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一個在戰場上強大的稱呼。
幾乎是所有戰士們心裡的惡夢,因爲你不知道他會從那裡出現,也不知道他會給你什麼樣的一擊,所以狙擊手在戰場上一向是恐怖的代名詞。
但是,作爲一個狙擊手,作爲過來的人的約翰森上校卻是深深的知道,狙擊手其實也和運動上的健強一樣,他黃金時間是有限制的,一個天才的狙擊手,他就算再厲害,一旦他過了四十歲,那就不可能有太大的發展了,而且如果他還停留在戰場上進行作苫,很有可能他會這樣倒在戰場上。
要知道,作爲一個強大的狙擊手,對人的要求實在是太苛刻了。
身體素質要好,『射』擊要精確,戰場上要有良好的判斷能力,同時如果想做一個天才狙擊手,那你還得有天馬行空一般的戰術思維,常常打出一些讓人根本不敢想像的攻擊。
無疑。約翰森上校能夠美海軍突擊隊這種強手如雲的團隊中還擁有‘狙擊之王‘的稱號,那麼他自然是一個天才的狙擊『射』手毫無懷疑。
但是,你卻不要忘了,約翰森上校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沒有人知道,其實在進行了約十餘槍的『射』擊之後,其實約翰森上校發現他的手開始發抖,而且槍似乎也變得不聽話起來,他的精神根本無法集中。
這一切,都在告訴着約翰森上校,雖然說他一直不願意服老,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可是,對面的汪洋,那個神奇的中國士兵,約翰森上校非常清楚地知道,這個年輕的中國士兵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歲的,也就是說他最少還有十多年的戰鬥生涯可以經歷。
約翰森上校是一個軍人,他不是一個政客,他不知道這場該死的朝鮮戰爭還要打多久,但是他只要一想到汪洋如果能夠美國軍人進行十多年的較量,那絕對是美軍的一個惡夢。
這樣的一個超級恐怖的天才狙擊『射』手到底能讓多少美軍死在他的槍下呢,這個問題都讓約翰森上校不敢想像,但是他只要知道一點。如果汪洋真想在戰場上對付一個美軍的話,那絕對是指東就不會打死,他槍下的亡魂可能在以後都不會以個數計單位,非常可能是百、千,甚至上萬!
面對這樣的一箇中國士兵,約翰森上校怎麼可能會不寒而慄,所以他此時一想到,就知道今天是了最佳幹掉汪洋的關鍵時候,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將汪洋擊殺。
無疑這是掏空了約翰森上校一切精氣神的一槍,這一槍過後,約翰森上校倦跪的身體,發現自己的右手手指竟然又無由地顫抖了起來,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開槍的時機,如果這一槍不能擊殺,汪洋,那反過來他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不過,『射』出了這樣的一槍,對面的志願軍幾乎是不可能擋得住的,約翰森上校絕對不能相信汪洋可以從這一槍中逃生,所以他的希望極大,縱是身體倒在了地上,他的目光也是死死地盯着汪洋,似乎不看到汪洋倒在地上,他死也不會甘心的。
可惜的,事情再次不與他的主觀意識相接近,汪洋再次讓他心情無比的失落,說是幸運女神保佑也好,說是老天爺的眷顧也好,約翰森絕望地看到汪洋竟然在這一槍之後。竟然一下子就竄進了前面的小密林,子彈似乎沒有對他產生一點威脅,他再次得已逃脫。
約翰森上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不知道汪洋是用什麼辦法躲過這一槍的,在他看來這根本是沒有辦法躲開的一槍,就算他約翰森上校也不行,但是汪洋怎麼就偏偏躲過去了呢?
不過,直到這個時候,約翰森上校他還沒有意識到,由於他的一向狂傲,而且有着那種病態的肆虐心理,他總是試圖一槍擊中敵人的頭部已經形成了他的一種本能,在這種本能的驅使之下,想當然他凝聚了他所有精氣神,信心百倍的強狙瞬殺一槍,當然也瞄準的是汪洋的頭部了。
“小柔,將頭盡最大可能伏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拿着這個護住我的頭,用兩塊一起護住!”
在那個危急的時刻,汪洋一邊拼命的閃避着,試圖讓兩個美海軍突擊隊無法對他進行瞄準,同時他大聲呼喝着,同時從懷裡拿出了兩塊鋼板,塞到了背上的柔若希手中。
這兩塊鋼板的來處說起來也是個巧合,汪洋苦練那個折『射』攻敵的功夫,真正用得上的時機不是很多,但他身上總是帶着兩塊可以折『射』的鋼板這也不是秘密了。
說實話,當初汪洋被俘虜,美海軍突擊隊的梵蒂克羅上校看到汪洋身上的這兩塊鋼板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爲什麼這麼重還要帶着身上,但當時檢查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這鋼板有什麼特異之處。所以他到最後就放棄了,沒去管它。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汪洋一旦脫困後,他還是很注意裡將這兩塊鋼板帶在了身上,並且在逃亡的路上縱使換過了多套衣服,汪洋也從來沒有想到將他們扔了,戰場上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汪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要對付一些他無法應付的死角敵人,所以將這兩塊鋼板作爲不備之需是汪洋此時的打算。
可是再次讓汪洋感覺到生命真奇特的是,他在這段逃亡的路上果然用上了這些鋼板,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是用來攻敵的,卻反而是用來防身的。
面對後面兩個美海軍突擊隊狙擊手的強勢進攻,汪洋知道另一個美海軍突擊隊的狙擊手也罷了,但是對於那個極其厲害的美海軍突擊隊的狙擊手他卻沒有半點把握,畢竟敵人是與他同樣厲害無比的存在,他汪洋若是想絲毫無傷地從他的眼皮下逃走,那真是太不容易了,更何況現在的局面非常的不利。
還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汪洋的頭腦還是很清楚的,他意識他自己可能會被敵人『射』中,他沒無去避免,也無法去閃避,甚至因爲身上揹負着柔若希,他連反擊的餘地也沒有。
他能做的只有防護!
防護,怎麼樣的防護呢?汪洋突然想到,這個極其厲害的美海軍突擊隊狙擊手在擊殺對手的時候,有一個特別不好的習慣,也算是特別變態的習慣了,他喜歡『射』殺對手的頭部,似乎喜歡享受一槍爆頭的快感,汪洋知道這種可能,於是他絕定賭一把,要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這個美海軍突擊隊狙擊手的手中是一支經過改裝的伽蘭德狙擊步槍,一般的阻礙物根本不能對它打出的子彈形成效的阻擋。但是如果汪洋用兩塊鋼板同進防護呢,希望無疑就要大了很多。
想到這裡,汪洋毅然對柔若希傳遞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是要柔若希趁機會將兩塊鋼板疊在一起當在後腦上,這樣如果這次美海軍突擊隊的狙擊手就算子彈擊中了汪洋的後腦部位,那樣也不能對汪洋形成致命的傷害。
這真不是辦法的辦法,汪洋自恃躲不開這一槍,已經在把死馬當活馬醫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個想法還真的救了他一命。
柔若希不知道汪洋爲什麼要這樣的做,但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下,她也知道此時去問那根本不可能有時間了,所以爲了不讓汪洋擔心,柔若希就很聽話地聽從了汪洋的指揮,好用一雙小手將兩塊鋼板疊在一起用手死列地舉着放到了汪洋的後腦上,然後她的頭同時死死地伏在了汪洋的肩膀上。
也許,在那一刻柔若希意識到汪洋可能是爲了讓子彈不被擊中,所以她也機靈地用手只拿着兩塊鋼板的下半部分,這樣就可以讓她的手避免誤傷。
無疑,她的這種做法是正確的,而且當鋼板放到汪洋的頭上時,鋼板當然只要有光線閃過就會反『射』出光了,正好吸引住了約翰森上校的目光,當時的約翰森上校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汪洋的身上,時間又無比的緊急,他擔心『射』中不汪洋,讓他逃進密林之中,所以也格外的緊張。
汪洋的頭部剛好反『射』出一點寒光,這一下子就吸引了約翰森上校的所有注意力,雖然說火光消失之後鋼板也不再反光了,但約翰森上校已經判斷出那裡是汪洋的頭部,他不知道這道閃光是什麼。當然就算知道是鋼板也不會在乎,在爲他知道這經過改裝的伽蘭德狙擊步槍有多麼的變態。
想當然,當即之下約翰森上校就將子彈從槍膛裡打了出來。
子彈無比快速地衝向了目標,不得不說約翰森上校的強狙瞬殺能力驚人至極,就算是汪洋採出了八卦九功步伐在進行閃避讓人無法瞄準他,但是面對着約翰森上校這樣的天才狙擊手,他『射』出這一槍都是憑藉着人體的直覺,根本就可以乎視汪洋的身形,事先的判斷,現加上心態穩定的攻擊,這一槍還是像長了眼睛的直『射』至汪洋的後腦正中心。
當時,只聽到嘣的一聲響,然後柔若希就感覺到手中一陣劇震,讓她都無法拿出手中的鋼板,鋼板一下子?從她的手中掉了下來,而且鋼板被擊中的同時,就如同遭遇雷擊一般的重力,一股強大的勢能砸向了汪洋的後腦。
柔若希受劇震的影響感覺到舉着鋼板的兩隻手都麻了,根本沒有半點直覺了,而汪洋就更慘了,子彈雖然沒有直接打中他的後腦,但是子彈先擊中鋼板,巨大的熱能推着鋼板向前突進,一下子就敲中了汪洋的後腦。
汪洋只感覺自己的後腦上被人黑了一悶棍,巨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都推搡得向前撲,他雙眼一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站不住,幾乎是踉蹌着倒了下去。
還好的是,汪洋反應速度極快,後腦劇震的同時,他就知道自己果然中彩了,一切如他所想一般敵人果然試圖擊中他的大腦,但是縱是鋼板檔住了子彈,衝擊力還是無比的駭人,讓他根本站不住身子地撲向了小密林。
但是,緊急反應過來的汪洋所『性』就藉着這股勢能,他就在即將摔倒的一個,雙腿在地上一蹬,這樣他的身體就一邊向前倒,一邊就竄了出去,風馳電掣地撲入了密林當中。
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切,約翰森上校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麼也不相信汪洋竟然連這樣也打不死,這個中國士兵就像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每當看到他離死亡就只有一步,可是他卻像小草一般又以頑強地站起來。
不過,這事也太讓人意外了,約翰森上校死死瞪着汪洋倒下的方向,實在久久不願意離去,於是他再次將子彈上膛,然後舉起了瞄準鏡向汪洋和柔若希所在的密林再次盯梢而來,但可惜的是此時連汪洋倒在密林的身子也不見了,他已經借約翰森上校拉槍栓的功夫,一步之間就逃進了樹林當中,上約翰森上校再也不那麼容易找到他了。
“汪……汪洋,你怎麼樣?你怎麼了……”
這時的密林當中全是喘着粗氣的聲音,汪洋亡命的一撲就到了小樹林,然後連着幾個滾再躲入了一棵大樹後,柔若希此時他也抱不住了,藉着這股力量,汪洋將柔若希盡扔到了密林的深入,但是柔若希根本不顧自己的腿還不方便,也不了自己受了些輕傷,一下子就撲到了汪洋的身邊。
“我……我沒事,哈哈……這下子洋鬼子可氣死了……”
汪洋喘着粗氣,根本一下子也安定不下來,而且還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感覺手中是一片溼漉漉的,而且還有一些痛,但是隻要知道痛就是好事情,那說明他汪洋果然沒有被子彈擊中,這是真是死裡逃生的一刻,汪洋都不敢相信自己蒙對了,而且還真沒死,此時他真想看到那個美海軍突擊隊狙擊手臉上無比沮喪暴怒的面『色』,這事實在太有成就感了,汪洋驚惶之後就是忍不住的大笑出聲了。
“你……你後腦出血了,你真的沒事嗎?”
在這種情況下,汪洋竟然還能笑得出?柔若希心裡沒有高興,反而多了幾分畏懼,她都擔心汪洋是不是腦子給敵人的這一槍給打壞了,所以神智不清地笑了起來。
“沒事,真的沒事!”
看到柔若希關切地看着他的後腦,並且開始找『藥』想幫他包紮,汪洋喜悅非常,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終是再一次保住了,更讓他開心提柔若希竟然也沒有事,他大笑地向柔若希說道:
“你知道嗎,那個美海軍突擊隊的狙擊手被我耍了,正是他『射』出的子彈打中了你舉的鋼板,所以我纔沒有事啊,如果他想到是你舉着鋼板救了我一命,我想他一定會氣死的!”
汪洋很有理由爲自己的幸運而高興,畢竟幸運的成份雖然有一些,但更多的卻是他的決定英明,如果沒有他急中生智,那他一定是完了,可是就因爲這一急中生智就變成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結果,他又怎麼能不開心呢?
“總算是逃出了來!現在我們怎麼辦?”
遠處五聖山東麓的注字洞南山陣地的槍聲已經開始慢慢變得稀薄起來,看來志願軍戰士們的攻擊五聖山東麓的注字洞南山陣地的戰鬥已經將至尾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志願軍戰士們一定會佔據了這個陣地,我軍在五聖山前又多了一個前沿,這當然是好事。
“我們先到我們的陣地上吧,再看看情況,我就奇怪了,爲什麼美軍到現在還沒有進攻五聖山,我軍爲什麼也沒有對那裡進行重點防禦,反而有時間派出軍隊到這裡來進攻?”
說實話,雖然說這次有志願軍將士們進攻五聖山東麓的注字洞南山陣地救了他們一命,但是汪洋可並不感謝他們,在他看來,他的生死與五聖山陣地相比那實在是不值一提,他們幾個人拼盡了『性』命,可是到最後卻根本沒有對這次戰爭起到有利的作用,這讓他非常的不甘心。
“我扶着你!我的……的腿已經好多了!”
此時的汪洋後腦流着血,雖然已經被柔若希拿着急救包包紮好了,但是柔若希可不認爲汪洋真的沒事,小姑娘勇敢地站了起來,作出自己腿已經好了的模樣,不過當好站起來時,還是忍不住會被突然面來的闖感刺激到,不自禁地皺了一下眉頭。
“不用的,傻瓜!我那裡有你想的那麼脆弱,只是給敵人的子彈震了一下,過一會就會好的!”
汪洋感動地搖了搖頭,卻是感慨地在她的臉上撫『摸』了一下溫柔說道:“休息一下,還是我抱着你前進吧,別跟我搖頭,我幫你處理的傷,就知道你的傷勢,你根本不可能獨立行走的!”
此時的汪洋無疑非常的霸道,幾乎讓柔若希根本不敢反抗,不過說起來朝鮮『婦』女和中國『婦』女差別非常的大,在他們的社會裡,男『性』絕對佔統治地位,一旦柔若希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了汪洋,她就已經把他當作自己的丈夫來看待了,汪洋如此霸道的模樣非但讓她沒有反駁之心,反而心裡異常的甜蜜,她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依偎在汪洋的身邊,眼裡雖然有着擔憂,但更多的卻是幸福。
幸福!是啊,有時在戰場上,只要兩人能心靈相通地相偎就是一種幸福,但可惜的是這種幸福不能長久,當汪洋擁着柔若希坐在密林中,他也不擔心後面的美海軍突擊隊會不會跟來的時候,陡然在他們的右側響起了鋪天蓋地的炮火之聲,卻震驚了汪洋和柔若希,他又怎麼能再坐得住了呢?
無比艱難的戰鬥又再一次的打響,考驗一個接着一個,只要汪洋還沒有倒下,他似乎就不能享受到安逸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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