚青茹呢?
而不知道究竟打了多少個耳光,總而言之,兩人的臉頰,均已紅腫了一大片,腫的高高的,巴掌印格外的清晰。
姚青茹的嘴角邊,甚至還滲出了刺目的鮮紅。但儘管如此,她還是沒有吭一聲。
倒是一直在叫喊着的蘇玉荷,傷勢似乎沒那般嚴重。
凌若瑤不免有些懷疑了,難不成是這掌嘴的小廝,見蘇玉荷叫喊得如此悽慘,故意放輕了力道,下手不至於那般兇狠?
而就在她暗自沉思間,兩人的三十個耳光,均已全部結束了。兩人的臉蛋更是慘不忍睹,無法直視。
兩人的臉頰均已腫的像包子一般,一片鮮紅,五個指頭印清晰明瞭,一眼便能看出來。姚青茹的嘴角邊還帶着一絲的鮮血。
上首的皇甫逸,只是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和可憐,有的,只是冷漠。
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茶案上,他這纔出聲說道:“鑑於二人的行爲極爲惡劣,現決定,將二人關入後院偏院,望你二人,能好生的反省。”
二人已經沒有任何敢違背的膽量了,只得小聲地答道:“臣妾定當銘記於心。”
“將兩位側妃,帶去偏院,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踏出偏院半步。”
“是。”兩小廝恭敬地答道,便上前將二人架了起來,半拖半拽的將兩人帶了下去。
而在兩人被帶走時,凌若瑤明顯地看見,姚青茹扭頭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格外的兇狠惡毒,帶着濃濃的恨意。
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姚青茹便已經被帶走了。
待到這二人被帶走後,整個大廳裡,便只剩下了最上首的皇甫逸,以及坐在下首的姚青茹,和站在她身後的彩芝。
誰也沒有出聲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默。
微微打量了皇甫逸一眼,見他的神情依舊顯得有些陰沉冷冽,凌若瑤心想着,反正這二人已經受到了懲罰,她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裡,感受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冽之氣。
於是,她便站起身來,欠了欠身說道:“若是王爺沒別的吩咐,臣妾就先告退了。”
“本王的這一做法,可還讓你滿意?”皇甫逸並未擡頭看她一眼,只是動作閒適地撥弄着茶盞蓋子,而說話的語氣,卻很是低沉冷冽。
凌若瑤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不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思?爲何非得問她滿不滿意?他難道就不生氣麼?
面上保持平靜的神情,她低垂着頭,低聲答道:“臣妾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
“別和本王裝傻。”終於擡頭看向她,皇甫逸的目光很是犀利,緊盯着那一抹纖瘦俏麗的身影,“你不就是想讓本王懲罰她二人麼?”
好吧,既然他已經把話挑明瞭,那她也就不再和他裝傻充愣了。
直起身子,凌若瑤擡起頭來,迎上他那犀利的目光,望向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語氣堅定地說道:“是,臣妾是想看見她二人受懲罰,但那也是因爲,她們二人的作法實在該罰。”
輕呷了一口熱茶,皇甫逸將手中的茶盞放回了茶案上,一撩長衫下襬,頎長的身體,便站了起來。
邁開修長的雙腿,他邁步來到了凌若瑤的跟前,垂下眼瞼,一言不發地看着她,望着她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眸。
那雙眼睛裡,是一抹堅定的神情,充滿了執着和不屈服,他竟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甚至有些移不開視線了。
直到凌若瑤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躲閃着他的目光,皇甫逸這纔回過神來,卻並未表現出任何的尷尬之情,始終是一派平靜。
勾起脣角,牽出一絲清冽優雅的笑,他輕笑了一聲說道:“她們二人確實該罰,但王妃也該罰!”
眨巴着一雙清澈的眼眸,凌若瑤並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腦袋裡是一團的問號。
她似乎沒招惹到他吧?爲何要受到懲罰?她又沒有放火燒廚房,也沒有裝受傷不幹活兒。
若是非要給她找個罪名,那也只是她變相的在他面前告了那二人一狀,這似乎不能成爲她受罰的理由吧?
見她一臉茫然,一雙清澈的眼眸中,帶着濃濃的疑問,皇甫逸笑得愈發深沉,就連眼角眉梢,也帶着濃濃的笑意。
揹負在身後的猿臂,突然伸向前來,他一彎腰,便將凌若瑤打橫抱了起來。
顯然沒有料到他會有如此舉動,凌若瑤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甚至被嚇得驚呼了一聲,腦袋也縮進了他的懷裡。
但耳邊卻傳來了他那略帶嘲弄的輕笑聲,笑得凌若瑤頓時一陣臉紅,卻又很是懊惱,恨得咬牙切齒。
悄悄擡起頭來看向他,卻不料竟一眼望進了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凌若瑤一愣,只覺得心跳似乎也加快了節奏,一股微妙的感覺,在不斷地流竄着。
不敢在看向他那雙眼睛,她趕緊移開了視線,卻不經意的看見了一旁的彩芝,見她也在偷偷的笑,凌若瑤更加的羞惱了。
皇甫逸這變態斷袖男究竟想要做什麼?說什麼要懲罰她,卻突然將她抱了起來。
低頭看了一眼窩在他懷裡的小女人,皇甫逸勾脣輕笑,低聲說道:“王妃真是不安分呢,腿已經傷的很嚴重了,還在亂跑,一點也不聽話,你說,本王該不該罰?”
臉上依舊是一付茫然的神情,凌若瑤回味了好久,才明白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在責罵她不顧惜自己的腿嗎?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爲了懲罰你,王妃必須乖乖的呆在牀上不許下牀走動,早日將腿傷養好!”皇甫逸說着,邁步便往大廳外走去。
凌若瑤沒說話,可嘴角卻不自覺地向上揚了起來,腦袋也縮進了他的懷裡。
然而,皇甫逸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凌若瑤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動,頓時間分崩離析。
只聽皇甫逸湊到她的耳邊,用僅他們二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早日好起來,本王也可以早日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