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聽到了汪洋的問話。高曉東倒是自信的一笑,眼裡帶着幾分銳氣地說道:
“美軍死不死心我們不知道,不過想當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容易承認失敗的,但是不管他們怎麼想,我們一直被動地讓老美來攻也有點煩了,所以彭總司令有個想法,咱們也應該去拜訪拜訪美軍了!”
“進攻?大隊長,你是說咱們要去主動進攻敵人了嗎?”
汪洋張大了嘴,彷彿感覺高曉東說的話像是如雷般在他的耳邊炸響,說實話這一刻汪洋都有點想流淚的衝動了,那眼裡可真是淚汪汪的感動啊。
“他媽的,真是這樣嗎?大隊長,如果就這樣進攻,一定要叫上我,他媽的!老子打被動的防禦戰可算打煩了,這樣的機會大隊長你可千萬不能忘了我啊!”
無怪汪洋不興奮啊,其實如果誰真有點時間仔細研究一下汪洋在朝鮮戰場上的作戰史,這可憐的孩子第一次至第四次志願軍朝鮮戰場的反擊戰,一次也沒有趕上,唯一趕上的卻是第五次戰役第二階段的戰鬥。
可偏偏就是第五次戰役的第二階段,我軍就遭受了美軍的重創。汪洋所在的連隊被敵人團團包圍,他能活着出來已經是造化了,而從那一仗後我軍就被迫轉入了防禦作戰。
汪洋不巧,活着回來後又趕上了連綿不斷的陣地防禦戰,防禦再防禦,汪洋打這些防禦戰可是已經打煩透頂了,現在聽說有主動進攻的戰役可打,不用說,汪洋這小子立即涌起了十二分的興趣。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會動心,放心吧!這樣的好事,我不會忘了你的!”
高曉東大笑了起來,他幾乎是看着汪洋在朝鮮戰場上成長起來的,他當然會瞭解汪洋的心理想法,不過在這個時候高曉東也是不忘敲敲汪洋的竹槓的,他隨即又鄭重地向汪洋說道:
“不過,事先說好了!咱們這次可是梟龍特種大隊全軍出動,要在這一次的戰鬥中進行全員動員,好好的打一場演習戰,你可得將其他四個中隊給帶好了!”
“呃,不是吧!”
聽說五個中隊的重任都壓在他的頭上,汪洋可就有了一些頭大了,要知道每個中隊都有有中隊長的。大家都是平級,要他去領導他們,這事太突然,於是汪洋不解地問道:
“高大隊長,你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烘嗎?有你和杜政委在,那裡我指揮的份,再說其他四個中隊也有中隊長呢,怎麼會讓我指揮呢?”
“嘿嘿,上級有心重點培養你,給你加點擔子你還不願意啊?別人找這種機會還找不到呢?”
高曉東用僥有意味的目光看着汪洋,這小子打仗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怕過困難的,可是對將他的權力放大,卻反而有了畏難情緒,指着汪洋高曉東笑着說道:
“雖然有我們一起帶着部隊,但是你小子主意多,而且戰鬥經驗也足,怎麼就不能給你加點擔子?我還想給你個副大隊長噹噹呢?”
“大隊長,你可別再笑話我了,副大隊長我可不當,如果有任務我不推辭還不行嗎?”
呃,雖然說升官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說實話汪洋對當個副大隊長可沒太多興趣,要知道汪洋現在的想法可已經完全改變,他想將自己的第一中隊帶好帶強,那是一定要全力以赴的,現在目標還沒有達到,汪洋可對這個副大隊長的職位興致缺缺。
“嘿嘿,你小子就知道耍滑頭,到時命令下來了。我看你再怎麼推辭!”
可是高曉東笑得挺陰險,擺明他現在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要知道梟龍特種大隊現在一切都是從零開始,各方面的工作都要抓緊,他和杜興華早已是忙得焦頭爛額,別看汪洋年紀小,可是他的能力不小,強悍的訓練計劃,天馬行動的奔襲作戰兩件事更是進一步地突出了汪洋的能力,高曉東可還真想讓他幫自己分擔一點重擔呢。
“呃,老大!你可別說了,我現在是放假期間,我閃人了!”
看着高曉東那張帶有幾分‘狡詐’的臉,汪洋知道這傢伙鐵定在算計他,官大一級可是要壓死人的,更何況是在紀律嚴明的志願軍部隊呢?
不過,鬥不過逃跑總行吧,反正這又沒有戰場當逃兵的責任,汪洋實在受不了高曉東那有幾分‘陰謀’的目光,只能落荒而逃。
“隊長,聽說給了我們五天假,你說我們去那裡放鬆一下啊?”
可惜的是,現在汪洋的苦難還遠遠沒有接受,剛回到第一中隊的營房,現在營裡面人不多,李中華和賈鋒、史東來都在部隊醫院裡呆着呢,這三人受傷都不輕,一時半會可能回不到部隊裡了,只有李小布這傢伙腿上只是皮肉傷,雖然還養着,但這小子不願意呆在醫院。倒是回到了部隊。
“你們怎麼都在?不是昨天都呆在軍醫院看史東來他們嗎?怎麼都回來了?”
汪洋一臉的奇怪,因爲昨天就知道了他們將會議五天假期,所以在昨天之時他就帶着第一中隊的戰士們到醫院去看了受傷的戰士們,由於今天必須回來與高曉東談下下步第一中隊的行動情況,所以他就先回來了,原以爲這些好不容易被放了羊的傢伙一定會在師醫院和漂亮的白衣天使們進行一下交流呢,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都回來了,這可讓汪洋感覺到了一絲奇怪。
“連志司醫院的戰地天使們都留不住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呢?”
當年國民黨軍隊裡的都說當兵三年,母豬也變貂禪,這話雖不說全對,但對於血氣方剛的年青戰士們來說,異性的吸引力無疑是非常強大的,可是面前的這些傢伙可以丟棄在志司醫院與美麗的白衣天使們交流機會,這真是有點讓汪洋感覺好奇了。
“哈哈,隊長,也沒什麼,我們只是好奇你回來後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好的任務!”
在場的衆人笑得有點尷尬,不過不用想,在汪洋和賈鋒不在,再加上史東來這個老資格不在,代表戰士們發言的一定是傅榮毅這個機靈鬼了,但汪洋看他那模樣,怎麼總覺得他似乎對自己有些陰謀?
“有什麼好奇的,當然是好事了!不過,這暫時屬於軍事機密,到應該告訴你們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汪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嚴肅一點,給了他們一個官方的拒絕說辭,然後裝作不在意地說道:
“就爲這個嗎?如果沒有別的,大家就讓開,讓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收拾東西?”
果然不如汪洋所料,這幾個傢伙守在營房裡等着他一定沒有好事,一聽到汪洋要收拾東西,傅榮毅眼前就是一亮,然後悻悻地湊上幾分。很是熱情地問道:
“隊長,我們也沒什麼事,要不我們一起來幫你收拾吧!”
“是啊,隊長,反正我們也沒事,就幫你收拾一下吧!”
“嘻嘻……我也來……”
“……”
聽到汪洋要收拾東西,葉城和許衛國等戰士們一個個都臉色古怪地跟了上來,實在讓汪洋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這些小王八羔子的什麼時候這麼有覺悟了。連李東海那個小懶蟲竟然也很積極地衝進了他的臥室,幫他將掛的窗前的兩件軍裝收起,就打起包來。
“停!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有話明說!”
汪洋一下子傻了,第一中隊的戰士們都以前所未有過的熱情幫他服務着,這讓他這個中隊長感動之餘,也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於是止住了這些傢伙在他的房間內亂搞,哭笑不得地問了起來。
“哈哈,我們……我們只是想知道隊長會去那裡啊!”
幾個戰士被汪洋一喝立即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幾個對望一眼,用目光又將傅榮毅給頂了出來,傅榮毅搔了搔頭,總算是將他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嘿嘿,你們這些傢伙,是不是都知道了?”
汪洋啼笑皆非,他突然知道這些傢伙想幹什麼了,一定是他們不知道從那裡打聽到,他要去找趙曉燕,而越曉燕正和志司文工團在東線的朝鮮人民軍那裡進行表演呢,那文工團的小姑娘們可是志司醫院的那些白衣天使不可比擬的,再說就算不能和美女們認識,那起碼也可以看看文工團的演出啊。難道這些傢伙都動心了。
“嘻嘻,高大隊長和杜政委前二天也去看過副隊長他們,所以閒聊的時候也就讓副隊長他們知道了,大家知道隊長要去見嫂子,可是咱們幾個兄弟一直都是跟着隊長行動的,隊長去那裡,我們當然也想去那裡,順便一起給隊長和嫂子當保鏢嘛……”
傅榮毅臉皮倒也不薄,爲了達到他的目的,這話倒是說得挺肉麻的,現在都把趙曉燕叫上嫂子了,還要給她當護花使者呢,不過誰都可以聽說這些傢伙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嘿嘿,我還要你們給我當保鏢?”
汪洋一聽,嘴上不禁就有些樂開了。
“哈哈,就算隊長神通廣大,可是我們也能幫你們跑跑腿啊,你也就不用親自動手了嘛!”
汪洋倒是樂開了,也沒有說可以,同樣倒也沒有拒絕,但傅榮毅可沒有那容易放棄,此時更是湊上一步說得越來越暖味了。
“他媽的,那這麼多道道啊!”
汪洋實在服了這些傢伙了,看着許衛國和葉城也是一臉期待地看着他,汪洋搖了搖頭沒好氣地說道:“不就是想去嗎?行,帶你們去,不過你們到時可得老實一點,給人民軍的兄弟部隊留下個好印象,話可說在前頭了,要是誰在兄弟部隊那裡搞出什麼狀況來,可別怪我收拾你們!”
“是!一定聽從隊長的指揮!”
哈哈,第一中隊的戰士們可沒想到汪洋竟然會如此爽快地就同意了,這一下子傅榮毅他們就樂開了,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大叫了起來,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
不用說,志司文工團的表演和文工團裡的那些美麗的女兵可比志司醫院裡的白衣天使們有吸引力多了。
經過了約二個小時的前行,第一中隊的小夥子們終於到達了東線朝鮮人民軍的防線上,他們落腳的地點在大愚山附近,這裡的朝鮮人民軍剛剛纔在美軍的‘夏季攻勢’中取得可喜的勝利,因此作爲志司文工團慰問演出的地點是具有一定代表性的。
眼前就是一個若大的山圍,所謂的山圍其實也是三面環山所形成的一個峽谷。
峽谷的正中心有着一個新搭建的舞臺,舞臺是用木頭製成,剛好在三面圍山的峽谷之內,而在舞臺的周邊就是一些草原和丘陵,現在在這些平原地和丘陵地上正坐滿了戰士。
舞臺邊上的戰士大都是朝鮮人民軍,當然也有一些志願軍戰士,而汪洋和他帶着第一中隊戰士們正坐在後臺的正前方,算是佔據了一個最佳的觀察位置。
不用說,這裡一會就會成爲志司文工團在東線大愚山的慰問演出舞臺了。
說起來,志司文工團能到這裡的進行慰問演出,而且還選在這樣空曠的地點進行演出,這還是得益於我軍前兩次戰役打得極爲成功所致。
要知道,因爲李奇微在夏季攻勢和秋季攻勢之中受到了重挫,他也感覺到了危急,因此又厚着臉皮在板門店和中朝軍隊的代表進行了所謂的合平談判,當然在這個時候,美國的空軍也會下意識地收斂起來,不會在這個他們主動要求談判的關鍵時候來進行空襲轟炸,所以在這處空曠地進行一次圓滿的文藝匯演,也顯得理所當然了。
本來事先就是看着時間趕來的,路上又沒有受到敵機的干擾,沒想到二個小時到就了大愚山,汪洋他們反而提前了兩個小時趕到現場,朝鮮人民軍有關部門早就接到了通知,接待汪洋的朝鮮人民軍軍官也算是汪洋極爲熟悉的樸正林大尉了。
對於汪洋,對於梟龍特種大隊,在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的一般將士眼裡,他們無疑是一個神秘的存在,甚至都沒有人知道志願軍內部有這樣的一種特種部隊,但樸正林卻是人民軍內比較瞭解汪洋他們能力的軍官之一,因此在看到汪洋他們到了之後,他就極盡地主之誼,幫汪洋他們選擇了最佳的觀看演出位置。
“隊長,聽人民軍兄弟部隊的樸正林大尉說,演出將在二個小時後開始,你看我們是不是去文工團看看嫂子啊!”
能夠二個小時就到達大愚山,這還得多虧了高曉東特意給汪洋派了一輛小吉普呢,可是沒想到了大愚山後,汪洋他們反而來早了,演出要在二小時後開始,傅榮毅閒着沒事,他又沒有見過趙曉燕,所以打起了汪洋的主意。
“好啊,我們去看看曉燕,很久沒有見她,真的很想她!”
對於感情來說,汪洋也是個怪胎,他與當時的大多數的年輕志願軍戰士們不一樣,在對待和趙曉燕的感情問題上,他從來沒有一般年輕的人羞澀之意。
在他的眼裡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爲什麼要藏在心裡呢?他總覺得他和趙曉燕的感情就像藍天白雲一樣的自然,屬於異性相吸的自然體現,這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羞澀在他眼裡反而顯得做作了。
所以,只要熟識的汪洋的人一直都爲汪洋的這種奇怪思想而困擾,總覺得他有點離經判道的味道,但他們卻不知道,對於長年與野獸打交道獵人來說,人其實與動物在本質沒區別,但自認爲聰明一些的人卻總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汪洋對這種所謂的倫理當然是嗤之以鼻了。
“哈哈,隊長還真不客氣啊,真好!那讓我們也飽眼福吧,都聽說嫂子是個大美人,隊長你可要抓緊了啊,可別讓這些朝鮮‘狼’給搶走了。”
聽到汪洋直白的想念之意,傅榮毅聽了也不禁有些汗顏,不過想到能借着看趙曉燕的功夫,卻見識一下文工團的其他美女戰士,傅榮毅笑得可是格外高興。
“他們?不會的,我對曉燕有信心!”
聽了傅榮毅的話,汪洋瞟了一眼正和他們一樣在臺下等着文工團演出的朝鮮人民軍將士,對於感情,就算是第一次和趙曉燕相識相知,他憑藉的也是心裡的那種直覺,想着他與趙曉燕生死與共的戀情,他根本不把傅榮毅的‘挑拔’放在眼裡,倒是大步地向志司文工團的演出地走去。
其實,汪洋到達大愚山一線也不是第一次了,當時他跟着高曉東帶着樸正林他們一起突出重圍,沒有從六十軍的防線上回到大部隊,正是從大愚山一線人民軍的防禦陣地回來的,所以他對這裡也不算陌生,心裡懷着對趙曉燕的思念之情,汪洋三步變二步倒是很快就到了志司文工團的駐地。
志司文工團的臨時駐地其實離舞臺很近,一切都爲了表演的需要,所以汪洋幾乎是在繞過舞臺之後就看到了趙曉燕的在青天綠地之間的纖影,但是讓他有些沒有想到的是,他卻看到了讓他有些啼笑皆非的一幕。
演出是定在一個天氣晴朗的上午,這時的藍天如洗,白雲輕盈地空之中。
當汪洋到了志司文工團的臨時演出駐地時,汪洋幾乎是一眼就是人羣中找到了趙曉燕。
那個明眸皓齒的志願軍女戰士清麗動人宛若天人,眉睫間帶站淡淡和愁緒幾乎就能牽動所有的人的目光,除了他的趙曉燕還有誰呢?
可是,讓汪洋感覺到無比疑惑的是,她又是爲什麼而愁?爲什麼而憂呢?
當然,隨後汪洋就發現了趙曉燕身邊陰魂不散地跟着一個人,這個人身筆挺嶄新人民軍軍裝,肩上下掛着人民軍上尉軍銜,看起來倒是一副年輕有爲的模樣。
“樸日鑫同志,我們馬上就要進行演出的準備了,所以這時暫時不需要你們的保護,能不能請您給我們一點準備的時間呢?”
老遠,趙曉燕遠遠地吸引了汪洋的所有心神,他甚至隱隱聽到了趙曉燕婉言謝絕的意味。
“曉燕同志,我們中朝人民是一家,我們也是同一個戰壕裡的親密戰友,希望因爲我們的結合能讓中朝人民更加的團結,我們手拉手,心心相印,一起對付美帝國主義,我相信在戰鬥的路上,沒有人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們的勝利!”
汪洋沒有想到,當他到了文工團演出駐地邊上時,當他看到趙曉燕的時候,卻正好看到**的到來,年青的朝鮮人民軍軍官竟然口若懸河地向趙曉燕當場示愛,而這個年青的軍官倒也不簡單,卻把兩個結合的事情都上升到兩軍團結的高度上去了,這又讓趙曉燕如何來回答,一個答不好,可能會影響中朝兩國人的的團結,這可就上升到政治層上的事情了。
“樸上尉,我想你理解錯了,我們中朝人民的友誼源遠流長,自古以來就是兄弟,我們當然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家人!”
不過,趙曉燕作爲一個資深的宣傳幹部,當年汪洋從軍可都是她忽悠出來的,所以現在說起大話來也那絕對也是柔中帶鋼,讓人都抓不到一絲的破綻。
只見她笑了笑說完以上的話後,又妙目一轉對站這名樸上尉含蓄地笑道:“樸上尉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早就有了未婚夫,所以只能對樸上尉的一番情意說聲抱歉了,我想我們並不是很適合!”
“曉燕同志,我理解你的想法,你可能是對我還不夠了解,你要知道作爲朝鮮人民軍時最年輕的特種部隊指揮官之一,我不但有着堅定不移的**理想,而且還是多次直接受金日民領袖領導的年輕幹部,無論是個人能力上,還是未來的發展前途上,我都不會輸給任何人,只要你一天沒有結婚,我就有追求的權利,我絕不會輕易的放棄的。”
慢慢地向趙曉燕所在的方向走去,汪洋和第一中隊的戰士們就算想不聽清楚兩人的談話也難了,完全可以想像,趙曉燕以上的話想必也不只第一次說了,可是這個叫做樸日鑫的年青這官似乎並沒有氣餒的意思,他倒笑咪咪地擺出了自己的前途和能力,試圖打動趙曉燕的芳心。
雖然說在那個熱血燃燒的時代裡,就算大家表達感情的方式都很特殊,但是能將這種話說得如此露骨的人也着實不多,這個樸日鑫的話倒讓第一中隊的戰士們聽了大爲驚歎此的臉皮之厚了。
“這是誰啊,竟然臉皮如此之最,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明明咱們的女同志已經拒絕他了,可是這人仍然糾纏不放?太過份了一點吧?”
汪洋和第一中隊的戰士們更是被樸日鑫說的放驚得有些目瞪口呆,別說讓他們說出這樣的話了,就是聽到也會讓他們感覺到臉紅的,看到這一切傅榮毅不禁發起了驚歎,這其中有佩服,當然也有不忿。
佩服的是,向那個志願軍女戰士求愛的朝鮮人民軍青年軍官一定受過一點西式教育,竟然膽大包天,也學着老外的浪漫向我軍的美女展開了愛情攻勢,大有死纏爛打,不到手絕不放棄的作風。
不忿的是,傅榮毅一眼就看到那個明眸皓齒的志願軍女戰士清麗動人宛若天人,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中華民族優良傳統,傅榮毅當然不希望這麼一朵美軍的軍中之花,最後會被朝鮮棒子給追求走了,所以他不禁有些不忿地叫出聲來。
要知道,現在雖然是友軍,但是棒子就是棒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傅榮毅雖然年紀不大,可是這些東西他還是看得很清楚的,現在雖然關係不錯,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呢?
“呃,你兩句嗎?”
可是,更讓傅榮毅奇怪的是,他一臉驚歎和不忿還沒表示完全呢,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狠狠地拉了兩下,然後一個聲音從他身邊低低地傳了過來。
“什麼啊?我說說怎麼了?”
傅榮毅臉色大訝,他下意識地返過頭去,就看到一臉面色凝重的葉城,正在向他打着眼色。
聽到傅榮毅還是不明白,葉城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了,似乎已經對他完全絕望,最後翻了翻白眼,然後給他打了個眼色,最後的目光卻落在了汪洋的身上。
“不……不是吧!這……這麼巧?這……朵美麗的軍中之花就是……就是嫂子……”
順着葉城的目光向那個方向望去,呃……那裡有一張臉,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是眼裡卻流露出了一種強烈的敵意,那帶着寒氣的冷光他傅榮毅可是太熟悉了,多少次浴血奮戰時,正是由於汪洋眼裡這種冷光的閃現,多少敵人倒在了汪洋的手中,他的槍口下。
難道說,這個女子就是趙曉燕?難道說,這個朝鮮人民軍的青年軍官如此不長眼,竟然想在太歲頭上動土,傅榮毅用這種疑問的目光看向了葉城,就看到葉城神神秘秘地點了點頭,他一切都明白了,這下子才大恨自己的烏鴉嘴,實在太會造勢了點吧,可別讓隊長可惦記上啊,傅榮毅心都涼了半截。
本來是來看演出的,可是卻沒有想到能見這麼一出,第一中隊的戰士們一下都呆住,簡直被眼前的事實所驚呆了,一時看着汪洋不敢說半句話。
不過,說實話,他們也是在等汪洋的反應,跟着汪洋久了,他們誰都知道汪洋絕對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要是在戰場上,他手中的戰士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他都會想盡辦法從敵人的身上撈回來,誰都不會認爲汪洋好欺負。
可是,現在有人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竟然敢動他的戀人,那……
隊長會怎麼做呢?每個特種戰士們的心裡都充滿了期待,不過想當然,不管汪洋怎麼做,就算此際當着所有人民軍戰士在場,拿起拳頭去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狠揍一頓,他們也一定會緊緊跟着汪洋的腳步,絕不會讓他們的隊長吃半點虧了。
戰士們都在等着汪洋的反應,可是……實際上汪洋在想什麼呢?
說實話,對於汪洋來說,這一切在他眼裡並不是特別的浪漫,他反而有些啼笑皆非。
他早知道趙曉燕超凡脫俗的出色,他早知道趙曉燕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精靈,雖然她一向不太願意去刻意展現自己美好的一面,但她的美麗,她的多才多藝,還有她的完美都會讓她像一朵美麗的雪蓮花一般,引着蝴蝶和蜂蜜紛涌而來。
“樸日鑫同志,你怎麼想那是你的事,可是你總得給我們一些準備演出的時間吧,你看演出就要開始了,現在你呆在這時不太好吧!”
趙曉燕明顯已經被這個樸日鑫纏得有些煩了,對樸日鑫的死纏爛打不假以辭色,卻也說得合情合理,要知道這可是志司文工團準備演出的準備間,現在這個樸日鑫一直纏着趙曉燕,作爲文工團的主要歌手,趙曉燕要準備也是正常的,她現在可是巴不得這個傢伙快從她身邊消失了。
“曉燕同志,這怎麼行呢?中朝人民親如一家,你們到我們這時來進行慰問演出,我們當然應該對你們進行密切的保護,現在敵人的情報部隊常常在我們的後方進行搗亂,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
可是擺明着這個樸日鑫並不那麼容易死心,當他信誓旦旦地將這個理由說出來後,汪洋和第一中隊的戰士們倒是知道了爲什麼這個樸日鑫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死纏着趙曉燕了,原來他還是朝鮮人民軍方面派來的保護人員之一。
“可是,我們有自己的警衛部隊,樸日鑫同志,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相信我們的戰士有能力保護好我們的!”
趙曉燕無奈之下心裡嘆了口氣,最後終是忍不住對着樸日鑫說道:“再說,就算你們要保護,也應該到我們的駐地外圍吧,不應該在我們的演出準備間裡面保護啊!”
說實話,趙曉燕是一個歌手倒也罷了,她主要是唱一些軍歌,並不需要換什麼衣服,再說她天生麗質,也無須化什麼妝。
但其他的演員呢,可能是要用準備間換衣服的,趙曉燕這二年也在文工團表現突出,現在已經是文工團的副團長了,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樸日鑫老在準備間時活動,搞得其他的演員也不好作準備,她那裡會把這個樸日鑫叫出她們駐地的準備間說這麼多呢?
但可恨的是,這個樸日鑫同志,大有不到黃河不死心之勢,看着趙曉燕的那張俏臉,倒沒有多少識趣的意味了。