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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近,敵人的同樣也越來越感覺到末日的來臨!
公路下方是一片低窪的丘陵地,樹木不算很多,但草叢非常的茂密,再加上地面的凹凸不平,汪洋帶着戰士們迎着敵坦克飛潑而來的彈雨在迅捷地接近着。
志願軍戰士們的隊形散得很開,明顯反坦克大隊的戰士們經過了前幾日的失敗後,經過戰鬥總結的討論和學習,他們已經知道了如何規避敵人的坦克對他們的射擊,敵人的火力雖然很猛,但是志願軍戰士們總能利用各種地形躲開他們的攻擊,損失並不是很大,讓敵人真有種大炮打蚊子的鬱悶。
看着快步逼近的志願軍勇士,敵人開始變得驚慌起來,終於他們按捺不住坦克動了起來,M26中型坦克那笨拙的身體開始在公路上扭動,試圖快一步的接近他們的步兵,與他們配合作戰,讓步兵給他們提供支持,對付蜂擁而來的志願軍戰士,然後重新組織試圖再次突破我軍的二線陣地。
可是敵人才動幾米,他們卻從潛望鏡裡看到迎面而來的志願軍卻似乎根本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沒有人像往日一般無謂地用槍械射擊他們,那隱約而來的被拆開可以快速移動的山炮,那一個個揹着火箭筒在向他們接進的部隊讓他們感覺到一陣膽寒,而這些武器真是他們的剋星。
炮塔上的高架機槍開始哮,炮管在空中快速地轉動,轟隆轟隆地開始對着接近的志願軍戰士們進行射擊,但讓他們有些恐懼的是他們面前的這些志願軍戰士,明顯知道如何去對付坦克,他們散得很開,以二三人爲一個小組,迂迴接近着克的火力雖然兇狠,卻收效奇微,反而浪費了大量的彈藥。
轟隆!轟隆!
志願軍接敵坦克的火箭筒射擊小組身後白煙直冒,可是炮彈卻準確地落在了敵人的坦克上面,當先一輛敵人的坦克狠狠地炮彈震動了一下,幸運的是這發炮彈還沒有被擊要害,敵坦克遲滯了一下又繼續前進,它正在加速,它似乎知道它必須帶着後面的坦克擺脫面臨的困境。
“可惜。
反克大隊地戰士們終於有了他們地用武之地地形好、射界好。有精良地攻擊坦克武器情況下。反坦克大隊地誌願軍戰士早已按捺不住了。他們可以好好地運用一下手中地武器來教訓一下對手。讓美軍也嚐嚐我們炮彈地厲害!
汪洋知道。只要打掉當先第一輛回援克。那麼敵人地坦克就會被堵在路上。這個攻擊非常地重要。他看着邊上不遠處有支火箭筒攻堅小組緊跟着他然後果斷地向敵人地坦克進行了射擊。火箭彈打中了第一輛坦克。讓立即汪洋眼前一亮。雖然一發不中。但他相信這些志願軍戰士們一定不會讓他失望地。他向他們大叫了一聲。無論如何敵人地坦克必須截住。絕對不能讓他們開回去與步兵進行匯合。
“怎麼回事?”
可是。汪洋等了一會。卻不火箭筒小組再次向敵人發起攻擊而後面地攻擊小組還沒跟上來。現在不截住敵人會跑得更快。很可能會讓他逃掉。他不禁急了。向那裡大聲喝問着。這麼好地機會怎麼火箭筒啞了火?
“快打呀!”跟在汪洋後面在向敵人坦克迂迴地許衛國和另一名第一中隊地戰士鄧長飛也急了攻堅小組地戰友發出了問。
“報告隊長,大頭犧牲了!”前面隱蔽點上的火箭筒攻擊小組裡傳出來一個聲音他哭泣的嗓音像是一個小戰士,想必他是幫射手裝填炮彈的戰士
“許衛國!給我上!要快!”汪洋果斷地高聲的喊道種戰士一樣也會使用火箭筒,有現成的火箭筒在前面洋絕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轟!轟!”
可是汪洋喊聲還沒有結束,美軍坦克的炮火就猛烈地打來!
結果許衛國還沒來得及衝上去,敵人一發炮彈就準確地落在了方纔火箭筒攻堅小組的隱蔽點,敵人也不是廢物,在受到攻擊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攻堅小組的位置,除了用高射機槍在他們那裡掃了一片,打中了發射火箭筒的戰士外,爲了保住小命,他們又打出了一發射擊精確炮彈。
“還有人嗎?”
看到如此精準的一炮,汪洋心中一冷,硝煙過後,汪洋大聲地向喊了一聲,然後一個箭步就向他們的隱蔽衝了過去,他的聲音發出之後,就看到了剛纔射擊果敢英勇的攻堅小組情況,心中不由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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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衛國扛上火箭炮攻擊,鄧長飛配合,我給你們掩護!”
攻堅小組的隱蔽點上血色飛揚,血泊之中躺着三名已經犧牲的戰士,一個戰士軟倒在一邊,應該就是最再犧牲的那個叫大頭的戰士。
而另一個臉上還帶着稚氣的戰士卻撲倒在火箭筒上犧牲,汪洋甚至可以想像這個小戰士是在回完他的話後,試圖一個人操作着火箭筒向敵人的坦克進行射擊,可是在敵人一發炮彈打來之際,他下意識地用身體撲在了火箭筒上,至死也想着要保護好手中的武器。
“一定要打掉敵人的第一輛坦克,爲同志們報仇!”
多好的戰士們啊!看着這張充滿稚氣的臉,汪洋感覺心在滴血,唯有對着心痛地將小戰士的遺體從火箭筒上移開,然後拿起了火箭筒的許衛國大喝了一聲。
“隊長,放心吧!我一定幹掉他們!”
拿起了火箭筒,許衛國很快就將它扛到了肩膀上,因爲這裡剛被敵人的坦克炸過,所以敵人萬萬沒有想到火箭筒並沒有被摧毀,並且被許衛國撿了起來,當鄧長飛檢查了彈藥的裝填,許衛國就已經開始向敵人的坦克進行瞄準了。
敵坦克目標在五十
,這對敵坦克和攻堅小組來說都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距第一中隊的特種戰士似乎都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他們奮不顧身地與敵人坦克進行着近距離的接觸,就是渴望能以最具威脅的炮火將敵人的轟殺。
敵坦克在許衛國的眼裡放大,敵人的正在前進,又是一發炮彈打了出去,好像又落在我反坦克大隊的一個攻堅小組的附近,造成了其中一個志願軍戰士倒在了草地上,看到敵人無比囂張,可是許衛國知道着急也沒有用,他渴望着一炮將敵人打掉須就是是冷靜,否則只會讓我軍的損失更大。
“注意美軍的炮火!”汪洋在對後面跟上來的戰士們吼着,指揮着大家儘量散開!
“撤下來!隱蔽!”可是隨即汪洋就發現跟着第一輛坦克後面的一輛坦克已經發現了許衛國的瞄準,汪洋不禁向許衛國發出了一聲怒吼。
“不!我要射他下來!”
但是許衛國沒吱聲,他看到了敵人的坦克炮塔在向他這個方向移動,但是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敵人的第一輛坦克所吸引,此時他沒有想其他的,他只知道現在他的任務無比艱鉅,只要能將敵人的第一輛坦克擊潰麼敵人後面的坦克全部會堵,現在這一炮至爲關鍵,他一定要將敵坦克擊毀在公路上。
轟的一聲響,突然間在許國身邊冒出了大量的白色濃煙,火箭彈終於脫膛而出,帶着他所有的期望向敵坦克奔襲而去。
“許衛國,鄧飛!快閃開!”
但是時,他同時也聽到了汪洋的大聲叫嚷,隊長要他快躲,不用說定是敵人的坦克也向他開了火了,許衛國一擡起頭至已經看到一枚炮彈向他所在的處飛奔而來,電光火閃之間他已經避無可避。
“值這發炮彈一定能擊毀敵坦克!”
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只聽轟隆的一巨響人的坦克終於被許衛國射出的火箭彈擊,許衛國甚至看到巨大的爆炸將敵人震得彈了起來然後他甚至看到火箭彈從敵人側後油箱鑽了進去,然後他的臉上就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不!許衛國!”
然而就在此時洋一聲呼傳到了他的耳裡,然後他的身體就像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橫向一推個黑影就覆蓋在了他的身上,許衛國整個人就被壓到了方纔攻堅小組被攻擊後形成的彈坑之內。
轟隆一聲巨響,許衛國被埋在了巨大的黑影之下,然後這一聲巨響將他震得兩眼發花,耳朵嗡嗡作響,似乎感覺有一股強大的氣浪,將他和他身上覆蓋的物體重重地向前推移了足有二三米,一下子讓他們全身都掉進了彈坑,然後感覺無數的泥土撒落到身上,讓他連吸入一口氣都感覺滿是塵灰。
“怎麼回來,難道我還沒死嗎?剛是誰救了我?”
巨大的響聲過去後,許衛國感覺自己耳朵嗡嗡作響,然後眼前金星直冒,可是他卻離奇地發現自己並沒有死,甚至連受傷也沒有,現實讓他有些吃驚地扭動着身體,試圖將身上的那個物體移開,但他手的一伸卻感覺入手就是一片溼潤。
“是誰?不,難道是隊長?”
剛纔的在他身邊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隊長汪洋,一個卻鄧長飛,汪洋剛纔在掩護他的攻擊,所以離他較遠,足在八米開外,但隊長一向本領非常變態,就算有什麼超人的舉動,許衛國也覺得很正常,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反而是汪洋。
“不!鄧長飛,是你?兄弟,你怎麼樣!”
血,到處是血,許衛國滿身都是,但他感覺不到疼痛,而他坐起身子後,一個軟綿綿的身體從他的背上落到了他的懷裡,許衛國定睛一看,抱着的戰友身體還是熱的,但是他的背部現在還在流着熱血,血流得好快,好多,許衛國驚慌着,痛苦着,可是卻怎麼撫也撫不住那奔流的生命源泉。
“堅持一下!鄧長飛,兄弟!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你爲什麼自己不跑呢?”
鄧長飛,梟龍特種大隊一個非常普通的戰士表現不是怎麼很突出,也不見有什麼落後,這個來自四川成都籍的戰士平時話多,見到人一張蘋果一般的臉上總是帶着憨厚的笑意,可是一殺起敵人來地是如此的奮顧聲。
“長飛,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見啊!”
鄧長飛的背上一定有一個很大的口子,也許還不止一個,因爲血流得實在太多了,可是臉色蒼白的他並沒有害怕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的笑意,似乎口裡還在說着什麼,看到鄧長飛在說話,可是許衛國耳朵被炮聲震聾了,他什麼也聽不見,不禁急得直跳,因爲他看到鄧長飛一邊嘴角流着血,一邊在說話,想必說的話一定很重要吧!
“不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救我!救護員,救護員……”
許衛國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說起他和鄧長飛的關係,他也不覺得他們非常的好,只是三個月以來他們都在一起訓練,連說話的機會也不太多,大多的時候他們都會用眼神交流,可是在許衛國自恃以爲必死的時候,卻是這個平日裡沉默的戰友犧牲自己救了他的性命,看着戰友生命慢慢的流逝感覺自己心裡一片灰暗。
“不,長飛纔是最棒的,你纔是真正的英雄,這輛坦克是你打下來的!你要活下去,我要爲你請功,你要堅持住啊護員,救護員什麼你還不到……”
彷彿知道許衛國不能聽到他的說話,鄧長飛突然顫微微地舉起了他的右手然後臉上帶着一絲佩服的笑容,向許衛國慢慢地舉起了手臂最後伸出了大拇指,原來他是在說許衛國這一炮打得真棒!
可是,面對這個表揚,許衛國沒有一絲的高興,反而心裡充滿了悲傷,他死命地抱着身體漸漸發冷的鄧長飛,如果能讓
去,就算用自己的性命來換他也願意的,他淚滿面地着,多麼希望出現奇蹟,讓他親愛的戰友能活下去啊!
可是,最終的情況卻是事與願違。
在許衛國的大聲呼喝下,後面終上來了一位戰友,不是救護員,卻是一向老成持重的史東來,但是史東來剛到,他方自從身上拿出一個急救包扶着鄧長飛按在了他的背上,可是也就在此時鄧長飛手一鬆落在了地上,整個身體也就軟癱了下來,他就這樣的犧牲在許衛國的懷裡,無聲無息,最後嘴角似乎還帶着一臉笑意……
看着鄧長飛睜大的雙眼被史東來輕輕地合下,淚水終於止不住地從許衛國的眼裡流出來,許衛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史東來將他的身體放到彈坑內靠着,也聽不到他說了什麼史東來就已經衝了出去。
耳朵裡面依然是嗡嗡作響,但是許衛國眼睛卻已經能看到現在敵我雙方的戰況,他終於看到了他的戰果,看來他射出的那炮真的準,敵坦克已經癱倒在了公路的正中心,將後面的敵人死死地擋住了,敵坦克一身焦黑,似乎被火箭彈轟入了內部,然後引起了劇烈的爆炸,想必裡面的敵人一定死得非常的悽慘。
但是,許衛國卻現向他開炮的那輛坦克還是沒有被爆掉,他排在第二位,它正試圖用車身將排第一的那輛被炸燬的坦克移開,他的車身被擋在第一輛坦克的後面,志願軍戰士們卻沒有辦法射中它,敵坦克正在瘋狂地轉動着炮塔,它的高射機槍在咆哮,一邊還打着炮彈,許衛國甚至在看到在離敵人越來越近的前沿,隊長汪洋的身影一閃差點被敵人的炮彈擊中,他一下子就鑽入了一片草地之中。
“媽的,我要幹掉他,爲鄧長報仇!”
也知道那裡來的氣力,許衛國又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體,他覺得自己剛纔其實被炸得挺慘,雖然他沒有明顯的傷,但是感覺自己耳朵和鼻子中有血水流出,恐怕是被震傷了,但只要他還能動,他就一定要再次戰鬥,他要爲鄧長飛報仇。
火箭還在,因爲開始被他和鄧長飛壓在最下面,反而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又看到一邊開始攻堅小組留下的四發火箭彈,他一把就撿起了一枚。
他始向火箭筒裡裝填着彈藥,但是手抖得非常的厲害,他裝了兩次還是沒有裝上,甚至在裝的時候還有一發炮彈在他不遠處炸響起的塵土澆了他一身。
但是現在的許衛國真的不知道什麼做畏懼,他開始用雙腿夾住火箭筒,然後再用肩膀支着終是將炮彈塞入了火箭筒裡,炮彈終於裝好了,腦海裡面似乎也清楚了一些。
擡起頭再次看向戰場,戰上還是沒有聲音,嗡嗡的響聲一直在耳邊迴盪,他使勁地喘着氣,看着汪洋再次從他的隱蔽點跳了起來,他扔出了一顆手雷手雷轟地一聲炸向在第二輛坦克的履帶上,彷彿看到履帶終於給繃開了,敵人的第二輛坦克終於停止了動彈。
隊長真的厲害,連反坦克手雷也扔得這麼準,許衛國心裡佩服地想着,可是他也看到雖然敵坦克的履帶被炸彈了,可是敵人一樣還擁着很強的攻擊能力,敵人的炮彈打得更加的瘋狂了,炮塔上的高射機槍更是來回地掃射着我軍的戰場衛國甚至看到汪洋不得不再次躲入了一個彈坑,然後兩個隨後衝上來的反坦克大隊的戰士被敵人的高射機槍打中,仆倒在了公路邊上。
“媽的,我會打中你的,看你還怎麼囂張。”
許衛國眼裡噴着火,對敵人的這輛坦克恨之入骨,他感覺這個坦克裡面的駕駛乘員特別的狡猾,對我軍的殺傷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但同樣也堅決了將它擊毀的信念,他相信敵人就是再囂張不可能擋得住他犀利的攻勢。
火箭筒的瞄準鏡和狙擊步槍的瞄準鏡非常的相信,是帶有焦距功能的只是不能放大,但在這樣的距離下,許衛國還是非常的有信心將他擊毀,他瞄準的地方正是敵坦克履帶斷裂後出現的底部位置,這個位置只要被擊中火箭彈一定會突入坦克的內部論是起火還是引爆了裡面的彈藥,那麼裡面的乘員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許衛國現在沒有別的要求只想這輛坦克裡面的敵人全部死去,化成一片爛肉當然如果能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那就更發了。
聽不到一切聲音是卻不妨礙他擊中敵人的坦克,在許衛國精心的瞄準之下,敵人的坦克彷彿在他的面前放得無比巨大,他甚至都看到了敵人坦克最薄弱的部隊,火箭彈終於竄出了火箭彈筒,一道火光綻現,只見敵人的坦克一陣劇烈的顫動,半個側身都出現了焦黑。
擊中了嗎?打穿了沒有?
打完這一發火箭彈,許衛國眼裡滿是期待,可是等硝煙散盡之後,眼前的一切讓他無比沮喪,敵人的高射機槍依然在咆哮,甚至彷彿知道末日就將來臨,它射得更加的瘋狂,讓公路下面的戰士們進攻得有些狼狽。
“媽的,再來!我就不信打不下你!你一定要爆掉!”
沒有從履帶和坦克車身之間穿過去,雖然沒有了履帶條,但是那個縫隙實在太小了,火箭彈一炮轟在敵人的履帶輪上,將坦克車身的一個履帶輪打得變了形了,但敵坦克還是沒有損失,可是許衛國卻不信這個邪,他憤怒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再次從身邊拿過了一枚火箭彈,開始裝入火箭筒中。
這時,他才發現他腦袋裡的暈眩開始消失,他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正在恢復,這一次裝火箭彈可比上次輕鬆多了。
再次扛起了火箭筒,現在眼前的陣地又是一片新的景像,由於後面的坦克全部開始許衛國擊毀的坦克攔住,而第二輛坦克也被汪洋打斷了履帶,所以公路上全部被堵死,敵人的坦克幾乎全部擠在
,這樣的場面可讓反坦克大隊找到了發揮的機會。
公路的下方,各個反坦克大隊的攻堅小組開始向公路邊上聚集,如此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誰也不願意放過,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在公路上響起,敵人的坦克開始大量被擊毀,甚至慢慢已經恢復了聽覺的許衛國他開始聽到了巨大的轟隆之聲,看着很多敵人坦克上冒着明火,許衛國心裡有着說不出的高興。
但是,同時許衛國也發現,敵人的坦克絕會不會束手待斃的,看到情況不妙,大量的坦克被擊潰,敵人的坦克爲了求生存,他們開始向周圍散開了有相當的一部分坦克已經開下了公路,並且在丘陵地上進行疾進,此時的他們不再是想如何攻擊志願軍了,卻想着如何去逃跑。
逃?那有那麼容易,你們還沒有付出足夠的代價吧!
許衛國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敵人的坦克,又看了一眼犧牲在面前的鄧長飛,敵人第二輛坦克似乎就是等着他來擊毀一般,竟然還在公路上沒有被擊中,也許是反坦克大隊的其他戰士們發現它的履帶已經斷開,暫時沒有逃跑的可能以放過了它。
可是,許衛國沒想這麼多,他依然瞄準,依然試圖將這個鋼鐵怪物打成一堆廢鐵,他想着鄧長飛最後給他的笑容,最後給他伸出的大拇指,他幾乎悲憤至極地將這枚火箭彈衝向了敵人的坦克。
轟隆一聲響,許衛國終於約聽到爆炸聲,但這次爆炸聲沒有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緊接着又是一聲巨大的悶響,然後許衛國驚喜地看到這輛坦克彷彿在地上被什麼東西重重鑽了一下屁股,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它竟然還跳了起來。
悶響之聲爲駭人,彷彿連大地也被震動了,然後在許衛國目不轉睛的瞪下,敵人的炮塔竟然也彷彿被揪得彈了起來,一蓬明火忽地一下從坦克內部冒出來了。
幾秒之後,甚至連遠在五十米開外的許衛國都聞到了一種肉香的味道,這輛坦克再也不復開始的囂張了,此時的它終是像死狗一般癱在那裡再也沒有一點聲息。
“兄給你報仇了!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幫你消滅更多的敵人!”
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鄧長飛此時這年輕的戰士雙目緊閉着,眉間微微有點痛楚,但更多的卻像一個熟睡的孩子,許衛國喃喃地向着鄧長飛的遺體扔下了一句話後,終是一個箭步再次向敵人的坦克羣接近因爲他同時也看到了汪洋在前面招手,要第一中隊的戰士們都跟上他的進攻步伐。
“許衛國沒事?!”
看到了許衛國,汪洋果然裡露出了驚喜之意後向他點了點頭,此時史東來、李中華、李東海他們都趕了過來洋顧不上再和許衛國說什麼,指着敵人的坦克羣大聲說道:
“後面有敵人的坦克開始棄坦克潛逃,我們從後面包抄,絕不能讓敵人跑掉!”
公路的另一面就是一片密林,在對面的高地上有我軍的防禦陣地,想當然敵人的坦克跟我軍交戰了一會了,現在被堵在公路上,有一部分坦克已經打光了坦克內的彈藥,坦克又開不動,如果再不起,那麼就只能被我軍俘虜了,所以有的敵人開始方棄坦克,向密林逃去。
“許衛國,葉城、李小布!補充一個火箭筒攻堅小組,你們跟着我!史東來,你帶着其他的戰士們從另一個方向抄過去,絕不能讓敵人逃掉!”
現在形勢對我軍大好,敵人的步兵已經被我六一零團的兄弟部隊趕至我軍第一道防線的前面,而坦克羣正在面臨我反坦克大隊的圍攻,眼看勝利在即,汪洋他們的目光當然放在消滅敵人的殘敵身上,更何況順着汪洋所指的方向看去,坦克羣裡還有二輛敵人的步兵裝甲車,在汪洋說話間,敵人的裝甲步兵車上也下來了大批的敵人。
“攻堅小組的同志,注意衝下公路的敵人坦克!”
整個戰場雖然天平已經向志願軍這方傾斜,但是戰鬥還沒有完全結束,而且不甘心失敗的敵人開始駕駛坦克衝入了公路下方,敵人的坦克開得很快,雖然說散到了丘陵地上的速度慢很多,但有着高射機槍作掩護,還有大炮開路,一時間攻堅小組也不能對他們形成有力的阻截。
在公路的後方已經有二十餘輛坦克衝下了公路,並且還有的三輛坦克已經佔領了公路另一方密林中的一塊高地,似乎在爲他們撤出的步兵作掩護,敵人坦克畢竟不少,要想結束戰鬥反坦克大隊實在還有很多事要做。還好姚希同指揮的很到位,現在反坦克大隊的各個攻堅小組已經呈扇形分佈開來,在各個方向對敵人的坦克進行轟炸,更是配備了兩個小組到汪洋的第一中隊,在汪洋的帶領下,他們已經飛快地向敵人的後方包抄而去。
新一輪的衝擊開始了!
汪洋端着槍衛國緊緊地跟在後面,在戰場上的嗅覺汪洋真的非比尋常,躲過幾輛正在轉動高射機槍的射擊,看到公路邊上有幾輛報廢的坦克,汪洋就一步插了進去,藝高人膽大的他竟然衝上了公路,一個敵人的坦克乘員將從一輛履帶被擊毀的M26中型坦克下來,可是就剛好撞到了汪洋的槍口上,汪洋幾乎是未經瞄準,擺手就是一槍只聽敵人發出一聲慘叫,就倒在了公路邊上。
“我掩護,快讓攻堅小組上來,炸燬那輛敵人的步兵裝甲車!”
和許衛國、葉城在前面開路,四五個從坦克上跳下的敵人被汪洋他們打倒,可是他們也同樣驚動了敵人,雖然說汪洋抄到公路上的位置很好,他們周圍的坦克都被擊毀,坦克反而可以成爲他們的隱蔽點是一旦他們想穿過公路攻擊向密林中撤退的敵人逃兵意圖被敵人察覺後,一輛敵人的裝甲步兵車突然將車上的機槍轉了過來,對着汪洋他
陣急掃,汪洋向後一閃,機槍子彈打得身前的坦響,汪洋知道想用他們幾挺步槍去對付步兵裝甲車裡面的敵人不是個好主意,他對許衛國吼了一聲,立即要他帶着反坦克大隊的攻堅小組過來火力支持。
轟隆一聲,隨着攻堅小組上來,在汪洋他們連續扔出幾枚手榴彈在敵人前面爆炸干擾了敵人的裝甲步兵力的視線之後堅小組從另一個方向很快就一火箭彈襲了過去,敵人的裝甲步兵車立即啞火洋隨即就帶着戰士們一個箭步衝到了公路的另一側。
“媽的,原來敵人還在打着主意呢!”
因爲志願軍開始是在另一側對敵人的坦克進行攻擊,所以大家都看不到這一邊的情報,只知道敵人現在損失慘重,正在四處奔跑是等汪洋一穿過公路後就看到了另一面的情像,此時他才發現敵人最少還有十五輛以上的坦克正在內側一字排開們的坦克車上竟然都站滿了士兵。
“打爛敵人的第一輛坦克!”
汪洋目光如炬,眼就看到第一輛坦克的炮塔上面似乎站着一個軍官手裡拿着通話器似乎正在說什麼,而十餘輛坦克上面的美軍都拿着槍警惕地護住他洋心裡知道這傢伙可能是一個美軍的重要人物,趁着敵人還沒有發現他們,他立即叫過了攻堅小姐,示意他們立即攻擊這輛坦克。
“是!”
配屬給汪洋他們的反坦攻堅小組有三人,二個老兵一個年輕的戰士,順着汪洋手指的方向,他們立即也就知道了汪洋的想法,於是他們就伏在一輛報廢的敵坦克側身開始向敵坦克進行瞄準。
“小心!趴下,蔽!”
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汪洋突然感覺到一道冷光從身上泛過,汪洋心裡突然一驚,驚駭之下忽地想起了什麼,大聲的一喝,然後手一伸拉着立在他邊上的許衛國就伏下了身子,躲在了坦克的後面。
砰!
兩聲槍響,子彈突然從汪洋他們左側山地上傳來,攻堅小組的一個老戰士正扛着火箭筒向敵人的第一輛坦克瞄準呢,突然被一顆子彈從左背打入,子彈一下子就穿過了他的整個胸脯,他一下子就軟倒在地上,這一槍就打穿了他的心臟。
而另一槍的目標卻是對那個側邊幫他準備裝填彈藥的年輕戰士,子彈從年輕戰士的正同腹部鑽入,然後打入了他的體內,只見年輕戰士立即痛苦地坐倒在地上,滿面的痛楚。
“這是敵人的狙擊手,山上還有敵人!”
這僅僅還是開始,緊接就是噠噠的槍聲大作,子彈像雨水一般地從汪洋他們側後的山頭上向下方打了過來,火力之猛一下子就讓汪洋他們的這支小隊受到了重創,被擊中小腹的年輕戰士根本無力躲避,立即被後方打來的衝鋒槍子彈打個正着。
汪洋只見他的胸間出現了向個血洞,然後他的眼裡就是光彩全失,最後默然垂下了頭,手中拿着的一枚火箭彈緩緩地滾到了公路下方。
“快撤,快撤!”
敵人的攻擊點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射來的方向又防不勝防,許衛國和葉城他們和汪洋一樣被打得擡不起頭來,汪洋緊接着又聽到身邊傳來兩聲悶哼,他一駭之下,立即就向戰士們大聲地呼喊着撤退。
他終於明白,他開始看到敵人有步失向密林中奔去,似乎這些傢伙並不是在逃跑,反而是向山上埋伏,他們似乎是在爲公路內側的這些敵人的坦克提供掩護,敵人一定有大動作要進行,難道他們還有逃跑的方法嗎。
雖然想到了這些,可是汪洋卻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別的,山上有敵人的狙擊手,還不知道有多少厲害的部隊,而他們人卻只有這麼幾個,不可能擋得住敵人的進攻,現在能以很快的速度退出去就不錯了。
“李小布,你受傷了!”
還好的是第一中隊的戰士們畢竟素質過硬,在一遇到敵人強大的火力襲擊,一聽到汪洋的命令後,他們就立即伏下身體開始向後撤出,他們的體伏得很低匍匐前進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憑藉着報廢坦克的掩護,他們終是又撤回了公路的另一方。
“葉城,快幫李小布包紮一下!”
可縱是如此,損失還是大得驚人,反坦克大隊的攻堅小組三人沒有一個逃出來了,而且李小布還受了傷了,一發衝鋒槍子彈打中了他的右邊大腿,子彈從他的大腿側邊打入,又從另一邊穿出,好還這小子運氣沒壞到了極點,子彈沒有打中骨頭,這種傷恢復起來還是很快的。
“敵人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想硬衝嗎?”
看到敵人的陣仗,汪洋雖然已經退出來,但是他卻知道敵人一定有什麼計劃,但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麼卻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看着裡面十餘坦克的滿副武裝,一旦出現在志願軍戰士面前,這股力量一定會非常的恐怖的!
“許衛國,快去告訴姚大隊長,要他小心內側敵人的坦克突然攻襲!”
“是!”
看了一眼在邊上的許衛國,汪洋知道憑他們這幾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攔住敵人的這十餘輛坦克的,而下在公路下方還有反坦克大隊,他們正在追擊逃下公路的敵坦克,只有讓他們出馬纔有可能截住這些敵人的坦克。
許衛國答應了一聲,立即準備向姚希同所在的方向奔去,可是他纔剛跳下公路,突然間天上卻傳來了巨大的轟鳴之聲!
“小心,敵人的飛機!”
汪洋大駭,他似乎終於知道敵人的計劃是什麼了,看到敵人的飛機開始瘋狂地向我軍的地面部隊掃射,緊接着他伏在地上卻感覺到大地都開始震動,他的心不由得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